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妻靓妾半生缘 第021章 味道好极了 三

作者 : 仙人岛

p>前面说过那个叫小富的孩子曾在前年秋天考入了丰城县城关中学念高中,因由未来高考需要,学校规定学生每隔一个月回家一次,带足必备的钱款什物于当天傍晚返回学校。小富学习不错,看上去应该具有不错的发展。小富下面那个叫小齐的小弟在本村上初中,别看孩子年纪小,由于社会地位很高,所以打自记事儿以来就一直受到人们尊崇,上学以后更是得到老师同学的爱戴。

但是,孩子在家就不行了,由于孩子长相比较猥琐,身体有些佝偻,底气和气力气明显有些不足,所以常常遭到三哥小富的讥笑。或许第二性特征的缘故,小齐偶尔也会在受到三哥欺负时表现出一些叛逆,譬如翻翻白眼儿、咬咬牙齿、握握拳头或者嘟囔两句发个牢骚什么的。即使如此,若被家长发现,必会受到轻则骂重则打的处置……

难道两种不同的生活环境使得小齐在人格方面发生了一定程度的扭曲?今年春上某一天,小富月末放学回家。小富娘萝卜花兴高采烈地接着,亲儿子长好儿子短地嘘候一阵,然后跑到肉坊铺子割来一块肥猪肉,晚饭炖了一锅大白菜。吃饭时,小富吃得狼吞虎咽,萝卜花不停地拣出自己碗里的肉夹给过去。儿子许久不在家吃饭,当亲娘的这样做不但无可厚非而且应当受到赞美,但是当她也从小齐的碗里捡起一块大肉放到小富碗里时就有点过分了。

小齐翻翻白眼,一句“为什么……”还没说完呢,即刻遭到萝卜花劈头一掌。小齐咬着牙关再次嘟囔一句“俺的碗里本来就肉少……”还是话未说完,又遭他那当支书的爹踹了一脚,“瞧你个半死不活的佝偻样儿,就是海参鲍鱼堆着也是白瞎白烂了!”

小齐彻底被激怒了!只见他一撂筷子一推碗跳了出去……干嘛呢?他要爆炸了!这小齐怒不可遏地跑进茅厕挖来一块滴汤流水的东西,“啪”的一下摔到小富碗里!这一惊人之举着实让其父母兄长全部惊呆,而他却趁着夜色跑得无影无踪……

三天以后,小齐实在饿坏了,大概算着大人不在家的时候忍不住回家拿点东西吃?但是还很不幸,小富在家,免不得给他一顿狠揍……没想到小齐气性不小,就在当天夜里带着满身伤痕吊在自家院里的一棵老枣树上!

早晨起来,许多人都被喊过来,大家看到一根麻绳孤零零地套着小齐的脖子吊在枣树底下恨悠悠地荡秋风。那个早已“退休”赋闲在家的吴老歪上前把孩子放下来,然后模着冰冷的脑门子咋呼道:“我看孩子应该还有救,快快送到村卫生室吧!”众人问其缘由,吴老歪似乎特别内行地解释说,凡是吊死鬼都是眼睛迸出,舌头也伸得老长,底下还有大小便溢出……如今看来,这孩子口目紧闭,裤裆干涩,故当还可有救!

然而,人们相视无语,大家宁可相信可怜的小齐是自杀的。男孩儿不比女孩儿,小齐被其父母哭哭啼啼地追着撵着埋进了集体公墓。

事情似乎还没完,那个知事儿不少的吴老歪回到家少不得抱抱亲亲自家尚未满月的小孙女,然而不到两个钟头,本来胡蹦乱跳的小孙女居然蹬腿死在被窝里。儿媳妇泼口大骂老不死的当面看她给孩子喂女乃遭到白眼,居然一把捏死了她的宝贝女儿!老不死的有口莫辩,只是辩说他之所以抱抱孙女是因为太喜欢的缘故,因为唯一的独苗儿子婚配多年一直没个一男半女,好容易上个月老天开眼给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女娃……

那天都英下坡回来,看到街上吴老歪一家人正在闹得不可开交。媳妇闹得要死,老歪还被儿子大了一顿又一顿。老人家屈得说了几百次的“跳进黄河洗不清”……都英了解了他们吵架的缘由,想到老人家过去对他的一些好处,不由得心下一笑,便煞有介事地说,有本古书叫“黄帝外经”,里面说得很明白:大凡未婚男子死了之后往往浴火之气旺盛。任何异性在十二个时辰之内决不能以任何方式与之接触,否则即被勾了去以做阴亲配偶。那么,吴老歪的宝贝孙女可是以什么方式接触到那个吊死鬼了?吴老歪听了,痛天恨地采着自家胡子,大骂自己白白活了六十多年,这种显而易见的人生大道居然半点儿不知哩……

这个吊死鬼也算有些艳福,白白捡了一个年纪特小的小媳妇,领导了未来很长一段时期社会上一些有头有脸的男人们的新潮流!

