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阳正在独自纳闷,门开了,只是不见人,紧接着又飞来两脚,踢在开阳面颊之上,立时肿起好大一个包,他心中委屈,大叫道:“前辈你凭什么打人,如此不讲道理与禽兽何异。”
忽听一个小声音在自己耳旁耳语道:“臭小子没吃饭,怎么还有力气大呼小叫的,我告诉你,我那是做给那个老妖婆看的。我呢,想收你为徒;你呢,就得乖乖听我的话。这弹琴与练功不同,你心中要静,静得像一团死水没有什么指望。然后要漫无目的的痛,这个你不要担心,我会没事就踢你两脚什么的。最后,你就要在你心如死灰的死灰中抢救出那么一点点火花,然后越燃越旺,一路烧出去。”
开阳现在有些清楚了这老头的把戏,不过是在拿自己取乐,世间的理论就没有他这一说。心中正情不自禁诋毁于这老头,又两只馒头飞了进来。一个小声音又耳语着:“慢慢吃别让那臭婆娘知道。”
开阳也不理他,只管解气似的狠咬口中的馒头,不料那声音又在耳畔响起:“臭小子,你吃了我的毒馒头,日后便要为我效力。我就是我自己口中的臭婆娘,只是我自己叫出口我心中喜欢,我喜欢随心所欲,你从今天起便要将这老鬼传你的弹琴之法,尽数泄露给我,如果你敢有一丁点的保留,看我不杀得你片肉不留,对了还有你那个娇滴滴的***。”
开阳听说自己中了奸计,吃了什么毒馒头并不甚在意,只听到***三个字心中一动,急道:“前辈,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千百万不要和她计较她还是个孩子,什么也不懂。”
“你是个傻子吗,便在这生命将竭之时,也要全心地惦记着她,不图回报,我却不能得到与她一样的好处,你又要生生在我面前演绎,可是他教的?”声音明显起了些变化,不像是老头……
一只手突然之间透过木板掐住了开阳的脖颈。
开阳呼吸不能自由,脸上憋得通红,心中不由自主去想刚刚老头所教的几句怪话:心中要静,静如死水,登时依法收静心事,与世无所想。这样一来,只觉颈间的抓掘不那么气闷,但若想月兑制,仍是不能。又想到要痛,便想到自己出身孤儿,只有一个师父,如今又已失散,普天之下便无有一个人,当真心疼于自己,真是当属世间之痛。如此想来,心头早已万念俱灰。
老妇人掐得正卖力气,忽然心中察觉不对,只觉这少年一时不动如同死去,而自己的力量竟再也进不得分毫。她在犹豫之间,真力一泄,突觉这少年的脖子一凸,有一种说不出的力量,在自己的虎口中一胀,撑得自己五指发麻,口中“啊啊”了几声,不觉间松开了手掌。自语道:“你怎么会有少林的功底,难不成你是和尚。不对又完全不同于少林,那是什么功夫?这般古怪,似乎能做天下所有功夫的心法。世间难道真的有这样一种内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