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的力量之天狼 第一卷:大西洋 第十七章:釜底抽薪(五)上

作者 : 红色猎隼

7年9月2o日,英属福克兰群岛府―斯坦利港,连绵的冰雨依旧在纷乱的下着,在这恼人的天气里数以百计的福克兰岛防卫军已经在这座全岛唯一可以被称为“城市”的居民点附近集结起来,准备迎击来自阿根廷伞兵部队的攻击。但是在他们与那些从天而降的魔鬼正面冲突之前,他们必须战胜另一个对手―英属福克兰群岛第31任总督―亚历山大.唐纳德.拉蒙德。

亚历山大.唐纳德.拉蒙德是一个典型的英格兰人,除了他的外面瘦长、肤色苍白里透着红斑、金碧眼,沉迷于酒精而所以脸色总是泛出甜菜红之外,他的内在更是被打上大不列颠的烙印。在群岛居民的眼中他古板、贪婪、自私、吝啬、势利而冷淡,是一个总是高傲而面无表情的工作狂。无论是政府官员还是普通的居民,没有人喜欢他,当然他也不喜欢任何人。

不过英属福克兰群岛的政治体系决定了他依旧牢牢的掌握着这片远离英国本土的群岛之上的生杀大权。虽然根据英属福克兰群岛在1985年制订的宪法,英属福克兰群岛属于英国的海外领地,除外交与军事事务外,其他事务由岛民实行“自治”。但是和殖民时代一样,总督依旧代表着英女王行使着行政权。虽然群岛的日常事务由司法、财政、农业、渔业、矿业、教育、卫生等22个分别管理。但是这些部长的任命和罢免依旧由亚历山大总督说了算。

当然根据西方世界三权分立的原则,英属福克兰群岛也设立有法委员会和行政委员会。其成员由当地的公民选举产生,但是他们依旧必须在亚历山大总督的主持下不定期开会。也就是说如果总督大人有意罢工,那么这两个委员会也便同时陷入瘫痪状态。而即便会议召开,立法委员会所制定的用于维护本岛法律、秩序的立法和行政的法案,也必须由总督提交英国女王,经英国外交大臣批准方能生效。也就是说如果亚历山大总督把它们遗忘在自己的抽屉里,那么这些法案也与废纸没有分别。

当然总督本身不具备军事职能,但是在群岛驻军司令―英国6军准将―戈登.莫勒缺席的情况,亚历山大总督事实上必须全权负责起指挥和调动目前岛上唯一的军事力量―福克兰岛防卫军的重任。这或许是亚历山大总督的荣耀,但更多的应该是重压和负累。因此此时穿着湿答答的军服站在亚历山大总督办公室门外的汉拉恩少尉可以清晰的听到他气急败坏的咆哮:“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我们必须起进攻,把阿根廷的那小股伞兵消灭在登6场上……。”

“他是个疯子,他以为凭借着我们这一千来号人真的可以抵挡住阿根廷人的精锐伞兵。”站在汉拉恩少尉身旁的是Z连连长穆得尔上尉,这个来自马耳他的职业军人显然远比屋子里的那个官僚更了解目前战场上的实际情况,虽然阿根廷人的第一波空降兵力有限,根据斥候的侦察和观察哨的情报,阿根廷人只有一个营的兵力。但是在大不列颠故步自封之时,布宜诺斯艾利斯早已组建了一支重装伞兵,从对方从机舱投下的第一时间,几乎所有福克兰岛防卫军都注意到了阿根廷第4空降旅所搭乘的伞兵战车。以相当于一个轻装步兵团的福克兰岛防卫军与这样一支装甲伞兵进行野战,未必可以讨到什么便宜。

