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在后院种瓜 068 钟离钏的强迫

作者 : 魔蓝

钟离钏从凤秀宫出来,本来是打着请安的幌子,要问问该怎么处理还关在宗祠中的钟离域的,才只有不到一天的时间了,他想要钟离域最好能在宗祠里出不来。却不料瀛盛帝还在凤秀宫里,这已经是瀛盛帝连续两日都在凤秀宫歇息了。钟离钏也不便再说什么,就只能悻悻的出来,准备回自己的寝宫和那些个美人再*一番。

夜色撩人,花园树影婆娑,忽地就传来了一阵如冰珠滴落玉盘般清脆的笑声。而且那笑声里更是带着满满的幸福和无忧,又干净、清灵的犹如天籁,听在钟离钏的耳朵里却总有些刺耳。因为他讨厌别人的幸福和无忧,为什么总是有人会无忧无虑的活着,他却要处心积虑的算计着一切;还要事事提防、处处小心才能保证自己的隐疾不透露出去,才能把这个太子的位置坐的牢固呢。

忍不住脚步就向着那声音传出来的方向移动过去,钟离钏实在想不出,在这样看似富贵华丽,实则藏污纳垢的皇宫里,究竟是什么人还能有这样干净的笑声。只是才穿过花丛,踏上那条通向晚栖阁的小径,钟离钏的眉头就蹙紧了。

脚下的这条小路的唯一去处就是晚栖阁,那是个在钟离钏看来鸟不生蛋的地方,而且其简陋比自己后面的茅厕也好不到哪里去,简直就等同于这凤秀宫的柴房了。可现在,那里住着的女人却是海刹啊,是那个以媚惑、色诱而名动江湖的女人。可那样的笑声难道会是海刹发出来的吗?

还是说?她真的如同钟离域所说,根本就不是海刹,而只是一个叫做海愿的女子,也只是长的和海刹想象而已?

越是心中疑惑,钟离钏脚下的步子就越急,迈开大步来到了晚栖阁的门口,不但听到了里面空灵的笑声,更有女子那轻柔软糯的声音传了出来:“曦,不准赖哦,赢了就要吃的。呵呵……不行啦,吃不下也要吃,谁让你本事大,总是赢呢。”笑声和说话声连在一起,说不出的娇软,让人听了会不自觉的酥软了骨头,再移不开脚步了。

钟离钏站在门口却只见微弱的烛火光亮从门缝处透了出来,却根本看不到屋里的人儿是何等的娇笑模样,可偏偏凭着想象,更觉得说不出的一种诱人滋味,就好象有一只小手细细轻轻的在心尖上抓挠一样,不轻不重、不痛不痒,却挠的心里发慌,闷闷的火烧火燎的难受。

“哗啦”一声,那扇门扉被大力的推开,海愿和曦都是一愣。曦则是一脸戒备的看向了门口。因为时间还不是很晚,往常的这个时候,也有侍卫在外面来回走动巡逻的,所以有脚步声靠近,又是那样毫不避讳的声音,曦就没有过分的在意。毕竟如果是杀手用轻功飞掠过来才更加使人警觉,而现在大门被突然推开,曦才发现自己失职了。只是,在看清门口站着的那个人时,海愿和曦的脸色都一白。

曦最先反应过来,快速的跳下竹榻,抢步到了门口,跪了下来,背挺的笔直的,头却低垂着,恭敬的叫了一声:“太子殿下。”而曦其实这样跪在门口也是有用意的,根本就是想将门口堵住。不管这位太子殿下有何想法,这个时候突然来到这里显然就没安什么好心,曦这样跪着,都是想将他阻在门外的。

海愿听到曦叫了太子殿下才恍然明白过来,虽然前两天才刚刚见过,但他乍一闯过来,门口的光线照不到他,只看到一个高大的铁塔般的身形,所以海愿一时还真不知道是谁。但现在知道了,心里也是一骇,也赶紧从竹榻上站起身来,定定的看着门口的钟离钏,不知道他究竟有什么打算,要做什么。

“这凤秀宫的规矩想必你们也知道吧,为何却要私藏食物?”钟离钏扫了一眼地上的鸡蛋皮,又看看还摆在褥子上的那几个鸡蛋,声音并不是十分洪亮,但却有着故意的刁难味道。

“知道,是奴婢一时饿极了,找来吃的,请太子殿下责罚。”曦马上接口,把责任揽在了自己身上。而且就算太子真的追查,海愿也确实没有吃过鸡蛋的,所以曦认为自己说的有理,只要海愿没事就好。只是曦没有想到……

