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珍冷笑:“你传口信我可以选择不听!”
小白瞅着一边:“随你便!”
耶律珍脸一沉,喝道:“小白,我不怕老实告诉你!大宋气数已尽!而我大辽想要吞并你们是轻而易举的。此次父王命我来中原,就是秘密招收一批中原武林豪杰为我大辽所用,可并不是单单是你们断尘山庄一家,你要搞清楚!”
小白暗惊,盯着她:“你想怎样?”
耶律珍冷笑:“何自清一心想傍我这棵大树,你如果不识好歹,我还有理会他的必要吗?”
小白阴笑:“你不要逼我杀你!我对你已一再忍让了!”
耶律珍秀眉一挑,向他逼去:“哦?那你就动手啊!你不是张口闭口以杀人来报答何自清的养育之恩的嘛?好啊,你杀了我,不就报了大恩了吗?来啊,杀啊,你杀啊——”
小白被她的咄咄逼人迫的后退,捏拳紧紧,厉道:“你闪开去!!不要逼我!!”
耶律珍道:“杀了我,你想谁会倒霉?只要我一个时辰不出现,我父王率百万精兵踏进中原,你想不想看看你们的同胞是如何失去家园,失去亲人的?嗯?”
小白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退到了墙角没了退路,涌起的杀气被她的话打消了,语气变得无奈:“那你究竟想要怎样?”
耶律珍几近贴到他身上,小白惨白的俊面蓦地红了,连忙避开。
耶律珍眨眼之间柔情万种:“你是个明白人,应该知道我对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处于什么心态的了。”
小白剑眉紧拧,面有厌色:“你这种阴险的女人,惯用伎俩阴谋,当然不会安好心了!”
耶律珍脸肌一抽,道:“好,你是下定决心跟我对抗到底了,我不勉强于你!你走吧!”
小白气恨恨地往外走。
“你不要后悔今天所做的决定!”耶律珍喝叫。
小白的脚步被绊住了,他开始犹豫起来。
耶律珍道:“正如你说的,我是个阴险恶毒的女人,我既然对你白白浪费了这么多的感情,怎么也要从你们汉人身上讨回来!而且是加倍的!”
小白牙根痒痒,回头怒视她:“你到底想怎样?”
耶律珍真切地:“跟我在一起!”
小白惊愣。
耶律珍洋洋自得地走上来,面含诡笑。
小白漠然视之。
她上得前来,纤纤玉手往他脸上模去,暧昧无限:“你知不知道我很喜欢你——”
小白将脸一偏,恨恨地:“请你自重!”
耶律珍奄忽一变脸色,钳住他下巴,让他正视她的眼睛,咬牙道:“我听说你在自行解毒?哼,逍遥散是天下第一奇毒,根本就没有解药!多少武林豪杰都死在它的威力之下!就凭你——我知道你的武功是举世无双,可看看现在的样子,已剩下半条命了,还依旧备受着折磨!”
小白齿缝里迸射一句:“你这个蛇蝎女人!!”
耶律珍忽地眼泪汪汪,楚楚可怜:“小白,我知道我这种行径很可耻,可是我是情不自禁啊,我那么喜欢你,你却对我冷若冰霜,不理不睬,所以我就出此下策。你原谅我好吗?”
小白开始发抖起来,毒瘾如期发作,对于耶律珍的祈求,他无动于衷,推了她一把:“休想!”双腿一软,跌倒地上。
耶律珍不顾许多地抱着他:“小白,你给我一个机会,我帮你解毒!求求你!”
小白不由分说就她的胳膊便咬——
钻心的剧痛令耶律珍冷汗直冒,她紧咬玉齿,心中却是万分欣悦。
耶律珍的胳膊血水如注,一块肉生生地被小白咬掉,即便这样也缓解不了小白的痛苦,她懊悔地泣不成声,看着他撕扯自己的胸襟,她情急之下将他按在了地上。
天色渐晚,西边不时传来雷声。
何自清倚门张望着大门口,唉声叹气。
梁玉儿没声好气地:“你都看了整整一个晚上啦!晃来晃去晃得我恶心!公主又不是外人,会照顾好你的宝贝小白的!!德行!”
