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时空越 第3章 第148章 岂顾颜面

作者 : 月林深

神毒丛丈川听到陈希真说要自己把他想要的东西给交出来,便淡淡抬起眼来觑了那陈希真一眼,还是不说话,又把头低下去。浪客中文网

孔胄飞转头看一眼丛丈川,见他闷声大发财,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亦不好去问,想这个和事佬可是不大好当的,当即硬着头皮对陈希真说道:“陈真人,且看在老夫今日寿宴的份上,先把话说明白了,大家好有个商榷。”

陈希真道:“不必,老夫只找丛丈川问事,闲杂人等,可要闪开。”

孔明觉这陈希真实在飞扬跋扈,之前从未听说过他的,陌生人之间不知对方底细,便是毫无情面可讲,便斥声道:“你这个道不像道、魔不成魔的瘪老头,胡乱来搅扰我庄里做甚?你有什么事,可先明说了,方好商榷,竟是如此古怪行径?你道貌岸然,却故弄玄虚,从天而将,能吓唬得了谁?”

陈希真有些恼怒,骂道:“你个小畜生,不怕老夫废了你?老夫正在气头,杀起人来可不皱眉。”

孔胄飞向儿子横了一眼,示意他不要开口,但对陈希真骄横如此也是心中怨怒了,但还是勉强笑着道:“真人何必如此燥急,尽可到后院私下里与神毒前辈明说。我庄上现下宾客众多,直不可扰了他们。”

陈希真道:“谁耐烦去后院闲说,我的事急,只在这里说清了,要不是看你铜胆孔庄主年纪上了几分,我早就动手啦!”

时空越暗对何奚媛三人道:“这陈希真脾气可不大好使,说了这半天,虽他事急,却是还没说到正点上。”

扈青芸道:“想来,会有一场好热闹上场了!”

孔胄飞正要开口,却听席中吵嚷起来,有那酒醉七分的人起声骂道:“你这干巴老头,是何处来的鸟人,竟来打搅老爷的酒兴?快从此院里滚出去,否则,老爷挥兵把你狗头拧下来,做空了当酒壶使,哈哈——”

说话的这人是总督景阳城水陆两路兵马的云天彪,此人三十来岁,披红挂绿,十分威武,平日他最是爱慕汉寿亭侯关武安王的为人,使一口偃月钢刀,颇有武艺。此时这口钢刀正摆在他身后,身边有数桌兵士环绕。为因他早年在延安府老种经略相公帐下,老种经略相公十分爱他,一力抬举,感激圣恩,直超他做到总管,翌后调来山东景阳,总督此城上万兵马,是此地上十分有头脸的人物。因他征剿过几处贼寇,刀法变化凌厉,十分好手段,大家都称他做“百变星君”。

平时他颐指气使惯了的,更兼此时醉酒在月复,正在兴头,受不得这来人的搅扰,因此上不论天地,硬是骂了出来。他这桌上皆是些狐朋狗友,仗着云天彪的势头,皆是污言秽语的和声骂了起来,并连声带笑。

这下可把陈希真气得吹胡子瞪眼,更把孔胄飞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向云天彪连打手势,要他安静下来。不想陈希真一声喝道:“无胆鼠辈,竟出言如此污秽,且看老夫先打烂你的狗嘴。”说犹未了,陈希真右手扬起,在胸前晃个半圆,倏地推出,一股无形罡风裹挟而出,直向云天彪等人冲了过去,煞是快极。

孔胄飞来不及阻挡,云天彪等人更是来不及闪躲,那罡风砸在桌上,“哐啷”、“乒乓”声响,即刻震做粉碎,桌上碗碟亦随之粉碎,砸落地上。

这一记厉害手法可是令满座的人惊怵了,眼看就要打起来了,纷纷站起身来,离开座位,闪退一边。

扈青芸道:“这人年纪不大,脾气却恁地大,还喜欢耍弄本事,我真想上去与他过几招。”说着便要起身。时空越急忙扯住她,道:“芸儿,这里是孔家,连事态都没瞧清楚,可不能去胡搅蛮缠。”

何奚媛笑道:“想是芸妹妹许久没与人过招了,这陈真人恐怕正是你的对手。只是现在青红不分,先看明白了再说。”扈青芸笑了笑,静止了下来。

只见孔胄飞急忙对众宾客大声慰言道:“各位朋友亲眷,大家不要慌张,直闪到一边去,孔某今日实在对不住了,大家海涵——”

不想云天彪怒声道:“海涵个屁!”他从地上跃起身来,心中勃怒,没分清是孔胄飞在说话,便随意接了他的话骂了一声,抄过身旁大刀,骂道:“老不死,你敢跟本人放对吗?”

孔胄飞见事态变得混乱起来,连忙向云天彪赔礼道:“云大人莫要生怒,还请平静些个,老夫自来料理。”那孔亮即刻上去对云天彪软言,方才没有冲跳出来。

孔胄飞对陈希真道:“想真人也不愿小庄成为战场,扰了满座宾客,还请静心平气,先把事端说明了吧!”

