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王的九號寵妃 064 全身發癢

作者 ︰ 黑竹

他的動作很輕,極致纏綿,仿佛在膜拜著什麼世上最為珍貴的寶貝。|每兩個看言情的人當中,就有一個注冊過°°小°說°網的賬號。

但慕容卿卻是不知道,男人此刻有多麼壓抑著自己,否則,此時此刻,他就不僅僅只是在品嘗那嬌女敕的小臉蛋了。

「卿卿,別離開我。」甜蜜的肆虐中,他卻是不住的呢喃著同一句話。

沒人知道他的心中有多恐慌,再怎樣不一世的人,在心底的最深處也有一個常人所無法觸踫柔軟之處。

他再強勢,也有自己的軟肋。

以前或許沒有,但現在有了,小妖精就是他的軟肋,是他的逆鱗,踫之則是與他作對。

「小妖精,回答我。」慕容卿久久不回答,夏侯奕有些慌了。怎麼,難道他的小妖精還真的打算離開他?

他自己心中明白,跟著自己,將來面對的不會是一帆風順,等待著他們的將會是狂風暴雨。

他不敢確定懷中的小妖精是否會願意陪著他一起去吃苦,一起去承受那些磨折,一起去迎接那些狂風與大浪。

「不,我不允許你不答應,你是我的,必須是我的。」夏侯奕後悔了,他不等慕容卿的回答,徑自攫住了那一張紅艷艷的唇。

他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是害怕了,害怕會等到一個自己不想听見的答案,害怕自己又會成為孤獨的一個人。

被男人抱在懷中,慕容卿清晰的感受到他的震顫,他那緊張中帶著害怕的情緒。

這個男人居然在害怕?

這項認知一旦爬上腦海,慕容卿便覺著心一陣陣的抽痛。他是天之驕子,怎麼卻像是一個被人遺棄的小孩,那麼的惹人憐愛。

初開始心中因為男人救駕來遲的郁悶感消散一空,他那麼忙,還能在緊要時刻趕過來,已屬不易。

她也是因為生病而頭腦暈,這才去找他的麻煩。

心疼的情緒自心底散涌到四肢,到全身的每一處地方。慕容卿抽了抽鼻子,張開雙臂圈住男人的腰,微微墊腳,開始學著他那生澀的動作去回應他。

夏侯奕愣住了,傻傻的貼著她的唇,不敢動彈一步。小妖精,她,她是在回應自己嗎?

他顫抖著手,模上她的臉,不安的問道︰「小混蛋,你,你不會離開我的對嗎?」

「不!」慕容卿大聲的喊,「打死也不離開。」

夏侯奕揚起唇角,雖然弧度很小,但卻已然是他的極限。「小混蛋!」

他抱緊了懷中的少女,心中充滿了喜悅,「我的小妖精,你是我的,獨屬于我的,只屬于我一個人的。」

「嗯!」慕容卿重重點頭,「只屬于你一個人的。」

夏侯奕更加用力的去擁住她,似是想要將她給揉到自己的骨頭中去。

不去管什麼宴會,不去管什麼大位之爭,此時此刻,兩個彼此心中只有彼此的人熱切的相擁,只為了更加貼近彼此。

也不知過了多久,感受到懷中的小妖精氣息開始越來越平穩,夏侯奕一度想就這樣將她帶出宮,畢竟,她還在病著。

只是,到底是太後的宴會,他不能不多想。

「主子。」就在這時,竺亭從一棵樹後面閃身出來,喊了一聲。

「嗯?」夏侯奕淡淡的哼。

「太後宴會那邊已經準備差不多,再過一炷香的時間,太後應該就能到了,主子,還是讓大小姐過去吧。」

在這樣重要的場合,慕容卿缺席了,如果有別有用心的人再稍加挑撥,慕容卿絕對討不了好。

夏侯奕凝眉,自然知道竺亭話中的潛意思。

半響後,他輕輕的拍打慕容卿的臉,「小混蛋,醒醒。」

慕容卿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楮,不滿的嘀咕了一句,「討厭,別打擾我,還想睡呢。」

