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天下 正文 第十卷 第五章 八司之首

作者 : 龙人

战传说径直去见爻意一路上遇到不少守夜的家将他们见是战传说都没有拦阻战传说顺顺利利地到了爻意的居处。

叩门之后战传说又补充了一句:“爻意姑娘是我。”

门很快就打开了爻意衣裳整齐地出现在战传说面前屋内点着一支烛火蜡烛已燃了大半截看来爻意是彻夜未眠。

一见战传说爻意便问道:“见着小夭了吗?”

“见着了……但见着之后她却被千岛盟的人掳掠走了。”

“什么?”爻意更惊望着战传说。虽然她没有再说什么但战传说却明白她的话意:她一定是惊讶于千岛盟人怎能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将小夭掳掠而去。

于是战传说就把当时的情形大致说了一遍末了添了一句:“照我看小夭暂时绝不会有什么危险。”

最后这句话其实他只是想安慰爻意事实上对于这一点他自己根本没有十足的把握。

“祭湖湖心岛之内会不会又是一个圈套?”爻意道。

战传说反手将门掩上方道:“就算是一个圈套我也必须前去。”他随即转过话题道:“天司禄府一直这么平静?”

“今夜?当然是的。”爻意道。

“果然上当了!”战传说右拳用力地砸在了自己左手手心一脸的懊恼。他心中已然明白自己与天司危、天司杀等人都已中了调虎离山之计说勾祸攻袭天司禄府只是为了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以便争取更多的逃月兑时间。毕竟天司危、天司杀、地司命再加上战传说合四人的力量就绝对不容人小觑利用一个小小的计谋把他们四人都吸引至天司禄府小野西楼等人的压力就会小多了。

战传说之所以能做出如此肯定的判断是因为他相信一个普通的大冥王朝的战士是绝对没有胆量在这种关键的时候对天司危、天司杀这样的人物开如此大的玩笑的那无疑是自寻死路。

惟一的可能就是当时那前去向天司危、天司杀禀报的人是暗中为千岛盟效力——这并不奇怪大冥乐土既然与千岛盟长期对立那么双方在对方的领地内安插渗透自己的势力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千岛盟此计就像是信手拈来乍一看并无出奇之处但却极具效果。天司杀、天司危位尊权重怎可能认识一个普通的无妄战士、禅战士?而当时他们急于追踪勾祸千岛盟的人便投其所需“即时”告诉他们“勾祸”的下落而且同时还让他们知晓天司禄府正受到严重威胁天司危等人岂有不中计上当之理?

勾祸纵然魔功惊世骇俗但他已在乐土销声匿迹多年已成孤家寡人这件事只能是小野西楼等人所为而不会是勾祸的计策。

爻意见战传说扼腕而叹忙问原因战传说便将详情述出爻意听罢也叹息道:“的确遗憾若是能够生擒小野西楼以小野西楼在千岛盟的地位千岛盟的人就不敢将小夭如何了。”

说到小夭战传说的心头沉重无比。他本是为救殒惊天而来的结果殒惊天遇害了如今连小夭也凶吉难测不知所踪。

战传说道:“想必此时天司危他们也应该赶至天司禄府了我必须及时提醒他们以免耽误更多时间。”

一连串的变故使战传说疲于应付以至于忘记了他刚进禅都时为了掩藏身分不得不设法随剑帛人一起进禅都竟主动与双相八司这样的人物接近这些人可都是大冥冥皇的重臣。

战传说一心只想将千岛盟的人困死于禅都之内何尝多想其它事?他匆匆出了天司禄府正好见天司杀带着一队人马正在天司禄府外却未见天司危大概是因为天司危与小野西楼一战大伤元气的缘故。

