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王的九號寵妃 062 嘴里有味

作者 ︰ 黑竹

「我怎會不知你口中的打算是什麼意思,無非就是等到跟她確定下來。但那個時候已經晚了,如今還有聖上替你壓著,一旦聖上也壓制不住,你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嗎?」

夏侯奕放下手中的公文,抬頭望著戈黔,「沒人能左右我的想法,也不會有人能夠改變我的計劃。」

「奕,你瘋了嗎?」戈黔發愣。

「他們不會影響到我的計劃。」夏侯奕狂傲的說。他確實有著狂傲的本錢,還真是沒幾個人能夠影響到他,打擊到他。

當然,旁人會這樣想嗎?

不會!至少,戈黔就不這樣認為。

夏侯奕是能力很強,但別人能力也不會弱。尤其是三皇子他們幾個人,哪一個是簡單的人物。

你平時不出錯的時候就已經會有很多人想法設法的給你找出錯來,如今你出了錯,那不是自討苦吃,自尋死路嘛。

戈黔知道夏侯奕很有自信,一直以來,他也做到了,幾乎沒讓人抓到小鞭子。

但這次不同,事關重大,一旦夏侯奕出丁點兒差錯,馬上便會有人來取而代之。

戈黔無法想象,這事成為現實會如何。

想到這里,他便又再度勸道︰「奕,如果你是擔心慕容卿,放心,我會替你看著她,不會讓她出事。更何況,她自己本身也不是個容易被欺負的,你就放心的去做你自己的事情。我跟你擔保,你出去前她是什麼模樣,回來之後依然會是什麼模樣。」

難得的,夏侯奕沖著戈黔皺了眉,「她是我的女人,我自己會守著,無需你費心。」

戈黔大怒,憤憤然一腳踹在地上,「夏侯奕,你什麼意思,我難道還能對那個女人有什麼心思嗎?我呸,就那個小狐狸,我可瞧不上眼。隨便你吧,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反正出事的時候你不要找我埋怨就行。」

戈黔怒氣哼哼的吼出這句話後,轉身大踏步跑了出去。

夏侯奕半響才垂眸,手中多了一張紙,上面歪七扭八的爬著一些字。他的食指沿著那些字一一滑過去,心頭涌出一股極端復雜的情緒。

「小混蛋,我到底該拿你怎麼辦?」

正如戈黔所說,其實他應該在最近離開京城去做一件事。但因為放不下慕容卿,舍不得離開她,他一再的拖延。

聖上確實在替他遮掩,否則,他也無法到現在還能安然的留在這里。

「小笨蛋,你可知我如今有多麻煩。」夏侯奕無奈的搖搖頭,放手里的東西收妥,去了後面的浴室洗了澡,出來後又躺上了軟榻。

他一伸手將放置在里面的紅色抱枕拖了過來,動作很是輕柔,仿佛是在對待什麼人。

抱在懷中,他輕輕的拍打兩下,哼了聲,「小混蛋,再不處理好,我可等不及了。」

抱著抱枕,沒用多久,男人便進入了夢鄉。

而守在外面的竺亭卻是微微搖頭,一臉不解的模樣。主子睡眠很是不好,幾乎很難自己進入睡眠,平時都要吃點藥。可不知為何,自從認識慕容卿,不,應該說,自從拿了那個抱枕回來後,他的睡眠就開始順暢起來。