說完,她就又閉了眼,往男人的懷中拱了拱,尋了個舒適的點兒,又趴著了。

夏侯奕無奈,只能伏在她的耳邊道︰「先睡會兒,到了宴會地方你就歇著,其他的事情都不用管。時間到了,我送你出宮。」

慕容卿掀了掀眼皮,算是答應了。

那小迷糊勁兒,讓夏侯奕稀罕死了。他沖著戈黔揮揮手,而後便這樣攬著慕容卿出了樹叢。

一路上宴會場走去,倒是沒遇到什麼人。不是說今天的人不多,相反,今天的人很多。

這是太後舉辦的宴會,人多的去了。正因為如此,大家才不敢去的晚,相反,那是能有多早就有多早。

是以,他們路上沒遇到人,那是因為大家都已經去了宴會場地。

不多會兒,夏侯奕便陪著慕容卿到了宴會場地。

在沒人能瞧見的一個角落中,夏侯奕拉著慕容卿的手,連聲的囑咐,「待會兒只能喝茶,吃東西,不準喝酒,不準與男人說話,不準展現你的魅惑,不準……」

「還有多少不準?」慕容卿一把捂住他的嘴,壞家伙,沒見她正難受的厲害?說這些沒用的,吵的她腦瓜仁兒疼的厲害。

「老實點兒。」夏侯奕不滿的拍拍她的腦門,這才快步離開,去忙活自己的事兒。

慕容卿難受的揉著眉角,領著兩個丫頭往大夫人那邊走。

在大夫人的下手邊坐下,慕容卿單手撐著下巴,眼楮眯著,開始打盹。

在上位坐著的幾個皇子們全都在盯著她瞧,每個人眼中的情緒都有所不同。

早就知道夏侯奕中意這個女人,只是曾經沒有見識到,沒想到,今天一個巧合居然讓他們見識了一把。

夏侯奕居然如此重視這個女人,是否代表,這個男人也有著與他們同樣的心思。

而且,從眼下的情況來看,慕容卿仿佛真的對夏侯奕有著不同一般的想法。

之前她撲到夏侯奕懷中,呢喃著殿下,這一幕,太子等三個男人全都看在了眼中。

要說這兩人沒點兒什麼,誰會相信?

如果說以前還能等,但現在卻不一樣了。

夏侯奕已經佔據了上風,他們又怎能甘心處于下風。

一邊瞅著慕容卿,太子一邊沖著身側的卞雪蘭道︰「想個法子。」

雖然他並未點明是什麼事兒,但卞雪蘭卻是當即笑著答應,整個人又往太子的懷中拱了拱,「太子爺,只要你不會將妾身忘到腦後就成。」

太子便燦爛的笑,右手在別人所瞧不見的角落里暗中捏住了卞雪蘭的**,狠狠的扭了一圈,「再怎麼也舍不得放開你這麼個暖床的尤物。」

卞雪蘭嬌笑著挪了挪身子,讓太子更容易下手,嘴里卻道︰「妾身只是太子爺一人的,只要太子爺喜歡,妾身願意做任何事。」

「還是你最乖,來,讓我疼疼。」太子不管不顧的摟住卞雪蘭,狠勁兒的在她的脖子上咬了一口,引得她嬌喘不止,媚笑連連。

而這一切卻都沒被慕容卿看到,倒不是她不願意看,換做是別的時候,有這樣的八卦,她自然是會瞪大了雙眼緊緊的瞅著,不會放自己放過任何一點過程。

但眼下卻是不同,她病的暈乎乎的,自然沒工夫去搭理這些。

太後很快便來了,眾人起來行禮,太後落座,吩咐眾人隨意。

說是宴會,其實並沒有什麼特別,無非就是吃吃喝喝,大家一起隨意的聊聊,最後賞賞花,看看風景。

正因為沒有特別,所以慕容卿行禮過後就再度用手撐著下巴開始昏昏欲睡。

也不知過了多久,慕容卿突然覺著紅葉在自己耳畔叫著自己。

她打了個哈欠,揉揉鬢角,問道︰「怎麼樣,安排妥當了嗎?」

紅葉輕輕點頭,「全都安排妥當。小姐,太後領著大家去逛御花園呢,我們是不是也該跟上去了?」

慕容卿傻傻的環顧了一圈四周,瞧瞧,還真是,大家都開始絡繹不絕的跟著太後往御花園而去。

她自然不好獨自一人留在這兒,當即便在紅葉的攙扶下起身,隨著眾人往御花園走去。

慕容卿不願意理會別人,便走在了最後,甚至與前面的人拉開了點兒距離。

遠遠的掛在最後面,慕容卿一步步邁得很是辛苦,心中大罵太後就是個沒事找事的,自己寂寞就在宮里找點事做,沒事把他們這些外人給叫進宮中來,不知道進宮一趟就跟打仗似的,很辛苦嗎?

