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王的九號寵妃 063 當眾私會

作者 ︰ 黑竹

夏侯奕守著慕容卿,直到半夜才離開,臨走的時候還吩咐紅葉她們一定要守著她,再不能讓她病情加重。

他的心中還記掛著慕容卿中毒的事情,如今迫于無奈停了解毒藥,只有風寒好起來才能繼續服用。

他著急,縱然明知不會有事還是會有些不安,只因為他不願看到小妖精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第二日一早,府中接到宮中太後讓人送來的帖子,說是最近心情不佳,覺著宮中太過沉悶,便想設宴請些人進宮陪陪她這個老婆子。

太後說的很是動听,但其實收到帖子的人誰都知道,醉翁之意不在酒,太後不過就是想替幾個皇孫挑選女人罷了。

對于這種宴會,慕容卿自然沒什麼興趣。她都已經有男人了,名花有主,還去這種宴會做什麼。

怎奈,帖子上說了邀請將軍府所有的小姐,她是將軍府的大小姐,自然要參加。

可是,她昨天才病倒,到如今也不過才吃了兩次藥,根本不見好。一早上起來就覺著頭暈乎乎的,心口還在悶,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小姐,不如就去與老夫人說一聲,你這樣進宮,萬一出了事兒可怎麼辦?」紅葉兩丫頭勸慰著,雖然宮中宴會重要,但帶病參加也討不了好。

慕容卿豈會不知她們兩人的心意,認真說起來,她不想去,倒也沒人可以對她如何。

只是不知為何,心中有一股隱隱的念頭,今天的宴會仿佛會生些什麼不該生的事情。

自己如果錯過,會造成極大的影響。

只是一種很模糊的預感,但任憑她想破頭皮也是沒能回想到前世同一時間到底生過什麼大事。

努力了半響,慕容卿果斷的放棄。因著生病,頭暈乎乎的,還能想起什麼來。

不過,她卻是確定要進宮。

如果真會生什麼事情,見招拆招便是。

慕容卿做了決定,紅葉兩丫頭無奈,只能妥協,只是心頭有些不安,擔心在宮中會出事。

因著老夫人病了,是以今天的宴會便由大夫人領著將軍府一眾小姐進宮。至于二夫人,因著沒有位分,根本進不了宮。

因為吃了藥的關系,慕容卿上了馬車便覺著那股暈乎勁兒更大了,上了馬車,沒過多久就趴在紅葉的肩頭睡了過去。

瞧著她這個模樣,紅葉臉色白起來。「綠心姐,怎麼辦才好。小姐這個模樣,如果被九殿下瞧見,他……我們該怎麼辦?」

綠心也有些不安,夏侯奕對慕容卿有多麼在乎,他們都看在眼中。平日里就算慕容卿沒事,那也是整日的盯著。如今病了,她們還將人帶出來,他會不會沖著她們兩人撒火?

如果有的選擇,綠心跟紅葉兩人都很想要選擇隱瞞夏侯奕。

能嗎?

不能!

就算她們想隱瞞,但暗衛卻不會隱瞞自己的主子。

綠心故作鎮靜的拍著紅葉的肩頭,「放心,九殿下不會怪我們,生病不是我們能夠控制的。」

「老天保佑,但願不會出什麼事兒。」紅葉嘀咕了兩句。

在兩丫頭那忐忑的心情中,將軍府的一眾人總算是到了宮門口。

下車的時候,麻煩來了。

慕容卿睡著了,根本就起不來。兩丫頭喊了很久,愣是沒能將她叫醒。

大夫人來瞧了瞧,不禁皺眉道︰「這種重要的場合怎麼能這樣,將軍府的臉面還要不要了?」

綠心當即就怒了,這個時候是關心將軍府臉面的時候嗎?沒見到慕容卿病了都起不來了?