因此此刻在亚历山大总督的办公室里,来自新西兰的福克兰岛防卫军实际指挥官―艾伦.杜夫上校正苦口婆心的向亚历山大总督建议,将福克兰岛防卫军已经集结完毕的部队部署在斯坦利港市内,依托城市进行防御。以等待来自英国本土的增援。“这完全是懦夫的战术,躲在斯坦利港市内只能坐视阿根廷人不断的增兵,最终将我们围困至死。”但是显然亚历山大总督无心听从一个专业军人的建议―“在我的童年时代,丘吉尔相曾告诫过全体英国人,对抗德国伞兵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在他们还没有挣月兑降落伞之前,扑上去死死的扼住他们的咽喉。那时的大不列颠只有一群未经训练的家园卫队,而此刻上校你的手中有数倍于敌的职业士兵。”而他坚持主动出击的理由竟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的陈词滥调。

“希特勒的伞兵可没有装甲车……。”站在门外的汉拉恩少尉无奈的苦笑着。不过他同样并不支持艾伦.杜夫上校的建议,因为斯坦利港建立在一片丘陵之中,在1982年的第一次马尔维纳斯群岛战争之中阿根廷人没有能在这里坚守下去,他们同样不行。因为进攻方可以在外围的制高点上居高临下的建立炮兵阵地,将整座城市和守军当作火炮射击练习的靶子。如果由他来指挥这次战役,汉拉恩少尉更倾向于将所有人员编组成精干的游击分队,在第一时间疏散到群岛的每一个角落中去,利用英属福克兰群岛复杂的地形不断用游击战迟滞阿根廷人的占领。当然这一战术如果要奏效的话,仍然需要英国本土的支援―如果英国人决心放弃这片岛群,他们最终仍会在阿根廷人的大力清剿之中被一个一个的揪出来,俘虏或者杀掉。

“先生们……我们必须出击。”在争分夺秒的战场之上,无休止的争执等于自杀。因此最终站在一个职业军人的操守之上,艾伦.杜夫上校决定遵从亚历山大总督的命令率领着部下们主动出击,在斯坦利港的外围向阿根廷的空降部队进行一场决定性的进攻,毕竟他们在兵力上仍然占据着优势。况且亚历山大总督肯了艾伦.杜夫上校的建议,允许福克兰岛防卫军使用岛上英国皇家海军6战队封存的重型装备―近百具在1987年装备英**队的“劳―8o”型反坦克火箭筒以及足以装备一个迫击炮连51毫米口径1型迫击炮和数个基数的弹药。在迅领取和分了这些装备之后,福克兰岛防卫军尚可一战。

当然艾伦.杜夫上校并不相信阿根廷人会愚蠢到相信只空投一个营的重装伞兵便夺取英属福克兰群岛的地步,因此他的部署是以福克兰岛防卫军的a营和B营投入对阿根廷第一波次伞兵的围剿,而尚未集结完毕的c营抽调出两个连驻守斯坦利港市区内的各交通要点,c营唯一季节完毕的x连及自己的团直属部队则驻守斯坦利港近郊的机场,以抵御阿根廷人可能动的第二波空降。

“比一个混帐的战略部署更糟的是―它竟然没有被彻底的执行。”在斯坦利港近郊的丘陵地带,十几辆福克兰岛防卫军所装备的4轮全地形摩托正全在泥泞的道路上奔驰着,他们将作为全团的斥候率先与阿根廷空降部队的前锋接触,而此刻满月复牢骚的汉拉恩少尉则跟随着团主力部队分别搭乘着从市民手中征用来的各种型号的机动车辆赶赴战场。但是尽管对艾伦.杜夫上校的部署嗤之以鼻,但是汉拉恩少尉和他的同僚们并不怀疑己方可以夺取胜利。

第一次马尔维纳斯群岛战争已经告诉了世人,这个岛屿的地形并不适合机械化部队的行动―即便是当时由皇家骑兵卫队和第一龙骑兵营组成的英国远征军“蓝色皇家队”所装备的“蝎”和“大弯刀”轻型坦克也举步为艰。那么阿根廷的重装伞兵此刻恐怕也无法全推进,而一旦失去了度,装甲防护薄弱的伞兵战车便不难对付。背负在汉拉恩少尉身后的“劳―8o”型反坦克火箭筒虽然已经落伍,仅能摧毁战后第二代主战坦克。但是对付伞兵战车应该还是如吃豆腐的吧。

