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丁香对我恨意如此之深!”赵华香模了手血,痛楚地。
郑玉跪在他面前,泣道:“少爷!都怪我没用,我没有好好管教她!!我该死!!”
赵华香忙扶他:“你再别这样说了,都是我任性胡闹的结果!!是我不好,害死了两位大叔——我活该让丁香这样对我!我让大家失望了!”
陈忠戚道:“四公子此言差矣,我们誓死追随于你,这四条命就是您的!能为四公子出生入死,是我们无上光荣!只要你平安无事,也就对得起少将军泉下英灵了——”
赵华香哽咽:“陈大叔,我好惭愧!!”
程文志抹了把泪,收拾了悲伤,道:“我去把秦桧押过来,四公子好好审审他!”
赵华香回头皱眉:“丁香?”
陈忠戚要发作——
赵华香止住。
小白把她往人前一推,解其穴位。
丁香不看他们,一副冷漠之态。
郑玉脸色酱紫,上去厉叫:“丁香!还不给众人赔罪!!”
“我没错!!干嘛要赔罪?!”她冷哼。
赵华香道:“你们都出去,我想单独跟她解决一些事情。小白,麻烦你照看银铃。香儿和两位大叔还有郑玉去审秦桧!”
小白带银铃出去了。
美人鱼复杂的眼神看了赵华香一下。
赵华香温情地:“去吧。”
她盯了丁香片刻,扭身走了出去。
陈忠戚重叹一下而开。
赵华香见郑玉没动,怨恨的眼光瞅着丁香,拉了拉他。
郑玉极不情愿地挑帘去了。
赵华香将帘子放好,回头看着她。
丁香怄冲冲在桌边一股坐下。
桌上还有未干的殷迹,那是她最爱的人又是伤她最深的人付出的代价。
丁香的心刀扎般。
赵华香在她对面落座,瞅着她。
丁香瞥了他一眼,见他半张脸青红肿胀,几经包扎的额角伤处殷血还在外渗,猛地,一年前在那个山洞里,无肠圣太魔掌下他的惨状再现眼前,蓦地悔泪盈眶。
“丁香”他轻唤,伸出手来捂在她手背上。
丁香一栗,望着他。
“我不怪你。”他喃喃地:“谢谢你手下留情,我还以为你当真那么较真——是我不好,希望你宽恕我的过失,对不起。”
丁香忍不住泪似雨下。
他收回手,哀凉地:“本来从我娘为你和郑玉操办婚事完的那天起,你们就不该再跟着我四处流浪了,应当留在那个小院里,过你们自己的小日子!何至于弄到这种地步,你也不会白白受这么多罪,流这么多的血泪,吃这么多的苦,是我硬拉着你们,让你们跟着受牵连,我错了。”
她柔肩剧颤,泪湿胸襟,他的一句话让她所有的委屈决堤。
他递给她手帕,眼底潜藏暗涌。
丁香接住手帕捂在嘴上。
他久久地凝视她,深重地叹息着,道:“我知道你对我的好,我全都明白。可是,有些话我也对你说了很多遍了,你对我用情太深,所以恨也太深——”
她抽泣失声。
“你对我的身世已经了如指掌,不用我再多说了吧。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但是我对你们每个人都是认真的,不管你信不信。我承认对郑玉这事做的很过分,当时的情景也由不得我那么做,我若不跟郑玉玩真的,就不能让那帮宫女相信我回宫的目的,你了解吗?”赵华香痛心地。
丁香恍然大悟,暗自捶骂自己太不理智。
他重叹一下,道:“如果你不能消除心头的怨恨,我甘愿受罚。”
丁香爱恨交加,懊悔加悔恨,嘤嘤大泣。
美人鱼在树下矗立着,怀揣十二分的不满和憋屈,听见银铃的笑声,她回头不由一怔。
小白手中捧着大把鲜花正逗银铃开心。
看着小白那副冷峻面孔,美人鱼心头一阵怪怪的骚动,一肚子怨恨眨眼无影无踪。
赵华香剑眉紧拧,祈求道:“你怎么对我都可以,只求你不要憋在心里,我也很难受——”
丁香放声大哭。
“丁香??????”他捂伤痛吟。
她嘎止扑来:“没事吧?我看看——”
他冷汗蠕流,望着她:“没事——”
她掏出金创粉给他敷着,一边用嘴轻轻吹着:“还疼么?”
