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建大宋帝国 正文 第二十一回 决心办报

作者 : 婺州客

第二十一回决心办报

宗亮他们在湖吃海喝逍遥自在,我却在皇宫里直挠头皮,什么叫傀儡,我算是真正知道了。所有奏章,全是史弥远批示好了后才给我看下,我只能同意,该盖章的盖章,该说准奏的准奏。有的甚至这些程序都免了,直接在史弥远家里就处理掉了。就连盖章这道手续,有时候史弥远也给我省了,紧紧跟着我的那个掌宝监常奎只要看到史弥远批示的,问都不问我直接就帮我盖了。

到了大庆殿上朝,所有大臣的言都是后面那个帘子里的娘们先说话,然后问我:“陛下以为如何?”我除了说对还能说什么呢。郑清之还是向着我的,好几次看他想帮我说话,都被我用眼神制止了。这天退朝时,我把郑清之留了下来,因为是自己的亲信,史弥远倒还没在意。

我坐在御座上没有说话,看着满朝大臣一个个散去,郑清之也没说话,低着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等整个大殿人去屋空我才站起来,向大殿门口走去,郑清之不紧不慢跟在两步之后。常奎立刻也跟着过来了,我说道:“常奎,不用跟着了,朕和郑相有话说。”说着继续往前走。

常奎这个不知趣的嘴里说是,却还是紧紧跟着。

我这时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大喝一声:“来人。”

立刻,夏震带着几个金瓜武士出现在附近,我指着常奎对夏震喝道:“把他给朕拖出去,杖脊二百。”说完,眼睛紧紧盯着夏震。

原以为夏震会求情或至少犹豫一下,毕竟那家伙是史弥远的耳目,没想到夏震手一挥,几个武士抓起常奎就走,常奎刚要喊饶命,其中一个武士照着面门就是一拳,直接把常奎打晕了。原来这小子自以为是史弥远的人,小人得志就耀武扬威,夏震他们早看不顺眼了,今天有机会就来个顺水推舟,直接打死。

我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交给郑清之让他转给史弥远,然后对他说:“我知道恩相关心朕,但眼下朕刚继位,恩相也是刚从国子监越级升为右相,朝廷的事自有史相做主,恩相现在万事不要强出头,虽然你是史相的同乡,但这当口如果被某些人抓住点什么把柄,史相恐怕也不得不忍痛割爱。”

“陛下刚才自称郑清之笑着说道。

“有吗?呵呵,以后朕会注意。”

“那微臣先告辞了。”郑清之很高兴,皇帝还是有清醒的头脑,并不是窝囊。

史弥远正在看我的信:朕与卿可谓荣损一体,无卿则无朕,卿不必置如此多之耳目于朕四周,令朕如芒刺在背。如今济王在京,太后垂帘,太平之下却暗流汹涌,北方诸多强敌虎视耽耽,卿与朕如起内讧,何人得利,卿三思。

郑清之端坐一边闭目养神,宣缯、薛极、余天锡不知道信上说的什么,都眼巴巴看着史弥远。史弥远把信放在火上烧了,对他们说:“这信你们看不得。”问郑清之:“官家还说什么了?”

“皇上说朝廷的事自有史相做主,嘱咐我现在万事不要强出头,我刚越级升至右相,虽然我是史相的同乡,但这当口如果被某些人抓住点什么把柄,史相恐怕也不得不忍痛割爱。”郑清之又把我杖杀了常奎一事告诉了史弥远。

“哈哈哈哈哈哈,老夫果然没看错,官家确是不凡啊,好好。”史弥远要的是权利和安全感,现在我不干涉他的权利**,告诉他皇帝和自己是同荣同损,那他就可以专心对付太后和济王了。至于打死个把太监,对他来说跟拍死只蚊子没什么区别,再说常奎不过是他收买了用来帮我篡位的,现在也没什么用了,死了还省点开支。常奎之所以那么积极地监视我,只是想多知道点我的事好去史弥远那邀功捞赏。至于我,宫里有夏震看着,相信我也翻不了天,所以他根本没往心里去。

第二天,就有人上了一道折子,奏请给济王赐第湖州,要把他请出京城,要我准奏,我一句请太后定夺,一脚把皮球踢给太后,你不是要垂帘吗?好啊,得罪人的事你来干,太后也讨厌赵竑,想也没想就准奏了,赵竑灰溜溜去了湖州,当然也有些大臣开始在私下为赵竑抱屈。

而我令人打死常奎的事在宫里引起了不小震动,本来那帮势利眼的宫女太监还有点瞧不起我,认为我是个窝囊废。常奎的事一出,个个都对我噤若寒蝉,生怕不小心惹毛我。因为在废立之时,常奎给史弥远通风报信,还擅动玉玺,杨太后恨死他了。现在我打死常奎,等于帮她出口恶气,因此后来我去请安时,她态度好多了,虽然她巴不得我和史弥远对掐起来。我也趁势提了下弟弟赵与芮的事,哥哥当皇帝,弟弟当然是王爷,这是迟早的事,因此,杨太后就做个顺水人情,给与芮封了个荣王,反正只是个爵位,也没人说三道四。

当然,我身边不能没有活人跟着,我就自己选了两个刚进宫的跟在身边跑腿,现在还对付不了史弥远,我也不想对他怎样。但这个垂帘听政的杨太后老是指手画脚另人讨厌,先得想办法让她撤帘。老子又不是小孩子,要她垂什么帘。可垂帘是她和史弥远在立我为帝时达成的条件,现在史弥远也无法对垂帘提出异议,那个倒霉蛋赵竑现在还活的好好的,如操作不慎会出麻烦。

有宋一朝,是中国数千年封建统治的一个特例。它的统治方式几乎和现代没有多少区别:它是一个文人政治,政党政治,中央集权政治,农工商贸并重的政治。宋朝的文人政治最彻底,文人出任国防部长(枢密院)是近代西方才出现的新鲜事,但在宋朝,这可是一个常例。有宋一代,是中国知识分子活得最滋润的时期。也是中国知识分子政治上有理想、文化上有创新、道德上有追求、生活上有保障的社会。我们不否认宋代有政治斗争,但政治斗争往往只是政见的不同,虽然有党同伐异,但没有从**上消灭,最多是贬谪。王安石、欧阳修、司马光、苏轼虽然政见上不同,但私谊却还不错。欧阳修死后,给予欧阳修评价最高的,不是他的党内同志,而是政敌王安石,可见那是一个君子时代。朝堂之上,包拯吐沫横飞,仁宗皇帝不得不以绢拭脸,而老包却只当不见,仍然在慷慨陈词,试想就是今日,又有几个官员敢对上级如此。

而史弥远如此专权,依赖的不是兵权,而是利用党团的力量。史弥远利用其整个党团,把持了大部分的关键职位,即便如此,朝堂上仍有对其不满之声出现。他废立行动成功后,居然仍有反对之声出。

目前分成三股权利,史弥远的相权最强大,杨太后的后权较弱,但不可小视,杨太后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她的身份太有份量,皇帝史弥远可以想办法废了,太后你想废都废不了。而皇权目前是最弱的,孤家寡人来形容现在的我可谓非常贴切,朝堂上没有一个是我的人,即便对我还不错的郑清之目前来说还是史弥远一党的,而皇权的隐性力量又很大,毕竟从理论上说全天下都是老子的子民。怎么利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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