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活乱坟岭 300、捞活人缠上死尸

作者 : KKUU

刑术神见大胆兄没事,反抡起巴掌连打了湿衣汉子几个耳光,嚷道:“没用的东西!连个女人也抓不住!”

这时,有个湿衣汉子捂了***辣的脸,凑到刑术神耳边细说了几句,那刑术神嘴角露出一丝笑,当即又把脸一沉,对围观的人说:“好了,别站在这里看老子笑话,都给我滚回去,惹恼了大爷脾气,大爷指不定就拿谁开刀!”

刑术神挥刀赶跑了围观之人,大胆兄与妇人也抱恨而去,走出不远,刑术神大喝一声:“给我站住!”

大胆兄回头一看,见是叫他,吓得又扑通跪了下来求饶。刑术神神秘地走过去,一手将他拉起,浪笑地说:“你弄丢了我的女人,就这么带老婆走人?”

“那女人实不是我弄丢的,大爷您说怎么着?要不我赔些钱财与你如何?”大胆兄想花钱消灾。

“这倒不必,那女人只要不死,她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早晚是我的人!你且过来,到水岸边去模模,看有什么东西把你给缠住的。”刑术神拉着他的破衣服,一同来到岸边。

挨到此时,天已近黑,水面上映着些淡红的云,折射出诡秘的光彩。水黑而冰,远处泛着旋涡,星星点点的灯光如鬼眼一样在水面上眨着。大胆兄死过一回,哪敢再下水,视水如妖,只远远站着。但毕竟女人是因他而起丢的,就是刑术神要他的命,他也没办法,好在刑术神手边有根绳子,已套在他的胸前,大胆兄一吐气,跳下了水。

“模到什么了?”刑术神在岸上问。

大胆兄妇人紧拉着绳子,又在柳树上套了两圈,生怕老公被水冲走了。岸边的水不深,淤泥中长满了水草,大胆兄模到了那具尸体,却像模到了救命的东西,兴奋得大叫。岸边汉子忙来接应,刑术神近前一瞧,果然如随从汉子所说,是一具多髯破月复尸!他赶忙月兑下披风,盖在尸体上,移到柳树根下。却叫人拉起大胆兄来,几人同时作劲,绳子一紧,绷地断了,大胆兄一下子反弹,掉进了水草中。

大胆兄妇人又是一阵哭闹,紧拽着刑术神要人,刑术神火了,用刀把将她敲晕了,他拉过绳子一端看看,见绳断的一处很齐平,像是什么东西给割断的。难道水中真有怪物,抑或是黑脸妻在水中搞名堂?不可能呀?

大胆兄悬在水里,并没有沉下去,两只手举得老高,这回却吓得连叫都叫不出声了。刑术神只顾那具不同寻常的尸体,反正大胆兄也没事,于是丢下大胆兄夫妇,抬了那具尸体往家中赶。

寒气袭来,大胆兄妇人被冻醒了,便拼命喊叫。此时一彪人马正打河堤经过,为首一人正是赵飞达,由于久攻不入,手下兵士死伤多半,又没有援兵,只得沿避静处溃逃。听得惨呼声,赵飞达勒马跳下,举灯射去,见一妇人披头散发趴在水岸边,而不远的水中,有半截身子露在水草里,眼睛儿还眨呀眨的。手下兵士也纷纷下马,倒在柳树下喝水。

赵飞达问明其故,即令红衣汉子跳下水去,搭起一座人桥,两人潜入深水草中,以刀割断水草,缚住大胆兄两腿的原不是水草,而是一块极长的裹尸布,两人以灯探之,见布呈黑色,上有王府标志,一个隶体“王”字煞是打眼,不由一惊,而且布面上绣有一块心形红。其中一人将大胆兄递到人桥上,一人抱住尸布,从水草中拉出,突然那人一声尖叫,腿上被什么利器狠狠地划了一下,血顿时与水交融,散出腥味,引来大小鱼类。水中汉子探手去捏,捏到一把青铜剑,沉得极有份量,且剑身是弯的。赵飞达叫他们将剑与尸布带上来,于灯光下细瞧,当时大吃一惊,这两件东西原是王魔头遗体上的物件,如何会在河中水草里?那王魔头尸首去了哪里呢?

