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誉望腿骨折断,翘出肉皮,大声痛叫,颤抖着身。
吴蘅霏哼的一声,斥道:“你究竟有什么了不起,叫我见识呀?我照样叫你去死!汶河水也不浅,就丢你下去喂鱼。我就在你泰山脚下放肆,你能怎么样?照样将你大卸八块。”
吴用急忙扯回其妹,喝止住了。吴蘅霏道:“哥,我一看见泰山派的人,就十分来气,再看这两个王八蛋如此嚣张,好想教训他。”
“咄咄”两声,扈青芸身影一闪,分别在包誉望和符达荃的哑穴上一按,痛叫之声立即停止了。扈青芸拍拍手,笑道:“终于清静了,刚才呀,比杀猪还难听。”众人见包誉望发不出声来,两只眼睛乱转,脸色痛楚。
吴用急忙对林冲抱歉道:“林兄,小妹唐突,还请林兄勿怪!”林冲看着地上二人道:“此二人德性如此,也该教训教训他。对了,吴用兄弟,难道你与泰山派有什么过节仇怨,刚才见令妹对此二人好像十分讨厌。”
吴用点头道:“当年泰山玉环子害死我爹,今日我等正是要到泰山去讨还公道的。”
符达荃听如此说,心中暗叫不好。
“哦,原来如此!”林冲点头,继而皱眉,“不过泰山上今日群雄众多,召开庆典,恐怕危险重重,不如日后再去,另行计划方好!”
扈青芸摇头反对道:“就是要人多才好玩。我谅泰山派再怎么样,也上不了天去。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赶紧上泰山去吧!听这两个鼠辈说泰山上今日已经召开庆典了,迟了,恐怕就赶不上了。”
“好,咱们现在就走!”时空越道。吴蘅霏指着地上的符达荃和包誉望问:“那这两个王八蛋怎么处置?挖坑埋了吧!”
吴用唤过下人来,抬了两口大箱子过来,打开箱盖,将符达荃和包誉望塞在里面,盖上盖子,锁上锁,哈哈笑道:“幸亏我多准备了两口箱子,以便路上会装用到什么东西,想不到现在用来装这两个家伙了,咱们就将他当做礼物送到泰山上去。”
“太好了,哥,一定能吓那泰山玉环子一大跳的。”吴蘅霏拍手直笑。
当下吴用向林冲告辞,林冲想了想,说道:“那日殴打包誉望,今日挫败符达荃,我林冲做事一向光明磊落,无所畏惧,今日就索性与你等同上泰山,向那玉环子解释清楚,以免泰山派日后造谣我林冲乱打好人,坏我名声,寻我晦气。”
吴用劝道:“此事不可!听说泰山玉环子是个卑鄙小人,恐怕不会听林兄解释,加之包誉望是包施皮之子,又被令妹断了他腿,分说不清楚的。到了泰山,吴用一力承担,不怕那泰山派。”
林娘子也劝道:“是呀,冲哥,时间不多了,咱们还是少惹事端为好。”
林冲摆摆手道:“娘子放心,听说泰山派今日请了少林、丐帮在内,也有不少豪杰人士,想必会明辨是非,作为旁证的。”林娘子依照夫君,不做声了。
时空越道:“林兄乃当世不可多得的英雄好汉,想必不会让符达荃和包誉望这两个混蛋在泰山上当众坏话的。既然执意要去,也是劝止不住的。既然如此,我们就一同上路吧!”
“那好吧!”吴用也不阻止了,叫人抬起四口大箱子,往泰山赶过去了。
望见泰山了,只见山势奇伟,气势磅礴。诸山重叠,厚重烘托。有白石泛色,夹杂绿荫林中。远望似乎飘渺,亦且静谧。旭日照着,山顶颇有云雾变幻。众人都赞甚好,只是想到此等绝妙好山居住此等污秽之人,极其可惜。
马蹄急促,泰山靠近,越来越大,近在眼前了。只见山上苍松翠柏,巍峨葱翠。山门处有十数个守山弟子正在严守关口,森严戒备。
高大石崖上,有古老怪松,涓涓溪水。白秀英立在苍松下,翘首以待。翠烟陪侍在旁。山风轻拂,白秀英白发轻飘,衣衫轻动。
她盈盈双目正在看着进山来的路上,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翠烟见小姐目不转睛,神情专注,出声劝道:“小姐,你别在这里等了,兴许他们不会来了,咱们还是到天烛峰上去观摩泰山大庆吧!”白秀英摇头,启唇道:“不会的,昨日分明已探听得他们的确来了,只是奇怪,为何今日迟迟不到?”
“唉——”翠烟叹气一声,没说什么了。
“秀英姐姐!”潺潺溪水后面传来一声悦耳叫唤。
白秀英转头,见洵淑公主带着苒裳自松间山岩上攀下来了。洵淑公主笑脸盈盈,衣衫富贵,诧异道:“秀英姐姐,你缘何一直等在此处?为何不去参加泰山的创派庆典,端的是绝峰之上,热闹非凡啊!”
白秀英对那什么泰山大典丝毫不感兴趣,摇头道:“那不关我事,无非是泰山派显耀门楣,树立威望罢了,我何必凑个人头,给他添势呢?”