“丁香”他紧紧握住她手,那双眸子令她柔肠百转。
丁香泣着嗔怪:“受不了你!”
赵华香一笑:“那你就继续给我苦头吃。”
美人鱼解开秦桧穴位。
秦桧惊恐万状地:“你们、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美人鱼厉道:“秦桧!和金贼议和的怎么样了?”
秦桧暗忖:“是江湖贼匪?为保小命还是装聋作哑的好,拖一时是一时——”忙付笑:“女英雄说笑了,下官一贯本本分分为官,心中时刻装着大宋子民,国难当头更是忧国忧民,怎么可能与金贼有瓜葛呢?什么议和不议和的,下官听不懂。”
美人鱼把从他身上搜出来的一份密函往他眼前一亮:“这是什么?”
秦桧顿时乱了方寸,脸色哗地如死灰,忙不迭地:“女英雄请容下官回禀!这不关下官的事啊!我只是奉旨行事而已,否则人头不保啊——”
陈忠戚厉问:“那秦相国干嘛不白日回京,却晚上行窃似的?”
秦桧悲愤地:“下官接到消息,说我一家被灭门,所以下官星夜回府奔丧——”
美人鱼冷笑:“你可知是何人所为?”
秦桧心急如焚,极度的仇恨令他豆大汗珠往下流:“这个??????下官一时很难绝决——”
“告诉你吧,是皇上下的诛杀令!你信不信?”美人鱼道。
秦桧骇然:“皇上?!!他、他为何要这么做?!!下官为他忠心卖命,不辞辛劳,他怎可以??????”
“秦相国当真对皇上忠心不二么?”陈忠戚插话。
秦桧将他们来回盯看着,瞅见郑玉颇是眼熟,怔怔地:“他不是??????”
“哎!我正是贤王四公子的贴身侍卫郑玉!”郑玉抢先自我介绍。
秦桧再次一惊,将众人细审慢度着,警惕起来:“你们是哪条道上的?”
美人鱼诡秘而笑。
秦桧见他们神秘莫测的样子,难以看出是敌是友,诈问:“听说四王子已招为大金驸马,莫非你们就是大金的尊使?”
众人倒楞,面面相视。
美人鱼反应及时,顺水推舟:“没错,我们正是大金潜入江南的密使!这次来是招募一批忠于大金的栋梁之才的!”
秦桧半信半疑:“既如此,为何半道截杀于我?”
“相国此言差矣!截杀你的并非是我们,相反的,还是我们从那帮绿林贼寇手里把你抢回来的!否则,这封密函和你的命早丢他人之手了!”美人鱼道。
秦桧发现这伙人中没有那晚的美俊郎尊使,奇问:“那位玉树临风的小尊使呢?”
美人鱼忙道:“他正在宫里暗自彻查谋害相国家人的幕后黑手!相国,想必我们那位尊使都已向你道明来意,我们也就不再浪费时间多说了。以目前形势,相国该怎么做,应当心知肚明了!”
秦桧忽道:“我先见见我的爱妾冷冬梅!”
众人傻眼,不解其意。
就在这时,一直隐身帐外的小白走了进来,对他行了个金国礼节:“相国,我来晚了,请恕罪!”
众人忙忙效仿。
秦桧见到小白,心稍安一半,惶茫地:“尊使,你不是说我爱妾在你朋友手中吗?她人呢?”
小白怒道:“你不提倒好,一提她我就后悔自己拿她当人待,恨当初该以绝后患!”
