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族情侣阁之余韵悠然 无奈多情苦相思,亦不见你心我心似相识

作者 : 半掩窗殇

灰白的天空,道路两边树木浓密,低沉的绿意遮住了天空,只看见灰土马道上空蜿蜒长蛇一般朦胧天河。

岚风租了一辆马车一直往南边走,越是往南天气就越是燥热,树木也越发葱葱,这几日马不停蹄的赶着路,从夙国到轩辕国一定要经过玉韵国。我们已经越过夙国玉韵国的交界区域,到达玉韵国。

岚风在外面赶着马车,马车很简单,里面空空的,晓瞳在旁边不宽的塌上睡的很沉。

“悠丽,已近到玉韵国了,今晚找一家客栈,明天再走吧”岚风赶着马车对着轿子说。

马车外的风很大,岚风赶的很快,绿色在车边一晃而过。

“恩,欢少已近在轩辕国了吗?”我走出马车和他坐在一起。已经能看到城门了。

“楼主在玉韵国”岚风看着前面,没有看着,赶着马车进了城门。

刚进城门就被看城门的小将拦下。

“你们是做什么的?”小将站在马车前,看着我和岚风仔细打量着,目光最终停在布帘挡着的马车内。

“我们只是路径此地,明天一早就走”岚风看着小将,声音像路上高崖的岩石一样坚硬。

我和岚风都知道小将的意思,可是我们都没有掀开轿帘,看着穿着铠甲戴着头盔拿着长矛一脸严谨的小将一言不发。

“轿子里还有人吗?”小将警惕的看了看我们,好像我们是危险人物一样。

“轿子里是我家少夫人”

我有些奇怪的看着岚风,他怎么说晓瞳是少夫人?难道有什么情况吗?

“我要看看”小将满脸严肃。

我和岚风沉默着,我看着岚风,突然明白小将为什么要拦下我们了,肯定因为眼前的这个男人,看他这个石头一样严峻的脸,满含杀气的眼神,谁看了都会害怕。我只能暗自叹气,这个岚风总是这样,没办法。

我双手伸开放在岚风的脸颊上,眯着眼睛威胁着对岚风说“管家,你以后要是再这样吓唬别人,我就不敢带你出来了”然后转头微笑满脸带着歉意对着小将说“不好意思,我们只是听闻桃花坞的景色优美,我妻子说想去看看,所以不得不路过此地,天色已近不早了,我们只想留一宿,明天一早我们就走”

小将不信的看着轿子,一副不看不放你们走的坚决表情。

我看看岚风,摇头,看他还不如让小将看,他就一块石头,那眼神更让人怀疑我们意图不轨,其实我们也真的没什么,只是真的经过罢了,现在我觉得我们像逃难一样掩掩藏藏,不是我喜欢的,可我知道岚风一定有原因才会那么说。

“我妻子在车里休息,您该知道男子是不能看女子睡姿的”我严肃的看着小将。我说的是实话,晓瞳确实是在睡觉,不算说谎。

小将脸一红,低头思考了一下眼神依然坚定的看着我说“不行,现在都要检查,前些天我国皇帝遇刺,陛下受了重伤,刺客逃跑了,还没抓到,现在全国都在抓捕刺客,所以我必须要检查”

“那好吧”我先是一惊,很快恢复冷静掀开轿帘。

小将跳上马车,半个身子探到里面,确实看到只有一个睡着的女人,空荡荡的轿子也没有能藏人的物件和地方。小将红着脸又从马车上跳了下去,不好意思的说“我也是奉命行事,真是对不起了。你们可以走了”小将说着就退开一段距离让我们过。

“你也是没办法,不用太在意”我转过头对岚风说“走吧”

岚风赶着马车往前走,没有说话。其实只要仔细就会发现晓瞳梳的是未出阁的发髻,那小将真是被我们忽悠的迷茫了。玉韵国皇帝受伤了?难怪查的这么严,可是皇宫的戒备都是很严的,怎么会有刺客呢,天下能夜闯皇宫的人也是不多的。

夙国的皇子和江湖不少有威望的人都中了只有轩辕国才有的蛇毒,而且就算是轩辕国也难找的毒蛇;玉韵国皇帝被刺,这些有关系吗?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夙国自蛇毒事件就大肆招兵买马,看来是真的要准备宣战,玉韵国也处在高度警惕的状态中。

夙国与玉韵国之间交往甚好,夙国的金惜公主是玉韵国的皇妃,所以夙国不可能派杀手刺杀玉韵帝。似乎两件事都与轩辕国有关,是轩辕国做的吗,可是轩辕帝目的是什么呢。我很不明白。