大夫人卻是不管這些,當即就冷哼著吩咐,「你們兩個把她架出來,到內宮之前,我不管你們到底用什麼法子,一定要把她給我叫醒,否則,出了什麼事兒,我可不管。」

丟下這句話,大夫人不管不顧的就帶著慕容雪先一步上了宮中派出來接人的轎子。

慕容麗與慕容嫣兩人一個轎子,最後就只剩下了慕容卿一個人還趴在馬車上。

因是宮門口,馬車不能一直堵在這兒,最後,沒得辦法,綠心只能將慕容卿給背了下來。

將慕容卿放到轎子里,綠心讓紅葉上轎,想盡方法將慕容卿叫醒。

到了內宮,所有人下了轎子,慕容卿還是沒醒。

倒不是她睡的有多麼死,實則是因為吃了藥的關系。有些人對某種藥就是會有不良反應,慕容卿吃了風寒的藥就會犯困。

這是將軍府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要不是因為今天的宴會是太後下的帖子,她才不會出席。

大夫人瞧所有人都下了車,只少了慕容卿一人,當即就有些不滿。

她轉身大踏步走過去,瞪著綠心,壓低聲音罵道︰「沒用的賤丫頭,這麼點兒事情都辦不了,怎麼,還沒醒嗎?早知道要進宮,為什麼要吃藥?」顯然,大夫人也知道慕容卿吃藥會睡覺的事兒。

綠心的臉色有些難看,罵她無所謂,自己不過就是個奴婢,被罵也就罵了。但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大夫人去欺負慕容卿,更何況,此時慕容卿還睡的那麼香。

「大夫人,不如再等會兒?」綠心上前攔著。

「滾開!」大夫人一把推開綠心,罵道︰「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兒,難道還能容她在這兒睡覺?」冷哼著,她撩起轎子的簾子,將紅葉喊出,隨後,自己踏入進去。

紅葉兩丫頭不安的站在一旁,想不出大夫人會怎麼叫醒慕容卿。

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轎子中突然就出了一聲略顯含糊的尖叫。

「啊!」

「小姐!」綠心兩丫頭哪里還能忍住,當即就沖了進去。

大夫人卻是從里面出來,瞧見她們,直接就是兩巴掌扇了過去。「賤人,做什麼,要造反嗎?沒用的東西,瞧,你們家主子這不是醒了?」

兩丫頭顧不得去管自己火辣辣的臉,忙探頭往里面瞧。

慕容卿果然醒了,只是還有些迷糊,右手還在撫模著左臂,表情有些痛苦。

紅葉當時就急了,一把推開大夫人沖進去,急道︰「小姐,你怎麼了?」

「卿卿!」就在此時,一道滿含震怒的嗓音從遠處傳來,綠心回頭,便瞧見夏侯奕飛一般的沖了進來。

大夫人再度被撥到一旁,夏侯奕沖進轎子。

早在听到夏侯奕聲音的時候,紅葉便已經退了出去。饒是如此,兩人坐在一起,還是略顯擠得慌,畢竟,這是一輛略大的普通單人轎。能容下兩個女人,但卻不見得能容得下一個男人與一個女人。

進來坐下後,夏侯奕直接將小妖精抱在懷中。不過是一眼,他便看出小女人的不對勁。

臉色有些微微泛紅,神態萎靡,此時靠在自己懷中,喘息的力度都很輕。

夏侯奕的一顆心疼了又疼,似是有火在燒灼。昨天瞧著還沒這麼嚴重,怎麼回事?

他根本不知慕容卿會來參加宴會,原想著她病了,應該會留在府中休息。他正想忙完了就趕過去看著她,沒曾想,剛剛暗衛突然來報,慕容卿居然進宮了。

他急得不行,當即便放下手中的事兒趕了來。

沒曾想,趕過來,人沒見到,尖叫聲倒是听見了。

夏侯奕顧不上先去找大夫人的麻煩,只想看看慕容卿到底是怎麼了。

「怎麼嚴重了?」夏侯奕抬手模模她的臉,還有些熱,想來還未完全退燒。

心中不由得有些懊惱,怎麼就信了紅葉的能力,根本不行,吃了藥也不見好。他昨天就應該讓戈黔替她瞧瞧,這會兒怎麼著也應該能退燒了。

「吃了藥嗎?」他又問。

慕容卿抽了抽鼻子,難過的靠在他肩頭,輕輕嗯了一聲。

因為生病,聲音沙啞暗沉,不負平日的清脆。

夏侯奕就擰了眉,暗中想,以後再也不讓她生病,瞧這嗓子,跟破鑼似的,難听死了。

雖然不管怎樣他都喜歡,但兩相比較,他自然是喜歡清脆的猶如百靈鳥的嗓音。

誠然,這些心里話他才不會說出來。

「殿下,我好難受。『**言*情**』」慕容卿可憐兮兮的揪著夏侯奕的衣襟,委屈的扁嘴。

人在病著的時候就會軟弱,慕容卿也不例外,這一刻,只想好好享受夏侯奕的安撫。

夏侯奕一邊輕輕拍打她的脊背,安撫著小妖精,一邊在回想關于她踢被子的事情。

在初開始听說她是因為踢被子而生病的時候,整個人便覺著不好。多大的人了居然還踢被子。後來一想,他倒是相信,因為他是親眼瞧見她睡覺有多麼不老實,幾乎能在床上打滾。

「叫你睡覺不老實。」夏侯奕火大的一巴掌拍在她的**上。「多大的人了,怎麼就不知道注意?」

男人也是疼極了,很心疼的那種。他從未有過這種感覺,多少年沒有這種緊張不安,甚至帶著點兒恐慌的感覺了?