赵飞达奉命追查王魔头尸首,一直没有线索,如今见了裹尸布与青铜弯剑,预感王魔头尸体就在旁近,急令红衣人火速下水模寻。十几人扑通跳下冰冷的河水,沿水草一带潜移。其间有位断指汉子对赵飞达说:“此人掉在水里,被尸布所缠,不若问问他好了。”

赵飞达警惕地说:“此人不清来头,若是泄露出去,反为不妙。”

断指汉子说:“我看此人不是江湖中人,但说无妨,还是让我来问问他吧。”

赵飞达见水里没有明显线索,便点了点头。断指汉子拍着大胆兄的肩膀说:“兄长何故狼狈不堪啊?”

大胆兄见他们救了性命,只得将黑脸妻受辱、刑术神逼打的事儿全盘托出。断指汉子听得十分疑虑,一是黑脸妻神秘失踪,二是刑术神两次推大胆兄下水。于是问道:“他们为什么要推你下水?”

大胆兄说:“他们让我下水找回黑脸妻,可我在水中模到一个人,还以为是黑脸妻,原是一具尸体!”

“啊,那具尸体呢?”

大胆兄有所顾虑,不好说出,他妻子也一直向他嘟嘴,断指汉子见状,从兜里掏出一千块钱,塞在大胆兄湿衣中,大胆兄是个赌棍,见了钱如苍蝇见血,于是口无遮拦地抖落出来,说是刑术神弄走了尸体。

断指汉子再问了些细节,以确定线索的真实可靠性,便向赵飞达作了汇报。赵飞达当即下令追拿刑术神。这时候水中汉子大叫道:“我们发现一条人高的排污管道,而且管道上溅有水迹,估计有人在里边活动过。”

301、铁箭穿脚板

赵飞达分派识水性的一些汉子沿管道追寻,由断指汉子统一指挥,自己飞身上马,带上大胆兄夫妻,策马来追刑术神。因是夜间,山路曲折,不辨路径,赵飞达只顾赶路,掠过一片丛林,进入了低洼地带,而刑术神的老巢便在对面小河之边,闪闪暗黄的灯,一排排石房座落有致,时有羊叫声传来。

赵飞达扬鞭猛抽马臀,那马一个纵身,突然长嘶一身,大半身子往下沉。赵飞达腾空而起,脚尖点在几根枯树桩上,跳过了泥潭,后边马匹哪停得下蹄,也相继陷进了沼泽地。马越挣扎越往下沉,不久便没入水草中,沽沽地冒泡。大胆兄与妇人借了马背,扑在一块枯板上,才免去一难。几个汉子因了惯性,头插在池泥中,被马身所压,失了性命。而有两个汉子虽有半截身子留在外头,无赖救出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俩含泪沉没在泥沼中。后边汉子于是绕过沼泽,弃马沿小道来到赵飞达身旁。

他们惊魂未定,四处草丛中蹿出数十条黑影,手持弓弩,投这边嗖嗖放箭。赵飞达使一把大刀,上下翻舞,拨去铁箭,下令其余人等趴下。一支箭从芦苇中射出,直飞赵飞达的右腿踝关节,赵飞达提气上吸,已慢了一步,箭穿脚板而过,赵飞达扑地栽倒。

数十条黑影,如饿狼扑食一般,将他们一一绑了,点亮火把,押往石房中。为首一人掀了面罩,对赵飞达说:“想不到会在这里见面?”

赵飞达一抬头,认得是王雕,心里凉了半截,呸了一声,说道:“暗箭伤人算什么英雄好汉!似你这等卑鄙小人,只配以犯人为伍,早晚必被官府所擒,压上断头台!比我死得更惨!”

王雕听得怒发冲冠,张手一扬,一把短刀闪电掠过,正中赵飞达面门打去,众人惊讶不已,赵飞达毫发未动,目示前方。那短刀贴他头皮而过,削去一缕头发,嘣地插在石缝中。

“既是逮住,要杀便杀,何必虚张声势!”赵飞达毫无惧色。

王雕哈哈大笑,大胆兄夫妇这时哇哇大哭起来,哭笑之声鲜明对比。

“你等是什么人?”王雕问道。

“小的跟他不是一伙的,小的是土洼镇平民百姓,不曾冲撞大人,望大人高抬贵手,放了俺两口子吧。”大胆兄可怜地说。

“呵,你可是落水之人?”王雕用刀抵住他的下颚。

大胆兄吓得打抖,说道:“小的不会游水,正是落水者。”

“你既是带他们来,如何不是一伙的?你是不是想见刑术神啦,他还想找你要回女人呢!哈哈!”