本来金惜公是要成为玉韵国皇后而选定的,可金惜公主不同意,但皇家儿女的婚事哪能由自己说了算。金惜公主本性刁蛮,不受儒教,于是抱着要教训玉韵帝的目的偷跑到玉韵国。哪知金惜公主见到玉韵帝便被迷住,一心要嫁给玉韵帝。可谁知玉韵帝向夙国退婚,玉韵帝借口说玉韵国不需要一个骄横无理的皇后。夙帝气愤打算把金惜公主接回去,可是金惜公主却让人回去禀告夙帝‘金惜只嫁玉韵帝,否则就在玉韵削发为尼,一生伴青灯’。自古都是多情痴情女,帝为无情帝。后来夙帝只能答应金惜以妃的身份嫁到玉韵,自此有了金玉良缘之说,金是金惜公主,玉是玉韵帝。

客栈里,小二把饭菜送到房间。

岚风沉默的吃着饭菜,晓瞳正狼吞虎咽的扒着饭、大概是真饿了。晓瞳变了很多,不再像以前那么拘谨,现在叫她一起吃饭,她不会再拒绝或说什么下人主子之类的话,看着她已经全然接受现在的一切,我安心的笑笑。

吃晚饭后我让晓瞳先回房。岚风的房间里蜡光跳动着,灰暗的蜡亮压抑着整个房间,岚风站在窗前望着黑夜,我坐在桌边。

“为什么欢少会在玉韵国,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我淡漠的问。

岚风没有回答,我没说话等着他的回答。室里安静的只能听见蜡烛燃烧蜡心呲呲的声音。

“你要见楼主吗?”岚风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问我,盯着窗外依旧没有看我。

看他的表情我知道他是不打算告诉我任何事情。果然还是有事,如果想知道还是要问欢少,他说要去轩辕国,到现在还没去,定是发生了什么。

“现在就能见到他吗?”我顺着岚风的目光看着窗外漆黑的一片。

岚风默默的看着我,看上去没什么表情,可是我知道,他在等我确定,这就是这些年来我能懂得的。

“走吧”我对着岚风说。我笑笑,站起来,向门口走去。

岚风跟着我出了门。

“公子”还没走出客栈晓瞳就追上来喊着我、胆怯的说“公子我也要去,我不要一个人”

我看看岚风没波澜的脸,转过头对晓瞳说“那你要听话”

晓瞳对着我和岚风笑,三个人走出客栈。

跟着岚风走过一条又一条街,街上很黑,灯笼的光线很暗。晓瞳紧紧抓着我的衣袖,半个身子贴在我的身上,感受到她有些不安的情绪。我握着晓瞳的手,想给她些安慰。

我们迷惑的跟在岚风后面,心想-岚风怎么对这边这么熟悉?我们今天才来吧。

走了许久,终在一处楼前停了下来。

‘飘香楼’?我疑惑的看着灯火昼亮的高楼红色显眼的牌匾,岚风直径走上台阶,推来挂着红灯笼和彩带的门。

“公子,这是青楼,您要进去?”晓瞳小声的提醒。

我们站在阶梯下,看着岚风已近踏了进去,我拉着晓瞳就跟了进去。现在没有那么多可怕的了,我想知道事情的真相,而知道的怕是只有那个人了。

楼里通亮如昼,欢歌笑语,大厅十来张桌子几乎全坐满,好不热闹样。对着门的红毯台上白色霓裳似碟翩然起舞,丝竹声不绝,欢叫声鼓掌声一片接着一片。

“哟,这不是风公子吗?什么风把您吹来了?”一个胭脂水粉涂了满脸的女人摇摇晃晃的向我们走来。走到我们面前打量着我和晓瞳,嗔笑着,然后用手上的手帕捂住嘴,满是呛人的水粉味扑鼻而来。