昨天見他上了軟榻馬上就睡著,太讓人震驚了。

雖然竺亭是不太明白為何慕容卿會有這樣大的魔力,但主子好,這就足夠了。

翌日一早。

「啊!」淒厲的尖叫聲在九皇子府悄然響起。

一時之間,整個九皇子府都被震動了。

彼時,夏侯奕正在書房內處理公文,听見那淒厲的慘叫,不由凝眉,抬頭,喊道︰「竺亭,去瞧瞧。」

那聲音太過淒慘,悲烈,讓人听在耳中,一顆心也隨之顫了顫。

竺亭答應著,正打算往聲音來源跑去的時候,前方突然閃現一團黑影。

那團黑影速度很快,轉眼間就到了跟前。

「站住。」下意識的,竺亭挺身擋住那團黑影的去路。

心里也在打鼓,什麼鬼東西,烏漆墨黑的。

「書房重地,閑雜人等不得靠近。」竺亭又喝道。

「滾!」一道憋悶的粗噶嗓音從那團黑影中傳出,接著,黑影就重重的朝著竺亭撞了過來。

「戈黔?」竺亭一怔,待得回神,那團黑影已經沖進了書房。

「該死。」竺亭急忙追了進去。「主子?」他不安的站在門口,緊張的往室內打量著。

室內的氣氛極端古怪,冷凝的仿佛馬上就能滴下雨來。

「退下。」夏侯奕放下手中的筆,重重的吩咐。

「是。」沒敢猶豫,竺亭屁顛屁顛的跑出去。

出了門,他還體貼的關了門。抬手拍拍胸口,他後怕的舒了口氣,「老天,戈黔這是搞什麼玩意兒,嚇死個人。」

室內,夏侯奕放下筆,抬頭望著那一團黑影,皺眉道︰「鬧什麼?」

「我鬧?」戈黔的聲音來了個幾百度的拔高,「你給我說清楚,我怎麼鬧了,這還叫鬧?」

他火大的噴著氣,一把扯開包裹住自己的黑布。

夏侯奕淡淡的掃過去,這一看,饒是他見多識廣,定力極佳也忍不住的翹起了唇角。

好容易才止住那股想笑的沖動,輕輕咳嗽一聲,夏侯奕故作鎮定的問︰「怎麼回事?」

小混蛋,一天不給他惹事兒就難受的慌是不是?

「你還敢問我?」戈黔咬著牙,噴著氣,慢慢的將自己的臉往夏侯奕面前靠。「你說,要怎麼辦?」

夏侯奕微微垂眸,再不忍心去瞄一眼。

「怎麼,你也覺著看不下眼?」戈黔繼續咬牙切齒,「你的女人可真是厲害,這種事都敢做?」

「你的要求。」夏侯奕淡淡的出聲。

「混蛋!」戈黔徹底爆發,「怎麼會是我的要求?」

「你想變得成熟。」夏侯奕一如既往的替慕容卿說話。

戈黔一腳踹在書桌上,那麼厚重的紅木長桌愣是被這一腳踹的震了震。「我是要成熟,不是要猴子。」

他恨極了的去抓那長滿了臉的長毛,「你說,我現在是成熟還是猴子?」一邊說著,他一邊極力的將自己臉往夏侯奕貼過去,仿佛要將自己的臉貼到他的臉上去。

夏侯奕冷冷的瞪了他一眼,身子下意識的往後跺了跺。

長了人臉的猴子,看著就惡心。

幸好這句話是他在心中所說,否則,一旦被戈黔听說,那不氣的跳上房才怪。

「你是神醫。」半響後,瞧著戈黔沒有之前那麼氣了,夏侯奕給了處理辦法。

戈黔又是一瞪眼,「我是神醫,但我不是神仙,不是什麼玩意兒我都見識過。」

雖然不想承認,但他還必須要說,這玩意兒忒邪門,他用盡了法子都沒能讓臉上的長毛掉落。

吃藥不管用,他便刮掉。誰知,你這邊刮,它那邊就長,刮得速度甚至比不得長長的速度。

幾番下來,戈黔徹底瘋了。

同時,在他心中也認定了一個事實,慕容卿就是個小瘋子,一個不可以得罪的小瘋子。

「你替我解決了。」戈黔一**拍在夏侯奕對面的凳子上。

「晚上。」夏侯奕想了下淡淡的道。總不能大白天的帶著一個長了人臉的猴子到處去張揚吧。

「等不了晚上。」戈黔快瘋了,讓他頂著這張猴子臉一整天,他會死的。

「那你自個兒去。」夏侯奕淡淡的應聲。

「你……」戈黔氣的抓狂,卻是沒任何辦法。他太了解夏侯奕,這家伙說不去那就一定不會去。

「混蛋,你們兩個一窩的混蛋,賊公賊婆,忒討厭。」狠狠的罵了幾聲,戈黔張開黑布將自己包裹住,轉身大踏步離開。

室內恢復靜謐,夏侯奕正了正臉色,暗自喝了一聲小混蛋,再度坐好,開始處理公務。

這天晚上,夏侯奕因為有事耽擱,到將軍府的時候天色已經不早了。

本擔心慕容卿會睡著,誰知,到了那兒才發現院子中的氣氛有些不太正常。紅葉與綠心兩丫頭正不安的在院子里亂躥著,仿佛發生了什麼事情。

「怎麼回事?」夏侯奕頓住腳步,冷喝道。

兩丫頭一怔,回頭看是他,下意識的就往後退。

夏侯奕凝眉,心頭滑過一抹不好的感覺。「說!」

紅葉與綠心對望了眼,咬咬牙道︰「小姐病了。」

當她還想再說些什麼的時候,突兀的發現,夏侯奕人已經不見了。

「發什麼呆?走吧。」一個全身過著黑布的人走到紅葉她們身前,吆喝了一嗓子,快步追上了夏侯奕。

此時,夏侯奕早已奔到了內室,站在了床前。

床上躺著的小人兒,臉紅撲撲的,眉頭緊緊的皺著,小手揪著被角,整個人猶如蝦子一般蜷縮著,小模樣格外的招人疼。

心口一陣陣的脹痛,夏侯奕沉著氣在床上坐下,大掌抓過少女又白又軟的手,緊緊的裹入自己的大掌之中。

小手滾燙,仿佛剛在熱水中浸泡過。

夏侯奕凝眉,怎麼突然就病了?