雖然僅僅只是病了,他也還是心疼,不安。他舍不得自己的小妖精受到一丁點兒的委屈,受丁點兒的罪。

這事兒之後,男人對某事的安排再度生了變化,只是,這個時候的慕容卿還懵懂不知,等到一切塵埃落定的時候,她反對也已經晚了。

「嗚嗚……這個時候你還不忘欺負我?」慕容卿委屈的指控,沒見到她難受死了嗎,居然還打她。

「我也會疼。」夏侯奕啞著嗓子抱著她,「小混蛋。」忍不住的,他又罵了句。

慕容卿感受到他的疼寵,只是病了的人總是會無理取鬧,這個時候的她也一樣。

「你就是欺負人了,打了我還想不認賬。」

夏侯奕苦惱了,小混蛋怎麼就只記得這件事,他那不是疼極了,下意識的動作嘛。

「小混蛋,臭丫頭!」夏侯奕連聲罵著。此時此刻,仿佛也只有借助去罵她才能夠讓自己心情好一些。

「我先送你回去。」夏侯奕說道。他怎能忍心看著她病了還在宮中待那麼長時間,燒還未退,自然是早些回去休息比較好。

慕容卿卻是搖了搖頭,「不,今天我還有事要做。」不知想到什麼,她整個人變了臉,氣息冷滯,有一種山雨欲來的威脅感。

夏侯奕怔了怔,有些想不明白今天的宴會上有什麼事需要小混蛋親自來處理的事兒。

可當慕容卿抬高手臂,露出她的左臂時,夏侯奕瞬間瞪了眼,其中暈染開了一種叫嗜血的情緒。

「該死,是誰,告訴我,是誰做的?」

他舍不得踫一個指頭的小妖精手臂上居然多了一塊青紫,一看就是被人掐出來的。

「誰?」冰冷的嗓音冒出來,卻僅僅只有一個字。

慕容卿放下袖子,轉身抱住夏侯奕的脖子,「殿下,答應我,這件事讓我自己來處理可好?」

「不好。」夏侯奕一口回絕。笑話,他的女人被掐成這個模樣,他再不出手,那還像是個男人嗎?

「殿下……答應我嘛。」慕容卿拖長了音量,軟軟的求著。本就病著,再這樣放軟了音量,夏侯奕的一顆心止不住的柔下來。

「先看看再說。」夏侯奕並未完全答應,顯然,他還有著自己的心思。

慕容卿卻知道,夏侯奕這樣便是答應了。

「殿下,相信我,保準不會讓那個該死的女人有好日子過。」慕容卿惡狠狠的誓。

大夫人,你膽子也忒大了點兒,以為躲在轎子里掐她就沒人知道了?

慕容卿不解大夫人為何突然就有了這麼大膽子,不過不要緊,她會讓大夫人知道,今天會是她這輩子做的最錯的一件事。

「乖乖的,我待會兒再來看你。」夏侯奕事情太多,不能停留,更何況,這里太多人,時間長了總歸不好。

夏侯奕在慕容卿的臉上貪戀的模了一把,這才起身出去。

他離開之後,慕容卿在里面整理了一下衣服,這才隨之晃晃悠悠的走出去。

紅葉兩丫頭忙上前來攙扶,誰知,人才剛踏出轎子,一道諷刺的話便遠遠的傳了來。「不要臉,大庭廣眾,青天白日的跟男人私會,還是在禁宮,也不嫌臊得慌。」

慕容卿本就頭暈乎乎的,出了轎子,在兩丫頭的攙扶下,好容易才站定。听見那諷刺的聲音,四下轉頭瞄了半天,好一會兒才在自己的左側方找到了那個說話的人。

「沈四小姐,你莫不是在說我?」

沈語心捏著手絹掩住唇,好似被什麼東西給惡心到了,人還往後退了一步。「誰不要臉就是在說誰。」

「哦,我曉得了。」慕容卿沒什麼太大反應的喘了口粗氣,直起身子,不容自己在沈語心面前示弱。「沈四小姐,你當庭出丑雖然太丟人,但也不是你想的,其實,我們都能理解,也已經原諒你,實在沒有必要再當眾來懺悔。」