众人都抹了把冷汗,暗叹小白救场及时。
“尊使,究竟发生了何事?”秦桧眼珠溜圆。
小白愤愤地:“她到了这儿我们当贵妇人一样好吃好喝伺候,谁知她包藏祸心,以怨报德,毒害了我们几位兄弟逃之夭夭了。哼!我们担心她泄了踪迹,追去秦府,可巧,秦府被人灭门!你那位爱妾身首异处——”
秦桧脸似秋茄,骇叫:“你骗人!!梅儿武功了得,施毒可是天下第一,她怎轻易会死?!!”
小白冷笑:“相国不信,我也不信!不过,还亏得我乔装改扮入宫跑了一趟,正好碰见皇上大肆嘉奖一帮江湖杀手呢!还勒令他们保守这个秘密,等你一旦回京,将你查办!可那帮杀手不依,说要将你碎尸万段,为那个岳家军平冤昭雪!”
秦桧咆哮:“不会的!!不会的!!皇上不会这么做的!!他什么都听我的安排!他有几个心眼我都清楚得很,绝不可能想得出这事!!”
在小白现身至此,美人鱼的视线就没有离开过他,眼神中充满了奇特的光亮。
小白冷漠地看着秦桧,道:“好!你不信我也没关系,我骗你也捞不到什么好处!我要提醒你的是,自古以来哪个皇帝不为自己利益而千方百计留条后路!为的是什么?还不是江山永固!一将功成万骨枯这个道理不用我细细给你解释吧?你为他打理江山这么多年,得罪了天下百姓。皇上还是万民敬仰的皇上,你却落得为举国上下的奸贼,他们咋不骂皇上叛贼反贼呢?我早让相国速战速决,你却迟迟举棋不定!早听我一言,你的一家又怎么会做刀下亡魂呢?”
秦桧听着他句句属实,所有疑惑全消,当即扑通跪在他面前,长泪涌流:“尊使救我!”
小白将他扶起:“这个自然。秦相国是个难得的人才,胸怀大志,不拘小节,应化悲痛为力量,重整雄风。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不会见死不救的!”
美人鱼也显得怜惜:“对,我们大家都会为相国出这口恶气的!你不妨将朝中你的亲信列举个名单,我们马上跟他们联络,里外夹击,助相国举事成功!”
秦桧拭泪,道了句:“我全听从尊使们安排!”
小白道:“相国先忙着,我去去就来。”
“尊使忙你的吧!”秦桧感激不尽。
小白对众人使了个眼色,走了。
“请相国入座!”美人鱼给他搬椅子。
小白在赵华香帐外低叫:“赵大哥,我可以进来吗?”
赵华香起身:“进来吧!”
小白进来,低着头:“赵大哥,我们已经完全取得秦桧奸贼的信任,现在他正列举同党名单,你看——”
赵华香喜不胜喜:“是吗?快详细说说经过!以防我跟皇上回报时跟你言语有偏差。”
小白便将那晚去冷府杀冷冬梅,用腰牌骗秦桧到今夜继续戏弄秦桧从头至尾诉说了一遍。
赵华香和丁香听得捧月复大笑。
赵华香笑出了眼泪,对丁香道:“我还成了大金国抢手的驸马爷了,还曾是他手下败将——丁香,这个徒弟比我这个师父还会哄人说天话!佩服!佩服!”
小白俊面通红:“赵大哥别讽刺我了!我这辈子还是头一回撒这么大的谎,而且一再哄人!这都怪你把我逼上绝路,我不撒谎成吗?现在,我浑身还在冒冷汗,跟做贼的一样!”
丁香取笑:“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我看小白跟你差不多不老实的很,不如你将银铃许配给他,做个真正的好兄弟,如何?小白,你看呢?”
赵华香见小白脸色陡沉,忙捅了她一肘,低斥:“瞎说什么呢?”
丁香仓忙闭嘴。
小白转身快步去了。
赵华香叫也不住,质骂丁香:“小白心里正有伤痛呢,你乱嚼什么舌根子?!小莺刚死,头七还没过,你怎么搞的?!咹?!”