慕容卿一邊月復誹,但一邊還是得繼續往前走。

走了會兒,突然覺有人自後面追上來。慕容卿也沒在意,以為是哪個小姐落後了。

「卿兒!」一道低低的呼喊卻是讓慕容卿瞬間擰了眉。

她微微轉頭,「三殿下?」

奇怪,夏侯杰為何會在這個時候出現,難道他還敢來招惹她?

要知道,剛剛夏侯奕那個恐怖的模樣,就算是她回想起來都有些害怕。以夏侯杰如今的環境,他斷然不會再想要去招惹一個夏侯奕。

「卿兒,我只是想要與你說件事,給我個機會,好?」

慕容卿沒吭聲,只是悶頭往前走。不能說心中不好奇,只是,她卻清楚的記得之前夏侯奕與她說過的話,不準與其他的男人說話。

牢記著自家男人的吩咐,慕容卿不敢亂來,否則,回頭那男人不知該怎麼收拾她。

見她一個勁兒的悶頭往前走,夏侯杰說心里不難過是不能的。只是,經過一段時間的接觸,他了解慕容卿,她不願意做的事情,你說破大天去,她也不會做。

無奈之下,夏侯杰只能道︰「與夏侯奕有關。」

慕容卿頓住腳步,微微偏頭,眼中含著冷冽的氣息,「三殿下最好不要騙我。」

沒錯,事情關乎到夏侯奕,她不能淡定,必須要去弄弄清楚。

「這邊走。」夏侯杰也沒多說,有些事不需要去多做解釋,彼此明白就行。

「小姐!」綠心兩丫頭上來攔著。夏侯杰不是個好人,跟著他去,誰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來。

慕容卿卻是沖著她們擺擺手,示意她們放心。「別擔心,這里都是人,他不敢亂來。你們遠遠跟著,至于之前吩咐你們做的事情,待會兒依計行事。」

「是,小姐。」綠心兩丫頭無奈,也知道慕容卿是因為在意夏侯奕,這才會不顧自身安危的去跟上夏侯杰。

夏侯杰並未帶著慕容卿走的太遠,就在路邊附近的一個樹叢中。

站定後,夏侯杰有些痴迷的望著眼前的少女。那微紅的臉蛋,柔媚的大眼,無一不再吸引著他的全部注意力。

多少個晚上,他都在一遍遍的回想她的模樣,也只有這樣才能夠睡得著。

如今她就在眼前,他不知多想這樣上去將她圈入自己的懷中,好好的哄著她,疼她,愛她。

為什麼,她的心中為什麼沒有自己,憑什麼她會喜歡上那個廢物?

越想,夏侯杰便越是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心中有點抓狂,很想搖醒她,讓她清楚的看到自己的好。

那個廢物哪里配的上她?

「三殿下,你叫我過來,難道僅僅只是為了看著我的鼻子?」等了許久也不見夏侯杰說話,慕容卿不禁挑了挑眉頭,催促了一句。

「卿兒,跟我待在一起,你就那麼不舒坦?為什麼要這樣著急離開我,難道,我就這麼讓你不舒坦?」

慕容卿退後一步,淡淡的笑了聲,「三殿下這話說的倒是有些問題,我與三殿下本就沒什麼關系,談何會讓彼此不舒坦。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孤男寡女,這樣站在一起,總歸是不太好。如果三殿下沒什麼事兒的話,那我就先告辭了。」

彎腰,行禮,慕容卿沒再多言,直接就打算轉身離開。

夏侯杰怒了,他上前一步,猛然扣住慕容卿的手腕,拉扯住她,用力,往自己懷中一帶。

同時,另外一只手也伸了出去,牢牢的將她圈在自己的懷中。「慕容卿,你告訴我,到底我哪里比不得夏侯奕?」

「放開我。」慕容卿掙扎,「夏侯杰,你放開我。」

憤怒中的慕容卿,開始直呼夏侯杰的名字。

誰知,夏侯杰卻根本也不惱,甚至,他還有點開心。「卿兒,我喜歡你叫我的名字,以後,你便以直接叫我的名字。」

「夏侯杰,你瘋了嗎?你知道這是什麼場合,你到底知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我知道,這就是我一直都想做的事情。卿兒,你知道嗎,我不知道多想能夠這樣抱著你。」