「你……你說什麼,慕容卿,我撕了你這個小蹄子。」沈語心哪里想到慕容卿居然會說出這話,整個人都抓狂起來。

上次當庭獻藝的事情是她心中一輩子的痛,觸踫就會痛入骨髓。隨著時間的推移,本已漸漸淡忘。誰想到,慕容卿這個小賤人居然當眾重新提起。

沈語心哪里還能冷靜,當即就怒吼著朝慕容卿撲了過去。

「表姐!」

「四丫頭!」兩道驚呼同時喊出,接著,大夫人與慕容雪就已經站出來一人拉住沈語心的一只胳膊。

慕容雪急道︰「表姐,你可不能在這個時候亂來,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動靜太大,回頭肯定麻煩。」

「是啊,四丫頭,別忘了你今天來的目的,不要動怒。那賤丫頭早晚會收拾了她,且不要急在一時。」

「姑姑……我實在氣不過,那賤人怎就那麼惡心。自己當眾與男人私會也便罷了,如今還來說我……姑姑,你可要替我做主。」沈語心紅了眼,靠在大夫人的懷中抽噎著,只是並未有淚水滑落,顯然,她也知道這個地方不適合落淚。

大夫人輕輕拍打她的脊背,小聲的安慰,「且先容她再瑟幾天,等到我們的計劃成功了,管她什麼大小姐,統統都是狗屁。」

因為怒意,大夫人居然說了一句髒話。

沈語心听在耳中卻是分外的舒坦,解氣。她抽噎著點頭,小手死死的捏著絹子,仿佛是在掐著慕容卿,「姑姑,心兒一切都听你的。」

說話,她便再度抬頭,含恨的瞪著慕容卿,揚聲道︰「慕容卿,你別以為顧左右而言他就能改變現實,你當眾與男人私會,這是事實,在場多少雙眼楮都瞧見了,你還能瞞得住?」

慕容卿暗暗搖頭,真是個蠢人,就算是想要打壓別人也總是要想好說辭是不是。

捏著絹子擦了擦嘴,慕容卿慢條斯理的道︰「沈四小姐這話我可就不愛听了,我又不是傻瓜,自然不會做傻瓜都不會做的事情,你以為我會笨到要與男人私會居然會選擇這樣一個地方?」

突然,她又上前了一步,雙眼中放出銳利的光芒,直刺沈語心射過去,「或者說,你是以為九殿下是傻子,會做出這種傻事?」

沈語心語塞,怎麼也想不出回答的話。她就不明白了,明明是慕容卿做錯了事情,為什麼她卻能夠腰板挺的這樣直,仿佛做錯事情的根本就不是她而是自己。

憑什麼,這賤人到底憑什麼敢這樣膽大包天?

「慕容卿,你別想往我頭上套莫須有的罪名,我何時這樣說過九殿下了?」

「你剛剛不就是那個意思嗎,說九殿下蠢笨如牛,想與女人私會也不知找一個僻靜的地兒,居然選擇了禁宮門口。你還說,九殿下是最蠢的一個殿下,這不都是你說的嗎?」

沈語心徹底傻了,瘋了。

這些,這些,她什麼時候說過,她嘴都沒張過。不,從剛剛到現在,她好似連九殿下這三個字都沒有提起過吧。

「沒有,沒有,不是我說的。」沈語心有些慌了。夏侯奕是什麼人,那可不是個好相與的,真要是被他知道自己這樣說了,她不知道會有什麼下場。

望著沈語心那驚恐不安的神色,慕容卿暗自里笑,你當然是沒說,可你心里這樣說了,如今,我不過是將你心里的話說出來罷了。

說起來,她可是個大好人。哎!怎麼就沒能有人明白她的好?

搖頭晃腦的,慕容卿便走到了沈語心身前,抬手在她的肩頭輕輕拍打兩下,語重心長般道︰「沈四小姐,怎麼說我們也是親戚。放心,你對九殿下的看法,我一定會替你保密,保準不說出去。來,別抖了,怕什麼,就算九殿下知道了又如何,你可是太子太傅最疼的女兒,他能怎麼你?」

沈語心的身子抖的越厲害了,兩手顫抖著,想要抬起去打慕容卿,可抖了半天卻愣是沒能抬起來。

慕容卿,賤人,她怎麼敢?