天司杀正与几个天司禄府的家将大声说着什么不用说也是在问家将天司禄府为何如此风平浪静而那几个家将自是被问得云里雾里。

天司杀的脾气本就直爽急躁几句问不明白立时火冒三丈。

天司杀一怒可谓是鬼神惊悸更何况几个小小的家将?纵然他们的靠山是天司禄也不由被骇得魂飞魄散。禅都谁不知天司杀性情粗鲁?一言不合即使对象同为双相八司者他也不留情面。

一时紧张骇怕加上天司杀问得古怪几个家将更说不清楚了。

天司杀气得如钢针般的虬须根根直竖起来忽见战传说的身影顿时眼前一亮大喜过望立即舍了几个家将疾步向战传说迎来。

那几个家将这才缓过一口气暗称侥幸定神一看是战传说为他们解了围好不感激。

天司杀迫不及待地道:“快说究竟是怎么回事?勾祸何在?这儿为何如此安静?”

他一口气问了三个问题。

战传说直接道:“我们上当了向几位大人禀报的人也许并不是真正的无妄战士就算有无妄战士的身分也定是暗中为千岛盟效劳的。”

“什么?!”天司杀先是一怔他虽然性情粗犷却并不愚笨很快便明白过来了冷哼一声霍然转身愤怒的目光如刀一般向他身后的那队人马扫视了一遍。

他定是想找到那个假传讯息的人但结果自然一无所获。在那种情况下一个传讯者又怎能引起别人的注意?在他通报了讯息之后谁也不会去管他将何去何从。

此人不但计谋得逞而且可以说全然不费工夫全身而退这如何不让天司杀为之气结?

天司杀略略冷静了一些自然想到那人早已悄然月兑身他回转身来一把拉住战传说道:“走!就算千岛盟人用尽一切诡计终也是于事无补你与我一同前去定有痛快一战的机会!”

战传说忙道:“对付千岛盟所有乐土之人都理当尽力不过还要请几位大人先行一步在下尚有不便之处。”

有了小夭的教训他是再也不敢随便与爻意分开了。万一爻意再有什么意外岂不要把他活活逼疯了?

“你是天司禄府的人?难道怕天司禄不答应?哼诛灭千岛盟人是冥皇的旨意谅他也不敢阻拦你!”

战传说道:“与天司禄大人无关在下只是客居此地。”

“原来如此本司杀也奇怪天司禄府有如此出色的人物而我却一无所知。”

“大人过奖了。”战传说对天司杀很是客气因为他还想有求于天司杀:“在下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能不能说?”

“说!本司杀就喜欢年少有为之人!”看样子天司杀真的对战传说颇有好感了其实他与战传说从见面到现在也就不过一刻钟左右也不知为什么就对战传说青眼有加。

“若可能希望大人能将千岛盟人留一个活口。”战传说这么说自是因为他还希望由此能够在救小夭时不至于太过被动。

天司杀听罢哈哈大笑其笑声之爽朗让那几个天司禄府的家将暗自奇怪:为何天司杀大人对他们凶神恶煞而战传说随随便便几句话就让天司杀如此开怀?

笑罢天司杀方道:“难得小兄弟对本司杀这么有信心本司杀就答应你。”

天司禄府家将不由得大吐舌头:“吓?!小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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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雀馆南向一条逼仄的小街。

一无妄战士策马而行在这样狭窄的小街仍能疾行如飞足见其骑术之高明。

眼见就要穿过小街的时候无妄战士一展身已从马背上跃下而那失去了主人的马依旧向前疾奔过去很快便消失在拐角处。

那无妄战士悄无声息地行至街口一门前迅四下里看了看见无异常即伸手推门门是虚掩着的应声而开。

无妄战士闪身而入随即便把门关上了。

此时已接近天亮但屋内仍是很暗。

“咔嚓……”“咔嚓……”是敲打火石的声音。

很快如豆般的烛光便已燃起。

烛光虽小却也照遍了小屋的角角落落。

烛光也照亮了那无妄战士的脸——赫然是向天司杀、天司危假称天司禄府受到攻击的那个人!