“我们现他们了……1辆、2辆……妈的……十辆以上的伞兵战车正向斯坦利港的方向驶来……。”通过无线电,前方的斥候部队迅传递回来了来自第一线的情报。“所有兵员下车……准备战斗……。”随着各级指挥官在风雨中颤抖的声线,数以百计隶属于福克兰岛防卫军的雇佣兵迅在起伏的丘陵地带借助散兵坑组成了一道防线。

“不……不可能……在这样的地形之上他们怎么可能以这个度推进……妈的……我们被现了……转移……转移。”突然无线电中传来了令人毛骨悚然的惊叫,而随之而来的是3o毫米机关炮所射的榴弹撕裂空气,并在空中散布死亡的声音。斥候们的命运或许就是这样―用生命换取那往往微不足道的情报。“敌人很快就会杀过来,所有人准备……”随着营连级指挥官紧张的号令,大部分士兵都匍匐在冰冷而又泥泞的土地之上。而包括汉拉恩少尉在内的反坦克射手,则第一时间放下手中奥地利生产的“斯太尔”型自动步枪,从背上取下反坦克火箭筒。

“劳―8o”型反坦克火箭筒采用的是抽拉式的套装结构,随着内筒的拉出,击杆簧便处于压缩状态,只要打开保险扣动扳机,便可以轻易的完成一次猎杀。“来了……这不可能……。”趴在距离汉拉恩不过1米距离之外,Z连连长穆得尔上尉突然用自己颤抖的双手放下了一直密切关注着战场的望远镜,同样颤抖的双唇结结巴巴的说出了那断断续续的话语。“怎么了?”汉拉恩伸手过去接过对方的望远镜向着己方阵地前沿的开阔地带的边缘望去。

在放大的视线之中,一辆的4轮全地形摩托正全向着己方的阵地上奔驰着,驾驶着这辆几乎已经到了马力极限的摩托车的斥候却仍不停的向身后惊恐的张望着。他在恐惧什么?答案在数十秒之后便赫然揭晓,一辆阿根廷6军的伞兵战车猛的从地平线上跃出,汉拉恩几乎从望远镜里看到了他的履带之间的底盘―它真的是以跳跃的方式出现的,轻便的4轮全地形摩托和一辆装甲战车之间的赛跑本没有悬念,但是此刻两者之间的距离竟没有丝毫拉开的趋势,相反正在不断缩短。“这不可能……”随着一排在冰雨之中闪亮的3o毫米口径榴弹扫过战场,剧烈的爆炸声中那名惊恐着的斥候消失在了汉拉恩的镜头之中,唯有那辆被炸得扭曲变形的4轮全地形摩托重重的落在战场之上,其中依旧健在的两个车轮还在飞的旋转着。但是随即被伞兵战车的履带碾回到零件状态。而在地平线的尽头更多的伞兵战车正依次跃出,全向着汉拉恩的阵地冲击而来。

“迫击炮火支援……”随着惊恐的呼叫,12们1型迫击炮全力的向着战场胡乱的倾泻着火力,51毫米的迫击炮弹除非直接命中伞兵战车的炮塔顶部,否则很难构成伤害,而安装-型伞兵战车炮塔两侧6门84式76毫米电动弹药射器迅将整个战场笼罩在一片烟雾之中。3o毫米口径的榴弹几乎不简断的倾泻在福克兰岛防卫军驻守的阵地之上,不时有人被弹片击中甚至撕裂。

