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缘《第一章》红杏出墙 雪缘《第三章》洞房又花烛

作者 : 宋馥杉

第二天我们坐上通往阿尔泰的班车到一个小县城,九二年还没有夜班车,听班车司机说要三天才到。班车在不停地走,越走越没有人,也没有村庄,有时车走一天也看不见人烟,我努力的往外看,在看哪有树。我又想起在火车上天津人说的话,同时我才感觉到一句真实的话;不到新疆,不知道中国有多大。永贞也在看外边,只听见她说;“这哪有人啊?碰见车匪车霸就没救了,”然后看着我说;“我说,在乌鲁木齐多好,到什么小城找什么舅舅,你看连根草都没有,更不要说树了。”我知道在她们老家山清水秀绿草柳荫,和这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三天后我们到了富县城,县城不大,小的可怜,按永贞的话说;“这是县城?还不如老家的一个村庄,”翻过一个小山头,过一道河就进了城,从这头能看见县城那头,四面环山,全县据说不到一万人。

下了车就打听舅舅的地址,有人和我说;“你到市场去吧,你舅舅在市场开饭馆,”我和永贞很快就找到市场,多大的市场啊,就几个卖菜的,旁边有几家小饭馆,其中有一家是舅舅开的。

我走进舅舅的饭馆,尽管多年没见舅舅,但他的模样还没变,我还是能认出。显然舅舅没把我认出,他问我是谁?我说;“你猜猜吧,”舅舅看了老半天,摇摇头,说;“猜不出来,”“我说个名字你就知道了,”我把我小时候的乳名说出,舅舅大吃一惊,说;“啊,是你小子啊,我哪能猜出啊?多少年了,那会你才多大,”接着又问;“这是你媳妇?”我笑笑没说不是也没说是。舅舅又转过头和饭馆里的人说;“我外甥从老家来,这是他媳妇,这小子小时那个调皮啊,时间太快了,都有媳妇了,”我看到永贞脸微微发红,我没想到会是这样,说不是吧,让舅舅咋样和外人说呢,管他呢,下来再和永贞解释。

正在闲谈,忽然听见外面有一女人大声地说;“谁来了?不到房子去”听见声音,我看见原本笑脸的舅舅突然凝固住,变得严肃起来,似乎有些不安和恐慌。这让我想起红楼梦王熙凤出场的描写,说;“我来迟了,不得迎接远客”当听到这笑声和语气,在场的丫头和老妈子个个都敛声屏气恭肃严整的情景。难道是舅母?小时候常见到她,她比舅舅小二十岁,年轻美貌,只是头上头发很少,常年戴假发。

进来果然是舅母。虽然年近四十多岁了,风韵依在,戴着乌黑的假发,穿着黑牡丹花衣服,满脸发光,不说话不动手,一说话手舞足蹈,犹如机关跑,只听她说;“是你小子!早听说你要来,怎么现在才来?让你帮忙你不来,好了,金子不让挖了,你来了,”我忙问;“为什么?”“唉,别提了,国家有政策不让私人开采,气死我了!都赔了。”说着指着舅舅;“你大舅就是个窝囊蛋!一点门路也没有,简直是白痴!”我看见舅舅脸红一阵青一阵,小声小气的说;“他们刚下了车,吃点饭早点休息去吧?”舅母说;“好,你们来了也好,帮你大舅开饭馆吧,你小子又娶了个漂亮个媳妇,正好缺个服务员。”天黑了,我们在饭馆吃了饭,跟着舅母回到桥那边的一个小院。

既然是夫妻,舅母自然把我们安排到一个房子。望着这张双人床,我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有种头一次入洞房的感觉,心跳得快。永贞静静地坐在椅子上没有说话,在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无力。直到深夜,我说;“睡吧?我不会伤害你的,放心,”永贞看着我一眼,好像下了什么决心似地,我看到她眼眶有泪花,三下五除二就把衣服月兑光,活月兑月兑一个美女雕塑。脸上的羞涩荡然无存。她说;“我怕什么?我不怕,要不是你,我花完那点钱,早就只要你想要我,我愿意,”说完就钻进被单里。

躺在床上,望着身边的永贞,再看着房梁,两只眼睁得大大的,不时传来老鼠穿梭的声音。本来是帮舅母挖金子来的,突然泡影了,我该何去何从?我不知道。在朦胧的夜色看永贞半盖着毯子,洁白处女的身子和熟睡的样子,就像雾中看花。如果说我一点不动心是胡说。自从和田美离异后从没有这么近距离接近,身体烦躁就像一把火,只烧的口舌干燥心发热,我咬紧牙关抑制住要迸发的激情,就像干渴要死的人,望着眼前清清的泉水而不能走近。那是一种什么样的难受啊,整整一晚上没合眼,尽管很是困乏。

也许永贞太累了,直到天快亮了才醒,见我还没睡,说;“你一夜没睡?”在炎热的夏天只有早上凉快点,我说;“你睡得好香,天还没亮,再睡会吧,”永贞再没说什么,大胆扑进我怀里,我没拒绝,也拒绝不了,雄性的激素让我无法抑制,在那万事皆忘的境界,让我无法想的更多。“我是第一次我有点害怕你你要”永贞吃吃的喃语,我已听不清了,久违的婚姻生活,让我如初婚的毛孩子,笨手笨脚的怎么也完不成眼前的事,永贞总是半推半就紧张的浑身颤抖。毕竟我是结婚多年的人,渐渐地平静下来。我抚模着她的短发说:“宝贝,不要紧张放松点,头一次都是这样,对对就这样就这样放松”在这清爽的早上,我们释放着人性的本能,而永贞在这个偏僻的小县城结束了她处女的生涯。很多年来,老是想起这个早晨,这个几辈子都忘不了的早晨。

“永贞,问你个事?”躺了一会,我说。“啥事?”永贞涌到我身边看着我,我说:“你咋那么紧张?浑身发抖?受过别的男人伤害?”永贞笑了,说:”和你说个事,不许和别人说啊。原来在老家,我问过我们一个嫂子,说结婚后,男人趴在身上有多重,她说;有一麻袋粮食那么重,我悄悄把一麻袋粮食放在高处躺在那里一蹬,差点把我砸死,在你上来时,我害怕的要命。”我笑了,我笑的喘不过气,哈哈哈“你笑啥?这是我一个秘密,不许和任何人说啊.我觉得嫂子是胡说,哪有那么重,没感觉到。”我笑着说:“那是中间有支撑啊!”“啥支撑?”“中间有个支柱啊,傻妞,哈哈哈哈”永贞轻轻地打了我一下,说:“你真坏!”说完又情不自禁地钻进我怀里.这是个奇特的初婚,也是我想不到的花烛夜。

当我们从陶醉中醒来,太阳已升到半空间。只听舅母在喊;“起床了!年年轻轻就知道睡懒觉,吃饭了!快点!”我拍拍永贞,说;“起来吧,新的一天开始了。”

从那天起,我将穿越果子沟,行走在伊犁峡谷,跋涉在大雪纷飞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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