“我不是故意的!华香!”丁香急道:“我去跟他解释——”
“得了吧!”赵华香起身:“你那张臭嘴,不说话最好!一开口准会坏事连三的!!”
“那怎么办?小白不会一气之下跑了吧?”丁香六神无主。
他道:“他才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呢!你留下来照看香儿和银铃,不许再乱说话了!把银铃里里外外换洗一遍,听见了没?”
“哦!”丁香忙应答。
秦桧将名单呈给小白,道:“这些大臣平时跟我走得最近,唯我马首是瞻,给我献计献策,才助我登上相国宝座。有劳尊使辛苦一趟,召集他们。明日我与尊使入宫,擒杀昏君!”
“好!我马上命人去办!不过就怕他们未必肯信我,不如相国书信一封,说明清楚先,这样省时省力,免得我跟他们一时半会儿说不明白。”小白道。
秦桧点头:“如今是多事之秋,尊使所言甚是。我就亲笔书信一封,烦尊使转交他们。”拿起毛笔在信笺上写着。
小白看他挥毫几下,放罢狼毫,将书信折好,脸色微缓。
秦桧交到小白手中,郑重其事:“尊使,一切仰仗你们了!”
小白将名单和书信交给郑玉:“千万不可走漏风声!”
郑玉心领神会,辞罢生硬的礼节仓逃。
小白对秦桧热情地:“相国一宿未眠,不如趁机会去安歇片刻,稍后咱们就进宫,好有精神跟昏君对抗!”
秦桧抱拳:“多谢尊使相助,他日秦桧登上大座,愿效犬马之劳!!”
“相国说哪去了!请!”小白领着他去了另一个帐篷。
美人鱼三人此时才觉得浑身乏力,一抹衣衫全湿透了。
“好险!”三人异口同声地吁叹。
赵华香风风火火地直奔内宫,撞到了给赵构送水果的宫女,气喘吁吁地跑进寝宫:“皇上二伯父!大事不好了!”
赵构刚刚用毕早膳,拿着
根黄金牙签在抠牙,闻声微惊:“香儿?!——你这是怎么了?”
赵华香顿足:“大事不好了!”
赵构更楞:“出何事了?”
赵华香从怀里掏出那份名单和书信递给赵构:“你看看就明白了!”
赵构莫名其妙地展开书信,见上面写着:“齐集大殿擒杀昏君,举事反位!”
赵构哆嗦了一下,目似核桃,逼视赵华香:“这是谁写的?!!”
“二伯父你看笔迹不就清楚了?”赵华香提醒。
赵构的心神刹那间已盛怒乱套,哪有心思细审笔迹,咆哮:“到底是何人如此大胆?!!华香,快说!!!”
赵华香道:“你再看名单就清楚啦!”
赵构双手剧栗,打开名单,看了看勃然大怒:“秦桧?!!这个叛贼!!你果真背着朕图谋不轨!!敢密谋篡夺朕的江山?!为什么?!!为什么?!!朕一向待你不薄啊!!”
赵华香窃喜,面上震怒:“皇上息怒!!我告诉你秦桧早有反心你不信!他私下招募了很多江湖贼寇等得就是与大金联合推翻你百年江山啊!他现在被一伙金国高手拥护着准备明日杀入皇宫逼你退位不说,还要为他上百口枉死的家人讨债于你呢!”
“反了!!反了!!简直岂有此理!!”赵构暴跳如雷,掀翻了龙案:“朕念他一片衷肠效主,厚葬他全家极其奴仆,追缉凶手,不惜拨出重金,他却恩将仇报!!秦桧!!朕看错你啦!!!”
赵华香暗喜不表,假装劝解:“皇上,也许秦桧被家仇冲昏了头,不能凭借一封书信和这些名单妄下论断,会错杀无辜的!是非曲直等明日他上朝当面一问不就全明了!”
赵构切齿:“他有金国高手帮衬,朕身边全是酒囊饭袋,万一他们一哄而来,朕的性命和江山岂不毁于一旦?!”