“是吗?那好,明知故犯,拉下去重则二十杖,再拉去重欢楼,按影卫失责处罚。”钟离钏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话音刚落,马上有后面跟随的侍卫闯了进来,伸手就去拉曦的胳膊。

“求太子殿下开恩,曦知错了。而且现在夫人身边无人照看,曦请太子殿下宽容一日,明日有人来把曦接换下来,曦自行去重欢楼,领双倍的责罚。”听到太子殿下的话,再看到有侍卫闯了进来,曦马上就明白了太子的意思,怪自己犯错只是个幌子,把自己从主子身边弄开才是真的。现在曦有些后悔,早知道这样就该一口咬定只是在玩儿,都没有吃过就好了。

“哼,本太子又不是要你的命,你推月兑什么。再说这皇宫中的宫女、内侍何止千人,还找不出几个伺候你主子的人吗?就算真的没有……”钟离钏说着,高大壮硕的身子从门口也挤进了屋里,一边往海愿的身边走过去,一边说道:“就算真的没有合适的人来伺候,本太子倒是不介意亲自伺候她一下。”

太子说话间,带着黑毛如同熊掌似的大手已经伸了出来,抓向了海愿的下巴,而且说话的口气和意思都再明显不过了。

曦一下躲开了侍卫抓过来的手,闪身就转向了海愿身边,伸手将海愿的腰肢一推,将海愿向一边推开一点,这才算是躲开了钟离钏那只熊掌。

“你居然敢违抗本太子的命令!”果真是要到手的肥肉就给溜开了,钟离钏眼看着自己的手就要碰到海愿那细女敕如骨瓷的肌肤了,却就差一点被曦给推开了,当然是满心的恼火,把一双铜铃似的、露着yin邪的眼睛狠狠的一瞪,向着暗处打了个手势,马上就有两名黑衣人从门外又飘身闯了进来,这间小小的晚栖阁一下就拥挤了起来。

而那两名黑衣人显然是太子的暗卫,得了太子殿下的命令,不发一言的就像曦攻击过去,双手如鹰爪,脚下如旋风,掌风烈烈,步伐敏捷,一左一右的成夹击之势把曦围在了中央。

“刺啦”才几招过去,曦的肩头就被其中一个暗卫的鹰爪功扯破了一块,露出了雪白的肩头,而那细白的肌肤上还有三道血痕,红白相间分外扎眼。

“住手!太子殿下所来何事?竟然只是为了我这里的几个鸡蛋吗?”海愿见曦明显不是那两个人的对手,高声的向钟离钏发问。

明明听到了海愿的话,但钟离钏却仍是站着着没动,双手抱着肩膀看好戏一样的看着奋力抵挡的曦和急的团团转的海愿。而见太子没有发话,那两名暗卫则更加快了攻势,手下的力道也重了几分,曦的情况比刚刚更为凶险了,开始有些左右不支。

见钟离钏没有反应,曦也明显落了下风,海愿又叫了一声“住手”,同时也顶着那刚劲的掌风向前一步,企图有机会可以将打做一团的三个人拉开。

只是海愿太高估自己的声音和力气了,本来娇弱的身体就没有什么底气,虽然高声的喊喝也是只闻声音轻软,不见半点的威吓;而迈步上前也等同于螳臂挡车,才到近前还未闯入战团,就已经被一股掌风扫中,一个趔趄被闪了出来,踉跄了两步差点就栽倒在竹榻上。

“主子!”曦看到海愿要上前就是一惊,现在看到海愿险些摔倒心里就更乱了,却无奈这两个暗卫都是高手,自己想要月兑身都不容易,又哪有机会过去抢救海愿呢,才一分心的功夫,手臂又是一疼中了一招,险些把手骨都打折了。两招受制,曦的身上带伤,动作就懈怠了几分,而那两个暗卫显然一下就找到了机会,又是几招猛攻下来,已经各自抓住了曦的一条胳膊,用力的扭到了曦的身后,并把曦强按下来,跪伏在了地上。

“住手,住手!”海愿这次站直了身子,没有再傻傻的上前,她知道自己的力量简直不堪一击,上去了也是帮倒忙,所以只是抓过了褥子上的鸡蛋,一手一个向那两名暗卫扔了过去。两名暗卫又岂是能被一个没有内力的女子扔的鸡蛋砸中的,抓着曦没有松手,只是身形一晃就躲开了。

海愿再拿起鸡蛋,眼光一斜,这次没有扔向那两名武功高强的暗卫,就直接往钟离钏的身上扔了过去。海愿本来打算着“擒贼先擒王”的道理,这两枚鸡蛋就是砸不中太子殿下,想必那两名暗卫也应该会放开曦过来抢救他们的主子的。

