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缘《第一章》红杏出墙 雪缘《第四章》舅母的隐私

作者 : 宋馥杉

这是个温馨的小县城,小的让人置身在县里,不像在县城而是在一个大村庄。当地人戏谑道;把一个囊一滚,从这头能滚到那头。《囊。是当地一种食饼,圆圆的。》方圆不过几公里。县城进口有条河;河上有个桥;桥下清澈见底的水往西流。国内的河流大都往东流,这大概与新疆的地理特殊性有关,据说是境内独有一条流向外国的国际河;额尔齐斯河。

自从我和永贞住下来后,天天凌晨走过这条河,走过这个大桥。舅舅早上开早餐炸油条四点就起床,打着手电从家出来。寂静的早晨,在桥上只能听见桥下哗啦啦的流水声,进入县城静的让人有些心颤,忽亮忽暗的路灯下没有一个人,这哪像个城市啊?永贞倒没什么,好像刚结婚的新娘子,沉浸在婚后的喜悦,挎着我的胳膊如度蜜月漫步在县城。

舅舅在县城的油条炸的最好,早上的生意特别忙碌,每天都排着长龙的人在买油条。永贞跑里跑外,从早上四点一直忙到十一点,左邻右舍时时夸奖她漂亮能干,还说我找到一个好媳妇。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每当听到这些赞美声,心里就如翻了五味调料,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我不知道以后的路咋走;挖金子的梦泡沫了,回家还是再看看,我一直在思索。金子没挖成,倒有一段艳遇。

转眼几个月了,进十月后天有些寒冷,一天一天的如出一辙的过桥.生火.揉面.炸油条.卖油条.卖女乃茶。永贞很快乐,浑身充满活力,年轻旺盛情窦初开的她,一点负担也没有,几乎每天夜里缠绵如初,柔情如水的她让我有些力不从心。

一天早晨我们又走在桥上,站在桥栏边我说:“永贞啊,假如那天我们分别,你会忘记我吗?你会想起今天吗?”永贞说:“永远不会忘,下辈子也不会忘记,”她深情款款的看着我靠在我肩上,问我:“你会吗?”“你说呢?”我拥住她抱在怀里,轻轻地吻着她“走吧,边走边我给你唱歌听,”我们互相拥着往前走,“你还会唱歌?看不出,”永贞问,“还会唱歌?你把‘还’字去掉,哥除了不能生孩子,什么都会,”我笑着说,突然永贞惊讶的说:“哎,这桥不稳了,有些晃动,”“咋能晃动呢?开玩笑,”“吹牛吹的呗,”永贞嘎嘎的笑出声。我没理会她,在寂静的桥上扯开嗓子吼起来:“《洪湖水,浪打浪的调子》清清的水呀,长呀吗长呀长啊,早上四点就呀就起床啊,晚上回来还得忙啊,啊清清的水呀,漫游呀漫游长啊,我炸油条你端烫啊,晚上回来两人还得忙啊,啊还得忙啊啊,”哈哈哈哈,我大笑,永贞也笑了,反身鎚了我一拳,说;”什么啊?坏种!”

后来我回到老家见到永贞,和她说起这一段我问:“你那时为什么不说永远不离开我呢?”永贞说:“我没文化,还是农村女娃,我们不可能永远在一起,我要是硬缠着你,你也许会要我,那样我们都会委屈,你不快乐,我也不会幸福,实在说,我配不上你,”又说:“在新疆我天天缠着你,我是一天当两天过的,珍惜每分每秒,我不管你咋想的,你把我当坏女人看也罢。”一件事若干年才明白,我愚昧,这是后话。

假如没有后来发生的事;假如那天永贞不回去休息;也许我们还能多住些日子;也许和永贞还能快乐生活一段。

舅舅的饭馆不仅早上开早餐,白天还开,晚上很晚才回家,觉不够睡得。这天是星期四,按永贞说;“是个黑黑的星期四,”我记住他的话了,再后来的日子,每在星期四我就什么都不干,就是有事也要跳过,总觉得不吉利。

