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时空越 第62章 第062章 孙新故逢

作者 : 月林深

杜迁与梅虹二人立在一旁,心中也是极为喜悦。王伦折下一支松枝插于雪中,然后拉着时空越一起在松枝前雪地上跪下,双拳握紧道:“今日我王伦与时空越兄弟在这鹿角山上对着夕阳青松,插枝为香,天地为证,结为生死弟兄!今后有难同当,有福共享,如违此誓,天地不容。”

时空越见王伦说得甚是诚悦,神情甚为肃然,心中直想:“也不知这王伦到底打的什么主意要与我结拜?——他真的赏识于我?——仅是如此却不可能。他现在正于逃难之际,要我与他有难同当——他女乃女乃的,这也太损人了。再者说,他想居大,老子才不会以他为尊,去听他的。幸亏没说‘同年同月同日死’的话,不然真亏大了!我暂且胡乱敷衍他一下了事。日后的事日后自作理会。”

时空越心想至此,脸上神情却也肃然,朗声说道:“我时空越与白衣秀士王伦在此结为兄弟,红日当头,天地有证,自此之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绝不违誓!”

时空越誓言说毕,杜迁端上大碗白酒,王伦取出短匕在指上一划,数滴鲜血滴入白酒之中。时空越心中骂道:“坑爹啊,还来这一套!”不过还是接过短匕来,也在指尖一划,把血滴入酒中。

王伦把血酒置于松枝之前,二人叩头三拜。然后,王伦欣喜无甚,双手抚于时空越的双肩,大呼一声:“兄弟!”时空越哈哈一笑,也亲切唤道:“哥哥!”心中却骂道:“老子才不情愿做小呢,叫你‘哥哥’,算是便宜被你捡了。”

王伦把血酒端将起来一口喝去一半后递与时空越,时空越仰颈一口喝尽,把碗掷于地上。王伦叫声:“好!”杜迁和梅虹也鼓掌同喜。

时空越和王伦相扶而笑,双双欢喜,以哥弟相称。四人重回树屋,再整杯盏,谈笑欢饮直到深夜。梅虹犯困,便在里面一间屋先自歇了。三人之后在外间屋睡了。

次日傍晚,时空越便向王伦和杜迁作别,要与梅虹下山去,临走之时向王伦告知:“小弟曾有个绝好去处叫做‘梁山’,只是现下还有几件琐事缠身不方便去得,两位兄长暂且在此处住着,如若有何需求之处,只管去山下莲花酒店向顾大嫂说知。小弟月余得方便之后便来探看兄长,倒时再一同上梁山去如何?”

王伦喜道:“既有良好去处,我和杜迁两个心中皆喜,只在这里等兄弟的消息便是。”顿了顿又问,“只是兄弟要办什么棘手事,我和杜迁可帮得上忙?”

时空越道:“事情倒也好办,只是要占去一些时日。大哥和杜兄权在此处歇上几日,以免抛头露面被王门的人盯上。小弟暂且去了。”说着便拱手告辞。

王伦和杜迁两个送了一程便自回去了。时空越和梅虹下得山来回到莲花客店,天已近黑,与何雅琴、严青会了面,顾大嫂置酒食相待,当晚歇了。

次日早上,时空越在酒店后院里练习千叶剑法,何雅琴手抱寒冰宝剑来找时空越,要他再教无遗剑法的剑招。

时空越见何雅琴难得有如此兴致习学剑法,便又教了她五六式,只是不准她用寒冰宝剑——只因那宝剑锋利无常,何雅琴武艺不熟,又兼贪玩爱耍,一不小心伤了自己或别人都为不好。

何雅琴也听时空越的话,把寒冰宝剑收在半边,只找了一把普通的剑来练习,只是实在过于喜爱寒冰宝剑,每每练上一时,便要把那宝剑捧在手中细细赏看。那宝剑剑鞘若冰,光滑润手;剑身似水,颜色沉匀,十分的耐看。单就是那剑鞘,便也让人爱不释手了。

时空越见何雅琴如此喜爱这把剑,心中也是极为高兴。二人正在练剑之际,顾大嫂走了过来道:“却见你二人如此刻苦,看来我要懈怠一天的话,估计连琴儿也要及不上了。”虽说只是一句玩笑话,可却是鼓励何雅琴练剑之言。

何雅琴喜道:“莲姨,快来看看我的剑法进步若何?”说着便把时空越所教的二十余式无遗剑法使了一遍。顾大嫂看完后略微点头,赞道:“比以前好多了,不过还是要多加习练。”

何雅琴听顾大嫂赞她,心中也喜。顾大嫂也是爱武之人,当下便挽起双袖,取过一把刀来,便在院中舞练起来,时而叫时空越陪她练,时而自己一个人练。时空越见顾大嫂刀法也是极为娴熟,只因自己刀法欠缺,便仔细观看,权当向她学习而已。

