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朝前拱 正文 第105章:第19章 喜从忧来 2、信解疑团

作者 : 张贤春

——安葬完古成竹仲江第二天回城上班晚上询问辛娅收礼的事一共收6万5千多元。仲江接过收礼薄翻看说:“看一下哪些来过加深印象到时人家有事去还人家不然人家背后会骂不要脸的。”他边说边翻指着一些教办以单位名义送的礼金对辛娅说“这些礼金不能收得退。”看到王林佳的名下有元礼金说“他们这钱应该交给舅妈们吧?”——

辛娅说:“王书记在教育局这边交的。你问一下他们究竟是送给谁的。再说先是人情后是帐到时他们有事我们还不是要还呀。”——

“他们和舅爹们那种关系应该算给他们少有些多话谈。”——

“我晓得是亲血老表。死了都不去看一眼。”——

“义勇讲了王书记这边单位离不开。春明给我说包县长给他讲说她不舒服。”仲江说完辛娅没有再说什么。次日上班仲江收到一封来自广东的“快件”疑惑中拆开读了起来——

二哥:你好!——

我已来到广东找到坝上在这里打工的人住了下来一夜未眠想了很久决定还是给你写这封信。也许你急于知道我为什么离家出走一句话:我实在没有脸再在家乡生活下去了——

你多次问我“怎么是这样?”我都以泪洗面回答。我难以启齿啊我与易婵结婚年半没有成为真正的夫妻。我们结婚那晚人们闹完洞房离去已是12点过。易婵仍然一言不和衣朝板壁睡去。我想这可能是没有见过世面的农村姑娘特有的羞涩吧我也困得不行给她盖好被子在另一头睡下。第二天第三天也是这样;一个月两个月都是如此。出于对她的尊重再说在这种氛围里也没有那方面的**。她对家中寨上老少虽然不多言但碰到时都是礼礼貌貌地喊一声;与我虽然少搭话里外活路却是抢着做。随着天气变暖她也在逐渐减少衣服——

从江霞妹家吃满月酒回来那天阳光灿烂。二四八月乱穿衣老人们还在穿毛线衣我们年轻人穿着衬衣都觉得有些燥热。易婵穿上那件水红色衬衣阳光烘烤着她红润的脸庞。你该知道那是一份难以言表的美。晚上她月兑掉衬衣、下装上床时用一种羞涩而又难以抑制那种**的目光脉脉含情地看着我说:“睡吧。”我也说:“睡吧。”像往常一样去了另一头睡下。不知道她内心究竟是怎么想的——

不一会她从那边爬过来睡在我身边已是一丝不挂。她颤栗着用滚烫的身子抱着我我也猛然转身抱着她热烈地亲吻……我们经受着欲火的煎熬却没有成为真正的夫妻。第二天第三天晚上也是如此。她说我是不是在心里嫌弃她。我叹息着说不是以前以为她是不愿意。一模她脸上满脸是泪。她说:“我以前是不愿意。第一天晚上如果你横来我想死的心都有——有些心事以后慢慢告诉你。后来你和你们一家对我都好看到江霞妹生了儿子的幸福看到你父母叹息的样子我也想通了认命吧!有人说有了孩子夫妻就会好好过日子……”——

我叹息着安慰她:“估计是书上所说的阳萎吧去找医生看看吃点药应该不成问题。”话虽这样说内心却是恐慌。后来我暗中到青龙场看着街头墙上的广告寻找那些游医钱花去好几百时间过去了几个月却是一点效果都没有。易婵说去正规医院看看。开始那几次只是说了大概医生开了药还是不见效。你舅爹舅妈对易婵将近一年不见喜有些不满和担心。言语中将责任归咎于易婵。后来拿钱喊我们去沿江县医院检查(在本县检查怕臊皮)看看是谁没有生育如果是易婵没有只好离婚。医院的医生检查时问我是不是被损伤过。我脑海中迅闪过黑狗飞扑我的身影我差点晕了过去。在回来的路上我将结果告诉了易婵她流着泪什么也不说。我叹息着也无话可说——

你舅爹舅妈问我结果我说:“是我有问题。”你舅爹又问:“去省城大医院看看行不行?”我说:“医生说只有去上海、北京那些大医院少了1o万不要上路。”你舅爹当然知道1o万是个什么数。是5万斤不要本钱的烤烟是1o多万斤不要本钱的大米是3o万个鸡鸭蛋……你舅爹说:“娃怎么办呢?”说着就流下了眼泪——

今年大端阳那天晚上在卧室易婵对我说:“我们离婚吧。”我低着头重复地剔着指甲说:“离什么婚呢当初你就没愿意去请结婚证。给双方老人家说说你去就是了……”见我说得那么平和诚恳她说:“我们来世再做夫妻吧!”说着跪在床前嘤嘤哭泣。我安慰她上床后我们静静地躺着易婵谈了为什么和衣睡了3个月——

