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励总觉的他们的这位任总天生就带着冰冻的气质,能将人推到千里之外的地方去,哪怕是在他身边都好像隔着天涯海角,可偏偏再冷,也抵不过那张俊逸的脸孔和标准的高大身材,吸引的无数女人趋之若鹜。
当然也可能是因为金钱,毕竟,物质社会,人人都趋之若鹜。
而现在,这个全城最黄金的钻石单身汉,竟然结婚了,没有婚礼没有任何形式上的东西,连他这个特别助理都是接到邮寄来的结婚证的时候才知道。
结婚证上一个名字是任明诚,另外一个写着纪千咏,城中纪家的女儿,可岑励几乎是二十四小时跟着任明诚左右,他可以确信,任明诚跟纪千咏之间根本没有任何交情可言,恐怕就连见面也都是在什么宴会上匆匆错身。
“初次登门,听闻纪老爷子喜茶和书法,替您准备的礼物是武夷山的大红袍,和一对清朝的青花笔洗。明天是周五,日程安排是早上十点半跟董事局开会,十一点二十分约见辉汇金融的王总,午餐半个月前已经安排了跟江小姐的约会,下午两点钟欧洲商务代表克拉克先生,四点十分vp会议。”
“十点半之前没有安排?”任明诚站起身来,合上了文件,问。
“纪小姐回来了,所以……”岑励解释的时候,有些含蓄。
任明诚似乎是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岑励说的是什么含义,岑励有些担心任明诚会不悦,可是没有,任明诚只是似乎笑了一声,眉目之间说不上不悦还是悦,顶多就是淡漠,更像是嘲笑,什么都没再说就伸手去拿椅子上的西装上衣,大步的往外走。
岑励在后面跟着,确定任明诚真是没什么反应,一颗心才放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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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是哭,眼睛就会肿,你也没法带我回去,你别激我,我只想知道一个答案,为什么?从小到大,明明你最疼我,就算你不爱我了,你嫌我不听话,可现在我什么都可以改,为什么非要算计我嫁给他?我要听真话。”纪千咏头靠着在车窗上面,缓慢的问。
因为嘴唇肿了,情绪也不稳定,纪傲阳带她去酒店里休息了一会儿才又出来,纪千咏甚至还被安排化了淡妆。
纪傲阳却是冷笑:“你戒得掉爱我?已经五年,别说笑话了,你这样闹下去早晚满城皆知!”
纪千咏真想说可以,可是这样的谎话,连她自己也说不出。
从五岁到现在二十五岁,她没法在他面前说谎,他熟悉她的每一个动作和表情,除去她离开的四年,他们整整十六年在一起,纪千咏想,也许这也算是恩赐了,毕竟没有多少人可以一起走过过十六个年头。那十六年里,有人疼有人宠,后面,就什么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