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儿肚子疼来着,早早地睡了,没来得及码字,抱歉呀
安笙冷冷地径直走了,不曾回头看她一眼,也不曾有片刻的迟疑。
紫罗帮着孟嬷嬷和沈青收拾物件,安然看他们忙忙碌碌,眼中一酸,眼泪湿润了眼眸。
她强忍着要哭的冲动喊了孟嬷嬷和沈青到她的房间。
“孟嬷嬷、沈青,以后四少爷就靠着你们了,他心里不舒坦,性子难免不如以前,不管他做什么,你们要多担待些。”
孟嬷嬷和沈青福身行礼:“姑娘放心,我们会尽心照顾少爷的。”
“四少爷年纪轻,许多事儿并不明白,你们是他身边的人,要多提点他一些,还有,李氏居心不良,你们要防备着她让人带坏了少爷。”赵安然看着沈青郑重地说,“尤其是你沈青,不管李氏是不是会往少爷身边安排人,你要记得,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最值得信任的人,你要多防范,别让人带坏了少爷。”
“姑娘放心,我会督促少爷多读书,不会让少爷走上歧途的。”沈青比安笙年长,自然明白后院里的倾轧,安然的吩咐,他是明白的。
当然,即使姑娘不说,他一样会督促少爷,防范李氏,这不仅与他一生的荣辱相关,更是作为一个下人的本分使然,况且姑娘对他不薄,他不能以怨报德。
两个人出去后搬着东西就去了隔壁。
他们走后,安然站在空空的屋子里,神情恍惚。
明明就只是隔着一道墙壁,却是恍如隔着千里之遥。
往事一幕幕呈现在脑海里。
她看着弟弟一天天地顽劣,一日更甚一日的不堪,不学无术,打架斗殴,花天酒地,一步步走向深渊。
七年,短短的七年。
十一岁的男孩儿却已然经人事,夜半里爬上丫鬟的床,整日与丫鬟们厮混。
乖巧如他,却葬送在李氏的手里。
父亲嫌他不堪,花名在外,嫡名被夺,自此,本该属于他的一切都没有了。
“不,我绝对不会让往事重演!”
回忆就是一把尖刃,刺穿了她的心。
顷刻之间,她像是长大了,眉宇间褪去了原本的萧索焦躁,整个人突然沉稳了许多。
“嬷嬷,吩咐小厨房以后一日三餐都要做少爷爱吃的菜和点心,按时送到隔壁,不管少爷吃不吃都要做,要变着花样做。”
陈嬷嬷哪里不明白姑娘的心思,只是少爷倔强的性子,只怕没那么容易回心。“姑娘放心,以后我每日亲自送去。”她知道姑娘不愿意去看他和李氏、大少爷的亲腻,那么就由她亲自去。
赵安然紧接着又从荷包里掏出银票交给陈嬷嬷。
“叫菊儿去买些时新的布匹回来,要适合四少爷穿的颜色,再选些柔软绵和的料子做新被褥,笔墨纸砚也多买上一些上好的备着,别一次全给了少爷,每日给少爷少送一些,够用就行。”
自那日起,赵安然的院子人来人往进进出出好不忙碌。
一时间赵家上下都瞄上了这儿,尤其是赵家的主子们心里或多或少都存着些疑虑。赵庭轩就更不必说了,他是赵家的继承人,有些事别人不清楚,他却是清楚的很。
从安然院子里有动静一来,他就一直派人盯着这里,一连着半月,院子里的下人就没安静过,不是出门买吃食材料,就是买衣料笔墨,总之,每日都在花销,上品的物件,却不见安然有一丝的皱眉。
他认定了那些东西是在安然的手里,而且说不准就藏在某个地方。
他的心便有些蠢蠢欲动,不安分了起来。
十月初的时候,老太太接到了柯家二太太、赵家姑女乃女乃的邀请。
听闻了要去柯家的消息,赵安然立刻有些厌恶地皱眉,眼中更是抑制不住的恨。陈嬷嬷在她的身边,见姑娘这样,疑惑不解:“姑娘,你不想去柯家?”
柯家,是临州城的第一大家族,虽比不上赵家世家底蕴深厚,但后起之秀也有着不输于世家的朝气蓬勃之势。在陈嬷嬷看来,做客柯家对姑娘来说是好事,要是柯家长辈能看上自家姑娘那就更好了。之于女子,最渴盼的不过是美满姻缘。只是她不明白,自家姑娘为何对柯家如此的不喜。
不管她想不想去,她都不想忤逆了祖母。
中旬的时候,老太太领着儿媳妇、孙子孙女一道去柯家做客。出门的时候,在院外遇见了安笙,她张口欲言,安笙却撇过头去,只留给她一个后脑勺。
她无奈又失落地叹息。
“姑娘想开些,少爷会想痛的,你是他唯一的亲姐姐,是割不断的血缘亲情。”
陈嬷嬷耳畔的安慰并没能减轻她内心的苦楚,反而让她更加地揪心了。他们明明是最亲近的血缘至亲,为何会是如今这般模样?
是她做错了吗?
可是,她不得不这样做,她不能看着安笙一步步走向深渊。
僵硬地挤出一个微笑:“嬷嬷别担心,我明白的,他只是一时想不开。”
他的耳疾追其根源也是因为她。他不想见她,恨她,她都无话可说,对他,她心里只有爱护与自责。只是,他这样对别人亲昵,对至亲忽略,让她心里非常难受。
她强忍着心中的不快,微笑着颦颦移步。
那边马车旁安笙正要上车,李氏瞧见了忙支应了红罗上前扶着,口中还关切地说着:“四少爷慢着点,小心磕着碰着了。”
看她那端庄娴熟的样儿,真真的一副正妻嫡母的范儿。
远远地看着,赵安然不禁微微蹙眉。
“姑娘,你上车吧。”陈嬷嬷扶着安然上了前面的一辆马车。
马车里,大姐安静、三妹安娴、四妹安雅已经在了。安静、安娴紧挨着坐在了安雅的对面,安雅一个人坐在马车的一侧,见她上来,忙挥着小手:“二姐坐我这儿。”
“大姐、三妹。”点头冲大姐、三妹打了招呼就坐在了四妹的身侧,拉上她的手,“四妹妹今儿不是身子不舒服吗?怎么今儿也去?”
母亲去世还未满半年,她尚在大孝期,安雅病的时候她并没有去看望。
“多谢二姐关心了,我前两天就已经好了。”安雅笑眯眯地依偎在她的肩头。
安雅是个单纯的小姑娘,比安然小两岁,大大的水灵灵的眼睛一眨一眨地,水润润的精灵一样的可爱。
赵安然看到她的笑颜,心里顿时爽亮了不少,手指轻点了一下她调皮的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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