慕容卿只覺著心里一陣的惡心,像是吃多了肥肉的那股膩歪。她死命的推著夏侯杰,怒道︰「夏侯杰,你會後悔的。」

她想到夏侯奕,那個男人知道了這事兒,她不知道他會如何瘋,又會怎麼去收拾他。

當然,不管夏侯奕做什麼都好,那是自己的男人,她絕對會搖旗吶喊,加油助威。

她擔心的,只是兩虎相爭,漁翁得利。

夏侯杰卻是笑起來,「卿兒,只要能得到你,我不在意會得罪什麼人。哪怕,全天下都要與我作對,只要能得到你便好。卿兒。你仔細想想,夏侯奕能給你的,我全都能夠給你。而他不能給你的,我也以給你。」

慕容卿就很想笑,腦子里一直都在想個問題,到底有什麼東西是夏侯杰能給她,而夏侯奕卻給不了的。

想了半響,她愣是沒能想出。

夏侯杰卻是高興了,以為她是听進去了自己的話,那臉上的笑容就別提有多麼的燦爛了。

「卿兒,給我個機會,我一定會對你好,我會讓你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望著眼前那略帶急切的臉,恍惚中,慕容卿好似回到了前世。剛嫁給夏侯杰的時候,他也這樣笑著對自己許下承諾,告訴自己,他會讓自己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後來呢,她估計是世界上最倒霉的女人。

「卿兒,別在想夏侯奕了,他給不了你幸福。有件事你還不知道吧,他其實就是個廢人,他的那張臉根本就不能見人,就跟鬼一樣。還有,他……他不是個男人。卿兒,跟著那樣一個廢物,你能有幸福嗎?卿兒,相信我,夏侯奕絕對不是你的幸福歸宿。你跟著我,時機到了,我以讓你做那萬人之上的女人。我還以……」

啪!

清脆的巴掌響起,打斷了夏侯杰後面還未說出來的話。

「卿兒,你……?」

「住嘴!」慕容卿趁著夏侯杰愣神的功夫兒,一腳踢在他的小月復下邊,「我不準你這樣說他。」

什麼廢物,她慕容卿的男人豈會是廢物。就算是廢物,她也不會允許別人這樣說他。

「不準?」夏侯杰突然就笑起來,「憑什麼不準,我說的都是事實,你如何不準?卿兒,別再犯傻了,跟著他絕對沒有好日子過。我不是危言聳听,夏侯奕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你回去問問老夫人,她自然會很清楚地告訴你。」

慕容卿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因為她想到了之前老夫人曾與她說起過的話。那個時候,老夫人好似也曾經提起過夏侯奕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但具體的卻沒說清楚。

如今想來,倒是能與夏侯杰說的一樣,夏侯奕在某些地方有問題。

類似的話,皇上也曾經說起過。還記得那一天,她了一通好大的火,連皇上都敢吼。

如今,不過是一個三皇子,前世的渣男,她又豈會放在眼中。

慕容卿笑了,那是一種燦爛而又帶著點兒魅惑的笑容,「三殿下,有一點你好似沒搞清楚。」

與之前的爆不同,慕容卿的聲音听起來雲淡風輕,好似就與人在聊天。

夏侯杰倒是愣住,為她這個輕淡的反應所不解。按說,她不會反應的如此平靜才是。

誰知,接下來慕容卿的話卻讓他臉上的笑容逐漸的裂開,最終碎成了一地。

「三殿下,不管九殿下是廢物也好,廢人也好,我都不在乎。這輩子,我只要他,不管他是個什麼情況,上天入地,我只要他一個人。」

嬌艷的小臉蛋,柔媚的笑容,清冷的嗓音,明明是那麼的不協和,但不知為何,當這一切放到慕容卿的身上卻是那麼的合宜,仿佛,本就該如此。

「慕容卿,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我很清楚。」慕容卿上前一步,抬頭,冷冷的望著夏侯杰。「倒是三殿下仿佛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與你是兩個世界的人,根本不能走到一個世界。三殿下,以後還請再也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

