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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
傍晚太阳落山的余晖映射的天空一片金黄,连云朵也跟着变得金灿灿的。
天未黑,一阁楼却在这个时候早早点上了灯笼,这是长安城中唯一一家点灯最早,熄灯最晚的阁楼了,长年以来依旧如此,老板这是为了引那些未归家的人早些归家。
摇曳的烛光还未清晰可见,优美的琴声却是清晰的遍布阁楼,飞越出门窗,吸引了来往的路人,那些路人总是在不经意间停留片刻,然后看到屋檐的灯笼会心一笑,便又匆匆离去。
那点亮的灯笼带走了客人,阁楼不就没生意可做,这可未必?相反这个时候是雨露阁生意最好的时候,为何?那还不是因为雨露阁里那位从未露面却已被多人知晓的琴师。
在长安城里这位琴师被传得神神秘秘,美若天仙,琴艺非凡,吸引了不少人想趁这傍晚时分得以见上一面,可是又有多少人能真的在这个时候有机会呢?
一曲音律结束另一曲紧接着响起。
然而总还是有人想打破音乐带来的唯美意境。
“狗娘养的,老子出了钱,还不能见美人,什么破规矩。”一个满脸通红喝得醉熏熏的客人担心纱帘后的人听不到还选了个离纱帐最近的位置。“开个价,给老子出,老子有得是钱。”
纱帘后姐的手从未离开过琴弦,姐旁的丫环脸庞有些微红,她十分担心若是那人闯进来她们该如何是好。
那客人见没人出来,生气得吐了口痰,“我呗,什么玩意,还给老子装清高,给老子出来开个价。”这时候纱帐微微揭起一角,丫环走了出来,“哟,出来了!”发酒疯的顾客有些激动得:“还真出来开价了?没事儿,爷有的是钱,吧要多少才让爷带回家乐呵乐呵。”他完还婬笑了几声。
丫环虽是着急却也冷静,她平稳的口气:“雨露阁不欢迎你,我们家姐也不欢迎你。”
“姐?我呗,不就一卖唱的,还敢不欢迎爷?看爷怎么带她回家。”完他推开丫环,手已经碰上纱帐却被拉了回来。
“谁敢碰老子。”客人发火脸庞更是火红,他转身准备反击却不知已经被店中前两阻拦的两人给架空抬到肩膀。
雨露阁的掌柜是个圆滑的年老男人,他戴着那总是不离脸的恭敬笑容:“打扰各位客官了,今天店酒水全免。”
荷包扁的客官听了连声呼好,而那些富贵的公子听了到无所谓就像没听到一般,唯一能吸引他们的除了琴师就是琴声,除了琴声还是琴师。
此时,雨露阁后门咯吱一响被打开了,这门上次打开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了,或许是因为太久没有打开所以门开的时候还落了些灰尘下来,门外那条光线幽暗,狭窄的道从来没有人走过的痕迹,稻草也凌乱的铺满地上,偶尔有几声恶狗怒叫声。
等待了许久的一个大汉面无表情好似对即将发生的事情也见怪不怪了,“可喂过药了?”
“头儿放心。”是之前抬人下来的那两个大汉,而刚刚那吕莽的客人现在已经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好似连呼吸头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