慕容卿的很多種模樣都被他瞧過,張揚的,搞怪的,裝模作樣的,燦爛笑著的,還有一臉柔情望著自己的模樣。

那麼多種面貌,惟獨眼下這種無力的,可憐勁兒最讓他不喜。

「小混蛋,誰允許你生病?」夏侯奕火大的捏了捏她的手。如今還是夏天,她居然也能給他生病,到了冬天,那還得了?

想到小妖精會整日有氣無力的躺在床上,夏侯奕便覺著心口刺痛的厲害。

「小混蛋!」

「老男人,又罵我?」迷迷糊糊的,慕容卿好似听見有人罵自己。

夏侯奕無奈的揪住她的鼻子,輕輕的扭了兩下,「驢耳朵,說你好听的怎就沒見你听的清楚。」

言下之意,慕容卿就是驢耳朵,罵她就能第一時間听見。

很累,眼皮很重,慕容卿費盡力氣才算將眼楮睜開一條縫。瞧見那張熟悉的臉,她的唇角不由得勾起一抹燦爛的弧度。

「殿下,你來了?」她抱著夏侯奕的大掌,奮力的往自己臉那邊拉。

當拉到自己臉旁邊,她就將臉貼向他的大掌,整張臉仿佛趴在了他的大掌之上。她滿足的笑,「殿下,睡前能見到你,真好。」

其實,她還有一句話沒說,如果醒來也能見到他就更好了。

「傻瓜。」夏侯奕拍拍她的頭,「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慕容卿可愛的皺了皺鼻子,委屈的紅了眼,「我沒吃涼東西,沒洗涼水澡,怎麼就病了呢?」

她也怨念,大熱天的生病,最難受了。

「乖,很快就能好。」夏侯奕最受不得她這樣委屈的小表情,當即就心疼的將她抱起。

自己轉了個身,靠在床頭,將慕容卿抱在懷中,又抓過被子將她裹緊。

「是不是穿的衣服少了?」夏侯奕懷疑的瞅了瞅慕容卿那**在被子外面的單薄衣裳。

被他這樣一瞧,小臉仿佛更紅了。慕容卿尷尬的扯著被子往上拉,死命搖頭,「才沒有,我不知道有多乖。」

「才怪。」夏侯奕輕哼著。

慕容卿不依了,抱著他的大掌,張口就咬,「欺負人,我都病了還被你欺負。」

「你這叫乖?」夏侯奕動也不動的任由她咬著自己的手,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殿下你不喜歡?」慕容卿微微抬頭,柔媚的大眼就這樣看入到夏侯奕的眼中,「我以為你喜歡。」

絲絲煙火氣自夏侯奕的眼中噴涌而出,小妖精,忒不老實,病成那個鬼樣子還敢來招惹他。

慕容卿就這樣抱著他的大掌,輕輕的咬著,不經意間,舌尖快速往前一舌忝,隨後就又害怕的縮回去。

她瞪大了眼,不敢置信盯著夏侯奕的大掌,小臉越顯紅潤,「我……我不是故意的。」

夏侯奕的身子不受控制的緊繃著,小混蛋,不知道男人最受不了這種挑弄?

她居然敢用舌頭舌忝他的手?

酥酥麻麻的感覺自大手朝著到體內奔涌而來,無法忍受的躁動狂涌著心,自制力過人的夏侯奕在這個時候居然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突而,慕容卿驚愕的瞪起了眼,小臉爆紅的垂頭去往自己身後瞧。