再也不想與夏侯杰浪費一點時間,慕容卿轉身大踏步離開。

她走的很快,仿佛身子根本就沒有事。但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不過是在強撐。

她不想在夏侯杰面前丟臉,氣勢,一定要保持住。

望著她大踏步離開的背影,夏侯杰怒極,陰冷的氣息席卷了全身。雙手握拳,狠狠的用力,咯吱咯吱,骨頭相錯的聲音就這樣爆出來。

「慕容卿,你以為你逃得了嗎?我夏侯杰想要的女人,沒人以從我的手中搶走,你自己也不成。」

一會兒後,一個人從樹後面轉出,走到夏侯杰身後,「主子,這個女人不簡單。」

「是嗎?」夏侯杰不置否的哼著。

允陽倒也不在意他的態度,笑了笑道︰「大家閨秀,有哪個能像她這樣清楚的認識到自己的心意,更加大膽的說出來,這份魄力不簡單。而且,我收到消息,前些日子聖上召見她,據說也被她吼了幾嗓子。」

「什麼?」夏侯杰大驚,「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一早沒有說?」

允陽微微怔了下,「當時沒覺著這是大事。」

「廢話。」夏侯杰怒了,「我說過,一切有關她的事情都必須報上來。」

「是。」允陽答應著,沒敢再去觸夏侯杰的霉頭。

夏侯杰頓了頓,這才又道︰「老頭子沒生氣?」

「沒有,听說一點都沒有動怒,仿佛還挺欣賞她的膽量。」

夏侯杰的拳頭握的更緊,那個女人就是有這樣的力量,能夠讓人欣賞她,喜歡她。

他不正也是因此才不受控制的被她所吸引嗎?

如今,他喜歡上的女人卻要另投懷抱。他無法忍受,更何況,那個男人還是個廢物,是個跟他沒有比性的廢人。

夏侯杰怎能忍受這一點,甚至想想都覺著惱火。

「允陽,想想法子。」他輕聲吩咐。

「放心吧,主子。」允陽微微眯眼,得意的笑,想從他允陽的手里奪人,沒那麼容易。

不說這主僕兩人在這里商量著如何去奪回慕容卿,卻說慕容卿從這邊出來後,當即與綠心兩丫頭會合。

顧不上其他,慕容卿問道︰「事情安排的如何?」

「放心吧,小姐,全都安排妥當。」紅葉笑的很是燦爛,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眼花,那笑容賊兮兮的,與慕容卿想要作怪時候的根本就是一個模樣。