何自清忧虑重重:“我是怕他走到半路内伤发作——马上就下雨了,唉,我实在不该让他跑这一趟??????”
梁玉儿不依了,气叫:“你有没有那份闲心关心一下我和肚子里的孩子?!还有你亲生儿子?!”
“住口!!”何自清斥道:“今后不许你在我面前提那个逆子半句!!他怎么跟小白同比?!!”
“哼!!”她气去。
小白终于安静了下来,半昏迷状态中的神情令耶律珍大动不良心机,她匆忙把他搀上了床,抑制不住激情万丈地亲吻着他,看他没有反应,于是她开始解他的衣带——
一个炸雷惊醒了小白,感觉有人在亲自己,他蓦地睁开眼,看到耶律珍正解他衣带,怒从心起,一下子掀开了她。
耶律珍情切切依来:“小白,我??????”
“你滚开!!我恨你!!恨死你了!!”小白的眼神令她胆寒,磨齿霍霍:“原来你是这种恬不知耻的下流贱妇!!”
耶律珍心中异痛,去抓他手:“小白,我是真心爱你的??????”
“啪!!——”
小白毫无留情地狠狠给了她一记耳光。
手无缚鸡之力的耶律珍被这股强大气力抽得秋风扫落叶般滚落床下,嘴角血涌,痛叫一声。
小白急急忙忙地下床,愤愤地要走——
耶律珍伤心欲绝地哭泣:“你就这么狠心对我嚒?我这辈子从没如此真心实意地爱过一个人,遇上你这样绝情绝义的男人,我真的是做人好失败!”
小白转身盯着她,冷哼:“你一手遮天,高高在上任由呼风唤雨,还谈什么失败?笑死人了!你不要再我面前惺惺作态大谈什么爱不爱的,我不感兴趣!耶律珍,你对我做的这些事我可以网开一面不予再追究,只是以后我不想再看见你!”
耶律珍甩过一张怒容:“你在口出不字,我立马出兵攻打都城,杀光大宋百姓,还扬言这一切都是你和何自清的功劳!让你背上这叛国罪名,就是生生世世也难清洗——不信,你试试!!”
小白俊面一变,噤若寒蝉。
耶律珍阴恻恻地:“我本不想这么做,是你一再逼我的!既然我在你心目中没有人性,那我就没必要再对你客气了!只要我一声令下,江湖上以何自清为首、小白为得力副将的数万人马将在三天之内踏平中原最后一方乐土!届时我父王随后率领大军南下,你认为以你们目前的状况还能经得起里外夹击吗?”
小白细细听着她的话意,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茫然地不知所措,看着她,完全臣服了:“不要那样做。”
耶律珍看他被自己一番威逼利诱动摇了,继续道:“可以,不过只要你对我好,我可以让父王立马撤离中原。这一切要取决于你。”
小白自嘲:“我有那么神通吗?”
耶律珍道:“你难道不知道爱可以改变一个人,也可以改变这个世界的吗?”
小白皱眉:“我的杀人手册里没有那个字!也不想去改变什么!”
耶律珍起身,到他跟前,嫣然一笑:“我给你吃了天下第一奇毒,你却不杀我,那不是爱是什么?”
小白一愣,盯着她,缄默。
耶律珍抚着他脸,情意绵绵:“男女有别,你我已有了肌肤之亲,你想我们之间会可能再无干系的了吗?”
小白的脸红到了脖颈,打开她手,无地自容。
何自清侯了一天一夜不见小白归来,再也坐不住了,赶紧去耶律珍行馆寻他。
耶律珍分外热情地接待了他。
何自清开门见山,抑不住焦急:“小白呢?”
耶律珍显得惊讶:“小白?他昨日把你的口信转达我之后,我写了封回执让他带回去,怎么?他没回山庄吗?”