他用一只木盆盛了水又取出了一只小小的瓷瓶将瓶中的粉末倒了少许在木盆中然后低头凑近木盆将水浇到脸上木盆中的水渐渐变得浑浊了。

当他最后用一块干净的毛巾擦干脸上的水时赫然已换了一付面孔原先的粗犷之气不见了代之出现的是一张沉郁不苟言笑的脸——他骇然是天司禄府的管家!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这才端着烛台向后门走去。出了后门是一个小小的院子四周高屋伸出的檐角挡住了院子的不少空间几乎掩盖了小院的一半天空。

在小院的一角有一间用来堆放杂物的小屋他便端着烛台进了这间小屋。小屋很乱大大小小有用无用的杂物横七竖八被烛火照得影子乱晃一张破旧的木床被竖了起来斜靠在一面墙上四周又堆满了杂物以至于让人感到那木床会不堪重负倾倒过来。

此人在屋子的一角蹲下伸手按向地面一声轻响本是平整如常的地面突然滑开出现一个三尺见方的洞口洞口下方有通道相接也不知通向何方。

随后他便下了地下通道启动了通道侧壁的一个机括盖板重新盖上了。沿着刚好可以由一人通行的地下通道向下走了一阵通道又开始变为上坡。

当他走到尽头时头顶上出现了一块铁板他便以手指轻轻地叩击着铁板:“笃笃笃笃笃笃……”很有节奏感。

铁板很快开启他纵身而上。

这时他所置身的是一间很独特的屋子里说它独特是因为它宽不过七八尺长却有二三丈显得很不正常。而且这屋子也很高在屋子的一端架着一张长长的木梯顺着木梯上攀可以到达屋顶。

事实上如果从外面看很难察觉出这间狭长的屋子的存在因为它是从一间正屋中巧妙隔离出来的而且从正屋的其它房内没有任何门径可以到达这儿此间与外界惟一的通道就是地下通道。

显然这是早就已备下的供隐身用的场所。

小野西楼、哀邪、断红颜此刻就在这里隐身。

那假扮成无妄战士的人先向三人施礼之后方道:“哀门主的计策果然高明他们都已中计前去天司禄府了。”

哀邪却毫无喜色他知道扶青衣永远也不可能活着来见他了但他忍不住还是问了一句:“扶青衣他……”

“他杀了一名皇影武士后也遭到不幸。”那人道。

哀邪默默无言虽然这本就是意料中的事但他仍是不由有些悲蹙。

“将雏你能断定来时未受盯梢?”哀邪毕竟是哀邪即使是在极度的悲蹙伤感的时候他仍是不失理智与警惕。也许这是惊怖流一直担心为外人知悉他们的行踪而养成的习惯。

“他们根本不会留意我的行踪想必只有到达天司禄府之后他们才会现上当。”被称为将雏的天司禄府管家道。在天司禄府中他当然并不叫将雏自然是用了化名。

小野西楼这时开口道:“这一次若不是扶青衣舍命相保我们就没有机会月兑身了。惊怖流对千岛盟的忠诚本座会向盟皇禀报。”

“多谢圣座。”哀邪口中这么说其实对这事已没有多少热情。铜雀馆一役千岛盟元气大伤看来投靠千岛盟是有些不明智了哀邪之所以还一直追随小野西楼左右是因为他根本别无选择大冥王朝岂能轻易放过他?

哀邪也相信扶青衣舍命掩护并不是因为对千岛盟的忠诚而是为了他这个门主。事实上无论是扶青衣还是断红颜对投效千岛盟的事都不十分热衷只是他们不愿反对哀邪的决定罢了。

何况眼下只是暂时保全性命而已能不能离开禅都却不得而知了。

哀邪实在难以乐观。

将雏像是看出了哀邪的担忧他道:“门主放心这里很难被外人现你与圣座三人只管在此隐匿便是我自会按时送来衣食只要拖上十日八日大冥王朝恐怕就会泄气了以为我们已趁机离开禅都等他们放松警惕的时候我们的机会便来了。”