中午过后舅舅说;“永贞有些感冒了,现在没事,你们回家休息一下吧。”十月的阿尔泰地区有些冷了,天气变化很大,前天还早早下了一场雪,永贞和我有些不适应。永贞拉着我的手说:“快点回家,蒙着被子睡一会。”我们几乎是小跑的回到桥那边的家,很是奇怪,永贞老是打不开门上的暗锁,不知道是咋回事,从门缝看里面看不见什么。里面是套屋,进去后一东一西两间卧室,中间有一间是大表妹卧室,听说离婚后去乌鲁木齐了。我们睡西屋,东屋是舅舅和舅母卧室。“别是冻住了吧?”我对永贞说,“算了,到后面打开窗户进去再说,太冷了。”县城外的房子大都是土房子,窗户很矮很低,打开并不难。到了后面看看我们和大表妹的卧室窗户打不开,再看看舅舅和舅母的卧室窗户上有窗帘。

永贞趴在舅舅和舅母的窗缝往里一看,“啊!”啊了一声就呆住了,几秒钟没说话。我说;“哎,咋回事?打不开?”永贞什么也没说,拉着我就走。如果就这样走了还好,恰恰这时邻居出来个老太婆,问:“怎么啦?”我说;“没事,房子进不去了,想打开窗户进去。”永贞赶紧抢过话来说:“不进了,我们走了,”说完拉着我就走,我不知道发生什么事,跌跌撞撞跟着她走。边走边问:“怎么回事啊?莫名其妙,”走在路上,永贞看看左右没人,对我说:“你猜我看到什么了,我看到舅母和一个男人在里面,”我笑了,说:“大惊小怪,这有什么稀奇,有个男人又咋啦?”“咋啦?”永贞悄悄的对着我耳朵:“听见我们的声音,手急忙乱的穿衣服,和男人光着身子,还咋啦?走!告舅舅去!”我站在路上目瞪口呆,老半天说不出话。

晚上吃饭时,我们都不敢看舅母,倒好像是我们做错什么。看得出舅母不像以前热情了,脸色很是难看,只吓得舅舅不知什么地方做错了,忐忑不安。永贞撇着嘴不以为然,一副鄙视的表情。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了,对于舅母的事我没放在心上,眼不见心里并没什么太多的对舅母的反感,只把她当成一种传说,每天拥着永贞的快乐哪能想那么多。只是一天下午让我陷入万丈的深渊,黑乎乎伸手不见五指,我茫然又一天中午,舅舅的一个老朋友从很远看他来了,舅舅炒了几个菜,舅舅不太喝酒只有我来陪着喝。由于是寒冷地区,新疆人很能喝酒,我们从喝酒上面就能看出新疆人的性格。他们喝酒从来不用小杯,基本上都是小碗,从不玩酒令,就是你一杯我一杯,谁也不多喝也不少喝,说会话喝一碗,然后再说会话;新疆人说是;谝一会《聊会》人醉了没有预见,我把这种醉叫;悄悄醉,不知不觉中醉。

送走客人,我感觉到高了,饭馆客人还是不少,舅舅让我回家睡会。路过大桥风一吹我吐了,扒在桥上好长时间才回去躺在被窝里。

不知多了多长时间,我迷迷糊糊听见有人说话,好像就在跟前,我坐起了细细听是舅母的声音:“没事,从那天起他们再也没下午回来,回来就回来我才不怕他们,老娘不高兴了,赶他们走”接着一阵的月兑衣声,随着很快就听见舅母的微弱申吟。我吓得赶紧躺下蒙住头不敢动。

新疆的黄昏在快进冬季时很快,外面已没有光线了,几小时很快过去了,我钻在被窝里如热锅的蚂蚁,默默祈祷快点走快点走,千万不要进这个房子。谁知怕什么就来什么。听见开门声和舅母悄悄的说:“走吧好了喂不饱的小猪,别让人看见。”舅母温顺的不像她的声音,让我想起红与黑得瑞那妇人送于连出门得情景。

