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时候曾想过,会不会有一天她嫁人了,嫁的那个不是他心里该是多难过多折磨,可是没想过,会是这样的方式,未免有些残忍,是他逼她嫁给一个只见过一面的男人,她逃了,他还来捉。
仗着她爱他,他真是无所顾忌。
一颗心捧上去,被他践踏,疼的再没办法,他却一点也都不会心疼,仿佛过去的二十五年时光,不过是一场梦,他不曾将她放在心上过。
纪千咏看着驾驶位上的纪傲阳,光和影在他的面孔上交错,那个曾经让她沉迷的男人这样陌生,心一片片碎裂。
“我不会听你的!我去找他离婚,你们商业上的事情别想连累我!我去跟他说,我跟你有瓜葛,看他还要不要不离婚!”纪千咏声音发颤,用尽力气。
然而她只看见纪傲阳脸上露出一点笑容来,虽然虚假可也透着谦卑,车子已经开进了纪家的别墅院子里,随着车子缓缓的向前,纪千咏顺着纪傲阳的目光看过去,正看见纪家别墅门口站着的男人。
任明诚!
挺拔而高大,外面那么多人,这样一眼看过去,竟然就只看得到任明诚一个人,他就像是一个特例的存在,有着不同于其他人的气场,一下子就跳月兑出来。
“你说什么我管不了,可你要知道,如果我得罪了任明诚,b市再不会有我纪傲阳的容身之地,如果你不在乎我是死是活,那你就去说。”纪傲阳停车,伸手去开车门,最后跟车里的她说一句,目光微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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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明诚从车上下来,岑励早已经先一步下车弯身开车门,淅淅沥沥的竟然有小雨落下来,不过不大,倒是有些软绵绵的感觉,那边纪家的佣人急忙过来递伞,岑励举着打在任明诚的头上。
今天是任明诚第一次到纪府来,是纪府上上下下的大事,早在三天前就开始准备这一切,毕竟是家宴,没有更多的宾客,可礼数一定要周全,何况任明诚并不是寻常的姑爷,而是任明诚。
在b市,任明诚三个字可以代表很多含义,无良地产商,慈善家,顶级艺术收藏家,青出于蓝的富二代,最早的名噪一时是以天价从苏富比拍下了那幅流失海外已久的名画又大手笔捐给国立博物馆珍藏。
而纪氏,不过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实业家,这些年地产火爆,所以也有涉及一点。
如果不是当年两家曾经的情谊,那么联姻这种事,是做梦也都不可能落在纪千咏身上的。
任明诚走到门口有门廊的地方,岑励又吩咐了左右去拿初次登门的礼物,任明诚弹了一下衣袖上恰好落上的水滴,正要进门,就听见门口传来车子引擎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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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幻想任明诚邪魅一笑,手中握着鱼竿,笑看纪千咏:我要让所有人知道,这个鱼塘你承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