就在她的後背處抵著一個極硬的事物,有些時候還往前拱了拱。

她不安的扭了扭小腰,兩世為人,她豈會不知那是什麼。

只是,她想不到的卻是不過就咬了咬他的手,怎麼就那麼大的反應。

「要模模嗎?」背後突然傳來了一聲魅惑的低喃。

慕容卿圓瞪了眼,不敢置信的回頭用手去戳男人的胸口,「流氓……你,你說什麼呢?」

「難道你沒有興趣?」夏侯奕口中說著流氓的話,臉上卻是掛著正經的神色,一度,慕容卿都懷疑這個流氓男人會不會變神經。

「才沒有。」因為生病,慕容卿的聲音有些沙啞,此時放大了去喊,倒是有一種別樣的魅惑力。

背後的硬處仿佛又開始跳動,慕容卿的臉越來越紅,仿佛就要滴出血來。「你……你放開我。」

小妖精紅著臉去扭著身子,想要躲開男人的束縛。

臭流氓,趁火打劫,沒見她正病著嘛。

「壞人,不準你欺負我。」慕容卿扭住男人的手,死命的往外推。

男人的力道極大,本就不是慕容卿所能比擬,更何況,她這會兒還正病著。

「乖點兒。」夏侯奕不忍她病著還折騰,便用力抱了抱她,伏在她耳邊輕聲道︰「等你好了再模。」

刷!

臉上的紅色再度攀升了一個層次。

慕容卿抱起夏侯奕的大手就去咬,「就會欺負我。」

「那我模你。」夏侯奕好脾氣的道。

言下之意,讓慕容卿去模他是在欺負她,那麼,換做他去模小妖精,豈不是小妖精在欺負他?

慕容卿哪里想到男人居然會這樣無賴,恨恨的瞪眼,「也不準你模我。」

好吧,你模我,我模你,那都是婚後的事兒了。

她得意的望著某個凝眉沉思的男人,心想,被難住了吧,看你還能怎麼繞。

夏侯奕思量片刻,用一種商量的語氣道︰「既然這樣,那我們同時模對方。」

「你……」慕容卿徹底說不出話來。

完敗!

一向是勝利女王的慕容卿突而發現,在夏侯奕面前,她根本討不了好。

「好,既然你不反對,那就這樣定了。」夏侯奕不去看小妖精黑了的臉色,自顧自的做了決定。

狗屁不反對,她是氣的說不出話來了好不好。

什麼就這樣定了,她還沒說出自己的意見,定什麼?

「不,不行。」好一會兒,慕容卿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那好,你給個解決的辦法。」不知道為何,今天的夏侯奕脾氣分外的好。

慕容卿就開始認真的想,到底要怎樣做才能既不讓夏侯奕佔了便宜又能讓自己得意?

小眉頭皺的那叫一個深,絕對能夾死一只蒼蠅。

夏侯奕瞧著心疼,伸手去就撫平了那褶皺,而後,模著小妖精的臉,軟軟的哄著,「咱不急,慢慢的想,都听你的。」

「騙人!」慕容卿沒好氣的哼著,小手就往他的手背上戳,「你才不會听我的,全都是按照你說的來做,我一點權力都沒有。」

「胡說!」夏侯奕打斷她的話,用雙手捧住她的臉,慢慢的貼過去,「你是九皇子府的真正主子。」

言下之意,整個九皇子府都是她說了算,這還叫沒權力?

眼瞅著那好看的薄唇就要貼上來,慕容卿忙舉起手貼上他的唇,追問,「那你算是九皇子府的人嗎?」

「小混蛋。」夏侯奕一指頭撓在她的頭上,「沒有我,談何九皇子府?」

「也對。」慕容卿得意的笑著,她大力的一巴掌拍在床上,「也就是說,我也可以管你了?」

夏侯奕沒說話,只是靜靜的望著她,半響後,給了一個含糊不清的嗯字。

慕容卿開心的笑,小得意的抱住男人的脖子,暢快的喊,「殿下,你真好。嗯,值得表揚。這樣吧,以後沒人的時候,我允許你只對我一個人耍流氓。」

「小混蛋。」夏侯奕氣惱的罵了一句,他夏侯奕做事還需要經過她的同意?還有,他什麼時候耍流氓了?

這是自己的女人,與自己的女人做喜歡做的事情,那是天經地義的事兒,怎叫耍流氓?

「這是正經事。」夏侯奕糾正小妖精的口誤,「來,聊聊何為正經事。」男人勾著唇角,捧住慕容卿的頭,慢慢的貼將過去。

這次慕容卿倒是放松了身子,任由夏侯奕往自己貼近。與自己喜歡的人親近,那是甜蜜的事兒。

雖然因為生病難受的很,但慕容卿還是覺著心里甜滋滋的。

「不行。」突而,就當夏侯奕要貼上來的時候,慕容卿大喝一聲,再度伸手捂住他的唇。

男人不滿的黑臉,一把抓下小妖精的手,咬牙啟齒道︰「你最好有一個好的借口。」

男人那得不到滿足的模樣逗笑了慕容卿,原來,那麼英明睿智的九殿下也有這樣抓狂的時候。

禁不住,慕容卿的心中就升起了一股捉弄的想法。

「我想起了一件事。」慕容卿陪著笑臉道。

「說。」夏侯奕冷冷的哼,周圍的溫度仿佛瞬間降了許多。

慕容卿突然就想,會不會玩大發了,最後被狠狠收拾?

