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官如鱼而贯进入金銮宝殿。文东武西两班恭立。
秦桧鹞眼四下张望着,眼神无不掩饰他的贪婪和渴望,看着金光闪闪的金龙宝座,神采铮亮,狠狠咽了口唾沫。
小白二人在他身后,镇定自若,蓄势待发。
马公公现身出来,左右一看,清点了一番,进入内殿去了。
秦桧已经按捺不住想去龙椅小坐片刻,尝试一回天下独尊,至高无上的荣耀是何滋味。想到明日或许片刻功夫之后,这个愿望即将实现,他乐出声来。
“皇上驾到——!!”马公公的声音特别洪亮,吓了秦桧大跳。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群臣匍匐在地。
秦桧还愣在那里。
小白暗中扯了扯。
秦桧忙跪下,抬眼望去。
赵构慵懒地缓步到龙椅前,朝下面扫了几眼,坐下:“众卿平身!”
“谢万岁!”众臣回班。
赵构扭首朝左一瞧。
赵华香和郑玉掩身帐幔后面窥视着殿堂下面动静。
赵构定了定神,慢开金口:“秦相国,朕命你去金国议和,谈得如何了?”
秦桧出班奏道:“回禀皇上,微臣不负皇恩,已与金国可汗签订盟约,请皇上过目。”他掏出奏章高举过头顶。
马公公下殿来接过去转呈给了赵构。
赵构翻阅了一下,露出满意笑容:“相国辛苦了!”
“皇上隆恩浩荡,微臣食君之禄当然为君解忧。只要万岁用得着微臣之处,臣当赴汤蹈火在所不惜!”秦桧阴声阳调。
赵构龙目一闪,看到小白喝程文志满目凶悍,心头咯噔一下:“秦桧果真有异心要造反?!!”投目赵华香,显系他有些怕了。
赵华香早已看见小白二人,十分高兴,见赵构望来,他示意他冷静。
赵构努做镇静,清清嗓子,问道:“相国,这二位是??????”
秦桧正要开口——
小白抢前一步,大行金国礼数,语气蛮横地:“我们乃是金国使节,奉命随同秦大人来贵国请你下马禅位的!”
话落,秦桧几名心月复终因惊吓过度晕倒当殿。
其他大臣都分外惊骇:“啊?!!”
赵华香捂嘴偷乐。
赵构拍案大怒:“大胆!!朕已与你们大金议和,此后每年送纳岁币!!大金还想夺朕的江山?!!你们想言而无信,出尔反尔?!!秦相国,这怎么解释?!!”
秦桧本想质问灭门一案,但未想到小白如此急躁,打乱了他的计划,事已至此只好趁此翻脸:“皇上已坐了这么多年龙椅了,想必也是腰酸背痛腻烦透了!也该休息休息了!如果你识相,就乖乖地听我的,我可以让你平安度完后半生!”
赵构气得浑身发抖:“秦桧!!你果真阴谋造反,弑君篡位!!朕真的是养虎为患!!”
那些蒙在鼓里的大臣此时才明白过来,纷纷对秦桧怒目戟指,劈头盖脸好一顿责骂。
秦桧仰天长笑。
小白二人对众人亮出家伙予以恐吓。
恐得他们退避三尺开外。
小白添油加火:“昏君!!你凭什么与我们大金握手言和?!议和不过是缓兵之计!大汗也不想涂炭生灵,于是就顺水推舟!普天之下,唯有秦相国这样颇具雄才伟略,王者风范的人配当大宋国主!你昏庸无道,是非不分,黑白颠倒!!秦大人为你鞍前马后操持了大半生,你却灭他全家,如此惨绝人寰,伤天害理行径还有谁敢给你效力?”
赵构一口气许久未能喘缓上来,抓起案上的砚盒掷去。
小白一闪——
当啷——
砚盒砸在玉石雕龙柱上碎了,墨汁溅染玉石柱。
“反了!!反了!!秦桧!!朕要碎尸万段你!!”赵构暴吼。
整个大殿也在栗栗危惧。
所有大臣都呆若木鸡,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秦桧暗骇:“狗昏君果然有除我之意!!不用说,我一家上百口是他所杀了!!”
