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我你怕了吗 第七十九章

作者 : 叶整整

辛以可知道了庄棕翮的秘密,这个秘密让她寝食难安,她心里不能接受这是庄棕翮拒绝她的理由,竟然是看上一个老女人。钟翠玲察觉到辛以可不再像前几天一样失魂落魄的发呆,换了新的方式,看到什么都烦躁。

“看看你做的东西。”钟翠玲扯着辛以可绣的花样。辛以可把针线塞进针线筐里,“我不做了。”钟翠玲小声说,“还说不得了,你怎么又变回生完得得那会了。”

辛以可回房间反省,我再去见一次,好死了这条心。

今天辛以可来得早了些,酒吧内没有那天那么多人,显得冷冷清清的。酒吧工作人员只有两男三女聚在一起闲聊,看到这个时间点竟然有客人来颇有些意外,有个圆圆脸的女孩从凳子上跳下来,小跑着到辛以可面前,“您好,请问需要些什么?”

辛以可点了和那天喝的一样的饮料,女孩子在单子上挥挥洒洒写了几个数字,回到吧台继续叽叽喳喳的说话。因为座位全部是空着的,辛以可选择稍近那张坐下来,无意间把那几位人的聊天内容听得清楚。

“来找飞姐的是谁呀?”

“是不是那个让飞姐一辈子没结婚的男人?”

“说不定是呢,那人看飞姐的眼神可是复杂得很。”

“可惜瘦了点、气色差了点,不过长得还算不错,飞姐眼光不会错的。”

一男孩笑话她,“你连老人都不放过,。”几个人的话题又跑开。

辛以可的饮料喝了半杯的时候,从门外走进来那位只见过一次的飞姐,飞姐今天穿得颜色靓丽不少,红色颇有民族风格的绣花上衣,同套的黑色八分裤,裤子上绣着红色的蔷薇花,脚上穿着三四厘米高的坡跟鞋。

看到飞姐回来,那几位服务人员纷纷装作忙碌的样子,擦着桌子却用眼角观察飞姐的反应。飞姐淡淡的应答一声就进了休息室,其他几个人叽叽喳喳的再次聚在一起,“飞姐眼睛红了,没谈妥?真可惜。”

辛以可开始为自己的可笑行为感到可耻,她是以什么身份来的,就算庄棕翮喜欢这个年龄段的女人,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辛以可把饮料喝尽准备站起来离开,少做一些让你颜面尽失的事情吧。

飞姐从休息室出来,进门时候估计没有注意到坐在偏处的辛以可,看到她有些愣,随即很快笑开。辛以可却觉得这女人嘴角挂着的好看的笑容像是宣示着什么一样的明晃晃,她把钱放在桌子站起来要走。

飞姐走过来拉开辛以可面前的凳子,自顾的坐下来,“有急事吗?”

辛以可低头看着她,点头。

飞姐对员工招招手,那位圆脸的女孩端了沏好的茶递过来,“我好像见过你。”

“我来过一次。”辛以可坐下来清淡的笑,总不能失了风度。

飞姐偏着头把辛以可的脸从上往下看,“没断女乃不能喝酒,对孩子不好。”

辛以可有种被人拆穿的难堪,“我心里有数。”

飞姐笑笑没说话,“孩子是几月份出生的?”

辛以可抿着嘴没说话。

“我一个孩子是三月,一个孩子是七月。”飞姐说的很怅惘,“不知道他们过生日是按阴历还是阳历。”

“你没有陪着他们过生日?”

飞姐摇头,“两个都是儿子,第一个孩子给他过过三次生日,第二个孩子生下来就没有见过。”

辛以可愣了几秒,迟疑地问,“你是庄棕翮的妈妈?”

飞姐哈哈笑,“你终于发现了。”

辛以可的脸腾一下子红了,刚她的防备显而易见,“对不起,我不知道您是他的妈妈。”

飞姐温和的摆摆手,“我们站在一起,别人大多会以为我是他的姐姐吧。”飞姐轻笑着说,“我生他的时候才十七岁。”

辛以可从庄嘉讯那里知道庄棕翮生母的名字,其他的一无所知,这个事实让她震惊的说不出话来。飞姐看起来也就是四十出头的年纪,算起来实际年龄要将近五十岁。

“您的第二个儿子是?”飞姐说有两个孩子,第一个孩子是庄棕翮,第二个是谁?

飞姐摊手表情搞怪,“已经不在了吧。”

“庄棕翮来过您知道吗?”辛以可赶快转移话题。

飞姐点头,“我知道,你和他什么关系?”

“他……”辛以可苦涩地说,“是我丈夫的哥哥。”

飞姐挑眉,“别人可不是这么告诉我的。”

“告诉你什么?”

“告诉我,你喜欢他。”飞姐仍旧笑着。

辛以可气急,“胡说,我不喜欢他。”

“是吗?那你为什么来见我?”