易婵说她深深地喜欢着一个人那人叫龙情所在他们寨上的村小教书。她说喜欢听他朗读课文的声音也喜欢学生们朗朗的读书声。每天路过村小都要多看两眼都要与龙情所说上两句。她说他们从小就谈得来。龙情所年长易婵三岁高考时差了5分没能补习回家到村小当了民办老师。他的理科成绩不佳不过教这些小学生绰绰有余;文科成绩不错所以很能侃。在易婵的眼里龙情所是“天上晓得一半地上全知”崇拜得只差五体投地时常到村小操场做针线活也是为多看他两眼多听他说话。龙情所父母多病姊妹又多家庭贫寒婚事也是高不行低不就——

易婵对龙情所不仅仅是“郎才女貌”般的倾慕他们从小到大也算“两小无猜”。小时候一起办家家男当新郎女做新娘有时也像夫妻一般睡下。有一次被她父亲现打了龙情所一耳光他们不知道为什么。稍大有些懂事才知道这些事是不能做的即使大了也不行。易婵说她难忘与龙情所一道的情景:一道上山割猪草他割得慢她帮他;下山时她的太重时就用树皮捆一捆搭在他的背篼上下山后再交给她。与她一道上山砍柴他将自己砍的柴送给她一些;一道割柴草她捆不紧他去捆好并帮她提起来放在背上。寨上的人也看得出龙情所热心助人但对易婵的呵护却比别人多些;易婵不时也做双布鞋或鞋垫送给他。大家也没有往深处想叔子关心侄女多些姑娘给长辈做些针线活也是正常:他们不但都姓易也共同生长在一个寨上;虽不是什么亲房易婵称龙情所也是“叔叔”他们没有也不可能走向婚姻的殿堂。易婵在流泪和叹息中成了我的妻子。但她的心里还留下了一片幻想的天空直到三个月后算是在我的感召下破灭——

易婵出嫁后龙情所的婚事一直未落实。我对易婵说:“去找龙情所商量如果他愿意就一道去杀广。你们在这里族人打死你们也不会让你们‘丢脸’的。大不了在外漂泊一生总比这样活受罪好。那天易婵与龙情所去赶双龙场约定六月十六上路。这时学生放了暑假不误学生上课也好让校长有时间另请新老师。谁知在这只有一个星期的时间里出了事……——

我拉拉杂杂地谈了这些你还不清楚我为什么要出走。易婵的死使我伤心;还有我不是男子汉的事大白于天下让我难堪;当然还有另外一件事。当你舅爹听说我们要离婚时他说:“娃不能呀今后你到哪里去找媳妇呢?我们家香火在你这里就断了啊。”我说:“总不能误人家易婵一生吧。今后抱养一个就是了。”你舅爹叹息着说:“有儿穷不久无儿久久穷啊!现在丢弃的都是姑娘有谁会丢儿子呢!”说着眼泪象屋檐水一般流个不停。我心境不好没有再理他走开了——

你们那晚离开后我们将易婵停在堂屋寨上老少和亲友们都去休息了你舅爹和我在那里守灵。有半个多小时谁也不说话。他突然跪在我面前痛哭流涕地说:“娃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易婵!”我惊呀地看着他。他一边抹泪一边说:“昨天我没有去赶场我离开家走到青龙山半坡就从山上横路走下青龙塘转到白虎山来到了我们寨后的山林里。等到下午估计寨上的人都出工了就回了家。我想只要易婵有了身孕她就不会离开我们家我们家的香火就不会断了。谁知易婵不愿意她竭力反抗嘴里喊着‘不!不!’。将他摁倒在床上时她大声喊‘救命’。我一急就用被子捂在她的脸上……我跑出来时没有看到一个人。近处只有鸡在打鸣;远处是狗在叫。我在山上树林里躲了一会又从原路返回青龙山再回家来……”——

那个老畜牲说完从地上站起来走了出去。我木然着头脑一片空白。后来我瘫坐在地上心一阵阵地绞痛泪水滴下来在地上出令人心碎的“嘀嗒”声……不知什么时候我沉沉地睡了过去人们一阵喧闹把我吵醒此时天已大亮。有人在喊我我出去一看那老畜牲吊死在院边那棵柿子树上了……你说我还有脸面在家乡生活下去吗?——

请你转告我母亲请她不必担心我会将打工的钱寄给你转给她;也请你动员我母亲不要让幺妹辍学。幺妹好学成绩也还过得去学费我会尽力给她筹。不管幺妹是否考得上学校是否有工作让她找一个本份老实的丈夫由他们给母亲养老送终。家中所有房物田土全部由幺妹继承。易婵的东西全部退给人家即使她后家有些过激的行为也不要为难人家。这封信算是我的“遗嘱”也算是单方面的合同——

拜托了二哥!——

你苦命的表弟江华——

仲江来到陈春明办公室将复印信递给陈春明。陈春明看完后从抽屉里抽出一份报告叹息说:“我们和吴义勇去吊孝那天将看热闹的人喊出堂屋关门取了精样鉴定结果证明龙易婵是古成竹害死的。但人死不再追究只有到此为止了。只是想这为什么的答案随着古成竹的去世被他带进坟墓里没想到这封信给结案画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仲江回到办公室打电话给双龙教办请他们通知龙情所到局里来一趟说有事找他。第三天龙情所来到仲江办公室仲江问过他的情况得知他的教龄差半年才符合“民转公”对他说:“你想办法把工龄改一下以后想办法把你转了。”龙情所称谢而去——

(第19章喜从忧来3、人来人往,周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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