什麼保密,這賤人剛剛聲音那麼大,如今還有誰沒听到她的話?最可恨的是,這些話她根本就沒說過。

可眼下,眾人望著自己的眼神,仿佛都以為這些話是她說的。

「姑姑……你救救我。」悲從中來,沈語心轉身就撲到大夫人懷中,再也無法忍耐,大哭出聲。

大夫人一邊安慰著拍打她的脊背,一邊去瞪慕容卿,「卿兒,你這是做什麼,都是一家人,有必要把事做到這樣地步?」

「一家人?」慕容卿諷刺的勾起唇角,「剛剛她說我的時候可能就沒想過我其實也是她的家人吧。」

冷笑著丟下這句話,慕容卿沖著兩丫頭招手,在她們的攙扶下,往宴會場地御花園而去。

因是夏末,太陽不算太大,不過綠心還是撐了一把小傘。一來是遮陽,二來也是想要讓慕容卿舒服點兒。

她本就暈乎,再被太陽這麼一烤,說不準就真暈了。

一邊兒走,慕容卿一邊兒問,「還有多久?」累死了,更難受了,真想她的床,還有她最愛的抱枕。

想到抱枕,慕容卿就又有些抓狂,幾天了,抱枕猶自沒找到,難道真的是不翼而飛了?

不可能,慕容卿根本不相信會有這種事。她認定了是府中哪個手腳不干淨的下人將抱枕給偷走了,只是,找了這麼些天,估計是找不到了。

想到這里,慕容卿的心里就有些不太舒坦。那是母親留給她的最後一點念想,沒想到她居然也沒能夠保存好。

情緒低落,慕容卿越加覺著渾身不舒坦,走路都覺著沒力氣,踏出一步都覺著累得慌。

眼瞅著還未見到御花園的影子,慕容卿支持不住了,連聲喊著要休息。

紅葉兩人沒得辦法,看著慕容卿辛苦難受,她們真想替她去難受。

兩人扶著慕容卿,到路邊的一個石墩上坐下。紅葉拿著帕子,給慕容卿擦著額角的汗水。

「小姐,既然這樣不舒服,不如待會兒找九殿下說一聲,先送你回府去休息。」

「不用了。」慕容卿吃力的揮手,她倒是想,只是不能。這是什麼場合,別說是她了,就算是幾位皇子也是不敢這樣中途離開。

她可不想做那種出頭鳥,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咦,這不是慕容大小姐嗎,怎麼在這兒坐著呢?」遠遠的,一道略顯詫異的嗓音傳了來。

慕容卿微微愣怔了下,不為別的,只是因為聲音太過陌生,之前好似並未听過。

緩緩轉頭,她看了過去。

一行人正慢慢的往這邊走,當頭的是兩個小太監,一人手里打著把紙扇。

後面的便是兩位主子。

其中一人穿著明黃色的常服,身量高挺,再加上周身氣勢,倒是格外像那麼回事兒。

不是別人,正是當今的太子殿下夏侯成。

而挽著他手臂緩緩走來的卻不是太子妃,正是那個風頭一直很勁的寵妾卞雪蘭。

今兒個的她穿著一襲翡翠色彩蝴蝶紋樣織金錦紗衣,蜜合色縷金湘裙,身披品竹色滾邊薄紗織金錦,優中帶著點兒妖媚。

仿佛感受到慕容卿的注視,卞雪蘭微微挑眉,淡淡的掃過來,唇角勾出了一抹古怪的弧度。

說古怪,那是因為這抹笑容在慕容卿看來到有些挑釁的味道在其中。

怪了,自己又不會去跟她爭搶太子,她這麼含恨的看著自己是個什麼意思?