只是海愿想错了,第一,这两名暗卫不是如同曦那样是影卫,并不是负责太子安全的,只是等同于打手的随侍,太子让他们抓人就是抓人;第二也是他们刚刚领教了海愿的花拳绣腿,知道这个女人的“功力”实在有限,这样的力道不要说是攻击,就是简单的打闹也比她来的有气势了。

所以海愿的鸡蛋出手了,这边曦也被擒了个结实,而钟离钏眼见着海愿向自己扔鸡蛋,却是动也没动一下的,就任凭那两只鸡蛋砸到了他的胸口。鸡蛋打在身上真的一点都不疼,但是看着掉落在地上碎开的鸡蛋,钟离钏的眼神一寒,嘴角露出一个冷笑来,大声的说道:“此女子意图行刺本太子,带走。”

“啊!你混蛋,我什么时候行刺你了。”海愿这下也急了,她没有想到这位太子殿下如此的不要脸,竟然可以使出这样明着耍赖诬陷人的本事来,只是现在分辨也晚了,那还站在门口的两名侍卫就已经冲了上来,抓住了海愿的胳膊。

看着被两名侍卫扯住了两只胳膊的海愿,钟离钏脸上的笑容更大了,那眼底的婬yu也显露出来,上前一步,居高临下的打量着海愿,从她那张娇俏美丽的小脸,到她白皙修长的脖颈,再到了她微微隆起的小月复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了身孕的关系,海愿本来纤瘦的身子也日益丰腴起来,珠圆玉润的配上那张妩媚的模样,分外的撩人,别有一番的滋味。而站在海愿身前,距离越近越可以闻到她身上甜甜的一股馨香,让钟离钏忍不住就压低了身子,越闻就越近,近到几乎要贴上海愿的那张小脸了。

“滚开!”海愿猛的一甩头,用小脑门撞了一下钟离钏的下巴,这样的戏码海愿在电视上可是见的多了,坏人原来真的是这个样子的。可是按照剧情海愿应该是吐口水的,但自小被教育不可以随地吐痰的海愿还真是吐不出来,就只好采取了这样的近身攻击,没有想到居然就小有成效,居然给她撞上了。

钟离钏刚刚是分神了,他从来没有想过一个女人身上的味道会这么清、甜、纯、香,而且不带一点点的脂粉味儿,淡而不俗,清透的一股干净的味道,让钟离钏那股yu火似乎也不怎么强烈了,似乎只是想多闻一下那使人安心平和的味道而已。却没有想到下巴就火辣辣的一疼,被撞的不轻。

一只大手扶着自己的下巴,一只大手掐住了海愿小巧的尖下巴,钟离钏用那双炯炯的虎目瞪着海愿,把目光在她的脸上一寸寸的审视着,把她看得很清楚,没错,她的这张脸就是海刹。可是……那澄明的眼神,那清甜的香气,那乖顺外表下的倔犟与坚韧却怎么都不像是海刹。

“带走。”钟离钏的大手将海愿的下巴狠狠的一掐才松开,然后大步的走出了晚栖阁,向他的朝祥宫走去。

“主子!”曦挣扎了一下,却没有从那两名暗卫的手中月兑出分毫,而海愿也被那两名侍卫拉扯着,难以动弹。

“先去看看吧,好汉不吃眼前亏。”海愿也扭了一子,才发现了力量的悬殊,再挣扎怕真的吃苦头,她自己还不要紧,可现在却还有宝宝啊,所以海愿选择了淡定,假意迎合、静观其变。

见海愿和曦都不再挣扎了,那两名侍卫和两名暗卫互相递了一下眼神,推着她们向门口走去,海愿的胳膊被拉的有些疼了,忙开口说道:“你们轻点,我不逃跑、不挣扎,别推搡我就好,我有身孕的。”

海愿说完又老实了几分,那两个侍卫看看前面走的急的太子殿下,又看看海愿下巴上被捏的那两个指痕,赶紧催她快点走,否则就直接拖着过去。这两个侍卫是想着,也许这女人是将殿下惹急了,待会儿说不定有什么刑罚呢,若是自己这边走慢了,惹殿下不高兴,只怕也被牵连了。

走了挺远的一段路,海愿感觉都开始气喘吁吁了,而且这两个侍卫明显走的太快了,海愿几乎要小跑才跟的上,累的不行几乎再后面的路就是被强行拉着走的。而到了朝祥宫门口,看着那高高的门槛,海愿几乎累的连抬脚的力气都没有了,嗓子也是干干的几乎冒烟,胸膛里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一般。

“呼……到,到了吗?”看着面前的大门,海愿真想先坐在门槛上休息一下,只是身边的两个侍卫不答应,一手一只胳膊,就将海愿架了起来,双脚几乎要离地了,然后用力将海愿推了进去。

“主子!”后面一点的曦明显看到海愿被推进门的时候身子一个踉跄,而且一只脚还被门槛绊了一下,心头一急就喊了出来。

“嗯?”已经在正厅的椅子上端坐下来的钟离钏听到门口曦那变了调的一声喊,就抬眼往门口看去,就正好看到海愿一个趔趄被推进了门,脚下一绊就几乎摔倒在地。下意识的,钟离钏的身子竟然离开了椅子站了起来!

