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时空越 第7章 第245章 稀金厉毒

作者 : 月林深

扈青芸见田不开手形错落,脚步碎摇,如果配以剑身在手,定能挽出绝妙剑法来。

根据他手腕抖动变转之情势,扈青芸已能窥出此路剑法的的确确就是孤风剑法了,只是心里防着五行神教的人会使坏,便把头来摇,连称瞧不出此路剑法来。

田不开收回手来,脸上依旧暖笑,说道:“侄女儿呀,当年老伯年纪轻浅,武功低微,幸得妙音前辈传得这些剑法,受益无穷,因此心念起妙音师太她老人家当年的好来,所以一时心噫难纾,想要是得见师太她老人家的传人,那是何等荣幸,故而试演这路剑法。我想你心里是明白的,却故意瞒说不知。那好吧,既然侄女有甚难言,老伯也就不再追问了。只是下面这路剑法,名唤‘破月’,也是师太她老人家当年传学于我,说是灵奥无比,其它剑法无可与之比拟,想必侄女儿也是学会的了。侄女儿若是还不相信,不妨来与老伯对上几式,看看老伯所言真假。”

扈青芸心中微异,好似从来不曾听说过什么“破月剑法”的,当年师父可是没有教过她这个剑法的,此时听田不开如此说,便略有疑虑,心想莫非是师父当年忘传这路剑法给她了?还是这个什么破月剑法无甚可取处,因此不值一学?但听田不开说它灵奥无比,其余剑法难以与之比拟,心里很不服气,倒想要比上一比,试试他所言真假。

但见田不开双手比划,前伸后出,好似有剑在手一般熟络无比;手腕轻抖转换,便是变换招式。扈青芸摆手道:“你说这破月剑法灵妙无比,那小女子就来试试到底怎样,得罪了!”说着递招向前,以细剑剑鞘挥出剑招,斜插过去。

田不开手抖处晃出几招,口里道:“侄女儿,点到为止!”他划手向前,气流微动。扈青芸剑鞘竖横变换,前后伸缩,配以身形转换,招式颇妙,便是一路“飞瀑剑法”。当年这路剑法根据师父指点,扈青芸在飞瀑湍流中训练而成,颇为轻巧灵妙,变化多端,来对这破月剑法,看是谁强谁弱。

当然,此时不加内力,只比招式,算是点到为止了。

过了十数招,扈青芸觉田不开所划的这路剑法果真绝妙,虽是无剑在手,虚空中好似暗有剑力,吸允她的招式,寻机破之。

扈青芸剑走轻盈,变起后着,躲过田不开双手拿捏。

田不开自谋在心,双手起落处,招式果然精妙,横腕在胸之际,一手掠出,疏疏落落,脚步随之变换,单手抖动不停。扈青芸心头一惊,想要是田不开有剑在手的话,剑身影影而画,变化笼罩,实在精妙,果真像是师父剑法的特点。她心动处,剑鞘避之不及,鞘端被田不开一弹而至,缩了回去,算是自己的招式被破了一记。

扈青芸不以为然,想自己只是随便与之比试一下,看看他所说的什么破月剑法到底有何稀奇处,本没有用她最厉害的剑招去比,飞瀑剑法本不是威力最盛的,况且不掺合功力,单单剑招被人破了,也不以为奇。

当下两人互相跳开,扈青芸呼呼把剑挽转一下,垂下手来,笑道:“田前辈,受教了!”田不开暖笑一下,问道:“怎么样,侄女儿?”说着眼皮一跳,由暖笑变成凛笑,眼中凝出冷意。

扈青芸暗觉不妙,抬起右手一看,见手背上白中微犯着青,并且细细的有异样感觉。扈青芸暗呼上当,秀目一转,寒声问:“想不开,你到底是谁?卑鄙小人,竟然下毒于我?”她没想到田不开骗她比试剑招原来另有目的,乘她注意力分散并且与他接近之时,下毒于她。

石振豪和冷虚子心头诧异,虽然他俩也看扈青芸与田不开比试剑招,却不曾发现田不开何时下毒。加之他俩还以为这田不开真的是在和扈青芸试招认亲呢。

田不开脸色得意,仰头哈哈道:“云中燕,你太过无礼狂妄,老夫六旬年纪的人了,你也少不了要拿老夫来寻开心。更重要的是,你手中的鸳鸯刀剑当年灭我兄长,与我有血海深仇。什么孤风剑法、破月剑法,便是妙音老贱货当年与我打斗所用,我暗记了下来的。你手上已中我稀金之毒,此毒顺你剑鞘传递过去,附上了你的肌肤寸表,慢慢渗透,须得老夫独门解药,方才有救。你只要乖乖随我们回五行神教去,并且告诉老夫妙音老贱人的下落,老夫定可赐你解药。我问你,妙音师太那个老贱货如今躲在何处?”田不开厉声喝问,刚才的一脸暖笑荡然无存。

他原本下毒之前想要强行制服扈青芸,但确定她是妙音师太的传人无疑,探知她武功精强,不敢挫其锋锐,便行了下毒手法。

单廷蕙和魏定国心里颇觉意外,想不到这么一番折腾,原来田副教主是在对付云中燕,并且给她下了稀金之毒,想这稀金毒在五行神教五大毒稀金、木粉、圣水、紫火、仙土五毒中排列第一。当日矮脚虎王英之父王少阳中了魏霆风的紫火毒,没过几个时辰就没命了,可见此五毒之烈。而且这五毒用量越多,夺命越快。只不知扈青芸所中稀金到底强盛如何?