荀淑自山岩上跳了下来,身影妙曼,走到白秀英身侧。苒裳则是武艺低微,只能徒手攀爬,自石缝乱崖间缓慢而下。洵淑嘴唇并了并,心里泛起妒意:“果真,想不到泰山派威望如此,骄横摆谱,偌大的泰山,岂能容他独个自大?依我看,今日便要给他个下马威。只是咱们单独一支人马势单力薄,恐怕拿他不下,须得等时空越他们到了来,再行搅局。”
白秀英点头,心里也觉可惜,说道:“听说泰山派平日里严查一应前来观览山色,拜山祝祷的闲杂人等,偌大的一座泰山,何时成为私人拥有的了?”
荀淑打定主意道:“不行,今日就得叫泰山派滚出泰山去。”
白秀英突然指着山下路途,欢喜道:“公主,你看那边,莫不是他们来了?”洵淑俯视山脚,由于绿树遮掩,不大看得清楚,但隐约人影闪晃,怀疑道:“你确定是你的情郎来了?”白秀英道:“是啊,我当然确定!公主,等了这半天,他们终于来了,不行,我要下去接他们。”说着,跃身要起。
荀淑一把扯住她的衣襟,道:“何必这么着急,待他们自己上山,咱们在日烛峰上相见,不是省事吗?”白秀英道:“兴许泰山派的人不会让他们轻而易举进山的。”
“哦,这倒也是,那咱们这就下去!只是我的轻功不到家,跳不下去的。”洵淑公主看着脚下山崖,有些害怕。“我带着你!”白秀英说着,一把挽住荀淑公主的左手,望下一跃,双脚轻荡,身影划下山崖,踏枝踩叶,自苍松翠柏间穿过,一小会便到了山脚下。
洵淑公主被白秀英带着身子轻飘飘飞荡在半空上,好似飞鸟一般轻快自由,实在说不出来的轻松惬意,赞赏道:“秀英,想不到你的轻功竟然这么出神入化!想当年你不喜欢练武,丝毫不懂武功,这两年内竟然突飞猛进,进步神速!”
白秀英道:“是父王先通我经脉,再传我真法,因而如此!”路边停放一辆车轿,有车夫等待。白秀英和荀淑公主上了车,叫车夫快行,望山门处飞驰而去。
时空越等到了山门处,见山石耸立,大松掩映,石上高镌“泰岳”两个大字,龙飞凤舞,苍劲有力。山石中间石阶迎上,树影葱翠。
有穿白衣的守山弟子上前盘问,问说到泰山来有何贵干。吴用上前做礼,递上礼帖,微笑道:“小生乃吴春山的吴用,家父生前与贵掌门人有些交情,听闻泰山派今日举行创派庆典,小生故来拜奉!”
那领头门生翻开礼帖一看,“嗬”的一声,原来礼物不轻,见吴用身后有人抬四只大箱子,想必里面装满金珠宝贝了;加之这些守山门生知道吴春山的代彩舟每年都会派人送银子到泰山来,此次以重礼来贺,定是想要巴结泰山了。只是此次泰山大典掌门人的礼请名单上并无吴春山一号角色,便有些犯疑,道:“一应拜山人等,都是掌门人之前确定好了的,并无贵山。既然贵山来观摩我派创派庆典,却为何此时方来,祭碑大会想必已经完毕了。”
吴用略有歉色:“都怪小生路上迟误了,不成敬意,还望师父你容许小生上山,拜会贵派掌门。”
扈青芸、吴蘅霏等脸有不喜,心想这等啰嗦,不如直接打倒这些人,闯上山去。
那白衣门生往后一看,打量时空越、何奚媛等人,有些吃惊,诧异问:“这些是——”吴蘅霏按捺不住性子了,叱喝道:“你问个鸟,到底让不让我们上山了?”
“就是,再啰嗦八道,小心我射瞎你双眼!”扈青芸也是娇怒附和。
“啊——”这下子可让一二十个泰山门生怵了怵,头一遭遭受拜山客人的抢白,面面相觑,脸有不悦。领头门生将礼帖还到吴用手里,谩声道:“既是拜山,却无诚意,恐怕我得先上山去通报了掌门人知道,再说!”
吴用急忙道:“家妹有些性急,说话无礼冲撞了师父,还请师父不要见怪。后面几位都是小生吴春山上的人,很想观摩贵派大典,因此恐怕等不及师父上山去通报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既然等不及上山,又为何不早来一时半会的呢?”那白衣门生语气满含不耐烦。
扈青芸老大不喜起来,斥道:“废话,泰山这么大,等你通报个鸟下来,太阳下山了,我还上山拜你个鸟?看你这德性,快点让开,否则,别怪你姑女乃女乃手不容情!”
何奚媛也不悦道:“你等太过啰嗦,岂有这等待客之道?”吴蘅霏更是怒目向前,两手叉腰。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今日不放你们上山,岂又怎样?”“就是,休想上山!”“岂有此理!”——那一众门生纷纷指责。
吴蘅霏娇怒道:“放你娘的狗臭屁!”抢前一步,出手甚快,那领头门生闪躲不及,脸上重重着了一巴掌。正要还手,被吴蘅霏揪过发髻来,反手又是一巴掌,打得啪啦脆响,大叫“哎哟”。
吴用大喝:“霏妹住手!”不想那身后二十个门生纷纷拔剑,抢了过来。
扈青芸和何奚媛人影飞闪,剑不出手,刀不出鞘,砰砰激撞,叮咛脆响,那门生武艺低微,挡不住二人身手奥妙,不是被踢翻滚倒,就是被打飞出去,倏忽间全部倒地,哎哟的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