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时空越 第30章 第106章 黑纱刺客

作者 : 月林深

蓟王面不改色,却听刘三刀大叫一声:“有刺客,保护王爷!”

蓟王向刘三刀横了一眼。何喜媛的利刀还未劈至,半空“嗖嗖”飞过一条碗口粗禅杖来,向何兮媛猛砸而至。这条禅杖便是宝光如来邓元觉所使。

何兮媛娇躯一摆,禅杖便自脚尖激打而过,邓元觉庞大的身躯跟着禅杖飞打过来,手出一掌,蕴含大力,砸向何兮媛的背部。何兮媛身形一措,翻转避开。邓元觉一掌又到,裹挟劲风,刮得何兮媛面部生疼。

何兮媛原本刺向蓟王的一刀也是不能,只得刀刃一转,削向邓元觉的手掌。邓元觉左掌纳回,矮身一蹲,脚下移出数步,身子上跃,早把飞在空中的禅杖一把抓住,“嗖”的一声,禅杖又向何兮媛横扫而至。

在场的百余兵士,没有蓟王的吩咐并不敢拥上前去捉拿女刺客,其余数个高手也是寂定不动,心想有宝光如来邓元觉捉拿此个小小女贼,定是易如反掌。

台下的人见有刺客前来刺杀王爷,心中害怕,均想场面混乱,万一不小心伤到自己,那可极不划算,因此喧嚷起来,口里喊将道:“杀人了!”“有刺客!”“大家快撤!”便是纷纷朝后涌去,顿时挤成一片。

白秀英得时空越一抱,又亲手把大红锦球交到他手里,正自满意,不想被这突如其来的女刺客划得粉碎,心中极是愤怒,巴不得邓元觉一禅杖把她打翻在地,然后捆起来细细审个明白。但她转念一想:“这个女人既是前来刺杀干爹,为何要抢去我手中的绣球还要划个粉碎呢?这不是多此一举吗?莫非她与空越有关?”白秀英顿时向时空越瞧去,见他脸色颇是焦虑。

时空越也是上下为难,如果即刻出手相助,座中这数大高手一齐来攻,定是难以逃出魔窟,倒时亦要与白小姐翻脸,那可不好;要是不去帮何姐姐,恐怕邓元觉武力高强,伤了何姐姐,那更万万不好。

时空越眼见邓元觉体力浑厚,禅杖凶险,只要一杖打中何姐姐,那是非受重伤不可。幸好其余众多好手皆是坐阵观望,未及出手合斗,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加之何姐姐刀法也是精妙,因此暂未受挫。

栾廷玉在莲花客栈中住过数日,是见过时空越的,而且他已识出那夜自己一掌重伤时迁,正要抢夺他身上的宝牌之时,突然出手救走时迁的正是此人——“想不到他的武功如此不错,还与白秀英关系匪浅——”栾廷玉心中猜测,暗中观看场中情形,心想或许可以乘乱动手。

白秀英摇时空越的手臂道:“空越,这个女人来搅乱比武大会,还把我给你的绣球夺去毁了,你快上去抓住她。”时空越看何兮媛与邓元觉激斗,心中焦急,不理白秀英。

白秀英奇道:“怎么了,难道你认识她?她是你朋友吗?”时空越并未听清她的问话,只是摇头。

何奚媛单刀直进,横削邓元觉握杖的双手。邓元觉初时有些掉以轻心,料想对付一个区区女子容易之极,可没想到眼前这个女子刀法精湛,动静结合,硬柔有分,却是一时难以取胜,只能堪堪打个平手。

何兮媛十年来苦练若月刀法,并无一日耽搁,若单论刀法,自是精妙无伦,只是在内力上稍显弱势,不过她并不与邓元觉拼比内力,自是腾挪闪跃,把若月刀法施展出来,从上中下三路分砍、削、劈、挑、刺、挂、划等多路手法尽攻邓元觉,料想邓元觉武功再强,加之他心上原本轻敌,总是没法伤得何兮媛中。

何兮媛再出一招“月望中天”,一把单刀自是从下往上挑起,刺向邓元觉的小月复。邓元觉心中勃怒,如若久战女刺客不下,王爷面前如何做人?当下他桀笑一声,手中运使一股大力,禅杖便向何兮媛的单刀磕去。

何兮媛单刀未及触到邓元觉的禅杖,便觉禅杖四周一股雄浑的力道散透出来,自觉不敢硬碰,急忙刀走轻盈,虚划一刀,右腕后撤。

不想邓元觉并未松懈,一只禅杖犹如猛虎追至,紧贴何奚媛单刀刀背。何奚媛右手一刀,那刀便在禅杖上“哗啦啦”划过,却觉手心震动,四指发麻,险些连刀也紧握不住。

邓元觉大叫一声,好似虎吼一声,禅杖裹挟着劲风急打而至,迫得何奚媛后退数步,心中略惊,正要翻转左掌,运力激打邓元觉的面部,却觉右腕一震,邓元觉的禅杖虽未打中自己,却已砸在刀上。