「嗯?」見小妖精還是不說,夏侯奕忍不住的又嗯了一句。

「我今天晚上吃了好多蒜頭,還沒有漱口。」慕容卿說著,自己都覺著好像不太舒服。她用雙手圈著嘴巴,輕輕的呵口氣,「難聞死了。」她嫌棄的甩手,仿佛雙手沾染了什麼髒東西。

夏侯奕黑著臉,一個翻身就將慕容卿給壓倒身下,猶如小山一般的壓上去,「有沒有吃韭菜?」

「嗯?」慕容卿一臉的疑惑,「好像沒有,殿下,你討厭韭菜味兒?」

夏侯奕氣的半死,小混蛋,怎麼能在這麼重要的場合討論最討厭的味道?尤其,那味道還是她嘴中的味道。

「混賬東西,欠收拾。」夏侯奕火大的咬住她的唇,再不容她反抗。

「殿……殿下。」慕容卿扭著小腰,含糊的喊人。「有,有味兒。」

「爺不嫌棄你。」夏侯奕自顧自的品嘗那紅唇上的美好。

慕容卿卻是感動的紅了眼,心中逗弄男人的心思也隨之黯淡下來。這樣疼她的男人,她還有什麼好苛求?

她放松了身子,任由男人帶領自己進入那瑰麗的幻境。

末末了兒,她還不忘含糊的呢喃了一句,「殿下,我騙了你,沒吃蒜頭,也沒吃韭菜,也洗漱過了。」

再次被打斷激情,夏侯奕真真是被氣的不輕。

「閉嘴!」他忍不住的怒吼,什麼時候了居然還敢給他耍嘴皮子?

