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墨!告诉你一件大事!”杨怡回到客栈就老熟人似的往墨墨房里跑。其实脸上是一副巴不得看她笑话的样子。
“怎么了?”闲着没事的墨墨正在后院里锄花。因为那花,是很少见的黑色曼陀罗(果然是对“毒”感兴趣才)扛着锄头一回身就看见杨怡冲忙跳来。立刻就忘了这花生活在刑场附近一事。
“君上召你进宫!”
表情傻掉了,墨墨指着自己:“我?我一介草民!见都没见过,而且你怎么知道?不要说是昨天宴席上的。”
杨怡抱胸:“这里还有第三个叫墨墨的人?”
墨将手放下:“好吧,那”
“不用问了,去去便是。又不要你做什么。”杨怡打断她,以免自己说出什么纰漏。
“哦。”应答一声,墨墨又继续锄花了,只是眼神早已不放在这花上了。怎么可能没什么呢。要知道,从自己到公子身边的那一刻起,所作所为,都是为了他的计划。哪怕是退出来,也只是在他心中更深陷了。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不敢下定子
“墨墨。我问你。”想得入神之际,才发现杨怡根本没走。她的神情是墨墨从未见过的,“如果是你,你会对你的朋友下手吗?不不,可以把问题中的朋友关系更深入一点吗?比如,挚爱之人”
墨不解地望着她,因为实在是觉得这个问题很怪异。杨怡在说什么?又是希望我回答什么?猜不透会伤她的心的无助时,杨怡似乎猜到什么,淡然一笑:“我只是问你,问的是,你。”
“不会!绝对不会!”会意了,杨怡绝对带有复杂情感来问的。
“恩。是这样啊”
好像刚才那个问题不是她问的一样恩。是这样啊眼底没有色彩,蓦然的目光,只是像没有定格,没有交点。
该死!她在期待什么?这么想看吗?这个也许宿喜欢的人无措的样子。杨怡默默回了房间。
当然。墨墨很赶紧地立刻进了宫。
很疑惑。公子好像提过自己要杀这位君王。那今天去,一定是他安排的。但这人,是杀?还是不杀?总有一些事那么纠结
随着一道道步骤,距离那人也越近了。不知为什么,墨墨心里有一种恐惧。但也只能随着那些宫女走。只是这种恐惧终于在进到宫殿里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震惊!
“裕裕陵!”好像就是这一句,反而让墨墨感到不能呼吸了。她的睫毛不住颤抖,想看清眼前这人,却又因为他的身份压了回去。
“这是什么用意”瞬间明白了杨怡的话,还有她那复杂的眼神,那面容看笑话!
高踞在上面的人终于走了下来,给了她一个轻松的微笑:“能相信我吗?我帮你夺回自由。”
也许就是这句话,才让墨墨第一次逃离宿身边的念想。但也许并不是坏事,她需要的只有对雪王的惩罚。他是宿的人。
她的敌人应该是宿。友人是裕陵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