我厌恶的皱起眉头,她应该是这里的老鸨。

她嬉笑着凑到晓瞳面前及其小声的说“小娘子是来找小官的还是卖身呀?”笑的不怀好意。

她说的小官是男妓,没想到这里男妓也有。听闻玉韵国风俗大胆,不拘束不苛板,玉韵帝也是光明正大的养男宠。看来是真的。

晓瞳吓的往我身后躲。

女人身上的香味实在太呛人,我握着剑挡在她面前。她识趣的退后几步娇笑着“小公子,看你也挺俊的,怎么脾气这么样坏呢”说着看看一旁岚风。

“我们找我家主子”岚风冷着脸看着台上跳舞的美人。

我看着岚风,心里满满的震撼,他什么时候正眼看过女人了,而现在他真目不转睛的盯着台上女人看。我好奇的看着台上的跳舞的女人。

女人轻轻转过脸,丝竹声略停,面向台下,惊鸿一瞥,全场顿时鸦雀无声,随后破天的欢呼声雷鸣的鼓掌声。音乐声再起,碟影再舞起,又是一片喧哗。

这个女人真的是人不是妖吗?感慨万分,我看着台上的女人惊艳的连呼吸都忘了。

“呵呵,看来小公子也喜欢我们的颜娘呢,可是颜娘被人包了,暂时不接其他客人”回过神看着眼前的女人四十多岁,胖身材,满眼挑剔模样。

“你们不是要找你家公子嘛,走吧”老鸨依旧娇笑着,领着我们向后院走去。

一离开楼里的喧嚣,又是漆黑的夜、四下安静、沁人心脾的香气,一扇门隔了两个世界。

“这是什么香?”我问着。

虽然天色黑沉,景色不太能看清,但一阵阵的香味飘着充鼻的清香,很清雅,不像胭脂水粉味。

“晚香玉,小公子不知道?呵呵”老鸨娇柔着声音“这是我们颜娘种的。这种花夜里花香比白天浓郁,一到晚上我们这整个后院都是很香的。小公子喜欢?那我等下让人折几束送给您”

“不用了”不喜欢听她作假的声音,她的声音一响起我就忍不住的起鸡皮疙瘩。

后院花香深处一别致小楼。老鸨领着我们到了楼上。走尽长廊一房间,老鸨先轻轻的敲门“余韵公子,风公子找您”

‘余韵公子?’我身上电击一般全身刺痛,不知觉脚步后退,一种恐惧在头上盘旋。

‘不会的,听说玉韵国玉韵公子以琴杀人,琴艺高超,一曲名扬天下,我从没见过欢少弹过琴,不,只是二十岁听过一次,十五年没见过他弹琴,不会的’心里除了震惊更是凉意骇人‘他是玉韵国的余韵公子那为什么又是情侣阁楼主?’虽然知道他的身份不一般,可是这样的人物我从没联系在一起。为什么,我不明白。

“你要逃?”岚风拦住我的腰,伏在我耳边轻声问。

突然安静的房里一个好听的声音传出“让他进来,给我端些酒来,今晚颜娘不用来了。”

“是”老鸨听了吩咐就退了下去。

那冷冷的是我那么熟悉的声音,那个生活十五年的人,真的是他吗?我不敢相信。

“我找的是欢少,不是什么余韵公子”我看着紧闭的门,嘴角勾起自嘲的冷笑。可是鼻子酸酸的,水样糊了视线,心里是出乎意料的难过委屈不想相信。

我倔强的推开岚风,伫立不知进退,手攥紧,闭眼,转头就向楼下走去。我莫名的颤抖,从来没有这样害怕过。

脑袋迷糊一团,面对真实,我恐惧着害怕揭开这个事实,掀开这个伪装的面具,撕破十五年的日日夜夜,我若真的进去那是不是等于抹杀了我自己。在真相和逃避之间我选择了逃避,多好笑,多可悲,我只能再一次欺骗自己,因为我没有那个能力承受揭开后的答案。其实很虚伪,为了走过的一段长长的十五年。

岚风为什么要让我知道,就是想让我知道我是傻子,傻到一直把一个虚幻的人当成唯一。就算是傻,我也不会那么做,就算欺骗又这么样,我已经虚空活了这么多年。

刚走到楼梯就看见老鸨端着酒上楼,站在我面前停下,笑吟吟的看着我“小公子要走?”说着就向走廊另头的房间走去。

岚风走到我面前拉起我的手就往房间那边拉。我拼命的要抽回我自己的手,岚风的手很大,抓着我的手腕像铁链一样。

我气急,握着吟魂剑就往岚风月复部狠狠刺去,剑柄抵在岚风的月复上,他像没感觉一样眉头也不皱一下。

“我刚下楼就看见颜娘端着酒过来,颜娘对您可真是上心,颜娘说这酒是客人送的,百年陈酿”老鸨故意提高音调拖着尾音。

想起刚跳舞的女人,我连耳朵都开始喔喔作响。被岚风拖到门口,老鸨从房间里出来带着笑。

门开着,室里光线很暗,看不清什么东西。我被岚风推进房间,门被岚风关上,我怵在门边一动不动。

“你来了,发生什么事了吗?”水墨画一样静坐的背影对着窗,默默的倒着酒,喝下。即使是最简单的动作,只要由他做出来都是那么高雅娴静的像渡上一层月光,蜡光被灯罩抹去一般的光亮,幽暗着。一切好似幻境。