慕容卿這次倒是乖乖的閉了嘴,聰明如她哪里還能瞧不清男人是真的動了氣。

好吧,乖就乖吧。

「咳咳!」突然,一陣清脆的咳嗽聲自室外響起。

夏侯奕一個激靈,瞬間抱著慕容卿翻身坐起。

「混賬!」他冷哼起來。

听見他的聲音,戈黔嘿嘿笑著推開門走進來。「沒打擾你們的好事吧?」

「滾!」夏侯奕怒吼著。

戈黔倒是一點不怕,依然用黑布包裹著自己,只是露出兩只眼楮來。「我這可是大事兒,等解決了我的事情,隨便你們怎麼折騰都沒關系,哪怕就是掀翻了房頂也沒人管。」

「閉嘴。」夏侯奕黑了臉,他是個男人,隨便怎麼說都成。他的小妖精卻是不能被人這樣說。

戈黔撇撇嘴,了不起嘛,說兩句都舍不得。

他大刺刺的進來,在椅子上坐下,「大小姐,怎麼,還躲什麼躲,小臉紅成那個樣子,裝啥呢?」

「滾!」慕容卿從夏侯奕懷中探出頭,扭頭就吼。

戈黔夸張的抖了抖身子,「哎呦,嚇死我了。」

「哼!」慕容卿不滿的去瞪。心中後悔,當時應該將他脖子也涂抹一點藥水,這會兒,他估計就真成猴子了。

「慕容卿,你快點給我弄掉這些毛。」戈黔咬牙切齒的怒吼。

慕容卿一臉的訝異,不解的盯著他死命的瞧,「毛?什麼毛?你說什麼呢,哪里的毛?」

「明知故問是不是?」戈黔抓狂,猛的站起,在原地跳腳。「慕容卿,我快瘋了,再不把那些毛弄掉,我一定會殺了你的。」

「哎呦呦,我好怕啊。」慕容卿學著之前戈黔的模樣,使勁的抖了抖身子,一副被嚇到的表情。「可惜,真不明白你說什麼。」

「你……我殺了你。」戈黔惱了,尖叫著就往她撲了過去。

「夠了。」夏侯奕忙將慕容卿放在床上,隨後,他起身攔住戈黔,「等著。」

一句冰冷的吩咐,戈黔瞬間熄了火。

他不滿的瞪著夏侯奕,兩只手差點沒掐到他的脖子,「夏侯奕,我警告你,再不弄掉我臉上的毛,那天爺不高興了,讓你女人全身都長滿了毛。」

那一刻,夏侯奕的臉色很是難看,

他根本無法想象出慕容卿渾身長滿長毛,猶如野人的模樣,想象他就開始冷汗直流。

回頭,他沖著慕容卿道︰「小混蛋,把解藥給他。」

這事兒吧,說到底也是戈黔的不是。他一早就看慕容卿不順眼,處處找她的麻煩,小妖精出手報仇也是情有可原。

如今也算出了口氣,給他解藥也便了事。

夏侯奕抱著慕容卿,果斷的說著,他可不會讓慕容卿有機會全身長滿長毛,忒可怕。

「沒有解藥。」慕容卿很是認真的回答。

戈黔瞬間暴走,尖聲怒吼,「慕容卿,你個小狐狸,敢做不敢當是不是?捉弄了我,如今怎麼,還想讓我破相?我告訴你,再不給我解藥,改天我就真讓你全身長滿長毛,回頭,瞧你還有何臉面去見人。」

「呦,大神醫,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我……你,我,我就是在威脅你了,如何?」戈黔一副豁出去的樣子,事情到了這地步,還有比這更差的?

「那我就更不能說了,我這人最怕的就是被人威脅。殿下,怎麼辦,他威脅我,好怕怕。」慕容卿抖著身子就往夏侯奕懷中拱,「殿下,你瞧他,還敢等我,嚇死人了。」

小妖精在自己懷中發抖,他明知道小混蛋是在裝的,心里卻還是有些窩火,心疼。

他夏侯奕的女人怎能這樣被人威脅?