严青自然是坐在屋顶上吹他喜欢的笛曲,梅虹则在半边观看时空越三人演练武艺,时而为四人添茶送水。

时空越、顾大嫂、何雅琴等便在这里练武又过了二三日。第四日午后,顾大嫂收拾好东西便要与时空越、严青等回云莱客栈。店中这几日虽然客人较多,但有顾老爹掌管事务,伙计又多,倒还应付得过来。

顾大嫂、时空越五人刚到门口竹篱边,却见路上奔过三匹马来,转从桥上折了过来,小跑到了店门口。

马上三个男子,前头一人生得俊俏,十**岁,身披褐色长衫,腰上插一管铁鞭,背上系一支短枪,看起来颇有威风。

这俊俏男子身后两匹马跟了上来。时空越见右首马上那人身板壮实,外貌不俗,最显眼的莫过于那人后脑勺上一个褐色肉瘤高高长起,长发遮盖不住,状如犀牛之角。

另一人身背钢刀,年纪与头上长角之人相若,都在二十五六,长相也是不俗,浓眉黑髯,双目含凶,颇有几分凶恶之状。

时空越见这三人来的气势,心想定是江湖上好汉,并不知是何许人,把眼去瞧顾大嫂,却见她神情诧异地注视在三人中走在最前的俊俏少年身上,似乎想要呼唤那人。

那三人只顾骑马往前走去,只是略略向时空越、顾大嫂他们这边扫了一眼。突听何雅琴嘻嘻笑出声来,时空越扭头一看,只见她手指着三人中头上长角的那位汉子掩口而笑。时空越急忙把她抬起的手臂按了下来,眨眼示意她不要取笑人家。

那三人听得女子笑声,便扭头往这边看来,头上长角那人怒眼一翻,瞅着何雅琴问道:“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

何雅琴诺诺答道:“没笑什么——你以为我笑什么?我又不是笑你——”突听那人高声喝道:“你到底笑什么?”神情极为愠怒。何雅琴吓了一跳,身子向时空越靠拢。旁边黑髯大汉出声劝道:“算了,人家只是孩子,胡乱吓她做什么?”

那头上长瘤之人突然哈哈大笑两声,语气温和起来道:“小姑娘,开个玩笑,吓你玩的,哈哈——!”时空越向那人相视一笑,突然发现褐衣少年竟然呆呆盯着顾大嫂在看,神情极为诧异,眼中布满惊喜。

时空越再向顾大嫂看去,见她也在紧紧看着那褐衣少年,神情同样的惊诧无比。时空越诧问道:“怎么,你们认识?为何不说话?”顾大嫂嗫嚅着嘴唇向那人问道:“你是——?”

那褐衣少年挽住马缰绳的左手哆嗦起来,旁边两个大汉惊诧问道:“怎么了这是——?看见什么了?”说着也向顾大嫂看来。褐衣少年嘴张了张,脸上似笑非笑,半天才挤出几个字来:“莲——莲花,莲——是你吗?好——好像是你——”

顾大嫂嘴中突地吐出一声笑来,时空越、严青、何雅琴几人都奇怪起来。顾大嫂紧接着却“哈哈——呵呵——”大声爆笑出来,并从马上滚落下来,双手叉在腰上,笑得前仰后合——完全不是一个少女的样子,倒像是一个狂放的男儿一般。

何雅琴指着顾大嫂笑道:“莲姨,你——你这是怎么了?什么东西这般好笑?”褐衣男子从马上翻身下来,顾大嫂右手指向他断断续续笑道:“你——孙新,哈哈——好几年不见,竟然——竟然是这幅样子,呵呵——”

那褐衣少年脸现尴尬之色,连忙向自己的身上瞟了几眼,又走向顾大嫂,大声叫道:“莲花,我是孙新!——终于叫我找到你了!”声音甚大,把店中几个伙计都招了出来,不知发生了何事。

时空越等四人也下了马来,只见顾大嫂停住了笑声,慢慢抬起头来,把一双凤目瞅向褐衣少年,眼中含有珠泪。那褐衣少年怔怔地看着她,并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时空越见顾大嫂与褐衣少年二人如此模样,心中已自知了数分,心想此人定与顾大嫂原是相识,并且关系匪浅。正要开口问话,却听黑髯汉子讶声问道:“兄弟,你这是中邪了还是怎么了?怎么老盯着人家大好闺女乱看?莫非——莫非她就是你常跟咱爷俩说的那个顾——顾莲花?”

褐衣少年经此一问便略微回过神来,却不理黑髯大汉,直向顾大嫂喃喃问道:“莲妹,想不到分别数年,今日在此相见,直不知是真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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