邓元觉禅杖再是一挑,何奚媛右手一松,那刀直被磕飞起去,射向半空。料想邓元觉的可是粗长禅杖,何奚媛以单刀对之也是不易,自古谓“一寸短,一寸险”,要是没有兵器在手,那对敌更是堪险了。

邓元觉手不止歇,禅杖紧跟而上,再向何奚媛猛砸而去。何奚媛只得闪避。时空越心中激愤:“敢伤我何姐姐一根毫毛,定要取你性命!”顿即脚下一蹬,身子急射而出,邓元觉禅杖举在半空正要砸下,不想被时空越一脚踢来,正中杖身。

时空越这一脚所用力道颇大,数日来与扈青芸合练“清风明月”内功实是长进不小,邓元觉亦料不到时空越会来相助,一时不曾提防,杖中并未运使多大力道,这一脚被时空越踢中,直觉双手震麻,身子不由自主激退数步方才稳住。

白秀英见时空越出手去助那女刺客,心中不悦,便奔回其父身边,气哼哼坐了下来。

时空越手指邓元觉问道:“莽和尚,何苦为难一个女子?”邓元觉怒道:“你闪开,这是来刺杀王爷的女刺客,岂能容她逃出台去?定要活捉起来拷打盘问。王爷待你上宾,你却如此不敬,难道你要造反不成?你护着这个女刺客,莫非同他一伙?”

邓元觉说话间不禁向蓟王看了一眼,他虽然一直在心中嫉恨时空越受到蓟王礼待,但蓟王却一直未向人说过盛待时空越的因由,因此心中没底,要是上前去激战时空越,万一蓟王不允?因此嘴里反说时空越是与女刺客一伙的,看蓟王有何指示。

蓟王神情未变,尚未答言。他初时见一个人影自人群中跃上木桩,倏忽间夺去时空越胸前的绣球并用刀挥作碎纸,身手着实不错;紧接着这女子挺刀飞刺自己而来,她的面容被黑纱遮盖住,从外向内看毫不清楚,因此不知她是何人。

但何奚媛透过黑纱往外看倒是如同平常。

蓟王一时还以为她是女飞贼云中燕,可他与云中燕交过手,觉得现下这个女子身子要比云中燕大上一些,因此不会是她。只是不知这个女子是何人,也想邓元觉拿住她好问个清楚。

蓟王身上有至宝,陌生人前来刺杀于己,料想也是冲着宝贝来的,因此心中激恨,向邓元觉摆一摆手,示意暂未动手,朗声向时空越道:“时公子,本王有意重用你,女儿秀英又亲手把绣球交在你手上,本王原意今日就把秀英许配与你。可是现下——不知这位女子是谁?她来刺杀本王,你为何要偏袒于她?”

白秀英一听蓟王说要把她许与时空越,顿时心下一喜。何奚媛却是一怔,双眼透过黑纱瞧向时空越,心中感到刺痛。

她在云莱客栈中等得解宝与从人回去,时空越并未一同回去,还道他在县中逗玩几日,只是听解宝说起锦亮山下乱石沟里遭逢强盗劫车,其余几家人马损失严重,自家幸得时空越相助,方能保全人马银车,赶跑强贼。解宝又把见知县及上下打点银两诸事禀说了。

何承亮和何奚媛原已听先回来的两个受伤伙计说了此事,心中颇为挂怀。此时见解宝安然回来,也就放下心来。

只是何奚媛却猜不知锦亮山上行盗的会是什么人,原本这一条路一直是数个乡镇通往郓城的官路,虽然锦亮山是有些凶险,可也一向太平,无人敢于那处拦路行盗。不知是些什么人听说押运银车到县城的事便甘冒奇险的?也是刘三刀掉以轻心,未及探清路径,方才中了埋伏,所幸自家只是受伤二人两马,其余并无损失。

何奚媛在客栈等得几日,一直不见时空越回来,一者心中极为思想于他;二者也是挂念时空越一人在外,怕会遇上什么凶险麻烦;三者想时空越年轻活跃,爱玩爱闹,更是担心他会不由自主参加知县女儿的比武招亲。

一念及此,何奚媛便坐纳不住,于是向何叔交代了客栈中的事情,并未带人,一人一马赶来县城。

何奚媛怕蓟王的人识出自己,便是头上带上笠巾,一入了城,先去南安客栈问询了,便是昨日之事。只是时空越与扈青芸住于城外石洞内,老板说时空越多日不曾回来,不知去了何处,留锁在房间内的包裹已被白府小姐取了去。

何奚媛心下纳闷,心想短短数日,时兄弟为何会与知县女儿缠惹上呢?“哼,他真会胡闹!”何奚媛心下愤愤,当即离店,在城中找寻半日,至晚又回南安客栈,还是毫无时空越的消息,也不知他会去何处,便是郁闷不乐,胡乱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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