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同也低去模了一下这才知道这是个看不出形状的洞口还真是奇了这城墙也算是年年维护的居然还有这么大个洞能幸存.他转头让绿齐华先进去随后是白月他落最后
几人钻了出去才知道这墙的另一面竟然是在一丛茂密灌木丛之后遮蔽得十分严实透不过一丝光
白月刚一出来便看见近处有四匹训练有素的马儿乖巧的站立着她站起身来整理好自己的略显凌乱的发丝拍打了一上沾上的尘土一见白同露出了一个头便挪到一边让了个空
四人稍微整理了一下便立即翻身上马白月也知道没有机会再问了专心驱马前行也看出了方向是去灵泉的
回乡访亲这是不可能的即便是也不会这样仓促还带着一些不知名的紧张气氛应该有什么事发生了爹娘和哥哥不愿让自己知道的事情这样匆忙地赶路突然的离开到底是为了什么?
披星戴月的行程几乎没有任何喘息的时间中途似乎也安排得十分妥当刚好是马匹疲倦的时候便有机会有新的马匹补充也能补充一点干粮保持体力
匆匆回到灵泉却是警卫森严白君若不是亮出了能证明身份的令牌只怕是会被拦截在外不让进
刚到白族白仲君所在的府邸白君便被立即引去议事余下三人也被简单地安排了一下住处此后便是诸人各忙各的不再围着这刚到的几人打转
绿齐华毕竟也是大家小姐出身这样劳累的行程虽然能支撑下来却还是有些吃不消一见能休息一下便先去了房间
白月虽然觉得累却还是要拖着白同问个究竟两人找了一个不会碍事又较为偏僻的角落藏了起来
“到底怎么回事?”
白同也知道这久而久之也不是能瞒住的也就直说了
“你可知道今年天家的占星师是怎么说的?”
白月瘪嘴她又没有机会去接触一下怎么可能知道心中不满忍不住埋怨道:“你就别问我了就直说吧”
白同见她不乐意回答也不再弄些反问也就直接将最近发生的变动尽数说了
在年初的宴会后天家的占星师观测天象后唯唯诺诺地对着皇帝说了一句“真龙降世”后就提心吊胆地消失了踪迹
何为真龙自来天子自诩真龙若说这世上还有真龙临世那么这真龙天子又将被置于何地?皇帝不生气那是不可能的甚至于要四处搜捕那个口出“妄言”的占星师其中便是欲置之死地的怒气这样的话流传出去更是让民心有了些许颤抖当今的皇上不是真龙那么这样昏庸的治国之道似乎也有了解释多方势力蠢蠢欲动想在这个契机下一举集合力量将这皇帝扳倒
偏又是在这样敏感的时候几处地方都有了天灾旱涝不断皇帝又是个不够英明的任凭臣子们费尽心思劝谏仍旧是铁了心不同意任何救济嘴里居然还会说着“不是有真龙吗他怎么不去解救一番”的蠢话对于一切弃之不顾其失民心已成必然
白族府邸那几日的紧张气息便是一方势力暗潮涌动的表现白族作为嫡系驻留皇都的氏族其势力也是不容小觑的在这种一触即发的关头不得不做好万全之策无论进退都不能是灭族的结果
不过从大局来看几乎藏匿在各地的势力都无法泰然处之面对皇帝老儿那犹如三岁稚童的认识可谓是失望之极
真龙又如何那传闻中的真龙可是从来没有现身过到底他才是掌握皇权的人这些黎民可号称的是他的子民而非那不知所云的真龙的既然如此冷酷不讲情面那又何必再容忍他留在那个位置上而无所作为有些事是势在必行只是需要一些更加详细全面的筹划毕竟那皇帝私养的亲卫队可不是说说而已皇帝不愿为子民做事可不意味着他连自己的性命也不放在心上
再加上各方势力各怀心思绝不会轻易结盟互助这一个皇帝被拉下来了之后千千万万个前仆后继的谁人不眼红?既然要做事那就得将前前后后的事情策划清楚一旦事变那就一定要有应对之法
也就是说无论哪一方都可能亦敌亦友无法断定而白族既然趁夜遁出了皇都那就意味着这推翻皇城统治的势头是必然这样骤然的消失也就说明了和皇族撇清了关系更是站在了对立面无论如何一切都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白族既然做了这个决断那便是支持了扳倒皇权的势力无疑是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而皇都中心的皇城一方必然不会因为曾经收过钱而对这些一夜之间倒戈相向的氏族网开一面
所谓形势一触即发
只是诸多氏族还未找到一个更加合适的理由联盟或者统一战线犹疑不决中便派遣人四处游说妄图协调利益以达到共同进退
现在之所以白君爹爹还会这样忙碌方一从马上翻下又马不蹄停地赶去议事便也是为了这个中的缘由
白月竟不知道这不过几日的匆忙自己所处的情景便换了一个模样居然没有人在行事前告诉她一声好歹她也算是这家中的一员……
细细想来便也发觉了那天的许多不对劲府上的丫鬟人数变的很少她偷偷埋下东西时也没有人在附近走动而夜里出来的时却是一个也没有碰上一路行来怕是早就安排妥当了却一个字也不曾说过甚至让她收拾东西时也说的含糊不清回头一想心里不禁有些难过是不是害怕她守不住这些秘密呢?皇帝本就不是好人若要反他她也没什么感觉想来即使开口称的是爹娘哥哥但毕竟不是亲身的……
“阿月……”
白同看着白月略微发白的脸色大约能感受到她心中的起伏却不知她到底作何感想心里却又担心她想得太多可别误会了什么
白月勉强一笑浑不将白同那担忧的话语放在心上略微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绪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便问道:“那我们还会回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