“来人!!”赵构狂怒地大喝。
听得大殿四周刀剑出鞘声震天动地。
众臣惊目四扫。
只见四周闪出数千弓箭手和侍卫、禁军以及御林军,荷枪实弹。
那些忌恨秦桧的大臣都长松口气,纷纷退守安全之地。
秦桧并不惊慌,冷笑:“昏君,我劝你还是睁大狗眼看看清楚,我身边的这俩位尊使乃武林神侠,没有完全的准备和部署,我会那么傻以卵击石么?听着!!”他环视众人:“想活命的,赶快放下武器,跟我另换天地,共享更美好的荣华富贵!否则,你们都跟昏君一个下场!!”
“别听乱臣贼子的鬼话!!”赵构威令:“秦桧!!朕一向对你恩宠有加,你却以怨报德,这种出卖自己国家和主子向外邦摇尾乞怜的小人,你们谁敢与之相处,必定会死无葬身之地!!朕可以告诉你秦桧,朕的百年江山,万年基业绝不会拱手让给你这叛逆之贼的!!你想做南宋皇帝,别痴心妄想了!!”
秦桧切齿:“赵构!!你已无退路,宫里上下都是我的人马,后宫已被我牢牢控制!你的儿孙嫔妃都在我手中,难道你还有信任你的人来救你么?哈哈??????我看你倒是去一个地方,那儿帮你的人很多!”
赵构面似猪肝,肝胆欲裂。
“那就是阎王殿!!”秦桧狞笑:“你扼杀忠良,**无道,天下人早对你寒心了!你能有今天,全是你应有的下场!!”
赵构冷战着,痛心疾首地咬唇出血,求助的眼神看着赵华香。
赵华香摆摆手,告诉他后宫安好。
赵构模了模心口,拭着冷汗,厉道:“秦桧,朕不用怕你!朕的侄子赵华香就在身边,你奈何不了我的!”
“哈哈??????”秦桧报以讥笑。
这帮心月复也跟着莫名发笑。
小白与程文志互视一眼,也笑了。
“昏君啊昏君!“秦桧笑道:”赵华香?你以为他会真的帮你?他被你害得家破人亡,早就投靠大金,成为金刀驸马了!!实话告诉你,这次助我反你的就有他的一份功劳!!你上当了!!”
“啊?!!“赵构如雷轰顶。
赵华香现身出来,对赵构道:“皇上,你别听这个疯狗乱咬乱叫!我哪是什么金刀驸马!!这个败类不过是想在精神上打垮你而已!!”
小白见此忙道:“相国,还啰嗦什么!快出手啊!!”
秦桧也就打出一枚毒弹直奔赵构。
赵华香与郑玉将赵构抢走。
毒弹在龙椅上爆炸,顿时,黑色浓烟弥漫整个金銮宝殿。
马公公当场毙命。
弓箭手万箭齐发。
小白与程文志假意为秦桧挡箭掩护。
不少秦桧的心月复中箭身亡。
金銮宝殿一片鬼哭狼嚎的凄厉惨叫。
赵华香飞身掠去,纠缠小白。
郑玉见秦桧向侍卫乱扔毒弹,不断有人咳嗽着,惨叫着倒下,他蒙上面巾从乱箭之下穿越过去,将秦桧击晕,扛入后殿去了。
赵构捂着鼻子在帐幔后观战,一边疾呼:“香儿,小心啊!香儿——”
小白和程文志佯装敌不过这汹汹来势,虚砍一气夺门施展轻功跑了。
“站住!!哪里跑?!!”赵华香要追——
赵构叫住:“香儿回来!”