略帶不滿,他一記利光掃過去,示意戈黔冷靜點兒。

「瞪什麼瞪,怎麼,你還想跟那女人聯手對付我?」戈黔怒哼哼的吼。

夏侯奕瞅了他半響,搖搖頭,突然覺著有些頭痛。不知為何,他心中突然騰起一股不好的感覺,貌似,這兩個互相看不對眼的家伙以後少不得給自己找麻煩。

「小混蛋,把解藥給他。」夏侯奕又道。

慕容卿滿臉無辜的望著夏侯奕,輕輕搖頭,「我沒說謊,是真的沒有解藥,你逼我也沒用。」

她真沒有在鬧脾氣,事實而已。正如夏侯奕所說,捉弄戈黔的本意已經達到,他也受到了教訓,既如此,她又何必在繼續下去。

「你說什麼,我不信。」戈黔怒吼,「怎麼可能會沒有解藥,你這女人是不是嫉妒我,覺著我長的比奕好看,所以故意害的我成了這個樣子。」

「你是發燒了還是腦子本來就有問題?」慕容卿哭笑不得。

不知是否因為情緒太過激動的緣故,慕容卿突然覺著腦子昏沉沉的,暈乎乎的,很想睡覺。

她吸了口氣,無力的擺擺手,「真是沒有解藥,沒騙你。」

「胡說。」戈黔打死都不相信。

慕容卿抬頭,「真的沒有解藥,三天過後,它們會自動月兌落。到那時,你就又會變回你的天下第一美男子了。」

說到最後,語氣中多了一絲嘲諷,但戈黔卻顯然並未在意。在他的心中,只要有解決的辦法,其他的都不成問題。

「壞女人,最好你說的是事實,如果三天之後我臉上的黑毛還是沒掉落,我可以保證,幾天之後,你的臉上也會長滿黑貓。」

哼,他戈黔是誰,可是舉世聞名的神醫。雖說現在他並不能解了這玩意兒,但不代表他就不能研制出類似的東西。

于他而言,不過就是花費點時間罷了。

「我想你不會有那個機會了。」慕容卿哼唧了一聲。

表面上听,慕容卿仿佛是在嘲諷戈黔,可實際上,夏侯奕卻從她的聲音中听出了疲累,難受。

「戈黔,三日後黑毛沒褪,責任我來負責。」夏侯奕道。

戈黔一听就樂了,有了夏侯奕的保證,那想來應該就不會有問題。

他當即答應著,笑起來,「奕,這次就給你面子,繞過那個小混蛋。行了,你們繼續吧,我先回府。」

擺擺手,他就往外走。

「小混蛋只能我叫。」戈黔快走到門口的時候,身後便傳來了冰冰涼涼的聲音,仿佛兜頭一桶冰水澆下來,

「誰樂意叫。」戈黔口是心非的吼著,大踏步走出去。

他還算體貼,出去的時候還帶上了門。

夏侯奕這才垂頭去看懷中的小妖精,她的臉越發的紅了,燙的厲害。

「吃藥了嗎?」男人開始心疼,如果病魔是實體的,估計這會兒早就被他給打趴下了。

慕容卿搖頭,「我不喜歡吃藥。」其實,她最討厭吃藥。

還記得小時候,她與慕容雪同時生病,她只有老夫人喂藥,但慕容雪卻有慕容成喂藥。

她不高興,哭著喊著讓慕容成來喂她喝藥,但是,慕容成卻僅僅只是冷冷的瞪了她一眼,轉身大踏步離開,沒有一絲的停留。

那絕情的模樣嚇壞了慕容卿,從那開始,她便不喜歡吃藥。那次生病,她足足病了有半個多月才好。

從此也就落了個毛病,生病後,盡量不會吃藥。

這次也是如此,覺察到不舒服的時候,紅葉第一時間要給她開藥,慕容卿卻是不願意,只說喝一碗姜茶,發發汗也就好了。

誰知,眼下來看,仿佛越來越嚴重了。

「要吃藥。」夏侯奕不滿極了,當即便揚聲叫了紅葉進來。此時他才有些後悔,剛剛應該讓戈黔先替慕容卿把脈後再走。

紅葉應聲跑進來,束手站立,「殿下,有什麼吩咐嗎?」

「替小姐把脈。」夏侯奕吩咐。

紅葉忙答應著走過去,夏侯奕並未離開,只是抱著慕容卿坐好。

紅葉將隨身帶著的脈枕放到床上,再抓起慕容卿的手腕放上去。

做了幾次深呼吸,真正靜下心來後,紅葉這才搭上慕容卿的脈門。

好一會兒後,紅葉才縮回手。

「怎樣?」夏侯奕急道。

「是風寒。」

「開藥。」夏侯奕回答的極為干脆。

紅葉有些為難,「殿下,這事兒有點麻煩。」

夏侯奕詫異起來,「怎麼回事,風寒而已,難道還有問題?」

「風寒容易處理,只是這治療風寒的方子中有一味藥跟戈黔神醫開的解毒藥相沖。同時服下,會對小姐造成一定的傷害。殿下,這樣怎麼辦?」

慕容卿是受了風寒,這也與她愛踢被子有關。雖然如今還是夏季,但晚上還是有些涼,她總是不蓋東西,可不得著涼。

夏侯奕倒也沒想到事情居然會是這樣,猶豫了下,他才道︰「這樣,解毒的藥先停了,風寒治好再說。」

戈黔說過,那種毒只要不繼續加重便沒問題。

「好,那奴婢現在就去開方子。」紅葉答應著跑出去開方子。

等她將房門給關上,夏侯奕一個翻身就將她壓在身下,右手扣著她的下巴,不滿道︰「怎會著涼?」

小妖精一向貪吃,肯定是吃了不少寒涼的東西。他還記得,她吃的水果全都是冰鎮過的。吃一點或許沒問題,但吃的多了怎會不生病。

「才沒有。」慕容卿使勁搖頭,兩只柔女敕的小手緊緊的抓著夏侯奕的大手,「真的,真的,我最近可乖了。那些冰鎮的水果都沒吃,也沒有喝冰鎮綠豆湯。」

「當真?」夏侯奕擰了眉,既如此,怎會著涼。最近天一直很熱,也有降溫,她怎就突然受了風寒。

慕容卿苦惱的揪著男人的下巴,委屈極了,「我也不知道,真的沒吃那些寒涼的東西。」

「小姐,奴婢倒是知道為什麼。」紅葉端著茶走進來。

夏侯奕接過杯子,先是自己試探著喝了一口,見溫度適合,便扶起慕容卿,親自喂她喝起來。

紅葉在旁邊瞧著,傻呆呆的,小臉也是紅了又紅。老天,九殿下他……他居然跟小姐用一個杯子。

瞧自家小姐的模樣,仿佛也並不抗拒。

看來,小姐跟九殿下是真不會分開了。

喂慕容卿喝了一杯水,夏侯奕將空杯子遞給紅葉,「說,怎麼回事?」

「九殿下,你有所不知,小姐有踢被子的習慣,從小就有。往日里,尤其是在冬天,奴婢們幾乎沒一會兒就要去替她蓋被子。後來小姐舍不得,心疼我們晚上睡的不好就下了死命令,不準我們半夜起來。沒得辦法,奴婢只能妥協。之後,小姐一連病了幾次。最後奴婢幾人一商量,每夜排班,輪流去替小姐蓋被子,這才算好一些。」