何自清腾起:“什么?!他昨天就回去了?!可没见他人影啊!!公主,小白身怀恶疾,千岁怎么可以让他冒那么大风雨走呢?!”
耶律珍皱眉:“何庄主,小白可是你的儿子,他那样的脾气会听从我的安排?况且,小白的个性你想他会在一个女子府上过夜吗?”
何自清半信半疑:“那他会去哪里呢?”
耶律珍淡淡地:“这个我就帮不上忙了,你也知道我在这里是不能随意走动的——小白没有回去,他会去哪里?”
何自清顿时六神无主,跌坐在椅内:“小白一定是出了意外了!我怎么跟九泉之下的白家列祖列宗交代啊?”
耶律珍看他居然流泪,暗惊,面上显得同情:“何庄主切莫太过悲伤了,小白福大命大,吉人只有天象,会平安无事的。过几天我就要回上京了,这里会有我皇兄格柯汗钦王接管,你有什么事就找他。至于小白,我可以拨出一些银两帮你,好多派人手在江湖打听打听。”
何自清吃力地起身,如抽了筋的猎犬,摇摇晃晃往外走:“谢公主美意,我要去找小白了,我一定要找到他??????等我找到了他,我们父子就隐退江湖,再也不让他去杀人了。”
耶律珍送走了何自清,急急忙忙去了密室。
密室的一张小床上面,小白躺在那处,双目紧闭,被牢牢地捆绑在床。
一个异域壮汉正给他针灸着。
耶律珍充满了深情地为小白拭擦着汗水,对那壮汉道:“怎样?他没事吧?”
“公主,这小子体骼很健壮,意志力也很坚强,虽然中毒很深,不过没大碍,奴才很快就会医好他的!”
耶律珍担忧地:“那他的功力会不会受影响?”
“公主请放心,这小子很聪明,早就把全身穴道自行封死了,毒气对他的功力没有任何破坏的迹象。”
耶律珍松口气:“果真是个小狐狸精!我就说他为何不杀我,原来他现在跟我一样,是个普通人。”
小白苏醒时,已是月上东山。
耶律珍备了桌山珍海味在她的闺房款待小白。
小白晕晕乎乎地由侍卫搀扶着进来,。
耶律珍赶忙弄他坐好。
子冰赶往无肠圣太的住所的途中,乾阳**发作,迫不得已只好急匆匆寻了家客栈先躲起来,待乾阳之毒过了再赶路。
无肠圣太将昔日赵华香带给她的憋屈此时此刻一股脑儿发泄在他身上,只扁的赵华香遍体鳞伤,无力动弹。折磨了一天一夜,她郁闷的心终于得以排解,丢下昏死的赵华香她去歇息了。
凉风微有几分寒意,蛐虫低吟。
赵华香睡在冰冷的地上,已完全没有知觉,满面血迹,白裳尽是鲜血。
小白望着夜空的朦胧月影,眉头紧锁。
耶律珍轻步到旁侧,看着他,问道:“你在想什么?”
小白摇头:“没什么。”
耶律珍道:“想断尘山庄?”
小白走了开去:“没有。”
耶律珍跟去:“你不要再隐瞒了——”
“我想休息了。”他打断她的话。
耶律珍心花怒放地来给他解衣服——
他挡开她手,冷冰冰地瞅她:“干嘛?”
耶律珍温情脉脉:“睡觉啊。”
小白嫌恶地:“我不需要人伺候。”
耶律珍便解自己衣衫:“那你快点来。”去了床边。
小白转身就走。
耶律珍飞也是的跑上去拉住:“你去哪里?”
小白道:“你不要误解我留下来的意图了。我不是想跟你怎样怎样!”
耶律珍神情一凉:“为什么?”
小白把她上下看了看,含鄙讥:“你是大辽国鼎鼎大名的公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这样的凡夫俗子岂敢有非分之想?”
