婁芯雅很淡定,又朝著宴易的**蛋兒拍了巴掌,「你易叔叔不听話,得揍**。」
癢癢仰頭,看了眼面無表情的閆弒天。然後低頭小手捂住臉頰,從指縫里看著被揍的易叔叔。
小嘴彎著,笑眯眯的。
宴易死死的捂著**,想死的心都有了,這都多少年了,他還得被這女人揍**。
特麼有沒有天理了。
武力值上,婁芯雅完勝。
知道閆影去做混蛋事兒去了,婁芯雅哪能坐得住啊。庫扎是他能惹的嗎?
小王八蛋,就知道給她惹事兒。
也虧得閆影和啊夜來這麼一出,不然,今晚上,閆弒天還想不到怎麼瞞過婁芯雅給悅悅做這個手術。
八點十分。
閆家本家後院地下室,燈火通明。宴易一襲白衣,穿著無菌手套,打開了手術室的大門,對著站在門口的男人道。
「哥,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閆弒天冷著臉,沒有看他。
宴易咬牙,「我不能保證,悅悅能活下來。這顆人工心髒它本就不完美,更何況,悅悅她…」
閆弒天總算給了他一點反應,冷冷的目光就這麼看著他,看得宴易很想低頭,在地上劃出一道痕跡,給自己埋下去。
「啊易,我只要她活著。」就這是這麼一個簡單的意願而已。
只要她活著,有一口氣在。
總有一天,他會救回他的寶貝。
就算是從死神里,他也要搶回他的寶貝。
宴易認真的看著閆弒天,他的雙手都是顫抖的,身後是五個心髒科最具權威的專家,也同樣復雜的看著門口的閆老大,只不過,在這種場合,他們沒有說話的權利。
宴易咬著苦澀往自己肚子里咽,「我知道了,哥。」
用牆壁砌成的石門在兩人面前緩緩的關上。
閆弒天靜靜的站在門口,只看著閃爍的紅燈,在眼底映出一團小火焰。
死沉死沉的走道上,傳來一陣陣的腳步聲。
「老大,已經準備妥當。」
閆弒天動了動雙手,沒有在看一眼手術大門,轉身,大步朝外走去。
剛進來停在手術室大門一側的男人看了眼紅燈,暗自嘆息一聲,轉身緊驟的跟上老大的步子。
對他們這類人來說,希望和幸福都是奢侈品,如果給了希望,轉眼卻要將他們推入更深更陰暗的絕境。
那麼,他們寧願,一開始就活在黑暗里!
沒有救贖。
閆家的私人飛機在上空盤旋,閆弒天出來後,抱過‘睡’得沉沉的癢癢,抓著軟梯上了機艙。
這次跟隨的,有二十人。
「啊翔你留下,等二少回來後,告訴他,閆家的事物,全權他負責。」
「是。」
嗡嗡嗡的飛機,趁著夜色,沒入九霄雲空,直至成小點。
豐山崗,野秘叢林。
轟隆。
兩聲爆炸聲響,竄起一陣火光。
燕娉婷躲過飛來的青煙彈,撲在地上打了兩個滾,翻身靠在大樹干上,喘著粗氣。
旁邊來不及躲開的小四眼,書生頭頂直冒青煙。
小四眼操了聲,憤憤的砸下手中的行動步槍,頂著青煙從地上竄起來,氣勢洶洶的朝對面的人走去。
「媽蛋的,你小子怎麼開槍的?長沒長眼楮啊你?啊?」
「班,班隊,我,我們都不是故意的。」
「就是啊,班隊,我們哪能想到在這還能踫上您老人家?哎呦……別揍,別揍……」
小四眼憋紅了眼,朝著幾個拿著槍湊在一起干笑的31師的兵蛋子就是一腳,邊揍邊開罵。
「你他媽的還知道老子是你們的班隊,朝著老子頭頂兒開槍,要不要命了,媽的,膽兒肥了你們……」
「哎呦喂,班隊,班隊,您老饒了我們,我們真不知道是您啊,要知道,縱死也不敢朝著你們開槍啊……」
幾個兵蛋子手持搶,被揣著**蛋子,在冒著青煙的草叢里上躥下跳。
沒辦法,誰讓他們這前班長,膩麼不是好惹的啊。
書生也是憋著一肚子氣,這都到了半山腰了,還給31師兩個班的給炸了,喝了一茶壺。
直接掛了!
這一瞧小四眼這氣勢,一口氣給堵在桑眼里,感情這都是你之前帶著的好兵啊,朝著‘自己’人開槍?
媽蛋的!
燕娉婷捂著小月復,火辣辣的疼,剛剛閃躲的時候,小月復的傷口擦著地面,估計又給磨出了幾條血痕出來。冷艷的眉峰擰得死緊,冷眼看了眼在收拾人的小四眼。
臉色漆黑。
書生扛著槍,甩了甩胳膊,看燕娉婷背靠著大樹,捂著小月復的動作,也皺起眉頭。
燕教官有傷在身,他們全隊的人都知道。
「燕姐,不要緊吧?」
燕娉婷搖頭,從地上起來,反手收好搶,看了看四周的環境,剛剛的炸彈和槍聲都鬧得大了些,估計有好幾撥人正往這頭趕著。
「沒事,既然掛了,你兩就待在這寫份報告給我,然後原地待命。」
「…是。」
這句是,書生喊得那是非常不情願的啊。
但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燕娉婷麻溜的整理好裝備,轉身就撲進了草叢堆里頭,不見了蹤影。
那頭,小四眼還在朝著十幾個人,一個個的挨個收拾著。
「老子一天是你們的班隊,一輩子都是你們的班隊,敢朝著老子開槍,你們一個個都欠收拾。」
書生臉色驟黑,大步朝小四眼走去,眼看他又要朝著一兄弟開踹,幾步上前,將人給攔了下來。
「有完沒完了?趕緊停下。」
幾個挨打的兵痞一瞧有人救命來了,齊齊朝書生身後躲去,一臉蛋的委屈和你是好人樣。
小四眼的火氣還沒撒夠,這回演習,是他千盼萬盼都盼不來的。跟31師,502軍啊,多少人做夢都想上來這麼一回的,沒想就被人給在身後放了冷槍。
這還不算,這冷槍他還是‘自己’人給放的。
他的火氣想而知。
是隨隨便便踹這幾人一下就能滅了的嗎?