扈青芸寒眉冷目,眼觑着田不开的得意神色,心想此人实在太过卑鄙,自己一时大意,中了他的奸猾诡计,也不知这什么稀金毒药到底有多厉害,恐怕毒性强烈,那可如何是好?不过转念又想她云中燕岂能臣服于这等卑鄙小人,加之耳听得田不开用“老贱货”这个不堪的词汇辱骂她的师父,心口烧起一团娇怒之火,“呀”的一声,身形甫起,一掌劈向了田不开的脑门。

田不开虽然料到扈青芸武功高强,却万没料到她身形如此之快,发力如此之迅,晃身闪躲,同时猛力贯出,不想扈青芸全力一击,一团清辉闪耀出来,如同万千海水集于一点,迅然砸来,田不开慌乱中力出七分,黑气滚出,两股气旋泫然一撞,闷响一声,大力激荡开去。顿时“喀拉”声响,似是骨断臂折,楼层晃动,屋顶哗啦,单廷蕙和魏定国被大力击翻出去,将桌椅砸得粉碎;田不开身后一众教众翻砸出去,气息沉窒,无甚知觉了。

幸亏那楼上食客早已走的走,站的站,离得甚远,不过依然有人被木屑碎石打进肉身,受伤不小。随着乱气窜涌荡开,木屑碎石、乱瓦断柱砸落下来,尘灰荡散。

扈青芸身躯被大力掀落一边,沉气站定。嘴角略渗鲜血。田不开则撞倒地上,内脏受震,两臂断折,肋骨挫断几根,昏死过去。

这一幕来得太快,所有人怔怔吓住。扈青芸用力过猛,几乎是一下子爆发出了如海大力,也震得额头微晕。

突听石振豪打个哈哈,笑道:“云中燕果然了得!”扈青芸此时万念俱怒,不论是如何声音,听起来刺耳无比,好不来气,左手出处,嗤嗤两声,寒光抖去。

危急之中,冷虚子格手去夺,上下摆落,石振豪“啊”的一声,其声惨烈。冷虚子夹指一看,指尖夹四颗铁钉,细溜无比,似指般长,钉上刻有凹痕,割得指上破皮。再看石振豪,左手捏着铁钉后盖,尖端已经嵌入目中。要不是冷虚子帮忙,以及他左手还算快当的话,铁钉早已钉进脑内,必死无疑。石振豪眼中出血,正中珠子,看来右眼已经废了。

冷虚子心里暗觉扈青芸功力好生鼎盛,似乎体内汇聚百年功力,不禁纳闷她年纪轻小,如何练就百年功力?“莫非是妙音师太传与她百年功力?即便如此,她又如何能够在体内聚集住百年功力而不受其害,反而灵妙运用?实在太不可思议了。”他不敢对扈青芸怎样了,只得照顾起石振豪来。

扈青芸沉气缓定,清风明月的口诀在脑内一过,顿觉畅流护体,浑身荡散。运功一周,暗觉手中不太舒适,那异样之感顺手传上,她猛点手臂诸处脉穴,见那污青之处,本想划开肌肤挤出毒血,但想稀金毒物聚在皮肤浅表,要是破了肌肤,恐怕会大幅度混入血液,那就更糟,只得强忍恐惧,朝田不开那边冷觑一眼,腾起身来,身形一翻,早已破窗而去。

单廷蕙和魏定国二人撞得脊背生疼,相扶而起。魏定国口里说:“云中燕走了!”单廷蕙面色担忧道:“糟了,中了稀金之毒,没有解药,只有死路一条。不知所中多少,即便再少,恐怕两三日内难活。”

魏定国心想那么个武功高强、貌美如花的姑娘要是中毒死了,也是可惜,只得摇头,看到田副教主昏死在地,奄奄一息,慌忙道:“快看看田副教主如何了吧!”

二人踉跄过去,见地上有十数个人已经身死,五六个人受伤颇重。田不开脚前楼板破开一洞,如簸箕大小,尘灰、木屑、碎石窸窣而落。更兼房顶屋梁断折,碎瓦掉落,抬头可以望天。

那店老板和店中伙计奔上楼来,看到这种景况,唉声叹气,声嚷不已。原来有木墩碎石砸落下去,竟砸伤了一二个人,看来非赔不可了。单廷蕙看这样子,打算赔付客栈一些银子。

此时见田不开手骨折裂,破出肉来;胸月复流血,被断肋插破肚肠,心里好生恐慌,急忙施救。魏定国摇头不信道:“田副教主武功卓绝,堪称一流化境,今日竟然折在一个小姑娘手上,看来我教日后声威必然受损。”

单廷蕙神情悲切道:“不知道田副教主与云中燕到底有何仇怨,要下毒于她?想扈青芸心性诡谲、性格刚烈,猝然发难,还好,田副教主奋然一挡,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他们两个与生还的几个教众一同救治田不开,赔付客栈,打整尸体,抬着重伤欲死的田副教主离开了。

石振豪无了一眼,暗叫倒霉,在冷虚子照料下,权在客栈安歇。

且说扈青芸飞出窗院,自马厩解了自己的马,又抛给看马伙计一锭银子,再选一匹上好的骏马牵了,奔出院去。

伙计想拦,被她飞踢木凳,砸翻在地,直叫哎哟,爬不起身。

扈青芸暗觉不妙,中了五行神教的厉毒,或许命在顷刻,须得尽快追奔越哥哥他们而去,如若是死,也好最后见他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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