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下午4点多我回到了喀左,通过这次简短地旅行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和喜欢的人爬一个小山坡也是风景,一个人在海边溜达只是徒增了几分孤寂,我的忧愁并没有被海浪冲走,结婚多年的夫妻闹得很僵,现在无故伤害了赵嫣,好朋友也对我心有怨言。我明白其实人生就是一个选择的过程,一个衡量的过程。现在我必须保持清醒头脑,做出正确的选择。
李伟找我出去吃点东西,说是给我接风。这个周末他没有回朝阳,据我猜测,现在赵嫣处于这种状态,李伟肯定是选择留在她身边,而我又没有回去,所以他也留在了喀左。他问我看完大海心情好些了没有,我苦笑没有回答,我想他也能理解我现在的心情。
他又和我谈起赵嫣的话题,他说汪健知道赵嫣分手了,好象又放弃了柳如烟,想重新追赵嫣,星期六的时候他还约赵嫣一起去爬山,想让赵嫣放松一下心情。我就问赵嫣去了没有,他说当然没去。现在汪健三番五次地换来换去,不要说女人,就是男人都很反感。我就问他要不要试试,也约赵嫣去爬山。李伟说是有过这个想法,可是不敢,赵嫣现在心情不好,怕被拒绝,又怕赵嫣有别的想法,让她缓缓。现在只要提到赵嫣,我的眼前就会浮现她那张流泪的脸。如果一定有个男人站出来的话,是李伟也挺好地,他各方面条件都不错,我希望在这时候他能帮助赵嫣度过。
李伟说明天是他的生日,晚上要安排几个住宿的人,问我在哪儿好,我说不想去了,他说:“不行,你又没真干什么事,怕什么,躲躲闪闪的好象真有事似的,大男人,还能被这点小事难倒”。
第二天晚上,我到饭店的时候,其他人都已经到了,赵嫣正在和他们玩扑克,平时她基本不玩的,她看了我一眼,继续玩扑克,脸上带着笑容。小马看我去了,就让我替他玩,我说让他玩,然后就坐一边去了。不一会菜上齐了,李伟就喊大家入座,让赵嫣上座,他坐在赵嫣的旁边,汪健坐在另一边。李伟说:
“汪健,你小小年纪坐边上去,让吴哥坐中间。”
汪健不服气地说:“那赵嫣还小小年纪,怎么坐中间了呢?”
李伟说:“赵嫣是中国第一大美女,你敢你说是中国第一大帅哥吗,如果你敢说,你就坐中间。”
我说就让汪健坐那儿,都是年青人哪有那么多讲究,汪健一看我也让,倒不好意思了,就坐刘婉边上去了。李伟讲了几句开场白,提了三杯酒,然后让大家随意提,随意喝,不用受约束。大家一齐敬了寿星一杯,然后又轮流敬他,让他招架不住,连连告饶。他让大家互相喝点,别可着他一个人造。基本每个人都和他喝了,才开始互相喝起来。李伟终于缓了一口气,要敬赵嫣一杯,赵嫣喝水,李伟也没强求,只说了感谢捧场的话就喝了一大口。汪健心情好象不错,又象当初两个人刚认识的时候一样,频频向李伟敬酒。我想两个人这是又刚上了,当成情敌了,李伟也不甘拜下风,你说喝我就喝,你说多少我就多少。而大家好象都知道我心情不好似的,都示意了一下,就没人管我了,我也乐得清闲。自从发生了那件事,刘婉似乎刻意和我保持距离,现在我们话说得也不多了,她很少去我办公室了,就是吃饭的时候碰上,也就是点个头而已。
酒过三巡,我呆着是非常难受,正好来了一个电话,我接完就说有事要先走,李伟喝得迷乎地就让我走了。
11点多才听见走廊里乱轰轰的,我知道是他们回来了,就出去看看。只见小马搀着李伟,汪健也晃晃荡荡地,一面走还一面说不服咱再喝。小马说他们在歌厅又喝了不少,我把李伟扶到床上,他就呼呼地睡着了,连牙也没刷。
早晨我起来的时候,李伟已经晨跑回来了,这一点让我挺佩服的,昨晚喝了那么多酒,今早还能起来跑步,我喝多一次是难受好几天。
李伟说:“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昨晚我借着酒劲向赵嫣表白了,要她做我的女朋友,她答应了,也同意周末和我去爬山呢。”说完就得意地笑着。
我心里一沉,虽说赵嫣已经分手,现在是个自由人,有交男朋友的自由,不过这也忒快了,不会是做给我看的吧,即使是这样,也大大出乎了我的意料。我只好恭喜李伟,还说周末要自己想办法回家了。过了一会儿,李伟哈哈大笑,说:“不是吧,哥,你还真信了,你应该也挺了解赵嫣的吧。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我了解什么赵嫣,再说这世道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没必要大惊小怪。今天是什么日子啊?”我还真没注意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
“今天是4月1号啊,祝你节日快乐。”
噢,原来是愚人节啊,真忽略了,让他耍了一道。
上午刘婉来找我,苦着脸。她最近一直都没来找过我,算是个稀客。她看汪健没在屋,就说:“吴哥,怎么办,我好象有了。”
“啊?”我一听差点晕过去。“不可能这么准吧,再说这才几天啊。”
刘婉红着脸说:“现在科技发达了,几天就能验出来。”
这可真把我吓坏了,估计脸都绿了,太突然了,从没有想到过的事。只听刘婉哈哈大笑,这你也信,你都是结过婚的人,连这点常识都没有。今天是什么日子,知道了吧?”
喀,又中了一招。我有点生气地说道:“刘婉,你这玩笑开得有点大了,这要是把我吓死了,可是过失杀人,懂不?”
“不是吧,吴哥,这点事还能吓死你,还是个大男人不,这算啥啊。不过那也说句对不起,刚才看你那表情,我真吓了一跳,以后不拿这个跟你开玩笑了。”
没想到她真胆肥啊,怎么想出来的呢,在她嘴里说出来,就好象说今天心情挺好那么简单呢。一个聪明人怎么可能犯两次同样的错误呢,我暗自怀疑智商难道开始下降了,脑细胞死亡过多了,细想想记忆力是不如从前了,不禁摇头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