海愿脚下发飘,进门又是被推进来的,真怕自己摔倒了会伤到肚子里的宝宝,海愿才努力的平稳着身体,歪歪斜斜的往前抢了几步勉强站稳了脚步,才定下神来,就感觉头上多了一个巨大的暗影,抬头没有看清那个制造暗影的人是什么样子,就已经被一双大手握住了肩膀,再抬眼望过去,就对上了一双虎目。

钟离钏从刚刚就认真的打量过海愿,现在猛然在和她那双清澈的双眸相对,竟然还是被那双眼睛震撼了一下,努力的定了定心神,才让自己的心不至于狂跳,但刚心头的那一颤,让钟离钏很懵懂,不知道那究竟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但他却知道,自己竟然在她要摔倒的时候离开了椅子,下意识的想要伸手去扶!虽然最后还是硬生生的收回了手,但钟离钏知道,若是她的身子再歪一点,自己绝对会毫不犹豫的将她拥进怀里的。而现在,一双大手都握在她的肩上,手里能感觉到她肩胛骨的硬度,但心却软了下来。

“你说你叫海愿?”看着海愿的那双眼睛,钟离钏开始相信,她真的不是海刹。

“是,我叫海愿。”海愿也努力的迎上了那双虎目,那双眼睛不同于钟离域的凤目含情;也不似钟离桪的桃花眼魅惑;但却有着一种别样的气势;若是抛开他眼底的那三分的狠戾、三分的算计和三分的阴郁来说,那双眼睛还是有一分好看的。

“留下。”没有没脑的一句话从钟离钏的口中说出了,海愿一愣,眨巴着眼睛根本就没有听懂。

“把她带下去,这两个,打断腿逐出宫外。”钟离钏指着曦,说带下去,那两名暗卫则照办了,不管曦如何的挣扎,用力揪着就拖了出去;而钟离钏随后指着刚刚推过海愿的那两名侍卫,说要打断腿逐出宫,让在场的人都没有听懂。

“都聋了吗?打断双腿逐出宫外。”钟离钏一声暴喝,其他的侍卫不明白也明白了,先不管殿下什么意思,反正照做就是了。“呼啦”一下拥过来十几个带刀的侍卫,有按住手脚的,有行刑的,两声不约而同的惨叫之后,那两名侍卫就被打断了双腿,从门口拖了出去。

“啊!”海愿本来还在刚刚钟离钏的话里楞着,随即就看到一群人混乱了一通,然后就亲眼看着两个人被活生生的打断了双腿,再看那两个已经昏迷过去的侍卫和他们那已经成了奇怪弯曲形状的腿,海愿吓得惊叫了一声,双手捂住了耳朵又闭上了眼睛。她知道断腿的痛,那是一种硬生生折断后痛入骨髓的感觉,所以她更感觉害怕,感觉到了眼前男人突然而来的暴戾和反复无常。

钟离钏明显能够感觉到手掌里握着的那个纤细的肩膀在颤抖着,眼前的女子紧闭上的双眼在眼睑上有长长的羽睫留下的一片暗影,而随着身体的颤抖,那羽睫也在轻轻的颤动,却每一下都好像是在钟离钏的心尖上轻轻的撩拨着,不是欲,而是疼,那是一种想要疼进心里的感觉,也是让钟离钏从未有过的一个感觉。

“别怕……”钟离钏的声音莫名的柔了下来,靠近海愿的耳边低低的说着,或许是从未用过这样的低缓的声调,让钟离钏本来洪亮的声音有些嘶哑,随即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却咽了一下口水,不知道该怎么说;想安慰一下,却找不出一句话、一个词可以使眼前小白兔一样的女子平静下来,但看着她颤抖,他的心就莫名的想要疼。

海愿明显感觉到有暖暖的气息喷在了耳边,而且钟离钏那低柔的声调在海愿听来有些怪,努力平复了一下心情之后再抬起双眸,海愿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竟然从眼前这个熊一样高壮的男人脸上,看到了一种叫做柔和的东西。虽然那种柔和与他的面部表情不太协调,但却分外的明显。

