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儿,你先来看看我的手纹。”李廉时常就是调节气氛的高手。说着手就递了过来。
“你的生命线和事业线有一个起点,而且都很长,生命线直到手腕,说明你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事业线到底掌内右侧,说明你事业有成,感情线呢,虽然有许多的小分差,那是还是有一条从始至终的主线,说明你……”其实李廉的掌纹明显是我看到的最好的。
“我怎么样呢?”李廉有些疑问地看着我,当然还有一道是来自祈然的。
“那能说明什么呢?说明你命犯桃花呗。”我不逗你才怪。
“切,我还命犯桃花呢?你这个根本就是不准啊。”说完还意有所指地看看祈风,“祈风你也来让她看看,听听她的鬼话?”
“哥,你让秀儿看看嘛。”祈然虽然是在支援李廉,但是看向李廉的眼神却是并不自在。
“……”祈风没有说什么话,把手递给了我。许是心里有些慌乱,我的手心竟然还冒出些许的小细汗,俩个手指夹住他的中指,细细看起来。那的确是个八岁男孩子的手:肉肉的手掌,短短的五指,手掌呈现出健康的粉红色,手纹中还带有细密的小汗。想到祈风的掌纹一定会很好,可是却不晓得会这么好……不对,怎么会这样……
“事业线很长,贯穿于生命线的始终,从小就是天之骄子;成就线是罕见地深刻,从事业线,情感线穿过,这个我倒是第一次见,一般都是只穿过事业线的;情感线,呃……你的桃花似乎比李廉的开得还多还艳啊……”看吧,看那张脸就知道了一定是来人世招惹女孩的。
“你胡说什么啊?”祈风的脸难得地绯红一片,“还是真的不能听了。”
“都说了,我只是说说,你也就是听听罢了。”我没有说他的生命线,因为他的和碧儿的一样,中间会有断裂。不同的是:碧儿的生命线的断裂,两线距离较短;而祈风的较长罢了。手相一向也是做不得数的,说说好的就成了,没必要说那些不好的。
“你为什么没有说我的生命线?”祈风同学这时候不是体现你观察能力的时候,咱们换个时间?
“就是啊,你还没有说呢?”碧儿对于祈风的事情总是在意的。或许是你还没有好好看清祈风的手纹,没有和你左手的手纹做好对比?好吧,我就满足你吧。
“好,好,好。我说。你的生命线和碧儿的有点相似,都有断裂……”是你非要我说的!
“那是怎么回事?和我一样,是命中有劫?”碧儿眼中还有着和祈风命运相同的兴奋感。我在心里诽谤不已:这孩子莫非真的中了什么邪了?祈风给她下降了?
“对了,是命中有劫。不过……”我刚才不期然地看到了祈风的指甲,看到已经有了花骨朵的小桃红(又名:指甲草),心里打起了坏主意:祈风啊,是该我整整你的时候了吧?毕竟千载难逢啊,此时不整更待何时啊!
“不过什么啊?”李廉和祈然也加入了“十万个为什么”的队伍。
“你们都来看看。”我把祈风的手翻过了,指着祈风左手手指的中指让他们看。祈风九指的指甲都是饱满的,健康的粉红色的。只有那个左手中指虽然也是粉色的,但是指甲中部却有一条黑线穿过……
“咦,那是怎么回事?”他们三人同时疑问,就连祈风也是一脸的迷惑不解。
“你们看到了,这就是他生命线中断的原因。”看吧,我能唬住你们不?其实指甲里出现黑线有多种原因,包括什么神经衰弱了,什么身体内缺铁了,什么肝脏不太好了……不过倒是和什么生命线没一毛钱的关系。
“呃……为什么?”他们几个问题那叫一个多啊~你们问我,我去问谁去啊?
“你们都看看自己的指甲,看看你们的指甲上又没有黑线?”他们几个果然都低头看着自己的指甲,而后都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表示什么都没有。
“看吧,是劫也不是劫。只要把他指甲上的黑线去掉就万事大吉了。”我真的感觉自己像一个神棍,不过不以骗钱为目的,以骗人为目的,而且是骗小孩子……
“那该怎么办?”祈风的嘴角竟然若有若无的有个浅浅的弧度。他知道我在恶作剧了?
“呃……”看到他那样的笑容,我还真的有点被戳穿的不安感觉,反而说不下去了。
“你快点说啊?!”祈然他们还在等着我的答案呢,都是一副十分焦急的模样。
“你们看到那些小桃红了吧?”我硬着头皮接着说,对自己说:他怎么可能知道?他不过是个八岁的迷信古人,看看李廉,那才是正常的(除了有点早熟),好不好?
“怎么了,这和小桃红有什么关系?”祈风也是一脸的好笑。
“那关系可大了。”我看你听完还笑得出来不,“你们不知道吧,用小桃红敷指甲,多敷几次,黑线就可能消失的。”我可是不敢说百分之百的话,因为我根本就没有实践过的。
“呃……不是吧,你是要祈风敷指甲?”李廉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不行吧?哥哥还要去上课,还要骑马,要是被别人看到……”祈然也是一脸的“啊,这个不行,死也不行”的样子。
“就是,就是。祈风哥哥怎么可以像女人那样染指甲?!”碧儿,相信我,你的偶像就要变成“娘娘腔”了……
“可是……如果祈风不染指甲的话……”我故意停顿一下,“那个劫,可是破不了的啊……”幽怨幽怨的语调……好吧,我很有信心你们都会上钩的。
“……”那三个人果然都不再说话了,沉默地看向祈风,那个眼神啊……好吧,我的表达能力有限,解释不了……
“你们不用那样看着我,我染就行了。”祈风的话倒是挺直接的,没有我不懂的字。可是,为什么我还是感觉他答应得太快,怎么可以这么快,没有一点迟疑?他不是该像晚清人那样“宁可砍头,也要留辫子”吗?怎么可以答应像女人一样染指甲的要求,而且没有丝毫的思想挣扎,思想斗争?
“你不用那样看着我,我可是惜命得很。”这个家伙怎么学会幽默了?也太诡异了吧,这简直……明明他的眼神就是告诉我:你的这些小把戏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呵呵,算了。或许还有其他的什么补救的方法呢。我再想想。”我真是没出息,这么好的机会都自己丢掉。可是我的心底另一个声音马上反抗:祈风这个小子,可不比元稹好对付。况且他还是祈然的哥哥,我真的不该逞一时之快的。看吧,我就是这么没胆量的孩儿,有贼心没贼胆啊~
“算了,你的方法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飘着呢。就是这个吧!”祈风啊,你不是传说中的“唯物主义者”吗?
“祈风哥哥,你好厉害!”不用说了,这种小儿女姿态的表演者一定是碧儿了。
“秀儿,就劳烦你了。正午来别园送饭时候,顺便帮我染染指甲吧。”这活儿怎么也是我做啊,还得承受碧儿的嫉妒眼光。
“碧儿也可以的啊。”我试图踢给碧儿,果然碧儿感激地看看我。
“碧儿,她住在前园距离别园那么远。你送饭的时候不是正好吗,莫非你不愿意?”祈风不等碧儿说话就打断,眼神悠悠地传过来,还带着淡淡的笑意。这孩子逗我玩的吧?
“哪里的话啊,看你说的。”你丫的,我就是不愿意了,怎么了我?我还不行烦你了?古人怎么说来着:“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那就是在说我啊,在说我啊!血和泪的见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