“果真是好酒,琼浆玉露夜凄凉,谁能与之对饮?”忧伤凄凉的叹息是我从未见过的,我只能无声的站在一边。

“要一起喝一杯吗?”欢少放下酒杯,仿佛隔了千山万水一般的邀请。

欢少轻轻转过头,我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我,可是我觉得我已近看不见他了,泪水泉涌一样涌出眼眶,什么都看不见。

他没有说话,时间一点的过去,只有花香酒香在房间里弥漫。不知道过了多久。

“是你”清泉潺潺流动,叹息着哀伤着无言着。

多么简单的一句呀,心下一沉。

他总是沉静的让我讨厌让我害怕让我不敢靠近让我觉得

我这十五年来都是自以为是。可能确实是我太自以为是了,我不过是一个杀手一个棋子一个只会逃避的人,他也不过是一个影子一个和我生活十五年永远也抓不住的影子而已。我知道什么不知道什么,有什么区别吗?他是谁和我有什么关系。早该想到的,只是没想到他会是余韵公子,天下人惧怕有忍不住寻找的余韵公子。

“怎么不说话?”欢少走到我面前带着酒香“你哭了?怎么哭了?”欢少双手捧着我的脸温柔的轻声问,冰凉的手擦着流出的眼泪,我还是看不清他的脸,因为他的话语和举动,我的眼里整整隔离了一片湖。

“我是该高兴呢还是该悲伤呢,余韵公子”我恶狠狠的说,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挤出来这句话。

“呵呵,知道了?”欢少轻笑,问的风轻云淡。

“我就不能知道吗”

“岚风又擅自做主了”

“是我要来见你的,和他没关系”我紧张的辩解,怕他责怪岚风。

欢少阴沉着脸却温柔的擦着我眼角的泪痕,我打开他的手,后退,撞到门上,一声撞门声响起,我靠在门上。

“请问楼主大人,您还有什么身份?您觉得您这些年活的真实吗?你到底是以什么样的心情活到现在?”我心中不平,对着欢少冷笑,句句带着尊称,满眼鄙夷之色。

欢少一拳击在雕花门上,浑身散发着寒气,带着毫不掩饰的恨意,眼色刺穿我的灵魂,直直把我推向悬崖。他这一击,好像整个房间都颤动了。

“公子,公子,怎么了?”晓瞳在外面焦急的敲着门。

我转身就要拉开门,欢少一只手臂揽住我的腰一只手臂绕到我前面整个环住我,我的两只手臂都被他环住动弹不得。

“你们先回去,我有事和她说”欢少淡淡的对着门外吩咐。

“你…”我直说一个字就呆住了,欢少温热的酒气湿湿的呼在我的颈脖里。

他对我的缺点很清楚,只要有水一样的东西在我颈脖上我就动不了说不了话。这都是小时候一次贪睡,在树下睡着,结果在半睡半醒时感觉有什么很软很水很滑的东西围住颈脖,在我模索的时候一个张着巨额毒牙的蛇头出现在眼前,我顿时吓晕了过去。等我醒来,已经在自己的房间欢少守在我的床边,眼神散漫的看着我,一副清闲似仙人模样似笑非笑。自那时起,我就很怕蛇。

“可是,可是…公子…”晓瞳的声音逐渐减弱,直到听不见。

‘晓瞳…’我在心里暗喊

“你现在很生我的气是不是?你觉得一直都是和一个虚幻的人生活着?”欢少温热的湿气吹在颈脖上,清凉的唇似有似无的碰在脖子上。顷时没有了刚刚的杀气,换了一个人一样温柔细语,让人怀疑他刚刚横生的杀意都是我自己的幻觉。

我全身上下都冒着冷汗,大脑一片空白,身体恐惧的颤抖起来,完全没有听见他说的话。

“你怕我?”欢少轻笑。放开环住我的手臂,将我翻过身,面对着他,我目光呆呆的看着他,丢了魂一般。

“哎,还是和以前一样”欢少弯下腰脸凑到我面前,无奈叹气说着冰唇就印在我的唇上,舌头撬开我的牙齿,蛇一样的舌头在口中与我的舌头交缠。

呆滞的我突然回过神,握着的吟魂剑柄刺向他。剑还未碰到他,手腕就被他抓住反背到我的身后,抬起另一只手就要劈去,伸到半空又被他抓住背到身后,两只手被他用一只手抓着,他的另一只手紧勒住我的腰,我动都不能动。