慕容卿滿意的點點頭,正想往那邊走,身子卻是猛然一個晃蕩,好在紅葉兩丫頭一直都在警惕著,到底沒跌倒。

「放心吧,我沒事。」看兩個丫頭煞白的臉,慕容卿居然還有心情去安慰她們兩人。

紅葉兩人對望了一眼,同時過去一人攙著她的一個胳膊,打死都不放手。

慕容卿無奈,只能任由她們兩人去了。

她們也不著急,就這樣慢慢往前走。

此時,天色將晚,太陽西斜,陣陣清風吹來,正是涼爽的時候。

遠遠的,她們瞧見太後等一眾人正在看曇花。

雖然此時還未盛開,但大伙兒興致都挺高,甚至有人還建議說就在這里等著曇花盛開。

曇花一般都會在晚上盛開,這人擺明了就是為了拍太後的馬屁。

沒想到,太後居然仿佛還真有這個意思。據說,這幾盆曇花是太後最為喜歡的,有著專人來照料。

听著話,慕容卿的唇角就開始抽抽。將那個提議的人給罵了個半死,她熬不了那麼長的時間。

太後顯然也是興致頗高,與周邊的人不是的說笑,心情好的不得了。

就在這時,斜刺里有一個女人慌慌張張的跑了來。

「娘,娘……你快幫幫我。」那人一邊跑,一邊喊。雖然聲音不算太大,但還是吸引了不少人注意。

听見那聲音,大夫人快速回頭,瞧見來人,大驚失色,顧不得周圍人的注視,忙迎了過去,「雪兒,怎麼回事?」

「娘,我,我也不知道怎麼了,突然身上就開始癢,很癢,怎麼抓都不行。」慕容雪難過極了,一邊說話還一邊在身上四下抓撓,「好癢。」

大夫人被嚇了一跳,忙捉住慕容雪的手,「丫頭,你這是怎麼了,快別撓了,撓破了怎麼辦?」

「是,是我好癢。」慕容雪快要哭出來了。不過就是上了一次茅房,回來就開始覺著身上癢。

開始,她以為是被蚊子咬了,後來卻越來越不對勁,癢的她受不了。不是那種普通的癢,仿佛,皮膚里面,血肉也都開始跟著癢。

她只想要狠狠的去抓,就算是將皮膚都抓破了,她也還是很想去抓。那是一種控制不住的感覺,

「娘,我這是怎麼了,嗚嗚,怎麼辦,好癢,好癢。」

大夫人也被這突的狀況給驚住,那邊沈語心瞧見兩人不太對勁,就也走了過來,拉住慕容雪的手,「雪兒,你這是怎麼了?」

慕容雪一邊抓撓著一邊哭喪著臉道︰「我,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去了一趟茅房回來,渾身都在癢,難受了,我,我受不了了。」

「老天,雪兒,你千萬別抓了,都破了,這樣下去會留疤的。雪兒,你先別急,不如就先跟太後說一聲,我們陪著你先去一旁歇著。」沈語心驚了驚,忙上前安撫著她。

慕容雪使勁的搖頭,什麼歇著,這是歇著就能解決的事兒嗎?這會兒,她只想趕緊回家,趕緊看郎中。

誰知道是不是沾惹了什麼髒東西,萬一真的被抓破了相,她以後該怎麼辦?

「雪兒,你先別急,坐下來歇會兒。」沈語心又勸道。隱隱的以看出,她的臉色也不太好看。

雖然她們並非是親姐妹,但關系很近,是以,眾人也都將她們看成是一體的。

如今慕容雪在這里不顧場合的胡亂抓撓,一點臉面都不要,試問她心里如何會舒坦,外人又該如何看待她?

慕容雪自己丟臉也便罷了,沈語心卻是擔心她會影響到自己。

她不想太後認為自己也是個沒教養的女人。

想著,沈語心的口氣便開始變得不太好起來,「雪兒,別抓了,姑娘家家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抓什麼呢,難看死了。」

慕容雪大吃一驚,如何也沒想到沈語心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她抬頭望著沈語心,艱難的找回自己的聲音,「表姐,你,你說什麼呢?我快難受死了,你一點同情心也沒有便罷了,如今還這樣說我。怎麼,我難看是吧,給你丟人了是吧,那你走開,不要靠近我。」

說著,慕容雪便大怒著推了沈語心一把。

沈語心一時不察,被推了個趔趄。在丫頭的攙扶下站穩後,不禁怒道︰「慕容雪,你什麼瘋?要不是看在你是我表妹的份上,你以為我願意管你的事兒?當眾抓撓,難道好看了不成?我好好的勸說你,卻被你當成了狼心狗肺。慕容雪,你這種人真讓人討厭。」

「是,我討厭,就你招人喜歡。也不知道是誰,當庭獻藝居然不住的放屁,如今誰不知道你有一個屁女的稱號?」

沈語心唰的下就白了臉,怎麼也想不到慕容雪居然會挑這件事說。當時事生之後,她足足有兩個月都沒敢出門,也不敢見人。

天知道她最近敢出來是積攢了多大的力量。

恨慕容雪這個賤人居然敢當眾的挑起她的痛處。

啪!

一聲重重的巴掌聲落下,沈語心破口大罵,「慕容雪,你不過就是個被男人玩弄過的賤蹄子,你有什麼資格站在這里,快別給我們丟臉了。」

不就是踩人的痛腳嘛,她有,難道慕容雪就沒有。真要比起來,自己這算個毛。

慕容雪的一張臉又黑又紅,已經完全瞧不出本來顏色。

只是顫抖著手,哆嗦著嘴唇,半天愣是沒能說出一句話來。

「語心,雪兒,你們兩個這是什麼,你們是表姐妹,怎麼能這樣?」大夫人氣的仰倒,不過就是一會兒工夫,她們居然就當眾掐起來了。

她上前拉住沈語心,往慕容雪那邊拉了拉,「瞧你們兩個這是做什麼,都是自家姐妹,吵什麼?雪兒,你也是的,怎麼能提起表姐的傷心事兒?難道你忘了,我們跟表姐才是一家人?」

慕容雪撇著嘴,一邊抓撓著身上一邊扭頭,擺明了就是恨在了心中。

大夫人無奈,只能又轉頭去看沈語心,「語心,姑姑知道你是個懂事的孩子。你表妹因為那件事……哎,一個女孩子家,心里怎麼能好過。她心情不好,口不擇言的,你就別放在心上了。這樣,姑姑代替她給你道歉,好?」

