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閆家到飛機場的半路上,拉風的飛馳著兩輛軍用越野。『**言*情**』
尖銳的鈴聲響起,坐在副駕駛位上的男人,收起搶,接通通訊。
是用德語交流的。
速度很快。
男人切斷信號時,轉身朝坐在後車座的男人低聲恭敬道,「將軍,將軍夫人在x市xx隸屬國防邊遠基地,現在豐山崗與502軍和31師進行軍事演習。」
庫扎舌忝了舌忝薄唇,邪魅的雙眸因為亮光變得猩紅,「她倒是躲得快。」
車里的人沒膽子接下他的話,只能默默的在垂下頭。
庫扎也沒為難他們,眼里的毒辣卻展現得一覽無遺,「吩咐下去,哪個不長眼的敢傷了我的小可愛,就是死,他們也不足為惜。」
「是。」
「改航道,去x市。」
這下,無論是開車的,還是坐在副駕駛上的男人都不接話了,有些遲疑的看著庫扎。
「…將軍,路易斯。哈雷那邊?」這次的軍火交易,路易斯。哈雷可是指名了要見將軍的,已經定好的形成現在突然改變,是不是…
庫扎抬了抬眼梁,看向坐在副駕駛位上的男人,「怎麼?」
剛剛出聲的男人脊背一涼,將頭垂得更低了,頂著從後車座上襲來的涼颼颼的冷空氣。
粗壯的爺們漢子,愣是成了個受氣的小媳婦。
「屬下知錯。」最近幾年,有了將軍夫人在森林里,將軍也變得有了些人情味,這讓他幾乎都忘了男人他原本的本性。
男人恨不得扇自己一打耳光,這個不長記性的,在多嘴,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車子一路暢通無阻的飛馳到了機場,坐上私人飛機,只是改了個航道方向。
閆弒天擰著閆影出了房間,宴易早就提著藥箱候在一旁了,看到老大出來,暗自松了口氣。
今兒個閆影也異常乖巧,就是給閆老大擰著受虐,他也沒有在呲牙。
安安分分的在閆老大的手中,不掙扎!
主要是,老大那一手黏糊糊鐵血的觸感,就模著他的後頸,他就是想呲牙,也不敢呲啊。
太尼瑪恐怖了。
宴易跟在兩人身後到了客廳,一路上,給了閆影無數個同情的眼神。
當弟弟的,不容易啊!
尤其還是二十四孝弟弟!
到了一樓,閆弒天將閆影丟在沙上,剛坐下,宴易就湊到了他跟前。
「老大,哥,我給你包扎一下吧,玻璃留在手背上,總是不好的。『**言*情**』」
閆弒天將右手放到沙扶手上,方便宴易處理傷口。
一拳砸到玻璃上,就閆老大那手勁,一頭牛都能給砸死,更不用說只是砸碎整片牆的玻璃了,很多玻璃碎片都扎到了血管里頭去了。
宴易處理起來,有些小心。
閆弒天周身就跟鍍了一層冰的雪峰,從里到位,由血液到骨子里頭,全是冷的。
凍得宴易禁閉的牙關都在打顫。
閆影窩在他旁邊的沙上,趴著沙扶手,也不怕他哥身上的寒氣,揪著宴易處理傷口的動作,眉峰冷冽如魅。
「哥,我帶人去滅了庫扎。」
閆弒天動了動眼珠,視線透過空中,看向大門外的某個方向,「不用。」
閆影是絕逼不會放過姓庫的,這王八蛋滾犢子,比他還不要臉,傷了他大嫂,給了小公主打了蛇液,欺負了他的小王子,到頭來還跑到他家來大言不慚,膽敢來要軍火權。
哼!
他這是吃了老虎膽,在獅子頭上拔呼吸。
活得不耐煩了。
「我不,這件事我不听你的,庫扎的命,我要定了。」
閆弒天收回目光,沒看向咬牙切齒的閆影,而是看著給他處理傷口的宴易。
「手術晚上進行。」
宴易的手一頓,倏然抬頭看向閆弒天,瞳孔微縮,「老大……」
閆弒天收回處理得差不多的玻璃碎片,沒有等宴易包扎,直接收回了手,起身朝外走。「你先去準備,這件事,不要告訴父親,母親。」
知道他要給悅悅換上人工心髒,母親在此之前,已經找過他,堅決不同意。
但,無論母親的意願如何,他是悅悅的父親,他有權決定悅悅的一切。
這個手術。
必須做!
宴易整個人都不好了,跌坐在沙上,死死的盯著出門的男人。直到再看不到男人的身影,他才轉頭狠狠的瞪著閆影。
「你怎麼也不攔著啊?由著大哥這麼胡來?」
閆影冷笑一聲,「攔著?哼,你是讓我看著我的小公主去見閻王嗎?老子才不做這樣的蠢事。」
說著起身,掏出手機給啊夜撥了個電話。
給宴易甩了個**蛋子。
「夜哥,做把大的,來不來……」
宴易磨牙,這小王八蛋,干媽一點都沒叫錯,就知道在這傷口的當頭,在狠狠踩上一腳,而不是給傷口遞上消炎藥。
靠!