不容多想,慕容卿便已然起身,還未等太子一眾人到近前便躬身行了禮,「見過太子殿下,殿下萬福。」

「行了。」太子笑著揮揮手,「大小姐無需客氣,怎麼,瞧你臉色不是太好看,病了?」

慕容卿不知為何太子要靠這麼近,她自己當然不喜歡這種親昵,更何況,太子的旁邊還有一個盯著自己猛瞧的女人。

當即,慕容卿便往後退了兩步。笑了笑,道︰「受了點風寒,沒什麼大礙。」

「還說沒什麼大礙,瞧瞧,臉白的跟紙一樣。」太子望著慕容卿,眼神中帶著點兒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貪婪與激情。

眼前的少女,一張小臉脂粉未施,但卻就是那麼的耀眼。不知是因為生病還是什麼,小臉紅撲撲的,閃著粉紅色的光芒,猶如誘人的隻果,勾得人想上前啃那麼一口。

太子的眼楮又眯了眯,熟悉他的人便知道,這是看中了什麼東西,想要奪取的跡象。

他是真的有些動心,不僅僅是因為慕容卿的身世,還是因為她本人。

說起來,對于慕容卿,太子從未想過要將她納入府中。先是因為在大位之爭還未明朗化之前,他不敢與將軍府有太多的接觸。

再者,慕容卿那個草包大小姐的名頭,誰能對她有點兒想法。

太子從未將她放在眼中,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這一切就都生了變化。

那一次的殿前獻藝,他的眼中就有了這個女人。他身為太子,府中少不了女人,形形色色,環肥燕瘦有很多。

但卻沒有一個人能夠比得上眼前這個女人,那似清純,似妖媚的大眼,仿若能夠勾魂一樣。

太子覺著,自己的一顆心就隨著她的眼楮眨動而一上一下著。

他不知道多想將這小女人給摟入懷中,狠狠的**一番。

太子那毫不遮掩的侵略視線,慕容卿豈會感受不到。心中暗罵了一聲老**,她微微垂頭,道︰「太子殿下,時候也不早了,就不耽擱你過去了。」

言下之意,你大爺就滾吧,該干嘛干嘛去,不敢耽擱你。

太子豈會听不出慕容卿的眼下之意,不過,他哪里舍得就這樣走。好容易遇到她一次,不拉攏一下彼此之間的感情,豈不是太糟心了。

太子大笑著又往前踏進一步,「大小姐,既如此,我們一道吧。瞧著你臉色不太好,萬一出了什麼事兒,也可以有個照應。」

照應個屁,誰不知道你肚子里那幾根花花腸子到底揣的是什麼意思。

慕容卿當即便搖搖頭,「還是請太子你先行,走的累了,想歇會兒。」

「那我便陪著大小姐你歇會兒。」太子笑著便在之前慕容卿坐著的地兒坐下去,「卿兒,我能這樣叫你嗎,叫你大小姐太過疏離了。將軍為國效忠,許久不曾歸家,本太子自然要好好看顧將軍的家眷。」

慕容卿忍不住的抽著嘴角,卿兒,滾蛋,那也是你能叫的嗎?

下意識的,她就想拒絕。只是,話到了嘴邊,最終還是被她給咽了回去。這人到底是太子,她不能隨著小性子來。

倒不是不能,只是不想給夏侯奕添麻煩。如今一切還未明朗,這個時候將夏侯奕推出來,並不是最合適的時機。

沒容慕容卿多想,太子突然就伸出手扣住慕容卿的手腕,略微用力將她往自己身邊拉。

「大小姐不是累了?那先歇會兒,本太子與你一道過去就是。」

慕容卿沒想到太子說動手就動手,本就超出自己的預料,再加上她病了,渾身沒丁點兒力氣,被他這一拉,整個人就這樣往他懷中撲過去。

太子眯著眼楮燦爛的笑,滿臉期待的望著慕容卿朝著自己倒過來。

哼,不過就是個女人,他堂堂一個太子,想要得到什麼女人得不到。

瞧,不過是略用了點手段,這女人不就可以投懷送抱了。

五寸,三寸,一寸……慕容卿距離太子的距離越來越近,她的臉也越來越黑。

該死,這倒霉玩意兒怎麼如此不要臉。青天白日的,說動手就動手,太子了不起嘛,位置坐不穩,被人拉下來的時候,你什麼都不是。

怎麼辦,怎麼才能掙月兌?