如今還需要借用到沈家的力量,大夫人又豈會跟沈語心鬧別扭。當即,她便放低了姿態,完全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堂堂將軍府大夫人居然給一個小輩道歉,傳出去豈不是笑掉人家大牙。

好在因為慕容雪的事情,她們三人早就退到了一旁,是以倒也沒太多人注意到她們這邊的動靜。

不過,有心人一直在盯著,那就另當別論了。

就在距離她們約莫有十步遠的地方,慕容卿站在人群中間,透過人群中間的縫隙一直都在瞧著她們。

當看到沈語心打了慕容雪一巴掌的時候,心中別提有多高興了。瞧,根本無需她動手,她們自己都能狗咬狗。

這才是報仇的最高境界,端坐不動,靜看好戲,多逍遙自在。

如果不是場合不對,她真想搬一張小凳子坐下,喝著茶,啃著好吃的水果,吃著最愛的甜點,順帶看看好戲,那才叫人生。

想到那些東西,慕容卿就有些怨念。都是太後那個沒事惹事兒的,否則,她這會兒正躺在床上歇著呢。

「奇怪,紅葉,不是說那東西能傳染嗎?」盯著瞅了半響,慕容卿好似突然想到什麼,訝異的問道。

紅葉微微一笑,貼近慕容卿,壓低了聲音道︰「小姐,別急,好戲在後頭呢。」

「唉,好吧,我只能慢慢看了。」慕容卿也只能收斂了那急切的心情,繼續等著看好戲。

卻是不知,她的一切反應早就被不遠處的卞雪蘭所瞧見。她順著慕容卿的視線看過去,當見到是大夫人她們三人的時候,不禁也勾了勾唇角。看來,今天是要有好戲看了。

能是大夫人親自道歉起了作用,沈語心冷靜下來,雖然看著能還未完全消氣,但總算是比之前那怒極了的模樣好了許多。

「姑姑,我也是氣急了,還希望你不要生我的氣。」沈語心做了幾次深呼吸,這才拉著大夫人的手,說了軟化的話。

大夫人松口氣,最怕就是沈語心會動怒。雖然不會因為她的幾句話而影響了兩家的關系,但到底還是會有點影響。

最怕的就是沈語心會找機會去收拾慕容雪。憐慕容雪這丫頭,實在是經不起折騰。

大夫人疼惜的望著慕容雪,見她還是在不停的抓撓,不由得也開始心疼起來。「雪兒,怎麼樣,難受的厲害嗎?」

慕容雪差點沒哭出來,何止是難受,她覺著自己就快要死了。「娘,我,我受不了了。」

沈語心在旁瞧著,現不過一會兒的功夫,慕容雪身上就已經被她抓撓的到處都是道道,血紅血紅的,雖然還未破皮,但誰知待會兒會不會被抓破。

那情形,看著又惡心又滲人,仿佛是得了什麼傳染病。

沈語心開始打突突起來,該死,之前她不清楚是怎麼回事,還模了慕容雪的手,該不會也被傳染吧。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下意識的想了,這會兒,她居然也覺著身上開始癢起來。

那種由骨頭里滲出來的癢癢感使得她快抓狂了,怎麼回事,難道真被傳染了?

沈語心也開始抓撓著身上,一邊抓,一邊暗自著急,真被傳染了該怎麼辦?

「慕容雪,你到底在哪里招惹回來的髒東西,怎麼回事,我身上現在也開始癢了。」

「什麼?」大夫人不淡定了,回頭去瞧沈語心,果然也在她身上現了一些紅道道,「怎麼回事,語心啊,你也別抓了,千萬別抓破了。」

听見大夫人用自己剛剛安慰慕容雪的話來安慰自己,沈語心那叫一個郁悶。如果不是為了安慰慕容雪,她至于落到這個地步嗎?