感情,這手術都不是他們來做,人工心髒?說得輕松!
閆弒天出門後,就打了婁芯的電話,直接問她在哪。
婁芯說在她姐妹淘家喝茶聊天,小家伙在這有伴,笑容有了些,不急著回去。
「母親,我現在去接您和癢癢。」
婁芯抱著手機,當即被嚇懵了,然後特意抬頭看了看上天,今兒個這太陽是從北邊升起來的吧?
她這面癱兒子,要來接她?
閆弒天沒有給她質疑的時間,將電話掛了,以其說是去接他母親,還不如說是去接癢癢。
悅悅晚上動完手術,他直接飛回x市。
癢癢,他一並帶走!
這個手術有多大的風險,不用宴易說,他就是個門外漢,他也知道,悅悅能活著的概率,不高!
可以說的微乎及微的。
閆弒天整顆心都沉到了幽深谷底,一身冰寒的接走婁芯和癢癢。
癢癢看到男人來接他,酷酷的小臉,掩飾不住一股興奮。
但是他還是忍著沒撲倒男人的懷里,小臉挺著,倔強得很。
閆弒天彎腰一把將他給抱起,單手抱著,轉頭朝婁芯道,「母親,還有半個小時,父親會到澳洲。母親也一並過去。」
婁芯和她的小姐妹打招呼,坐到後車座上,看著男人將癢癢抱在進副駕駛位置上,雖然沒有交流。
但是所有動作都是輕柔的。
婁芯笑笑,到底是父子。「他去澳洲關你老娘什麼事?我在家陪著我的寶貝兒。」
癢癢乖乖的坐在副駕駛上,側頭看著男人上車,啟動車子,離開。
小眼楮亮亮的。
在這里,沒有媽咪,只有爹地!就算他不喜歡他,也不能在這個時候不喜歡。
只有跟著爹地,才能見到媽咪。
閆弒天說,「晚上我帶癢癢回x市。」所以,母親,你可以去和父親過二人世界,再度環球蜜月。
婁芯詫異的看著閆面癱,「你要帶癢癢回去?」
閆弒天點頭。
「爹地,我們要回去找媽咪嗎?妹妹也一起,我要媽咪。」
閆弒天,「……」
婁芯,「……」
兩人都愣住了。
閆弒天愣過後,側頭看著一雙黑溜溜大眼楮亮晶晶揪著他的小人兒,緊了緊手中的方向盤。
爹地……
婁芯愣過後,朝著閆弒天那傻樣冷哼一聲,瞧他那點出息。轉頭朝癢癢拍了拍手,「寶貝兒,你要媽咪不要女乃女乃了嗎?」
癢癢咧嘴一樂,「女乃女乃也可以跟癢癢回去找媽咪的,癢癢要媽咪。」
「哎呀,女乃女乃的寶貝金蛋啊,女乃女乃就跟你回去找媽咪去了。哈哈……」
癢癢又笑了,掩飾不住小臉上的興奮勁,期待熱切的目光放在閆弒天身上。
恨不得他將車子開得在快一點。
閆弒天收回目光,緊抿的薄唇,總算是向上彎了彎。
到家後,就被告知閆影拉著啊夜出去找庫扎了。閆弒天整個臉都冷了下來。
婁芯逮著宴易,笑眯眯的揪著他的衣襟朝沙上拖,「來來來,小易易,跟干媽說說,閆小王八蛋,上趕著去哪找死去了?還敢帶上啊夜?」
「啊?干,干媽……」宴易苦逼著一張臉,轉頭想去看閆老大,他又沒拿膽子朝他控訴。
尼瑪。
要知道這老太太跟著回來,他能嘴上沒個把風嗎?
癢癢抓著閆弒天的褲管,破天荒的跟在閆弒天身邊當了條小尾巴。
就眼巴巴的盼望著他老爹,能快點帶著他和妹妹回去找媽咪。
閆弒天擰眉,「母親,宴易要給悅悅檢查身體。」潛台詞,你老先松開他,讓他辦正事去。
婁芯獰笑,「想去給悅悅寶貝兒檢查身體?我親愛的小易易?」
宴易要淚奔了,被霸壓在沙上,有苦難言。「要,要…」
婁芯一巴掌毫不客氣的拍在宴易的**上,「得了,既然要給我那寶貝金蛋檢查,趕緊麻溜的給老娘招實在了,閆小王八蛋,又出去惹事兒了?」
「嗯啊…」被揍**的男人,雙手捂臉,呲牙痛呼。「干,干媽,別揍,別揍。我說,我說還不成嗎?嗷…還來…」
癢癢瞪大眼楮,看著被揍**的宴叔叔,然後看看揍人的女乃女乃,睜大的眼楮放出奇異的色彩。
不敢相信,宴叔叔這麼大了,還被揍**…
「女乃女乃,宴叔叔…**…」
宴易捂臉磨牙,漲紅的臉火辣辣的,太丟臉了,居然在他寶貝兒面前被毫無預兆的揍**…
啊啊啊啊啊……他的形象啊……
他不要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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