“曦呢?”海愿把眼神移开,不想和钟离钏对视,就发现这偌大的一间宫殿里已经就只剩下她和眼前的这个男人了。海愿有了一瞬间的凌乱,慌忙的搜寻着曦的影子。

“你留下,我就放过她。”钟离钏的大手坚实有力的握着海愿的肩膀,一字一顿说的也是沉稳有力。

“我都被你带来了,还能跑到哪儿去?把曦放了,我只要她陪着我。”海愿扭动着身子,想要从钟离钏的大手中挣月兑开来,却因为他的五指都如熊掌般有力,挣月兑不开反而让肩胛骨都疼了起来,疼的海愿一皱眉。

钟离钏忙放松了手劲儿,虽然大手还搭在海愿的肩膀上,但却不敢再用力了,而且把视线落在了海愿的身上、肚子上,然后柔声的说道:“曦可以放出来,可以陪着你;你还要什么都可以,只要你今后都留下,留在我身边。”

看着海愿因为吃惊而瞪大的眼睛,钟离钏凄然一笑,一只大手从海愿的肩膀上拿开,慢慢的移向了海愿的小月复,海愿慌忙的要躲,却被钟离钏按住了,然后将大手轻轻的放在了海愿的肚子上,很柔声的说着:“这个孩子,是我的长子,可能也是我唯一的孩子,将来也是天启国的太子。”

“呃,你疯了。”海愿猛的一下打开了钟离钏的手,趁他分神的功夫从他的大手下月兑身出来,飞快的向门口跑去。她就知道他是疯了,从之前在皇宫门口就说自己和他不清不楚的,现在认死了要做便宜爹嘛。

钟离钏没动,只是拍了一下手,马上就有暗卫从门口跳了出来,挡住了海愿的去路。

“把曦带回来。”钟离钏沉声的吩咐着。不一会儿,曦又被重新拉了回来,见到海愿就惊喜的叫着:“主子。”

“曦,你没事吧。”海愿什么没人拉扯着,忙跑到了曦的身边,看着她和刚刚没有什么区别,身上也不像是有伤的样子,才放下心来。

“剥了曦的衣服,今晚她侍寝。”钟离钏大声的一喝,那双熊掌般的大手竟然指向了曦。

“什么!为什么?”海愿一惊,忙回身瞪着钟离钏,她真的不知道这个疯子到底要做什么了。

“动手。”钟离钏根本就没有搭理海愿的意思,一句话吩咐下去,马上就有宫女上前拉开了海愿,而按着曦的侍卫则真的动起了手,“刺啦”一声响,曦肩头本来就破了的衣服又被扯下了一条袖子,雪白的如藕的手臂露了出来。

“……”曦明显一羞,但却咬着唇没有叫出声来。眼前的情况她也能明白几分,太子明显是在拿自己要挟海愿,如果自己叫、自己求饶了,那最后吃亏的还是海愿。所以,曦打算依从,只要海愿能够逃月兑,她愿意舍弃一切来保全。

侍卫的大手又伸向了曦的衣襟,猛的一用力就扯掉了前襟的盘扣,修长的脖颈下露出了漂亮的锁骨,而一边胸衣的红绳也可以看的清清楚楚。曦只是闭上了眼睛,不叫也不动,只等着后面的摧残。

“曦!放开她,放开她。”海愿叫着,却被拉着蹦跶不起来,看着曦那一副决然的表情,海愿的心就好象有一只大手狠狠的揉搓着,疼的透不过气来。海愿狠狠的瞪向了钟离钏,而钟离钏却好像根本没有看到一样,眼睛一直留在曦的身上,像是在等着送到口中的美味,一脸的兴趣盎然。

“放开我,我留下,我留下来。”海愿急了,她可以迂回的,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曦牺牲自己。而且就算曦牺牲了,自己也未必就能逃的掉。不,自己根本就逃不掉的。所以不如让自己来承担好了,起码多保全一个人,自己也可以见机行事。

“哼,晚了,我现在只想要她。”钟离钏听到了海愿的话,但也只是扫了她一眼,冷笑一声,继续转过头看着眼前的好戏。而此时,曦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扯的七零八落,就连肚兜的一根带子也断了,粉红色的胸衣好像一片风中凌乱的花瓣,随时都有可能被狂风吹散,露出下面的那片春意来。

钟离钏大步上前,把带着浓密汗毛的大手伸向了曦脸蛋,钳住了曦的下巴,重重的吻了上去,不带着一点的情感,只是如同野兽的啃噬一样,在曦的唇瓣上撕咬着,另一只手也敷上了那不掩春色的肚兜,隔着薄薄的布料肆虐着。