「最近怎麼沒守著她?」夏侯奕凝眉。小妖精喜歡踢被子,他見到過,只是沒想到會這樣嚴重。

紅葉的臉漲紅起來,說話磕磕絆絆的,「最近這幾天,想著是夏天,小姐便沒同意奴婢們近身伺候。沒曾想,居然就病了。都是奴婢們不好,沒有盡到責任,還請九殿下責罰。」

「行了,先下去吧,與你們有什麼關系。再說,要責罰也是我的事兒,快出去。」慕容卿揮手就將紅葉給趕出去。

瞧她那一臉急切,分明就是擔心夏侯奕會真的收拾紅葉。

男人對自己有多用心,慕容卿豈會不知,萬一真的動怒去收拾紅葉兩丫頭,那兩丫頭不知要吃多少苦頭。

「小混蛋。」瞧她臉上不時閃動的小表情,夏侯奕便清楚她心中想些什麼。

他將慕容卿放好,拉高被子替她蓋上,自己也隨之覆上去,「她們兩人沒有盡到自己的責任,我給你換兩個人用用。」

「不要。」慕容卿大驚。紅葉兩人對自己來說有著不同一般的意義,她怎麼會讓夏侯奕將她們給趕走。

「不行。」夏侯奕倒是非常堅持。

慕容卿苦惱的擰眉,「殿下,你最好了,你那麼疼我,怎麼舍得拆散我跟紅葉她們?」

「她們照顧不好你。」

「不是,這次是意外,以後再也不會了。」慕容卿懊惱,到底是打哪里來的毛病,怎就不能老老實實的蓋被子?

「我決定了。」夏侯奕冷著聲音道。

慕容卿忙抱住他的手臂,小腦袋就往他懷里拱,「不嘛,殿下,你對我最好,你怎麼會讓我傷心?如果送走了紅葉她們,我一定會傷心的死掉。殿下,不要送走她們,好不好?」

她細聲細氣的求著,那小意溫柔的模樣,看的夏侯奕一陣心軟,下意識就要答應。

該死,怎麼就是受不住小妖精的小意溫柔?

夏侯奕握緊拳頭,正了正神色,一本正經道︰「我考慮一下。」

言下之意,只要有足夠的好處,那他說不定就會答應。

慕容卿眼楮一亮,豈會不知男人的心思,不就是想看著自己對他示好嘛。

小意溫柔有什麼,那是女人必備的殺手 ,啥時候使用還不是她一個念頭的事兒。

「殿下……」軟軟膩膩的嗓音,打著圈兒在夏侯奕耳邊盤旋,環繞。像是一個小小的鉤子,一旦勾住就絕對不會月兌掉。

軟乎乎的唇就這樣貼上男人的脖頸,輕輕的觸弄,沾上便馬上離開,像是一個調皮的小孩子,正在單腳跳舞。

一點一點,折磨的夏侯奕差點沒抓狂。

「殿下,答應我嘛。」慕容卿貼著他的脖頸,輕輕的呢喃,溫熱的氣息就這樣灑弄下去,明顯可見,夏侯奕脖子上的青筋隱隱跳了跳。

瞧,看你還答應不答應。

慕容卿得意的揚眉,瞧,她這溫柔攻勢還挺湊效,不是嗎?

「不夠。」夏侯奕哼哼。

聲音很悶,明顯是已然情動還在故意裝著。

慕容卿偷笑,就知道你快裝不下去了。

不夠是吧,那就再來點刺激的。

小妖精暗暗的笑,不知是否與心情好有關,頭居然也沒有那麼暈乎了。她整個人趴向夏侯奕,張嘴輕輕的咬住他的脖子,小舌頭一伸,輕輕一舌忝。

夏侯奕瞬時緊繃了身子,麻麻的,癢癢的。

小妖精!勾人的小妖精!

她怎就有這樣的魔力,不過是輕輕一舌忝,他居然就金槍直豎,不受控制的想要了她。

「卿卿!」夏侯奕呢喃,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火熱的唇就這樣壓住她的,狂肆的攫取,仿佛要將她的一點一滴全都給榨干。

慕容卿瞪眼,小月復上好似有什麼東西在頂著,硬硬的,燙燙的,猶如火一般。

嗚嗚,壞人,又開始耍流氓了。

她想掙月兌,男人卻是不給她絲毫機會。

被男人壓住的時候,慕容卿就已經明白,自己是著了道兒。臭流氓根本就是故意的,想要她主動去親近他。

嗚嗚,又被欺負了。

不知過了多久,慕容卿因著呼吸不順暢,只覺著頭越來越暈乎,困意猶如牢籠,徹底將她給罩住。

「小混蛋。」夏侯奕氣惱的支起身子,瞧著身下昂揚,再去看慕容卿那睡的香甜的小臉,苦惱的拍拍頭。

折磨人的小妖精,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真正的將你給拆分入月復?

著急啊!

------題外話------

吼吼,九殿下著急了,妞兒們,你們說九殿下會不會耍無賴手段,先將她給弄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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