“在阵地前沿他们肯定会减以便伞兵下车,形成战步协同。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对着惊恐的将头埋进泥土里的穆得尔上尉,汉拉恩大声在他耳边咆哮着。“来了……”但是不等他的话语说完,第一辆-型伞兵战车已经冲出烟雾,直接冲上了福克兰岛防卫军左翼的阵地。“反坦克手……”胡乱的战线之上,-型伞兵战车宛如一只冲进了蚁群的甲虫,主炮塔上的3o毫米自动机关炮疯狂的在近距离上扫射着,挣扎着爬起的反坦克射手还不等扣动扳机就被穿甲弹撕裂。而3o毫米机关炮左侧的中国产8毫米并列机枪和车身、车尾部的射击孔更无时无刻不在喷吐着致命的火舌。在自然界中蚁群最后可以支解甲虫,但是此刻“甲虫”却轻易的逐一碾杀着惊恐的蚂蚁。

“右翼又上来了……”突破了左翼的战车群竟全继续向前冲去,而在防线的右翼同样的杀戮也正全面展开。“我击中它了……。”一名勇敢的反坦克射手在近距离内用“劳―8o”型反坦克火箭筒打中了一辆阿根廷人伞兵战车,散落的履带和负重轮在泥泞之中胡乱的飞溅着。“用手雷摧毁它……”用人高呼着指挥着同僚对瘫痪在己方阵地中央的伞兵战车进行最后一击,但是就在福克兰岛防卫军们纷纷支起身体的同时,从那辆-型伞兵战车的炮塔两侧的烟幕弹射器上弹射出6组致命的弹体―从人类在坦克上明烟幕弹射器以来,它的功能便从不曾是单一的用来制造保护战车的烟雾,更能在车体周围散布杀伤步兵的榴弹破片。

在一阵死亡的弹雨之后,那辆-型伞兵战车依旧成为了嵌入在福克兰岛防卫军阵地之上的堡垒,在3o毫米主炮和并列机枪的掩护下,阿根廷伞兵迅猛的钻出战车,用手中的中国制95式自动步枪逐一点射着已经陷入一片混乱之中的对手。“他们竟然随车冲击……坐着只能抵御自动步枪火力的薄皮棺材起冲击……。”而就在汉拉恩诧异于这份本不应属于阿根廷人凶悍之时,已经突破了左翼的伞兵战车再次杀了回来,这一次冲在前方的是下车突击的阿根廷年轻伞兵。

“利用伞兵战车的度撕裂对方的防线,然后伞兵在敌阵线之后下车突击。这一战术的好处在于全力挥出伞兵战车的冲击力,并使得伞兵在敌阵之后可以下车之后直接抄袭敌人的侧背。这一战术在中国称之为‘可汗行猎’。”得到了福克兰岛防卫军主力在野战中被击溃的消息,正在伊尔-型军用运输机上指挥第二波次空降的费尔南德准将不紧想起了唐剑曾经对这一几近疯狂战术的诠释。“‘可汗行猎’,我喜欢这个名字……。”费尔南德准将微笑着喃喃自语道,唐剑曾向他讲过这个名字的来历:在中国历史上曾有一位不世出的征服者:他被周遍的国家敬畏的称为“天可汗”,在一次决定性的会战之中这位君皇曾亲率轻骑冲破敌阵,在敌阵背后展开自己的旗帜一举击溃了强大的对手。(注1)

仅仅经过短暂的交火,投入野战的福克兰岛防卫军主力便被阿根廷伞兵的冲击之下溃不成军,两个营的兵力除了132人的战死之外,其余大部分都选择了缴械投降。失去了信念支撑的亚历山大总督随即宣布斯坦利港为不设防城市,阿根廷伞兵原定第二波空降的部队直接降落在了斯坦利港机场之上,接受了艾伦.杜夫上校的投降。在短短的8小时之内,阿根廷人仅付出了不到十人的伤亡就再度收复了马尔维纳斯群岛。当然还有包括汉拉恩在内的少数福克兰岛防卫军的残余力量依旧在岛上进行了游击战。但这并不影响布宜诺斯艾利斯欢庆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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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这一战例指的是李世民击溃窦建德的虎牢之战,是役李世民以骑兵击破窦建德十万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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