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的独白
那个傻子在午夜的时候醒来,我刚好站在窗前看着熟悉的篮球场,他傻乎乎地嘀咕着我是谁,马上又睡着,连做梦的样子的那么傻,怎么能让他和我拥有同一个代号。
没想到坐在窗前的我也睡着了,是被那虫鸣吵醒的,和她在草地里录的大自然的声音,硬是被她设成我的手机铃声,好想完整地再听一遍。
她要陪那个傻子去复查,查什么了,那个臭皮囊一点事都没有,就是脑袋太渣了。
他竟想到要拉她一起吃早餐,她有时比马虎还粗心,明明没吃早餐,却以为有,久而久之,她养成了不吃早餐的习惯,一年也节省不少粮食,总算对得起农民伯伯,我猜想其实她是为保持好身材,可是就算养成小胖猪,还是一样可爱,一样霸道而野蛮。
她依然是超前卫的打扮,但我瞧那傻子等着极不耐烦的样子,应该是她迟到了很久,一定是有什么事绊住了,绝对不会是忘带钱这么简单,就算没钱,她不是也坐过好几回的车了吗,笨的人非但不懂得往深里想,连她的表情都看不出来,难道连她一向掩饰不住的表情都无法察觉,她明显地想说些什么。
他们上了车,我随他们来到了医院,那傻子进去里面做无谓的检查,而我想好好地陪在她身旁,再过不久,我就要魂飞魄散了,我要好好把握这段时间。
她一看那傻子进了里面,便向楼上走去,楼上是档案室,冷森而可怖,她蹑手蹑脚地潜入,骗过看管的老头,直奔外伤科枪击类的档案而去,然而资料真是很多,她没有耐心地翻看了上面几本,便四下里看是否有其他刚搬进来的。
我知道她在做什么,她是对我的受伤产生了怀疑,我这里强调的是我的受伤,而不是那傻子,受伤的人是我,那个傻子一点事都没有。
表面上她不注重细节,但看她和那傻子说话时的神情,她是有所怀疑的,毕竟一起生活过十八年,那种熟悉的感觉是替代不了的。
我知道档案在哪里,但我不确定是否应该提醒她,那样可能只会徒增她的痛苦,她不适合忧伤。我垂下手,没有去触动那个命运的捉弄,我看着地上那个铁盒子,只想着如何让它消失。
她不悦地撇了撇嘴,狠狠地踢了档案橱一脚,这才无奈地走出去,我只能靠残存的灵力将桌上的纸拂下,让纸来掩盖这一切,正当我将这一想法付诸实践的时候,她又折了回来,我眼睁睁得看着她眼巴巴地看着纸落下。
她抢上一步接住纸一把甩开,举起盒子仔细看了看。我长出了口气,因为盒子是上锁的,然而她总是有办法打开她的,无论遇到什么事,她想做的一定要完成。
我捏了把汗,不知铁盒子的命运将走向何方。
她抱着铁盒子急匆匆地下楼,跑到大街上四处张望,定是在找开锁匠,虽然铁盒子上了密码锁,但难保高手可以破密码或独辟蹊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