“甜蜜蜜呀甜蜜蜜蜜”舅母唱着歌走回她的房子,我汗不敢出,心里在说:快走吧,哼哼唧唧还唱什么曲子,真是!“梦里的就是你就像花儿开在春风里”随着不着调的歌,舅母走进我们的睡房。

“啊!谁!"没办法了,只得迎战,假装喝醉没醒没吭声,直到舅母掀开我的被子摇晃我问:“你多会回来的?饭馆不是很忙吗?”我假装醉意没醒的样子,说:“哦,舅母你回来了,我喝醉了,呃难受的很,”接着做出想吐的表情,说:“不行了,不能动再睡会,不和你和说话了呼呼呼呼”装得很像的又睡着了。

“那你就睡吧,我回家拿点东西,走了。”我感觉到舅母是半信半疑的走了,曲子也不唱了。舅母走后,我有点后悔,后悔不去报考戏曲学院,真是糟蹋了我这个表演人才了。

也许是舅母认为我那天是装的,从那天起再也没有好脸了,处处找事找茬训人。第二天的晚上吃饭时,一下把碗扔的好远,骂永贞没给他做好晚饭,说是那么咸!永贞很委屈。在回家的路上永贞说:“什么人,看那样子,那天我非告舅舅不可,偷男人不干好事,在我们老家非把她投河不可!”我笑了,说:“行了,她是长辈,说说就说说吧,”“长辈咋啦,她做的事像长辈做的事吗?!”永贞愤愤不平。

晚上回到家,在说到舅母的事,我和永贞讲了很久很久。

我说:“舅母虽然是我们的长辈,但首先是人,是个正常的女人。舅舅六十有余,而舅母还没出四十。如果我们把她比如成在戈壁走路的女人,干渴的她需要喝水,她需要雨露,她渴望在茫茫的戈壁有泉水,而不是离开。舅母陪着舅舅走过山经过雨,生养有儿有女。常冲舅舅发脾气,那是压抑的心情没地方发泄,不对舅舅发还能对谁发呢?生气归生气,吵架归吵架,从来没有提过离婚或离家出走,对家里还是依然如故。做为女人,一个正常的女人,她压抑的心,生理上的需求又能对谁讲呢?”说到这些,我突然想起田美,心里一阵发酸。接着我又说也好像是对我自己说:“据说山东阳谷县不许叫大嫂,只能叫二嫂,因为潘金莲在阳谷县是大嫂,她也是在阳谷县大嫂*妇的总称。何为*妇?何为贞妇?潘金莲从小美貌无比,一直很正派很正统的女孩,而她从来没想到长大后,会那么曲折那么悲哀。她不屈服达官贵人的*威,最后她的人生被戏弄,嫁给丑陋矮胖的武大郎,有人说武大郎还性无能。难道美貌是她的过错吗?假如现在让你嫁给武大郎,你会如何反应?《死都不会,永贞说》是啊,你连个残疾人就逃婚,别说武大郎了。夫妻感情是感情,而“性”和吃饭喝水一样都是需要。何况潘金莲还是和武大郎好好过日子的,可她能经得住王婆西门庆的诱惑和勾引?王婆精心安排的套路,任何女人扛不住,除非你很幸福。你能禁住这种诱惑?假如你男人是武大郎?《永贞说;不能》

换句话来说;舅母完全可以离婚,重新她的生活,可她没有,为什么?这就是中国国情和传统意识,也是一种责任。如果她有错,就是原本不该和大她二十岁的舅舅结婚,这种不和谐的婚姻,迟早会奏出不和谐的音符。”永贞好像懂了,点点头。

以后的日不太好过了,终于有一天永贞忍不住了,跑到额尔齐斯河边大哭起来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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