大殿内乌烟瘴气,几厥令人窒息。
赵华香吩咐众人赶紧撤离。
哗啦——
殿内眨眼无人。
当日午时三刻,秦桧被午门斩首,尸体被赵构碎成万段,弃于荒野。
临安城一片欢腾。
百姓奔走相告,载歌载舞,鞭炮响彻半边天。
在赵华香的劝谏下,赵构在临安城西湖畔选了一块风水宝地,为岳飞父子建庙立碑,并将谋害岳家军父子的秦桧同党们的铁铸跪像分两列摆放,以儆效尤,忠告后人。
赵华香磨破了嘴皮子也不能说服赵构收复失地,赵构对他心存余悸,唯恐收留他最终落得和秦桧一样下场,开始回避冷落起他来。
赵华香一气之下回到了破庙,临走对着赵构背影发誓,即便饿死也绝不会再回皇宫,也不再插手皇家之事。
半轮沧月悬挂东山。
众人围桌无声,投目赵华香。
赵华香满面哀伤,一言不发。
银铃在旁边自娱自乐。
美人鱼想要安慰却不知如何开口。
许久,赵华香重叹一声,苦笑一下,道:“让大家见笑了!寒心了!这就是帝王的本色!且不说旁人不信任,就是嫡亲骨肉也比仇敌斗得狠!我不是为自己惋惜,你们别误会。”
陈忠戚忙道:“四公子勿要这样说!我们为您鸣不平啊!”
赵华香真挚地:“算了,我从来没有打算投靠皇上的!只不过一直想替天下百姓除去心头大患。现在至少百姓能过几天安稳日子。也算了却我爹娘一桩夙愿,让我三哥泉下得以安慰了,这辈子我也没有什么遗憾的了。”
美人鱼皱眉:“皇上难道就没有驱除金贼之意么?”
他摇头:“他已经不想在劳神费心了!大臣们也丧失了斗志,百姓也实在经不起战乱之苦了!本来我想毛遂自荐,领军出征,我不怕战死沙场!可他对秦桧那番话耿耿于怀,不再信任我了!言外之意就是我回宫是别有用心,还求我放他一马,荣华富贵,包括天下女人都可以满足我,至于江山,等他死了再说——我真的好伤心——”落下泪来。
陈忠戚一拳砸桌:“昏君!!简直就是个十足的无道昏君!!四公子帮他清理朝政,他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复!!照此下去,南宋必亡!!”
小白懊悔地:“对不起,怪我一时欠虑,说了那些不计后果的谎话!!看来谎言是不能随随便便乱讲的,害人害己!”
赵华香忙道:“小白贤弟,你怎说这话?我从来就没想过参与朝政风云中自掘坟墓!我已经饱尝够了同室操戈的滋味——还多亏你讲了那些谎言,否则,我也会落得跟我几个哥哥枉死的下场!外面多好啊,自由自在,最重要的是有你们这帮重情重义的朋友,此生足矣!”
美人鱼看了看小白,道:“无论怎样,除了秦桧,大快人心!别想这些了!既然皇上满足于半壁江山苟且偷生,我们也无可奈何!江湖人闯江湖也好啊!一样为国为民惩奸除恶!”
丁香气道:“这个狗皇帝真他娘不讲理,不如华香废了他,登上九五之尊,那大宋才有前途哩!”
“瞎说什么呢?”郑玉低斥。
她不悦:“怎么了?他做皇帝有何不可?反正都是赵家的江山,他做最合适!”
赵华香哀叹:“当不当帝王对我而言不值一谈,我只希望无论谁坐天下,都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皇上是我的亲叔叔,跟我一脉同血,他纵是十恶不赦,对不起天下人,可还是我的亲人。他被百姓唾骂我心里刀割似的——弄到众叛亲离之境,我也很伤心——如今,除去心头大患,他还有有些惋惜,我也很难过——生在帝王之家,我已领教了太多的骨肉相残,所以我恳请他放银铃一条生路,让她跟我四海为家。”酸痛的目光移到银铃身上,道:“她脾气刚烈,对皇上成见很深,难保有一天会触怒圣颜,说不定会把她当做贡品一样献给外族——”
小白心中异动,扭首看着银铃。
陈忠戚道:“四公子所言甚是。不能让公主做替罪羔羊!那个昏君我看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美人鱼将银铃搂在怀里,晶泪而下。
赵华香忍回眶中的泪,道:“这个伤心之地我老死也不想再回来!从此,你们谁也不要提及这里的只字半句!我也不是贤王四公子了!”