孔明已是怒不可遏,早把屋里一双狼牙风雷锤取了出来,抄在手中,大声叫道:“爹爹,这人猖狂,休要与他争理,直赶他出庄去便了。”

陈希真呵呵道:“老夫要是能轻易被赶出庄去,便也不会轻易踏入你这庄门来了。”

厅中一人上前道:“真人,你既急躁而来,定有个紧要的事,还请说明,我们也好商量着办,不要这般遮掩,弄得两下不好使,伤了和气。”

这人五十来岁,身着缎装,脸色平和,下颚有须,颇有福相,便是寻话来打圆场。孔明手晃双锤,急躁地道:“叔叔,这个人太他娘的欺负人了,照侄儿说,先撵他出去再说。”此人是孔明之叔,孔胄飞之弟孔宾,只听他斥责孔明道:“莫要冲动,休得把事情闹大,先问清楚这陈真人与神毒的纠葛再说。”

当下沉默不语的当事人神毒丛丈川方才缓缓站起身来,有气无力地道:“陈老怪,陈大真人,我这一路上被你追踪得可是大小没能缓上一口气呀,方才在孔家庄上落足,心想你不会这么冒失闯荡进来,不想你如此没好气,完全不顾及铜胆孔大庄主的面子,竟然胡乱使性,要闹大事,急着办丧事呀你?我告诉你,要不是师父他老人家曾经教诲弟子不可施毒害人,我早在数天前就能让你魂归九天了。你想要的药物,那可是百年才能一求的东西,价值连城,我岂能拱手施让于你?你当你是什么东西?我为什么要把它给你?你与我有何恩情?嗯——?”

众人终于明白这陈希真此来,是要从丛丈川身上讨要一种药物的,说这种药物十分名贵,都想知道它具体是种什么药物。

丛丈川说他曾经受其师父教诲不能胡乱使毒害人,这话属实。当初,丛丈川出了药仙谷初入江湖时,曾经使了几回毒害过几个人,把药仙谷的名声败坏了些,便被药仙老人拘了他回去,重重地责罚了一番,说是传他毒法,是要他从毒理上行那医疗的事,不是用来害人的,好生教诲了一番。

丛丈川自此不敢再用毒来害人了,却是在江湖上行些医病疗伤的事。有那大病怪病寻常人医治不得的,便是能被他用怪异手法医治得好,因此他在江湖上颇有盛名。不过他颇是爱财,要价甚高,医治的也是那种达官显贵、声势赫赫的人,平常百姓任谁也请不动他,因此他并不算得那种悬壶济世的好人。

前几日他被陈希真追逐,要不是仗着手上会耍弄些奇巧的手段,怎能躲得过陈希真的奇快身法?陈希真不防他的毒,原本丛丈川可以用毒做了陈希真的,只是他始终不敢违了药仙老人的师命,唯恐遭到惩罚,因此便没有做手脚,直躲到这孔家庄上来,心想铜胆孔胄飞是江湖上头面颇大的人物,陈希真定不会冒失乱闯进来,先避过了他的紧追,再行月兑身之计。

不想这陈希真竟然置铜胆孔胄飞的头脸丝毫不顾,放胆傲闯进来,要拿自己,丛丈川想自己于孔胄飞曾经有救命之恩,要他庄上的人先与陈希真争闹起来,好乘乱月兑逃,只是此刻见事端果真有些混乱了,又有些于心不忍,还是得面对陈希真,因此站起来说话了。

便听陈希真道:“我知道你是要倚仗铜胆孔胄飞的势躲过老夫,但你休想做梦,老夫今日说什么也要你交出身上的药物,救了我的小女,方才放你安全,管保不伤你一根寒毛。”

众人齐看丛丈川,只见他打个哈哈,冷笑道:“陈希真,你也太骄傲了,你道自己是什么人物,竟要我交出价值连城、名贵无比的药物与你,那东西可是费了老夫十年的时间寻来的,并且老夫是受了天子诰命去寻那药物的,如今已把它交在了蓟王大人的手里,你有本事的话,就去王爷那里取好了,哈哈——”

众人一听丛丈川口中竟然讷出了“天子”与“蓟王”——这两位人物的名号可是令天下人振聋发聩的,当下觉得这事态变得复杂了,更兼觉得这神毒丛丈川的身价猛增,非同小可,不是一般的人物了。

时空越即问扈青芸道:“芸儿,你前番入万锦楼中,莫非寻的就是这里所说的此种药物?”

扈青芸想了一下,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的,只是以前探听得蓟王身上有九须神龙珠,是那上古九须神龙体内的龙珠,能令人起死回生,容颜不老,却没听说是这神毒丛丈川的名药。哎呀,反正我又没亲眼见过,真假便不知得。我当时只是为了好玩,一路上与那蓟王和他的手下人做对,并不大相信神龙珠的真实,也不是一心想要偷那神珠的。”

时空越点点头。何奚媛听扈青芸说得如此轻描淡写,与蓟王一路周旋竟然只是闹着玩,实在匪夷所思。又知她功力高强,如海似深,不知极限,想自己要是有如此功力,竟可去手刃仇人,报当年的血海大仇。

只见陈希真嘴角一熹微,怔了一怔,脸色陡变,身子有些摇晃。他不知丛丈川所说的话是真是假,前些时日可没听他说过这事,如此浪费了不少时日,直追他来到了这里,错过了时机,可就难以有回天之力了。要是他丛丈川果真把药物给了蓟王,那蓟王现在虽是身在山东郓城,可他功力深强,手下人多,守卫森严,要从他身上得到神药,那可谈何容易?

当下陈希真心中勃怒,心想今日若是讨不到药物的话,定要大开杀戒,先杀了神毒丛丈川,如有人胆敢阻拦,亦要一并杀之。他面色充血,眼神暴怒,正要发作,却听背上有微弱的咳嗽声响起,气息孱弱,便脸上焦急,回头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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