小野西楼道:“也只有如此了。将雏你该回天司禄府了否则时间久了会让人起疑。”

将雏答应一声将烛台留下又沿来时的途径离去了。

待将雏离去后哀邪道:“圣座放心将雏绝对可靠。他父亲本是大冥重臣但后来却因为一个艺妓而与当时更有权势的天司危——就是今日天司危之兄生冲突结果招来祸端被当时的天司危设下一个圈套导致将雏满门抄斩但将雏当时不在禅都方逃过劫难。当时他只有六七岁事过十年之后他重新回到禅都时已没有人能够认出他更没有人知道他在惊怖流的引荐下为千岛盟效命。将雏知道要扳倒天司危在乐土是不可能的惟有借助乐土之外的力量。他对大冥王朝有深仇大恨所以十分可靠。”

千岛盟安插在禅都的力量绝对不止将雏一人但将雏是惊怖流引荐的偏偏惟有将雏在最紧要的关头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所以哀邪不免有些得意。

哀邪津津乐道小野西楼却在想另一件事她感慨地道:“以我千岛盟三大圣士之力一直难以冲破大冥的包围而勾祸仅凭一人之力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让大冥众人陷于混乱顾此失彼不能不让人佩服。千岛盟与大冥之争战归根结底仍是比拼实力若是千岛盟多有几个如勾祸这样的人物情况便大不相同了。”

小野西楼一向高傲无比还是第一次感到自身实力不济看来铜雀馆一役给她造成的震撼很是不小。

顿了顿她又道:“勾祸为何能够再次逃离死亡重获新生?他又为什么要助我千岛盟……一切皆是难解之谜啊!”

“所幸勾祸重现对于千岛盟来说无论如何也是一件有利的事。”哀邪道。

“但愿如你所言。”小野西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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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终于亮了。

是一个天高气爽的秋日一夜的疯狂杀戮并没有改变天气的晴好而明亮灿烂的阳光却让人对昨夜惊心动魄的一幕幕产生了疑惑。

秋日阳光下的禅都依旧那么雄伟恢宏。

禅都南门外数十名骑士在疾奔驰显然他们都已是长途跋涉连夜奔走每个人都显得极为疲惫不堪一脸风尘之色。但每个人都没有丝毫要歇一歇的意思反而仍在全力催赶身下的坐骑。

奔掠于最前面的骑士显得精干强悍背负单刀显然是这队人马的领头人物。

飞奔至南门外众骑士自动勒住坐骑翻身落地。

城门自生铜雀馆之变后就一直是关闭着的那领头的骑士向城头大声呼道:“坐忘城东尉将铁风奉命接坐忘城城主灵柩回归故土请城上的朋友给个方便。”

原来是铁风带着坐忘城的人来接殒惊天的灵柩回坐忘城。

城头上很快有几人探出头来居高临下地打量着铁风一行人过了一阵子方有人开口道:“入城可以但最多只能有十人入城其余的人必须留在城外!”

“什么?!”铁风大怒不过他的怒喝声只是出于心中并未出口。毕竟他不是莽撞之人明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当下强抑怒气道:“据铁某所知禅都并无这一规矩……”

没等他话说完就被不耐烦的声音打断了:“若是你觉得不合你意即使一人也不必入城了。”

撂下这句话后城上的人又缩了回去不见了。

铁风只觉心中“腾”地升起万丈怒焰直冲脑门他当然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遭受冷遇:城主殒惊天既然沦为阶下囚那他们坐忘城的人也自然一并受到轻视。

先是坐忘城无故被卜城围攻接着是城主殒惊天被押送禅都随后又惊闻城主在黑狱中遇害包括铁风在内坐忘城上上下下可谓是既悲且怒早已憋了一肚子气此刻再受这样的际遇几乎连肺都气炸了但面对紧闭的城门除了怒目而视之外又能如何?