众人讶异地面面相视。
他站起身,怆然地:“我累了,需要一片与世无争的天地安安静静地打发我的一生——稍后,去断尘山庄接如眉,而后去塞外吧。”
陈忠戚和程文志与他道别,留在了临安城,准备开武馆,广招贤士,为大宋培养武学人才。
赵华香深表赞同,给二人留下了五百两银子,二人跟他挥泪作别。
西方天空乌云密布,看似有暴风雨即将来袭。
上路之前,小白看赵华香情绪低落,拦住了他。
赵华香不解而视。
小白道:“银铃交给我照顾可是你说的!”
赵华香悲涩地:“不用了,她没事,很快就好了。你还有远大的前程,我不能拖累你。而且,小莺刚刚去世,你的心里还能——”
“赵大哥怕我照顾不了令妹么?”小白断其话头。
赵华香道:“那倒不是!我是怕她给你添麻烦!”
“那就把她交给我看护!”小白真挚地。
赵华香不好再说什么,从美人鱼手里拉过银铃,对小白道:“她现在疯疯癫癫的,如果觉得勉强——”
“多谢赵大哥对我如此信任!”小白将银铃弄上了马背,坐在她后面,夹马前行。
赵华香抑制不住泪珠滚落。
美人鱼心头一痉,忙过去安慰:“这是咋了?别这样!”
“香儿——”他抱住她哭泣。
美人鱼紧紧抱住:“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为什么?为什么我至亲至重的人都这么残忍地对我?我想为他们做点事,并不图回报,可我老是得不偿失,到最后把一切都搞砸了!老天是不是注定要我不能享受亲情,孤独终老啊?”他哀鸣。
美人鱼无从劝起。
青山绿水,溪水淙淙。
小白催马疾驰。
银铃在他怀前迎风欢笑
,清风舞动她一头青丝胡乱飘散,迷蒙了他的视线,千丝万缕地也酷如缠绕着他创伤布满的心,越缠越紧,令他几厥窒息。
银铃挥舞双手,感觉好玩地去抓骏马脖颈处的鬃毛。
恐得他抱定了她腰际:“危险——”
银铃挣扎着:“不要阻止我啊——我要飞啊,飞啊——”
小白哪敢有怠慢,只将她紧紧抱住。嗅到她衣发间散发出来的体香荡人魂魄,恍惚之间好似与小莺相拥。
“莺妹。”他情不自禁呼唤着,乍然看见怀中这个含笑回顾的女孩正是他日思夜念的小莺。
“莺妹!”他更紧地搂着她,将脸孔埋在她发丛里。
丁香和郑玉紧随其后,见状互视一眼,颇是惊讶。
“岂有此理!!敢对公主非礼!!”郑玉要去——
丁香拽住:“关你鸟事!你看他们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璧人!这样岂不更好!你少没眼色去坏人家好事!”
郑玉回头见赵华香远远上来,叫道:“少爷,你看小白对公主非礼呢!你怎么可以让他去照顾公主啊?丁香和美人鱼照看不更方便吗?万一小白禁不住公主美色诱惑欺负她咋办?”
赵华香白了他一眼:“他才不是那种人呢!你少多事!”
“你自己看啊!”郑玉指着前面:“他跟公主贴得那么紧,这哪是照顾公主,分明就是趁火打劫占公主的便宜!”