“悠丽,你长大了”欢少感叹,时间也仿佛停顿。

我的身体紧贴着他的身体,温热隔着衣服传递过来,一瞬间让我有那么一点想要依赖。可只是一晃而过的错觉,我不可能会想依赖他的,绝不可能,我不能被他的虚假给骗了,这都不过是虚情假意,我提醒着自己。

欢少的手不断的背后游走,越吻越深,气息也越来越重。

“告诉我,严尘有没有碰过你?”欢少的手移到胸前,眼睛里闪着蠢蠢欲动不安分的情绪。

我雷劈一般全身刺痛愣住。突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这不像平时的欢少。该死,不对,今天的欢少不对劲,以前欢少每次都是我呆滞完,攻击他时他就放开我的。

怎么回事?我想着,脑袋飞转,酒,对,一定是酒的问题,谁在酒里下了药。想到事情的要怎么发展,紧绷的神经一个个断开。

我欲哭无泪,身体动不了,只能后退一只脚,在心中默喊,希望岚风还在门外。我全身力气用再脚上,猛的向后撞去。

嘭一声巨响,后脑勺结结实实的撞在门框上,眼前一片眩晕,胃东西都在翻腾,我瘫痪在欢少的臂弯里,脑袋混乱成一团,眼见黑一下白一下,意识也渐渐模糊。

“岚风,救命…”对多着门口喊。我知道岚风不可能走远的,只要欢少在,他就不会走。

“岚风?哼”阎王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寒光闪烁的眼眸,我从心底害怕。

“你现在不清醒,酒里有药,你放我出去”我推着欢少贴上来的胸膛,眼前忽明忽暗。

他现在就是一只危险的野兽,他要做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不能让他乱来,抽出吟魂剑,倒握着剑柄,剑光从欢少的月复部横着划过,用尽全力毫不留情。

“呵呵,下手真够狠的呀”我的手被欢少抓住,剑停在我和欢少之间,欢少冷笑眼中闪过杀意,看着是在笑,可嘲弄的表情,杀气不断涌出。我握着剑手不由的颤抖。

“别忘了,你的一切都是我教的,你以为你能伤的了我吗?”欢少盯着我问。

“你被人下药了,我出去帮你找那位颜娘,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是谁,你放开我”他现在太可怕了,我挣扎着,低着声音哀求着,脑袋越来越迷糊。

“不用别人,你就行”低沉暧昧的语气。只感觉自己被人抱起,人的脸在眼前摇晃,诡异寒冷结霜的冷笑,好可怕,心都颤了起来。

为什么还没人进来,每次我有危险岚风都会出现,以前在情侣阁,我经常跑出去找强盗土匪练功,一个孩子对十几个男人,很多时候都是我占下风,每次在我觉得要被打时,岚风总会出现。迷糊脑袋里只闪现一个小身影挡在我和强盗们中间。

混沌之际我喊着“岚风”

帐顶的旋转,恶心的要吐。怎么办,眼前模糊一片,感觉有一个人的呼吸在靠近。伸出手掌抵在他他的心口上竭力的推着。

“欢…”后面的话全被淹没在凑近的凉唇里,欢少像啃骨头一样啃着我的嘴吧,嘴唇被咬的痛。

‘完了’我在心里暗叫,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满室花香蛊惑灵魂,吞噬人心的绯糜。还是逃不了吗,一直为了避开他才那么冷漠对待所有人,也包括我自己。从八岁就注定的命,是命就躲不过,不管怎么躲怎么藏,最终它还会找到你,可是心好痛、好痛,好不甘心。随着一阵身体裂开的痛,我停止了不甘的倔强,彻底没了意识。感觉,时间,世界,万物都伴着我坠入黑暗的无底洞。

梦中琴声似从高空传来,远远近近,似有似无,珍珠的圆润,白玉的柔滑。整个人像泡在温泉中温柔暖和,烟雾缭绕像仙像幻。没多久全身的疲倦和疼痛便无影无踪,之后便是说不出的轻松,很快我便沉沉睡去,不知身在何处却是很安心。

人间哪有无苦地域,树影斑驳,花绝艳,一片空寂泪的羁绊;霓裳不华丽心已空,青丝为髻,半生忧,今世来生叹莫。又问谁在弹琴,又为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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