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啊!”我面带笑容,他瞥了眼我身后的乞丐,微一点头,“什么事?”
“今天我有正经事,你看他!”我指乞丐,“走个后门,你帮他洗个牙吧!”
“去挂号!”
“啊?”我惊讶,“找熟人还要挂号啊?”
“不要用你的小聪明去占小便宜。”他从抽屉里拿出口罩手套之类,我转身,“知道啦,我去挂号。”想想又扭头,看向乞丐,“你叫什么名字?”
乞丐沉默,我只好再问一遍:“名字,你叫什么名字?”
乞丐还是沉默,目光直直瞪着吴本邦,吴本邦皱起了眉,我走到乞丐面前,道:“你不要怕,他算是我朋友,牙医,一会他替你洗牙,那个,我得知道你名字,要挂号。”
他的目光忽然变得茫然,吴本邦问我:“不知道他名字?”我尴尬的点头,他又问,“不知道他住哪?”我再点头,“不知道他做什么,身体什么情况?”我还是点头,“说吧,你知道什么,为什么带他过来?”他眼眯起。
“也不是,他是……就有个人,算是我的一个潜在客户吧,她给了我一笔钱叫我改造他,也不是坏事呀,总也是帮他,反正助人为乐吧。”我解释。
“蚍蜉撼大树,不自量!”他站起身往外走,我追问,“什么意思啊,什么蚍蜉啊?”
他道:“没事多看看书,带他过来。”
最终的结果,诊疗室内乞丐被固定的坐在了诊断椅上,吴本邦戴着口罩,双手套上橡皮手套准备好超声洗牙器,我站在一边,目光紧盯着工作中的吴本邦,一脸的迷恋沦陷。站的久了,吴本邦忽然抬头向我勾勾手指,我急忙向他靠过去,问:“叫我啊?”他一只手优雅的指向稍远处的长椅,我汗颜的笑了笑,走过去坐下,当然目光仍追随着他修长的手指而移动。
口腔照明灯开,吴本邦手里的超声洁牙器开,突然的响声让乞丐浑身紧绷,神情恐惧。“别紧张,把嘴张开。”吴本邦的手移到乞丐嘴边,不想,始料不及的他一只手猛然挥出,一拳头重重的砸在吴本邦的眼睛上,吴本邦闷哼,乞丐同时尖叫一声,蜷缩在牙椅上哭起来,而我惊呆。
事情发展成这样,乞丐被送进精神科检查,我跟吴本邦坐在椅子上,他眼睛青肿淤血,惨不忍睹,脸上没有一点表情,我愧疚的抱歉:“对不起啊……应该,挺疼的吧?”
他恩了声,我指他眼睛:“我知道那拳挺重的,我真不知道他会打人,可能吓着了,你别担心,那个,眼睛很快就能消肿的。”
“我知道,我不担心眼睛!”他挑眉。“那你担心什么?”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