铁风铁青着脸一言不地立于南门外他的沉默让人感到十分的压抑与沉重。

城主的遗体不能长久搁置于禅都必须尽早运回坐忘城但若说让铁风等人再去低声下气地恳求戍守南门的禅战士他们却委实不情不愿。

正在矛盾不决之时忽闻绳索绞动的“吱吱咯咯……”的声音在众人不抱多少希望的时候城门竟然徐徐开启了。

众人不觉有些疑惑。

却见城门里走出一列人来走在最前面的人留有五绺长须华服随风飘拂惬意飘逸竟是天司命!

铁风知道城主殒惊天与天司命私交不错自己也因此而见过天司命几次算是混了个脸熟此时见天司命忽然出现在南门铁风对城门的开启原因已有了大致的猜测。

只见天司命迎着铁风道:“铁尉是迎殒城主灵柩而来的吧?”

铁风赶紧向着天司命跪禀道:“正是!铁风代坐忘城上下向大人问安!”天司命是殒惊天的朋友又尊为双相八司之列铁风当然不能不敬。

天司命叹了一口气道:“可惜本司命也未能替老友尽力实是愧对他的亡灵。”

“人算不如天算大人有这份心意坐忘城上下已经感激不尽。”

天司命感慨地摇了摇头接着道:“你起来说话吧。”

铁风站起身之后天司命指着身侧的一个人道:“对于携带兵器者一次只准十人入城这的确是天司危大人之令这位林统领也是奉命行事铁尉切莫见怪。”

天司命身边的人正是曾在城头与铁风对话者原来他是南禅将离天阙手下的一员统领这时他向铁风抱拳施礼道:“铁尉见谅了昨夜有大批千岛盟人在禅都出现虽被一举击溃但仍有少数几人逃月兑他们一直未有机会出城为了避免有千岛盟人再混入禅都救这几人出城天司危大人下令不允许有大量携带兵器的人进城。”

铁风心道:“原来如此!”不过就算事出有因这林统领先前的态度却仍是过于恶劣但有天司命在场铁风也不能多说什么惟有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好说好说。”

天司命圆场道:“林统领奉令而行也有不得已之处不过铁尉一向对大冥忠心耿耿与铁尉同来的也是坐忘城人林统领能否破例一次?”

“有大人开口属下哪有不遵之理?”林统领这次答应得十分爽快。

铁风分别向天司命、林统领称谢后正欲领众人进城忽闻后面有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请诸位稍等片刻!”

马蹄得得一形容古拙的老者正骑着一匹瘦马一溜小驰而至。看样子这老者的骑术很不高明那瘦马跑得不算快但却已经让他十分的紧张了几乎是恨不得伏来抱着马脖子。

林统领皱了皱眉而天司命则声色不动。

终于跑近这边了那老者“吁……”地一声吆喝用力拉着缰绳整个人身子都向后倾过去让人感到他这不是要勒住一匹瘦骨嶙峋的马而是要勒住一只猛虎。

翻身下了马那老者满心欢喜地道:“太好了方才老朽在途中遇见了几拨人都说禅都城门紧闭若无要紧的事不得入内所以他们又折回了老朽还担心不能进城现在就放心了。”

天司命微微一笑道:“他们说得不假昨夜夜间的确是任何闲杂人等都不能入城但天亮之后倒没有这一约束了老先生见到的人大概是昨夜想进禅都的人吧?”

那老者一身青衫洗得白神色间既有一股迂气又略有少许傲气清瘦之中颇见风骨想必是一个饱读经书的学究而天司命对棋琴书画无一不精乃双相八司中最为风雅者难怪他对这位老者甚是客气。

那老者正是曾在坐忘城中与贝总管见过面并为贝总管派人追杀的老者。他进坐忘城时并未与铁风相遇所以两人也不相识。

青衫老者似乎并不知道与他说话者是大冥王朝位高权重的天司命也未向天司命施礼。

当然在常人看来这也并不意外:一个居于山乡偏野的垂暮老者又怎么识得天司命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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