耶律珍情切切:“那是对别人而言的,跟你在一起,我就是个平凡的人!小白,我是真心想跟你白头到老的!为了你,我可以抛弃一切!跟你去过穷苦日子!”
小白看着她:“你觉得可能吗?放弃锦绣前程你会甘心吗?你对我了解多少?我只会拿刀杀人,从来不会去想关心别人,更不会懂得去爱一个人!”
耶律珍着急地:“你相信我!我是认真的!我会好好疼爱你的。你知道吗,父王听说我跟你的事之后,已经撤兵回上京了。我绝对不会对你有二心的!”
小白喟叹:“你真是用心良苦啊!你觉得我值得你那样做吗?你不怕引狼入室?”
耶律珍严肃地:“那怕跟你在一起待一刻就死去我也无怨无悔。”
小白噤住,呆视着她。
耶律珍幽幽地:“你刚刚误解我的意思了。我只想跟你同卧一榻谈谈心事,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小白又是一愣。
耶律珍拉住他走向床边,按他坐下,动手给他按摩——
从未经见这待遇的小白不禁身体颤栗,不知所措。
耶律珍窥视他的脸红如血,且有些慌乱了,暗自高兴,一双芊芊玉手在他肩膀含诱惑和挑逗地轻轻揉捏,在他耳畔呢喃:“舒不舒服?什么感觉啊?”
耶律珍的攻心术令小白这个烈烈七尺男儿哪里招架得住,片刻,他的气息变得纷乱起来.
耶律珍趁势将手伸进了他胸襟内,抚模着他的胸肌——
小白口干舌燥,蠢蠢欲动,面对把他紧紧搂抱在怀里的耶律珍,他身不由己地握住了那双在他胸脯作祟的手——
蓦地,小白的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人的面孔,这个人的出现犹如一盆凉水,浇醒了被**蛊惑的他——
小白一下子推开了她,站了起来,用手拭擦着她吻过的地方,顿了顿,走了出去。
耶律珍吓了一跳,看着他背影,莫名其妙。
小白到院子里的小池畔,撩水浇面,让自己彻底冷却下来,想想方才的一幕,他颇是恼火。
耶律珍追至身后,不解地:“小白,你怎么了?”
小白冷冷地:“没什么!”
耶律珍转到他面前,泪流满面。
小白看着她:“你去休息吧!”
耶律珍哽咽:“你是不是嫌弃我?”
小白嫌烦地:“没有!”
“你明明就是!”耶律珍抽泣:“你嫌弃我是个残缺不全的人!”
小白一惊,楞楞地:“这话怎么讲?”
耶律珍抓起他手按在她的左胸——
小白惊忙之中要抽回,但是他很快惊栗了——
她的左胸平平如也!!
小白惊骇:“你、你没有??????”
她泪水如注,伤心欲绝:“原本我是个健康美丽,活泼可爱的姑娘,在一次攻打雁门关的战役时,被一支毒箭射中这里。那是种夺命奇毒,如不及时切除受伤部位,就会死掉。后来——”她痛苦地无法再说下去。
小白无不震撼,大动恻隐之心,为她拭泪。
耶律珍继续道:“御医都不敢给我动手,后来是我自己忍痛下手——我差点在那一刻自绝!整整三年,我足不出户,喝过毒酒,跳过河,割过腕,撞过墙,可是父王一次次把我从死神那里拉了回来,千方百计讨我欢心,甚至在国家大事方面也言听计从于我,虽然我什么都不缺,可是我如今都二十多岁了,还没有寻到如意郎君??????他们听说我少了一样东西,都吓跑了??????”
小白安慰道:“你不要胡思乱想,你这样的女中豪杰天下是少有的,是他们不懂得欣赏!”
耶律珍道:“那么你呢?你会不会是例外的那一个?”
小白想了想,道:“不瞒你说,我一直在默默喜欢着一个人,所以我的心里没办法再去想别人。”
耶律珍花容失色,看着他:“什么?你有了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