“我看不见!”赵华香打马走了。
郑玉气道:“好!你不管也罢!要是出了乱子,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美人鱼道:“小白不会是你想象的那种人的!我们当然会照看公主,不然她的洗漱总不能让一个大男人去弄吧。”
小白猛然觉得胳膊很沉,回过神不由暗自捶骂。
银铃已然睡着。
小白继续搂抱她还是跟她保持一定距离,再三犹豫之后,还是将她抱住了。
“师祖!”西俊士猕猴般一窜一纵,扑到美人鱼脚跟前嚎啕大哭:“呜呜??????师祖啊,你们可回来了!”
众人各有所惊,纷纷下马问因。
赵华香心下一沉:“出事了?莫非如眉??????”
“如眉?!!”赵华香嘶叫着冲入山庄。
郑玉喝叫:“西俊士!!你快说出了什么事?!!不要鬼叫鬼叫的!”
西俊士丑脸一皱,咧嘴嬉笑:“我媳妇生了个大胖小子!等着师祖回来给我儿子取名字哩!”
“丑八怪吓死人了!”郑玉剜了他一眼:“生儿子你该开心啊,鬼哭狼嚎,还以为你爹死了呢!”
“如眉?如眉?”赵华香五步作两步地闯进厢房,愣住。
如眉正在午休,听见呼喊她一下子挣起,惊喜地:“赵大哥?!”
赵华香露出笑容:“如眉,你全好了?”
如眉急匆匆下床:“是啊!你可回来了!”燕雀般扑到他怀里。
赵华香抱起她转了几圈,无不欣悦:“想死我了,阿弥陀佛,你终于痊愈了!”
如眉也万分开心,桃花粉容紧紧贴着他的脸,咯咯只笑。
急匆匆赶来的美人鱼看到这场面忙退避一边,伸颈窥视着。
赵华香坐下,凝视着如眉,仔细地看着,欣慰地:“气色跟往昔一样,我的如眉是天底下最坚强的人,不会轻易倒下的,对不对?”
如眉挽住他脖颈,情真意切:“我要照顾你啊,还想跟你白头偕老呢!在没有给你生儿育女之前,哪能这样就死了?”
赵华香一阵感动,抚着她娇容,喃喃地:“你真的愿意跟我白头偕老,生儿育女吗?”
如眉颇是诚恳:“除非是你不要我了。”
赵华香感到从未有过的心灵震撼,一瞬间百感交集,迫切地想要吻她——
“不过,生孩子好辛苦啊!”如眉打了个冷战。
赵华香一怔。
如眉心有余悸地:“赵大哥,你不知道兰兰生孩子有多可怖!跟上酷刑一样,哎呀,好恐怖!!”
赵华香浅笑:“怎么,你怕了?”
如眉颦眉:“你是没看见兰兰当时的场景,哭爹叫娘,嗓子都喊哑了,流了好多的血,西俊士都哭晕了!啧啧啧,太恐怖了,太可怕了!!简直生不如死!”
他佯不悦:“这么说,你不会给我生儿育女的了?”
她扑闪着蝶翼般长睫,喜呵呵:“让美人鱼姐姐给你生吧,我帮你哄也一样啊!”
美人鱼柳眉几拧,转身愤愤去了。
赵华香神情一黯,心中苦笑:“看来,如眉对我的心也不是认真的。算了,这就是我赵华香的命——”
她见他不高兴的样子,轻问:“你怎么了?”
他付笑:“没什么。如眉,这次回来,我把妹妹银铃公主也带出来了,她跟你一般大,只是脑子受了刺激有点失常,暂由小白照顾——”
“小白哥哥人呢?我好想见他,当面跟他说声谢谢!”她惊喜地。
他道:“在外面。”
如眉拍手笑叫:“公主在哪里?我去见见她!”她要起身。
赵华香拉住:“不行,你刚恢复,她疯疯癫癫会吓到你,改天吧。”
如眉点头:“哦,那你们快点给她治好。”
他记起肖金峰,问道:“你爹呢?”
如眉道:“可能出去了吧。你们用过饭了吗?”
赵华香颔首。
如眉捧住了他的脸,小脸红红的。
他不解而视:“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