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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格说,我不能算真正意义上的援藏干部。铁路修到哪里,哪里就应该有我们铁路jǐng察的身影……
从京城到藏区工作,我是要赶在这条“天路”正式开通前,将铁路公安处筹建妥当,然后任这个处的处长。
我们管辖由唐古拉山到拉萨绵绵千余里,线路之长,jǐng力之少,公务繁多是旁人难以想象的,这方面涉及到jǐng事秘密,请原谅我不能一一细说。即便我想唠叨工作上的事,你们也懒得听,所以,在此涉及工作方面的我尽量不提,尽量扯我的风流韵事。尽管,把自己的****果地抖落出来是件不怎么光彩的事,但只要你们想听愿看,又能从我的故事中体味出点什么,我就不在乎了,哪怕你们说我是披着jǐng服的大流氓,我也在所不惜。
我明白,假如这篇小说不幸被同事们碰到了,兴许个别上司处于关心我政治前途,会善意的提醒我不要写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希望我展示一下高原铁jǐng战天斗地、挑战极限的jīng神风貌,上司的心情我深表同情和理解,但我觉得写英雄事迹是宣传部门的差事,与我写小说不搭边……
的确,我是从揭示人xìng这个敏感、鲜活而又沉重的角度,将发生在我身上那些鸡毛蒜皮、卿卿我我的事情向你们娓娓道来。
当然喽,触及一些高度**,尽管你们喜欢看、喜欢听,我还是要有所保留的。诸如,床上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我必须遮遮掩掩。不是我不想说不敢写,而是担心床上戏渲染多了编辑会直接把我这本书枪毙掉。
筹建铁路公安处以及“天路”正式开通这一要命的时期,我天天忙的脚丫子朝天,不但没闲功夫再去惦着、想着那个的藏族小美人,甚至连那个飘着酥油味的小模样儿都快回忆不起来了,毕竟,我们只是瞬间的偶遇,毕竟那是个神话般的单相思;那个白白净净的洗脚女工林若欣,也只是偶尔和我相互发个暧昧xìng质的短信,相互问候一下。
“天路”正式开通一个月后的一天,我也不知自己动了那根sāo神经,忙里偷闲邀林若欣吃了顿午饭。
洗脚女工都是下午和晚上开始业务繁忙,所以我约她的时间定在了中午。
林若欣施了淡妆,穿了一件很得体的碎花上衣,脚蹬一双崭新的高跟皮鞋,走起路来一扭一颠跟演小品的那个小沈阳姿态差不多,怪好看的。她谈吐也显得分外优雅,看上去很像一位乡村女教师,不知道的绝不会想象出她身份是那么的特殊。
点了四盘像样的川菜,我们如同老朋友似的吃着喝着聊大天。
林若欣说:“昨天发短信,你说你在火车上忙着呐,我记得你说过,你们只管车站和铁路沿线,火车上面的事一般不管,那你又跑到火车上忙什么去了?”
我说:“带两个民jǐng上车开展票源调查去了。”
林若欣好奇地问道:“票源调查是咋回事?”
我绘声绘sè,神乎其神说:“我们火车刚开通没几天,霹雷一声震天响,冒出了一批批身怀绝技的票贩子,身为一处之长哪能坐视不管?要想有针对xìng地开展打击,最行之有效的办法就是上车调查每个旅客的购票情况,一调查,高价车票自然浮出水面,同时也掌握了票贩子倒票的作案手段和活动规律。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嘛。”
“噢,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是护花使者呢。”林若欣咯咯笑起来。
一时,我没反应过来林若欣话中之意,问:“护花使者?什么护花使者?”
林若欣说:“发现了一个漂亮的女列车员,你就利用工作之便上车护送人家一程呗。”
我笑着说:“我们上的那趟车,列车员一个个长得跟牧区老阿妈似的,害得我昨儿一天没有进食,多亏现在和你在一起才突然有了食yù。对了,昨儿没发现有漂亮的列车员,倒遇上了一个漂亮的女乘客,还是藏族的。这个藏族旅客有意思极啦,差点让我笑掉门牙。”
林若欣正要夹菜,听我这么一说,将筷子往菜盘子旁一撂,兴致盎然地说:“是嘛,一个藏族女旅客能给你留下这么深的印象,那你一定给我好好讲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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