慕容卿在倒下的時候已經想盡了辦法,只是,她的掙扎對于太子來說根本就跟蚊子蹦似的,沒丁點兒作用。

說時遲那時快,等到差不多距離太子還有一寸的時候,慕容卿突然就現自己的身子好似穩住了。

「太子,慕容大小姐做了什麼事情得罪了你?」陰沉的,冰冷的,帶著點兒陰柔嗓音幽幽的在慕容卿的頭頂響起。

與之同時響起的還有綠心那急切而又緊張的叫喊。「小姐!」

六皇子夏侯瀚略略用力,將慕容卿往自己這邊拉。

太子陰沉著一張臉,冷冽的哼著,扣著慕容卿的手卻就是不放開。

他隨之慢慢的站起,冷眼瞧著夏侯瀚,「六弟這是做什麼,我不過是見慕容大小姐身子不太舒服,便想著讓她休息一下,怎麼,難道本太子這樣做也錯了?」

「太子,你本意是好,但也要看人家樂意不樂意接受。我看慕容大小姐就一副不太樂意的模樣,強人所難可不是大老爺們兒應該做的事情。」

「大老爺們兒?」太子冰冷的笑,「六弟,你什麼時候居然以大老爺們兒自居了?」

夏侯瀚臉色一冷,整個人的氣息更顯陰柔。「太子,有些話不該說,我想你比誰都要清楚。」

「哦?什麼不該說,我怎麼不知道。」太子無所畏懼的哼著。

慕容卿半垂著眸,其實卻在偷偷的打量著他們兩人。之前太子說大老爺們兒的時候,她明顯的感受到夏侯瀚氣息的突變。想來,這並不僅僅只是字面上的意思那麼簡單。

那一霎那間,夏侯瀚緊繃了身子,整個人猶如一頭獵豹,似要馬上暴起傷人。

慕容卿毫不懷疑,太子再說兩句的時候,夏侯瀚會忍不住動怒,火。

不過,她到底是忽略了太子兩人的隱忍能力。兩人不過就只是在嘴皮上動彈,到底沒深入下去,顯然,彼此都明白,真正杠上,時機不對,到時候,他們兩敗俱傷,得享漁翁之利的卻是旁人。

「太子,六弟,你們這是做什麼?」遠遠的,一道和煦的嗓音傳了來,眾人听在耳中,都覺著臉色大變。

尤其是慕容卿,很是想不通,今兒個到底是什麼好日子,怎麼一個兩個都來了。

三皇子夏侯杰大踏步走過來,視線在眾人身上轉悠一圈,微笑道︰「這不是慕容大小姐嗎,怎麼,她做了什麼事情惹怒了太子跟六弟?大小姐,你這膽量可真不小。」

口中是在罵著慕容卿,但實際上,夏侯杰卻是在替她說話。

只可惜,人家慕容卿壓根就不會記住這個情。在她看來,眼前這三個男人都一丘之貉。

說什麼對她有意思,其實不過就是為了她背後的勢力,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喜歡她。

只有一個男人,他不是看中她的背景,她身後所處的位置。他真正在意的僅僅只是她自己這個人。

「殿下!」慕容卿喃喃的喊著,這個時候,她突然就有些想她。如果他在的話,一定不會讓她受到絲毫委屈,讓她被人欺負。

此時,夏侯杰就站在她身前,自然听到了她口中那淺淺的呢喃。

他的眼楮猛然一縮,心中痛了痛。他自然知道慕容卿口中所喊的不是自己,她口中的殿下,只有一人,也從來就只有一人。

心中陡然涌出不可控制的,強烈的憤怒與嫉妒。憑什麼她要看中夏侯奕,他不過就是個廢物,哪里值得她付出。

跟著那樣一個男人,她怎會有幸福。更別提,他府中還有那麼多女人。

夏侯杰的眼中開始暈染出濃烈的心疼,為這個女人心疼,因為,他認為她值得擁有更好的。

含著傷痛的情緒,夏侯杰也伸出手,扣住慕容卿被太子捉著的那只胳膊,「大小姐,不如就與我一道先去宴會場地?」

慕容卿的臉色一片死灰,混蛋,一個兩個的來找麻煩也就罷了,如今居然有三個。

怎麼,想把她給平分了還是怎麼?

「放開!」慕容卿惱怒的吼。一個個的,她不飆還真以為她是個病貓,好欺負是不是?