王雕一拍手,打石洞中走进来一个高大肥胖的汉子,脸上挂满了浪笑,说道:“哟呵,是大胆兄呀,没在湖水里洗澡呀,怎么跑我家里来了?那黑脸妻呢?”

“我……我……我什么也不知道,放了我吧,回去我给你钱,总行了吧。”大胆兄又想跪下,但绳子绊了脚膝,下不了腰身。

“你要走行,把你家女人留下,如何呀!”刑术神说。

“我家还有孩子呢,你让她跟我回去吧,求求你了。”

“你不是大胆吗?如何变得这样胆怯,当初在河堤边玩我手下的女人,还甚是威猛呢,如今看我怎样玩你老婆!”刑术神说着,用刀子割断妇人的裙带,撕裂了她的下衣,雪白的圆滚滚地露在外边。

妇人扭动着绳子,一头秀发遮羞。刑术神把一杯烈酒浇溅在她肥臀间,用刀把捅了进去,痛得妇人狼似的尖嚎,周围犯人全跟着婬笑起来。不想那妇人一扭臀,刀锋割在刑术神的手指上,冒出豆大的血珠。刑术神呼地一巴掌闪过去,把妇人两颗牙齿给打落了。刑术神骂道:“妈的,发什么狂,你以为老子真想干你吗?老子还嫌你脏臭呢!”

王雕一拉刑术神,说道:“别浪费时间了,问点正事,咱们赶紧把尸体转移,省得夜长梦多。”

刑术神问道:“这些人怎么办?”

王雕说:“统统把他们扣押到我的后院。”

“是!”众犯人应着。

王雕把赵飞达留下,叫犯人拖出那具湿漉漉的尸体,丢在他面前问道:“你是前来取这样宝贝吧!?”

赵飞达借着火光一看,地上果是王魔头尸体,跟活的一模一样,眼神间还保留着临死之时的苦痛,他的胸月复被泥沙所填,皮肤丰肥,颇具光彩,不但没有腐烂,反而带有某种芳香之气,犹如沉睡着的活人一般。赵飞达的眼泪夺眶而出,低头说道:“大哥,让你受苦了,赵某无能,无法保您在寝宫安息,却让你受此污辱,赵某罪该万死,无脸见人。”

“这么说确是王魔头了,他一生杀人如魔,落得如此下场,已是他的造化,你又何必为他这样痛惜?赵大侠,王府已被小混占领,你还费这个精神干嘛,若识时务,不如跟了我等,赚老尼姑出洞会合,小混岂能亏待于你?”王雕看了他一眼,用刀划破了他身上的一根绳子,接着问,“蔡三等人可是死于你的手下?”

“我不曾杀什么蔡三!”

“难道断腿的标通也不是你一手救出去的?”

“我只负责追寻王魔头遗体,别事不曾过问。”

“你没有骗我吧。”

“我一个将死之人骗你何用?”

“王魔头的尸体就是蔡三设法从王府盗出来的,这标通的腿嘛,倒是我斩断的,这两样东西不过是诱饵而已,没想到钓了你这么条大鱼,唉,说来也不简单了。至于王魔头的尸体为什么会掉进水草中,又为什么会被你发现,纯属意外,倒让刑术神那小子大赚了一笔,在我这里领了不少赏钱,没想到一具干尸比个漂亮妞儿还值钱呢!”

“你想把王魔头怎么样?”

“你的死活都管不了,还有心思理会一具死尸?——不过你放心吧,我们会让王魔头尸首永垂不朽的,让他老人家再回王府安息的,以此受到万人瞻仰,如果你对王魔头忠心耿耿,跟了我们才是正路,王府永远是属于王魔头的,你说对吗?”

“不要在我面前花言巧语。”赵飞达闭上了双眼,神情绝望。

“你何必转不过弯来,人最重要的是生命,没有生命,就没有一切,像王魔头,他能拥有什么。只要你点下头,我保你进入犯人团伙高层,决不食言。但是我也毫不保留地告诉你,你脚下的铁箭涂了毒药,解药便在我口袋中,出不了二十四小时,你会自残而亡,而且会死得很惨的,你好好考虑一下。”王雕似在谈笔买卖,总是为对方考虑得十分周全。

“我希望死,不需要任何考虑!”赵飞达说得很坚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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