死小齐下葬的第二天,坟墓即被重新挖开,家人为其举行一个简短仪式,把个连名字都没有的小媳妇给他填进去,算是完成了阴亲合葬。

谁知,小齐死了不到半月,三哥小富突然患了一种头疯病,不看书不学习啥事儿没有,只要一看书立马儿就头痛无比,有时痛得眼珠子都要迸出来。因而一个本来很有前途的帅哥哥不得不暂时休学,天天打针吃药,有空也到他爹开办的烤烟炉那边做做监工什么的。

小富娘萝卜花也很可怜,经常性地深夜梦见小儿子跑回家捣乱,搞得几乎整宿整夜睡不着觉,而且这种状况越来越严重了。这天,几个娘儿们一起站着说话不腰疼,萝卜花絮叨自己常常噩梦缠身苦不堪言。在场的都舜嫂子总是人眼面前充大腕儿,故而神神道道地说,那是孩子孤身寂寞没人照顾所以回家要媳妇的缘故,也许招一门儿阴亲就好了。萝卜花得意地说,不是吧,小齐有个小媳妇哩。舜嫂嘿笑道,什么呀?那个还未满月的小媳妇……谁照顾谁啊?萝卜花听了也就明白了,立即发话要给她的小齐找个年纪和配的阴亲。

不巧,多年以前那个被树枝打坏脑袋巧儿姑娘做了五六年前的植物人终于停止了呼吸,算来已是二十四五岁的大闺女了。据说,巧儿咽气之前回光返照,瞪着大眼,举着双手,嘴里不断叫着“齐、齐、齐”的,谁能知晓到底什么意思?

有人说,许是姑娘受伤当时,社员同志们成天扛着“三面红旗”上坡下地,所以给她的音像印象实在太深刻了;

也有人说,巧儿姑娘孩童时期正逢大革命时期,人们山呼海啸一般天天高呼打倒**,保卫**,那些充满了激情的场景给她留下的印象实在太刺激了;

还有人说,都不是,应该是哪个上吊自杀的“小齐”爱上她了,前来招亲索魂哩……

最后,许多人都认为小齐招亲是最恰当的解释,所以就在巧儿死去的当天下午,小齐的坟堆再次被打开,巧儿姑娘没花一分钱就以华齐强媳妇的名分堂堂正正地进驻了本村公墓!

社会上有个传言,说好人死了老天爷往往会下雨,那是老天爷流下了痛惜的泪水。其实,这话值得商榷,甚至很不可信。老天爷是什么人?手里掌握怎样的权利?既然他老人家能因某人死了而伤心落泪,那为什么不干脆让他或她万寿无疆得了?

但是,不管怎么说,巧儿姑娘出嫁的当天晚上的确雷电齐鸣,风雨交加之中倾盆大雨整整下了一夜。第二天还是大雨,依旧电闪雷鸣,倾盆如注……

蝉,文人称之玉蝉,兵家称之金蝉。她与“禅”谐音,可在一夜之间从地下直接升华到天上,只饮露而不食荤素,还会发出极其嘹亮的鸣声:“知了,知了……”更是寓涵了“禅”的意境,故而许多地方称之曰“蝉仙”。

蝉的幼虫叫蝉蛹,生在树上长在地下,依靠吸食树根液体生长一般三至五年,即将成熟时破土而出迅速爬到树上,背部慢慢裂开一道缝隙,成蝉即像从一副盔甲中爬出来,完成了一次华丽的蜕变。雄性成蝉通过鼓膜振动发出嘹亮的声响以引诱雌蝉前来交配。雌蝉完成交配,即把受精之卵产入树枝,大约十天左右孵化出幼蝉。幼蝉借诸风力落到地面,各自寻找柔软的土壤钻入地下。蝉的嘴巴是一根细长的硬管,用于插入树根或树干吮取汁液。就是说,无论幼蝉或是成蝉,都是靠吸食树的汁液获取营养的。

蝉的一生光阴几乎全部都在黑暗潮湿地下度过,所以蝉性寒,具有散风宣肺、解热定惊等功能,富含干基蛋白、维生素及多种对人体有益的微量元素,营养价值丰富。蝉蛹羽化蜕除的外壳称为蝉蜕,主要成分含甲壳素及蛋白质,是重要的辛凉解表中药,多用于治疗外感风热、咳嗽音哑、咽喉肿痛和风疹骚痒、目赤目翳、破伤风等。蝉还可入肴上桌且滋味十分鲜香。一般人认为,蝉的具体烹饪方法是将其放入热油之中烹炸熟了,捞出以后散撒食盐、五香粉或孜然等。

夏日炎暑,蝉的鸣叫可以给心情烦乱的人添燥,也可以给心胸豁达的人带来野趣甚至宁静和凉意。夏日的傍晚,人们常常见到树下地面上一些拇指粗细的洞穴,那就是蝉儿出土的地方。成年以后的人听到蝉鸣,往往可以回忆起儿时抓蝉的乐趣。抓捉蝉蛹一般在傍晚打个手电直接到树干树枝上找寻即可;捉捕成蝉一般有两种方法:白天可以一般使用一根长长的竹竿,竹竿一端裹上一块小枣儿大的洗面筋儿,瞅得准了,一个一个将其粘住、拿下,十分有趣儿。晚上可以在树下点燃一堆亮火,然后晃动树干,蝉们受到惊吓,就会乱乱纷纷地叫着“知了知了”扑火而来……

蝉栖高枝,风餐露宿,不食人间烟火,所以人们赞蝉高洁清廉,常常以之比喻一些清高的人品。此有诗文为证:

西陆蝉声唱,南冠客思深。

不堪玄鬓影,来对白头吟。

露重飞难进,风多响易沉。

无人信高洁,谁为表予心?

不知哪位哲人说过:生而为人,幸之幸也。那是因为世界生有万千物种,惟有人类是万类生命中最高级的。但是,人类在高级,他的从投胎转世也不过从地下到地面,而蝉却是从地下到地上,紧接着一夜之间到了天上,这是多么完美的超生,多么神奇的升华?故而,许多地方的人们称之为蝉仙。

……然而近些年以来,随着社会不断走向城市化进程以及各种杀虫农药无节制的使用,自然界的蝉仙已是越来越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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