“放开,我留下,一直留在这里。”海愿的声音都无力起来,本来奋力挣扎的身子也放松了,眼神都是柔和乖顺的,看向了钟离钏。

那样暴虐的男人她曾经见过,那就是几欲成魔的钟离域;看来他们真的是兄弟,不然怎么竟然有如此想象的一幕;他们都是在肆虐着别人,却是在蹂躏着他们自己的身心;痛在别人的身上,却如同利刃将他们自己的心都隔开一样,慢慢的,心就会碎成一片片的,最后连心都没有了。而没有了心的人,该是多么的可怕啊!

听到海愿有气无力的声音,钟离钏才停了下来,如同慢镜头一样的转回身,看着已经放弃了挣扎,连眼神都柔和下来的海愿。放开了曦,钟离钏一挥手,那些人都退了下去,大殿里再次只剩下了他和海愿两个人。

本来身边有两个宫女架着,海愿还不觉得如何月兑力,现在突然间失去了两边的辅助的力量,海愿感觉双腿无力,回身的力气也好像被瞬间抽走了一样,整个人都瘫软下来,一直往地上滑去。

海愿并没有摔倒在地上,而是被一双结实有力的大手抱住了,把海愿那娇小的身子直接拥进了怀里,钟离钏才发现她竟然是那么柔弱娇小,纤细的好像是一根稚女敕的小花,又轻的就像是一片羽毛。

钟离钏俯下了身子,手臂微微用力就将海愿横抱了起来,托着她在臂弯,就好象是托着一件心仪的宝物一样,向着他内殿的那张大床走去。只是来到床边,钟离钏看看那张华丽却大的离谱的床,再看看怀里布女圭女圭一般精致的海愿,皱了皱眉,转身向着另一边的软榻走去。

他突然就觉得那张床很脏,脏的连他自己都不愿意再躺上去,而且更不愿意让她沾染一点。将海愿的身子轻轻的放在那张软榻上,钟离钏在海愿的身边坐了下来,用他那双不会表达情意的虎目定定的看着她。

海愿将视线移开,心也在颤着。她十分清楚接下来的会是什么,但她更知道自己连选择和逃避的机会都没有。所以她尽量的让自己平静下来,让自己放松,不至于害怕的发抖。

钟离钏的呼吸有些粗、沉,大手伸向了海愿的衣襟。他的手指很粗大,指头上都是厚厚的茧,落在海愿衣襟的盘扣上显得很笨拙,但却没有暴戾而心急的撕扯开来,而是小心又耐心的解开,虽然费了好大的劲儿才解开第一颗扣子,但钟离钏感觉那就像是一个仪式般神圣。

当海愿胸前的白色真丝肚兜露出来的时候,钟离钏的呼吸就是一滞,眼底有一抹暗色涌了出来,那是一份从未有过的悸动和期盼,他还从未如此的对一个女人渴望过。

慢慢的低下头,钟离钏把厚厚的唇瓣轻柔的落在了海愿的脸颊,浅浅的一触却感觉到了海愿浑身战栗的一颤。

海愿的唇动了动,感觉喉咙干涩而疼痛,心更是一阵阵的紧缩起来,想要说话,却努力了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可吐出来的字让海愿自己都是一惊,那声音暗哑如同撕开的绢帛,晦涩难听:“请你小心点,不要伤害了我的宝宝。”

说完,海愿闭上了眼睛,一滴泪水从眼角滑落下来。人本来有两只眼睛的,但海愿却偏偏是靠近里侧的那一只眼睛流泪了,在外面这一侧竟然还是如刚刚一样的平静。但那滴偷偷想要藏起来的泪水却反射了一点烛光,随即亮的耀眼,让钟离钏无法忽视的看到了那一滴清凉如冰凌、透澈如水晶的泪滴。

那一滴泪竟然好像是滴在了干涸的心田里,瞬间又一株幼苗破土而出了,那或是是尚未泯灭的人性,又或是人类本能的同情,而这感觉对于钟离钏来说都是陌生的,却让他心疼的难以附加。

“啪”的一声,钟离钏的大手狠狠的将身边的矮几打了个粉碎,大手再抬起来的时候是挥向海愿的,却在落下的时候偏离的目标,砸中了她头侧的软枕,“砰”的一声发出很大的声音,让海愿也吓了一跳,再次惊慌的睁开了眼睛。

海愿真的怕了,她的神经其实没有那么强大,在几次努力的隐忍,强迫自己冷静之后,钟离钏这突然爆发的怒火让海愿的神经在最后一刻崩断了,双手捂住耳朵,大声的尖叫起来“啊……”