「老子教訓自己的兵,你上來攙和個什麼勁,滾一邊去。」
書生冷臉,「小四眼,你搞清楚,他們現在還是你的兵嗎?由著你這麼亂踹亂罵了?啊?你要臉不要了?」
「老子怎麼不要臉了?你們一個說說,你們是不是老子的兵,你們是不是老子帶出來的?啊?老子踹你們一**怎麼了?還不意了還?」
幾個被揍的小兵哥,那是敢怒不敢言啊。
書生也怒了,「行了,收起你這幅人樣兒,現在我們個個都是死人了,你踹什麼踹?趕緊的,收拾收拾,燕姐剛給我們下了命令,寫份報告上交,然後原地待命。你還有時間跟他們在這磨嘰,我看你要磨嘰到什麼時候去。」
小四眼,「……」寫報告……
兩人焉了後,背對背的坐在地上。小四眼苦叫連連,寫報告是怎麼一回事啊。
書生淡定從容,歪著頭司空冥想。
幾個31師的兵哥,湊到兩人面前,開始了一段敘舊之旅。
「那什麼,班隊,您老現在是在特種隊里頭,這演習,沒听說特種來參加了啊?」
「就是,班隊,您不知道,當初您這麼一走啊,我們幾個班的都沸騰了,多少人眼紅心熱啊,瞧瞧,就咱們一班,出了個特種……」
小四眼被嘮叨得不耐煩了,「去去去,邊兒去,老子沒空跟你們瞎扯淡。都給老子滾利索了。」
「別啊。」書生這回是听出味道來了,忙招呼幾個兵哥,讓他們甭搭理小四眼,「來來來,兄弟們給講講,你們這位前班隊在31師時的風光歷史來著……」
小四眼,「……」特麼剛剛是誰說,沒時間磨嘰的?
燕娉婷走了條小道,直接附身在草叢堆里前行,走到一半的時候,正巧和馳美聯系上了。
和尚,孫猴子,豬八戒,李章四人朝四個方向警戒。
燕娉婷問道,「怎麼樣?」
馳美笑了笑,「虛驚一場,冰和愛愛已經上去了,走吧,就剩我們兩了。」
燕娉婷點頭,剛起身,小月復處又是一陣拉鋸的疼痛。
馳美回頭,看她臉上閃過的痛苦表情,擔憂的問道,「傷口疼了?」
「沒事,先上去。」
燕娉婷決定的事情,向來沒人能更改,馳美也不欲多說,朝孫猴子吩咐兩聲。
听著西北角方向的槍聲,估計又是31師和502軍的人杠上了。
「你們四個去看看,遇到31師的都宰了。」
孫猴子舌忝了舌忝唇瓣,掩飾不住興奮,「教官,這個安杰拉怎麼處置?」
燕娉婷回頭,看向馳美,「安杰拉?」
「藏著,等回來在拉上他,留著他有用處。」
孫猴子點頭,其實他想說的是,這個安杰拉都已經‘戰死’了,直接將他擰干了了事不就好了,帶著個外國豬,多費事兒!
燕娉婷看向馳美,「怎麼回事?」
馳美頷首,兩人一同朝山坡上隱去,「在路上撿到的,估計是給惹上冰了。當初在嚴變態的基地里,放過他,是看在他和我們處得還算不錯的份上。現在在落到我們手中,就沒那麼好運了。」
說到底,對于五年前,被國防的人賣了一次,這件事,她們四姐妹都沒有對此事放下。
她們自小就給灌輸了一種思想,她們是國防的人,國防出了重金,買下小時候的她們,送進了嚴變態的基地里訓練。
這一切,都只是為了國防的需要!
而這十幾年來,她們也是這麼認為的。說得粗俗點,能為國家出力辦事,守護好這個自己的祖國。
哪怕僅僅只是做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她們也是心悅和的。
是……
這些年來,她們都錯了,還錯的如此的離譜,如此的不堪。
馳美臉色冷。
是,她們都是用錢買來的,在她們五歲起,就被買進了生死拳場里。
她是,愛愛是,婷是,冰同樣是。
馳美突然停下了腳步,握緊了手中的行動步槍。
對于安杰拉,燕娉婷沒多大的心思,這個人無論是棋子也好,是下棋的人也好。在她眼里,都僅是陌路人,既然得罪了她,那麼他就得付出代價。燕娉婷朝前走了兩步,覺察到她沒有跟上,回頭看她低著頭看著腳邊的雜草不知道在想什麼,擰眉。
「在想什麼?」
「小心。」馳美倏然抬頭,端著手中的沖鋒槍,指著燕娉婷,電光火石之間,砰的一聲,子彈從燕娉婷耳際梢處的空隙間穿過,凌空截下朝燕娉婷後腦勺打來的子彈,彈殼紛紛落地,又是兩聲槍響,百米開外的微跛上,冒出兩股青煙…
燕娉婷猛地轉身,舉起手中的搶,斜空而上,子彈凌空擦著落陽,應聲而嵌,人聲響地。
噠噠噠的子彈演繹的戰場,從這一刻……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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