赵华香道:“有我和郑玉这两位武林高手左右护驾,你只管拿着这些铁证与他当面辩个清楚!定他死罪!他敢动粗,我搭上命也保你毫发无损!”
赵构如梦初醒:“对啊,我居然忘记了还有侄儿你!”
赵华香道:“不过皇上,秦桧如今疯狗一样,难免会在朝堂乱咬乱叫!你可别被他的假象所迷惑动摇!为了赵家百年江山,你不能再犹豫不决,必须当机立断!”
赵构磨齿:“朕再也不会轻信这个叛贼小人了!!以前怪朕鬼迷心窍,太过于信任他,错杀了真正的忠良,才落得今日下场!万没想到,他处心积虑讨朕的欢心,为的是让朕麻痹大意,他好弑君夺位!!朕不会放过他!!朕要将他碎尸万段!!剁成肉酱!!将他全家鞭尸!!”
赵华香探问:“那皇上准备怎样处置那些同党呢?”
赵构道:“诛灭九族!!朕还以为他们当真胆小怕事,却不想包藏祸心,另存野心!!”
赵华香点头:“大宋江山全都是被这些蝼蚁蛀虫所毁,皇上绝不能再姑息养奸,让天下人唾骂你无道昏君!其实皇上是位好皇帝,名声都被秦桧那王八蛋搞臭的!皇上是该为民除害,确保江山不再饱受瓜分,百姓流离失所之耻了!否则,天下人还真以为你是个坏皇帝!”
“朕绝对不会放过秦桧一干人等!!”赵构经赵华香如此一说,心中的恨火冲天,吼叫:“一点没错!!这些年朕的确受他蒙蔽而获一身臭名!!不是侄儿一番点拨,朕至今还认为他是个大贤臣,大忠士呢!朕要好好问他个明白,背着朕他还有哪些勾当?!!”
骄阳如火。
临安城花红柳绿,行人接踵摩肩,谈笑风生,商贩吆喝声此起彼伏。
满街飘荡着酒菜香味。
一派祥和气氛。
皇城内外笼着阴影。
午门外云集着文武百官。
一部分小声谈论着当今国事,长吁短叹。
一部分人满面春风地笑谈着。
另一部分愁眉苦脸,心事重重地来回踱步,不时互对眼色,惶恐不安。
“相国来了!”不知谁喊了一句。
心神不安的这帮大臣如见救星般一拥而上,围住了落地的轿子。
小白和程文志左右护驾,冷目直刺群臣。
秦桧一脸孤傲地出来,向众人行礼:“各位大人久等了!”
恐臣们将他拥到一边,纷纷杂问着。
“大人,万一举事失败,那可是灭门大罪啊!!您是不是都安排妥当了?”
“是啊!我们都怕的要命!禁军,侍卫,御林军,好几十万呢——咱们能斗得过他们吗?”
“我们都是上有老下有小,这次的赌注押得太大了!大人,您要想好啊!”
“怎么?”秦桧冷笑:“还怕我拿你们当垫背的?没有万全之策,我敢拿身家性命往石头上碰吗?看见没有?这两位是大金可汗派来的尊使,武功一流。还有数十位已有安排,你们只管随我入宫逼君禅位唱文戏!武戏就由这些尊使去唱了。”
众人将小白和程文志细细一瞅,见他们面含杀气,身配刀剑,气势汹汹,心中稍安。
一个官员问道:“他们真的能确保我们全身而退、顺利完事吗?”
秦桧一笑:“信不信跟着我去就知道了!时辰已到,进去吧!”便大摇大摆打头阵进去了。
小白二人跟在后面,四下顾盼着。
恐臣们三三两两地随去。
“王大人,我老觉得心里七上八下的,我看我们还是不要去了!”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现在打退堂鼓已经晚了!”
“唉,事已至此,不反也有罪,反也是死罪,谁叫我们当初上了贼船呢!走吧,听天由命吧!”
“呜呜??????我还有七十岁老母呢——”一个大臣掩面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