「姑姑,怎麼,怎麼辦啊?」沈語心快要瘋了,因為身上越來越癢,她雖然自制力不錯,但這個時候也開始現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的表情。實在是太癢,從骨子里透出來,怎麼能忍得住。

「怎麼了這是,奇怪,怎麼會這樣?」大夫人也是慌的很,這種事也是頭一回遇到,一時也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慕容雪,你剛剛到底跑什麼地方去了,到底是在什麼地方招惹了髒動地,快點說清楚,別連我們也都給害了。」沈語心的語氣並不是太好,她怎麼能好,被慕容雪害成了這個樣子,待會兒還要見人,還有她的計劃,如果到時候無法施行,看她怎麼收拾這個不要臉的表妹去。

說是表妹,但其實誰不是要先顧著自己。如今她害的自己這麼慘,沈語心哪里還管什麼表妹不表妹。

「我怎麼知道?」慕容雪的語氣也不是很好,甚至很沖。都來問她,那她去問誰,天知道她到底是怎麼了,不過就是去了一趟茅房,怎麼就成這個樣子了。

「娘,我們,我們還是先回去吧。」慕容雪去拉住大夫人,「我這樣實在是受不了,娘,我們快回去。」

大夫人看她們兩人的模樣,倒是也想帶她們走。只是,這是太後的宴會,她們怎能貿貿然走。

更何況,今天沈語心還有計劃,如今還未施行,就這樣走了,不太妥當。

「雪兒,你再忍忍,我帶了清心丸,你先吃一顆,說不定能有用。」

大夫人說著便沖著身邊的丫頭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將清心丸拿出來。

大夫人親自接過瓶子,倒出一粒藥。就在這時,她右手突然就抖了下,那藥丸便滾落到了地上,幾下子就不見了影。

「娘,怎麼了?」慕容雪急道。

「我,我怎麼覺著也有點癢?」大夫人黑了臉,開始去抓自己的手。「怎麼回事,難道我也……怎麼了這是?」

沈語心黑了臉,怒道︰「瞧吧,慕容雪,你一個人到底想要害多少人?」她開始不停的模自己的臉,「我的臉也開始癢了,慕容雪,如果我的臉出事了,我一定不要你好過。」

「跟我有什麼關系,又不是我在害你。」慕容雪反唇相譏,本就難受的慌,如今還全都怪在她頭上,憑什麼。「少什麼屁事都往我身上賴。」

一個屁字徹底惹怒了沈語心,本就是被大夫人勸著才壓制住怒意,再听她這樣說,哪里還能忍住。

「慕容雪,我撕了你這個小賤人。」沈語心怒火沖頭,哪里還能記得這是什麼地方。

等眾人被驚住回頭去看的時候,沈語心跟慕容雪兩人已經扭打成一團,還邊打邊往太後這邊沖。

「救駕,救駕……快來救駕!」太後身邊的太監總管尖著嗓子叫起來。

沒人知道生了什麼事情,只听得見眾多女人的尖叫,其中還夾雜著太監的喊救駕的聲音。

慕容卿隨著眾人退到一旁,但卻不是最後,笑話,她還要看好戲呢。

沈語心兩人扭打成團,完全忘記自己在什麼地方,只是一句句的辱罵對方,想要撕碎了對方。

「你算個什麼東西,賤人一個,被人玩膩了還想嫁入皇室嗎,我呸,將軍府的臉都被你給丟光了。」沈語心尖聲吼著。

「你又好到哪里去了?當庭獻藝衣服都破了,還在放屁,堂堂千金小姐,也不過就是個屁女,你還有什麼值得夸耀的?我看太傅大人的臉才是被你給丟盡了。」慕容雪毫不示弱的反唇相譏。

「小賤人,我撕爛了你的嘴。」

「臭不要臉的,我踢爛你的臉。」

兩個人,都是大家閨秀,千金小姐,此時打起來卻是比尋常農女都不如,那一句句話罵出來,在場的人听在耳中都覺著臉紅。

大夫人快瘋了,想跑上去拉開她們,身上卻是癢的很,走了沒兩步就蹲在地上四處抓撓著。她一邊抓一邊望著那扭打成團的兩個女人,眼中滿是灰敗之色。

完了,一切都完了。

沒了人阻止,沈語心兩人罵得更加起勁兒,太傅的祖宗,將軍的祖宗,全都被她們兩人給問候了遍。

你踢一腳,我打一拳,兩人扭扭歪歪的就往曇花那邊躥了去。

 !   !

接連幾聲重響,眾人傻眼,都有些怔,沒,沒眼花吧,那是太後最喜歡的曇花。

「啊!我的曇花!」太後尖叫著,突而,一口氣沒上來,身子一歪就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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