“你为什么不挣扎,不反抗?你愿意吗?你的整颗心都在拒绝着,可你却为什么要那么的冷静!”在海愿的放声尖叫中,钟离钏大声的吼着。他痛恨海愿这样乖顺的隐忍,而其实她这样的迎合比强硬的拒绝更能撕开钟离钏的心,让他痛着,却满心的不忍。

海愿的小手还抱着头,她被自己的狂乱打垮了,根本就听不到钟离钏说的话,意识里就只剩下了恐惧和慌乱。她隐忍的太久了,那些甜蜜的日子又太少。从她穿越过来直到现在,她都在挣扎,在隐忍,在生与死的抉择间徘徊。知道的真相越多,她的前路就越难。

如果还是能够留在小溪村里,她或许还有一份宁静,她宁愿守着那份期盼过日子,也不要卷进这样的激流之中。当一切都不受控制的疯狂袭来,海愿就如同是海里怒涛中的一叶小舟,努力的要平衡着自己,去保全着别人,而现在,那只船终于倾翻了,海愿也把自己都沉入到了海底。

“海愿?”钟离钏吼过之后,却发现海愿的不对劲了,叫了她一声之后,海愿还在捂紧耳朵,虽然不再尖叫了,却闭着眼睛全身颤抖着。

“海愿!”钟离钏的大手紧紧的抓住了海愿的手腕,想要将她的手从耳朵上拉下来,想问问她的情况,向让她听自己说句话,可是……

海愿的手被强行拉开了耳朵,耳边似乎听到有人在叫着自己的名字,但那个声音并不熟悉,也不能够另海愿安心,而且忽远忽近太过朦胧,根本就无法拉回海愿已经飘忽的意识。睁开一双眼睛却是茫然无助、而且没有焦距的,看了看面前的钟离钏,海愿的眼神也飘忽了起来,向着这个陌生的宫殿看了一眼之后,海愿的眼睛一闭,身子也软了下来。

“海愿,海愿……”任凭钟离钏如何的摇晃着,叫喊着海愿的名字,但海愿都没有再睁开那双还带着一点泪痕的眼眸。静静的躺在那张软榻上,好像睡着了一样。

“来人,传御医。”钟离钏从未如此慌张过,他打断过很多人的退,也看着好几个如花似玉的美人转眼就被拉出去杖毙了,而且沙场之上,也不知道砍下过多少人的头颅,但现在他却慌了。一种恐惧紧紧揪扯着他的心,让他连呼吸都不敢了,生怕力道大一点,把眼前已经如风似烟般迷离、飘忽的女人吹散了。

朝祥宫直到过了三更还是灯火灿灿的,几名御医都被传唤过来,逐一给海愿诊治,而最后的结果却是:惊吓过度,神智不清,需静养。至于静养多久,却说不清楚;什么时候能醒来,也只是不好说。

钟离钏寝宫里的桌子碎了,那张大床上的帷帐和被褥也被丢在地上,后来连一面博古架都被钟离钏大力的掀翻了,整个朝祥宫如同被台风扫过一般,唯一完好的就应该是那一张软榻,和软榻上躺着的平静如熟睡的女子了。

“都没用,通通拉出去,杖毙。”钟离钏吼着,大手一挥,又砸碎了一把椅子。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但心中那种暴戾却是难忍的。而且刚刚有过的那一丝平静,从那个叫海愿的女人身上感受到的一丝丝的安心和期望,也顷刻间就被打碎了,比着满室的东西碎的还要厉害。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几个御医被拖到门口,有两个就抱着门框不肯放手,几乎是哭嚎着求饶着。

“殿下,小人突然想出一个方子,求太子殿下让小人一试。”焦急中,其中一个御医马上喊了起来,钟离钏这才好像回神一般,摆了下手,那几个侍卫才将御医又拖了回来。

“殿下,这位夫人是惊吓过度,若是要转醒还需用猛药,只是这位夫人身怀有孕,不知道能不能经受的起啊。”那名御医看了一眼海愿,暗自垂汗,随即一狠心、一咬牙,昧着良心说了一个药方出来。

“试试再说。”钟离钏看了一眼海愿,又看了看她隆起的小月复,把手里的药方扔在了地上。马上就有宫女拾起来跑到了后面按照药方抓药、煎熬起来。不过时候,就有宫女端上来一碗腥气极重的汤药来,那味道远远闻着是腥,凑近了却是苦的发麻,单单一闻就让人几乎要呕吐出来。