辛以可梗着脖子胡诌,“我想念这里免费的水果盘可以吗?”飞姐无所谓的摊摊手表示无所谓,只是想想庄棕翮的脾气,不由得欣慰的笑出来,辛以可,是庄棕翮不会主动找的类型,却是他需要的类型。

“他们为什么叫你飞姐?”她不是叫谷秋羽吗?

“名字只是个称呼罢了。”飞姐问,“他们对你好吗?”

辛以可不知道谷秋羽说的他们指的是谁,她全部点头,“很好。”

“真是报喜不报忧的小姑娘。”飞姐同情的看着她,“有时间去看看泉叔,他很想你。”

“谁是泉叔?”

飞姐很无奈的说,“好寡情的小姑娘,这样忘记一个危在旦夕的人可是不厚道的事情。”

“他怎么了?”

“癌症,晚期。”

“我很抱歉。”

“不是你害他得的这个病,没什么好抱歉的,有时间去见见他吧。”

“好。”

走出酒吧的门,辛以可仍旧觉得不可思议,她都和这个女人聊了什么。这个人竟然是庄棕翮的母亲,她一直在这个城市吗?庄嘉讯知道吗?她知道庄嘉讯还在爱她吗?

辛以可见了那位泉叔,是在医院里,她挑庄棕翮不在的时间去的。泉叔很和善的对辛以可打招呼,他瘦了不少气色也差,可仍旧笑呵呵的,看得人心里酸酸的。

“你能来看我,我很高兴。”

“我应该早点来看您的。”辛以可汗颜,她已经忘记这位老人。

泉叔仍旧笑呵呵的,“早些知道只是多一个人担心罢了,孩子还好吗?”

“嗯,改天我带他来见您。”

“我看了他的照片,很壮实的小伙。”泉叔笑着说,“像大庄小的时候。”辛以可没应声。

“还在怪他?”

“没有。”见死不救只是做了陌生人应该做的,有什么可怪的。

泉叔问,“大庄有个弟弟。”

辛以可点头,她听飞姐提起过,“已经不在了?”

泉叔摇头,“活着,在庄家长大的,三庄。”

“阿庄不是和二哥是双胞胎吗?”

“三庄和大庄是同母同父兄弟,只是报户口时候把三庄和二庄报成了双胞胎,毕竟私生子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庄棕翮为什么对庄棕翀那么好,为什么对他百依百顺,只因为这个人是他的亲弟弟,且是个不知道真实身份的弟弟。

“阿庄不知道?”辛以可疑惑,能瞒得住二十多年吗?

“大庄的妈妈刚生下三庄,就被抱回来,知道的人不多。二庄的妈妈也是在那时候生的,就凑了一对双胞胎。”泉叔叹口气,疲惫地说,“大庄这孩子心思沉,对人好不肯嘴上说,他是被当成私生子长大的,定不肯让弟弟和他一样,到底是亲兄弟。”

可庄棕翀不知道,他正在和庄棕翊合谋算计庄棕翮。

“您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她是庄棕翀即将下堂的前妻,又是庄棕翮不待见的人,告诉她这些做什么。

泉叔慈祥地笑,“他一直是一个人,习惯了一个人就怕别人靠近,这几个月他在乡下,每天盯着手机看,我以为他在看新闻,走近才看到,是看你和得得的照片。”

“他不会让我陪他一起的。”庄棕翮那样的人,辛以可现在算是领教了,典型的不识好人心。

“他就是嘴硬,心早就软了。”

“我帮不上忙的。”辛以可很沮丧,无论是人际关系还是专业知识,她在庄棕翮身边都是多余的。

“陪着他说说话就成。”泉叔很好心的建议。

从医院出来还未到家,就接到钟翠玲的电话,说庄嘉讯去世了。

辛以可让司机调转头再次进了医院,懊恼为什么没有去看看庄嘉讯,就因为她要和他的儿子离婚了,就忘记了这位待她还算不错的老人。

还未靠近病房,已经听到里面传出来的嚎啕大哭,辛以可站在门口,看着已经盖上白色床单的病床,那里曾躺过一位老人,他会无奈的说,我亏欠了我的儿子。

庄家的三个儿子全在场,顾雅隽的哥哥与葛毅然也在,还有些医护人员,站了半屋子的人。葛毅然先发现辛以可,让她进来,“老爷子刚叫了你的名字。”庄嘉讯临危时候叫了辛以可的名字,说想再看看孙子。

顾雅隽情绪波动很大,哭着倒在庄嘉讯的床边,后来不再流泪嘴巴里却说着些莫名其妙的话,大致上要跟着庄嘉讯一起走的意思。庄棕翊和庄棕翀陪在两侧,劝着顾雅隽让她休息会,顾雅隽失神的摇头,眼睛仍旧看着庄嘉讯,“你就这么想躲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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