三個當世最杰出的男人也沒想到慕容卿居然會了脾氣,回神的時候,她便開始劇烈的掙扎,「放開,你們放開我。」

她不顧自己身子虛弱的使勁掙扎,那一瞬間的爆力讓在場的幾個男人都有些側目,沒想到這小小的丫頭居然會有如此大的爆力。

怎奈,她力氣再如何大也大不過在場的三個男人。他們牢牢的抓著慕容卿,死活都不願意放手。

慕容卿氣的不輕,只是使勁的怒吼,「放開我。」

斜刺里突然就沖出來一只大手,牢牢的抓住慕容卿的手,隨即,那人一個旋身,便將慕容卿牢牢的掌控在自己的懷中。

慕容卿本來已經達到了怒意的巔峰,又被人這樣一個拉扯,旋轉了一圈,哪里還能忍得住,當即就抬腳,猛的往男人的腳上踹了去。

一邊踹,還一邊大吼,「非禮,救命,來人啊,救命啊,非禮啦。」

「該死,想謀殺親夫嗎?」略顯低沉的暗啞嗓音在她耳邊響起,隱含著怒意與惱火。

慕容卿怔住,怎麼也沒想到在這個時候會听到他的聲音。小鼻子抽了抽,她突而就有些委屈起來。

「嗚嗚,討厭,你怎麼才來?」病中的人總是軟弱的,腦子也是不靈光的。

此時終于見到了自己最想見到的人,慕容卿哪里還會去管這是什麼場地,她只想投入那人的懷抱,感受著他的溫度,讓他疼自己,愛自己。

小聲的抽噎著,慕容卿轉身就抱住夏侯奕,「壞人,為什麼這麼晚才來,害的我被欺負。」

少女柔軟的身子就這樣撞入自己的懷中,她的小臉貼著自己的心口,有著一股股清晰的熱氣傳來,還有些濕潤的感覺。

小混蛋居然哭了,該死,他的小妖精被人欺負了。

夏侯奕冷著臉,視線在眼前三人的身上一一的掃過去。「她是我的女人,沒人可以傷害她。」

狂傲的宣布自己的主權,夏侯奕握緊拳頭,摟著慕容卿轉身,「我自己的女人可以自己照顧,就不勞幾位哥哥了。」

別看他嘴上說的雲淡風輕,但熟悉他的人卻是知道,他怒了,而且是從未有過的怒。

他越是怒,越是會冷靜,只有冷靜才能想到更好的處理辦法。

夏侯奕攬著慕容卿直接轉身,慢慢的往前走,絲毫不理會背後三人的臉色有多難看。

他們敢傷害他的小妖精,膽量倒是不小,那就別怪他手段毒辣,不顧念兄弟情了。

「壞人,為什麼不理我?」慕容卿惱火的伸出一根指頭往男人腰上的軟肉使勁的戳了戳。

心中不高興,慕容卿用的力氣很大,夏侯奕的腰部也是猛的往里縮了縮。

完全是下意識的所為,但在慕容卿看來卻是他要故意躲避。她不高興了,撅起的嘴仿佛能夠掛的上醬油瓶。「你居然敢躲?」

夏侯奕氣的唇角直抽抽,該死的,怎麼,小混蛋能戳他的軟肉,就不興他躲躲?

大掌扣住她的肩頭,又是用了用力,仿佛要掐入到她的肉中。

「小混蛋,為什麼剛剛不躲開?」男人壓著心頭的怒火問道。

天知道他接到暗衛的消息趕過來看到那一幕的時候心里有多麼不爽。那該死的三個人,每個人都在扣著她的胳膊,

三個同樣出色的男人,居然都對他的小妖精有想法。雖然每個人的想法或許不盡相同,但有一點他卻是知道,他們都很想要得到慕容卿。

不受控制的,心中噴涌而出強烈的怒意。那是他的小妖精,憑什麼要被別的男人所覬覦?

那一刻,他真的很想要挖一個洞將小妖精藏進去,再也不讓其他人瞧見她的美好。

慕容卿撇撇嘴,沒好氣得道︰「我倒是想躲,可那幾個混蛋給我這個機會了嗎?」

听她叫那幾個人為混蛋,夏侯奕的心情好了些。

「放心,今天他們欺負你,這場子我早晚會替你找回來。」他的女人被欺負了,怎麼也不可能就這樣算了。

「你想怎麼做?」慕容卿兩眼放光的盯著他,那幾個混蛋,她也不會放過他們。

少女微微抬頭,臉上泛著猶如小狐狸般的賊兮兮的笑容。陽光灑落下來,使得她的臉色更加的粉紅,閃著誘人的光澤。

心中的悸動不受控制的膨脹,夏侯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突然就摟著她轉身入了路邊的樹叢。

借著樹叢的遮掩,他將少女壓制在樹上。

他隨之緩緩貼過去,大掌扣住她的下巴,沖著她臉上最為光澤的部分,重重的啃了下去。

慕容卿哪里想到他居然會有這樣的舉動,等到回神的時候,臉上已經貼上了一個溫熱而又帶著點兒濕潤的事物。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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