“若是她再不醒,你们全家人陪葬。”钟离钏说完,大步的来到软榻边,站在那里好像把守似的,看着那个宫女将漆黑的药汁一口口的往海愿的口中喂了进去。

“呕……”海愿在朦胧中才能够感觉到一点点的安心,好像没有了那么多的苦楚、隐忍和牵绊,所以她不愿意醒来,她宁愿就那样沉睡过去。只是不知道过了多久,猛的就听到了一个稚女敕的声音叫了一声:“娘亲。”

海愿被那个声音震惊了,那个声音听起来软软的,柔柔的,分明就是一个小小的孩子的声音,但却马上就消失了。

“啊?谁?”海愿激动的问着,想再听听那个声音,并且在四处的寻找着,黑暗中,在最前方有一个小小的亮点,海愿快步的往前走了几步,距离稍微近了些,让海愿能够看清那像是一个小小的人形,却看不到样貌,而且在海愿追过去的时候,又飘远了一点点,好像总是要保持着那样一份距离。

“你到底是谁?是……是宝宝吗?”海愿颤声的一问,随即又紧跑了几步,再看清一点,那果然是一个小小的孩子,小到海愿一只手掌就能够将他(她)托起似的,但却还是不能靠近。

“娘亲,要坚强啊。”那个小小的身影再次出声,仍然如同之前那样娇弱、软女敕,却让海愿听的很清楚。忍不住泪水,海愿哭着向那个小小的亮点追去,并嘶喊着:“宝宝,宝宝,娘亲在这里,你要去哪儿!”

可是,那个小小的人形却好像不再发光了,而且距离海愿也越来越远,任凭海愿再怎么跑着、追着,却根本都无法追上,直到最后,那最后的一点点亮光也消失了,海愿的眼前再次一片黑暗。

心,在狠狠的痛着,海愿在黑暗中疼的无法呼吸了。可是那个小小的、稚女敕的声音却在海愿的耳边一直在说着:“娘亲,要坚强啊!”

“宝宝,宝宝,娘亲会坚强的,你回来啊。”海愿扑倒在地上,在一片茫然无尽的黑暗中痛哭起来,那是一种撕心裂肺的疼痛。

猛然间,海愿感觉到嘴里发苦,接着喉咙和肚月复都好像被火烧一样的疼痛着,那苦味让海愿的唇舌发麻,但却有一种不安的感觉重重的袭来。

“咳咳……”海愿猛的呛咳了几下,努力的摇晃着头,想要甩开嘴里的苦味,但随即就感觉整个身子都被摇晃起来,一个如雷鸣般的声音在海愿的耳边吼着:“醒醒,你给我醒过来。”

海愿朦胧中睁开眼睛,一点点被口中的苦味,和那个男人的大吼声拉回了意识,也看清了面前的钟离钏,从他的眼睛里,竟然看到了焦急和心痛。

“我怎么啦?你,你刚刚给我喝了什么?”海愿彻底醒了,但口中的苦味也更大了,下意识的就伸手护住了小月复,模到还隆起的肚子才微微放心下来,但还是焦急的问着。

“只是药剂,让你可以苏醒的药。”钟离钏沉声回答着,一张脸冷的能结冰。扫了一眼海愿用手紧紧护住的月复部,没有多说什么,而是转头又看着那几个还跪在地上,抖成一团的御医,大手一挥说道:“免你们不死,下去吧。”

“是。”那几个御医如临大赦一般,吓的磕了几个头就连滚带爬的退了出去,一溜烟就跑的没了影子。

“什么药,为什么这么苦?”海愿抿了抿唇,感觉嘴里的苦味还在,又马上想起了刚刚在梦境里遇到的那一幕,那个小小的身影,那个稚女敕的声音,都好像还留在海愿的心里,并在她的耳边一声声叫着。叫的海愿心颤,一种莫名的恐惧和不安爬上了心头。

“说了,只是让你可以醒来的药而已。我已经叫人把曦带来了,你再睡会儿。”钟离钏说完,转身大步的走了出去。

外面的天色朦胧的亮了起来,钟离钏抬头看着天边越来越明亮的颜色,又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寝宫。那里有一个女人,一个可以牵动他的情绪和思想的女人。而且第一次,有一个女人在他的朝祥宫里,他却没有动她,反而因为她的乖顺而大发雷霆。

那样一个夜晚,那样一个女人,对于钟离钏来说是个奇怪而难解的迷,他可能永远都无法明白自己当时的心情,也不能懂那一刻的感觉究竟是什么,但他却知道,这个女人应该留下,留在他身边。不为别的,只因为他不懂她!而他认为,只要能都读懂她,他也明白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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