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情刀谱 第十八章珠胎暗结

作者 : wu9630

凌浩与林云龙、秦小刚、高梅珠,赵冲及其手下一干人,风尘仆仆,一直向昆仑山进发。

经历一番艰辛跋涉,劳累奔波,不远千里,来到了昆仑山下。

金鼎正巧外出去办事,在回山途中,刚走到半山腰上,回首一望,正瞧见掌门师兄林云龙,带着一队人马,往山上走来,他喜出望外,急步迎下山来。

金鼎抱住林云龙的肩头,欣喜若狂道:“林师兄,小弟一直盼望着你早日归来,真是望断秋水眼欲穿,回首一望在身畔,久别重逢再相聚,思绪化作一腔欢。”

“这位是凌浩,凌兄弟,他是昆仑派的大恩人,要是没有他在少林脚下的相救,我等三人早被江浑所截杀,已命丧黄泉唉!师傅,他老人家身体可好?派中事务处理得有是如何?师兄弟们是否勤练武艺?”林云龙将凌浩介召给一下,并问了他几个最关心的问题。

“师傅,思女心切,彻夜难眠,有时候神志恍惚,老是叫着小梅,患上了忧郁症,请来了郎中诊断,用药后病情稳定,逐渐好转,今小师妹回家,师傅的病,定会不药而治了,他老人家的身体,很快就会痊愈,派中事务,尽是嫂夫人与师妹刘婷玉在管理,都调排得井井有条,处理得一丝不苟,师兄弟练武的事谊,由小弟与李佩峰师兄在管理,每天训练,不少于八个时辰,其他情况,一切正常,这位凌兄弟,救了林师兄,在下代表昆仑派的全体人员,向你表示道谢,他前来作客,表示欢迎。”金鼎娓娓道来,如数家珍,他详细汇报着派中的情形,并对凌浩的到来,作出了欢迎的姿态。

“梅姐,她也救过小生……”凌浩下面的话,还没说出口来,林云龙朝他连使眼色。

凌浩一愣,忽觉醒悟过来,连忙转过话头,怡情悦性道:“大家都是自家兄弟嘛!就不用客气啦!以后,有什么事情,还得麻烦各位兄弟,请金兄弟多加关照。”

秦小刚闻听一震,凌浩似乎话中有话,还未说尽,随有点猜忌,带着不解的目光,向高梅珠的脸上掠去,二人的眼睛,不自觉的接触了一下。

瞬间,高梅珠的脸上,飞起两朵红云,急忙掩饰地蹩过头去,她的惊慌窘态,自然逃不过秦小刚的眼睛,这更加深了他的心中疑虑,便忐忑不安起来。

秦小刚的目光有异,“噢!”赵冲鉴貌变色,连忙接过话头,打圆场道:“凌少侠,不是在来昆仑山的路上,身中热毒,是在梅姐的精心照料之下,侍候他服了解药的呀!”

赵冲的这一番话,暂时打消了秦小刚的狐虑。

他们来到山上,沈婉蓉与昆仑派的门人弟子,迎了过来。

凌浩、林云龙、秦小刚、高梅珠、赵冲一行人,跋山涉水,未洗尘土,便来见老掌门高天鹏。

林云龙带着高梅珠一干人,走进卧室,来到高天鹏的床头傍。

有人走进房来,高天鹏一骨碌从床上爬起,一手牢牢抓住林云龙之手,一手紧紧握着高梅珠的手,两眼凝视在二人的脸上,久久地不愿松开。

“师傅,您老的身体欠安,需要静养,咱有话以后再淡吧!不打扰您老的休息了,小梅,你得留下来,陪陪师傅聊一聊家常,我等也要梳洗一下,师傅,恕弟子失陪了。”林云龙知道高家父女,离别已久,有许多贴心话要谈,便知趣道。

“师傅,弟子想向小师妹求婚,请您老人家同意赐婚,将小师妹下嫁予弟子,弟子会好生照顾她一辈子的。”在一路之上,小师妹对他爱理不理,没之前亲近热切,他的心里隐隐觉得,小师妹,似乎还有什么事情在瞒着他?她与凌浩总是眉来眼去的,有时,老是觉得二人的关系暧昧,或又在刻意隐瞒着什么?怕夜长梦多,小师妹会移情别恋,他便毫不犹豫道。

“好啊!师傅没啥意见,只是需要征询小梅,了解她的意愿到底如何?你先出去洗刷风尘,让师傅与小梅先沟通一下,再作道理。”高天鹏抚模着女儿的手,他爽快地应承道。

“爸!女儿在半途遭江浑劫杀,怕再也见不到您老人家啦!要不是凌浩兄弟挺身相救,女儿早就命丧九泉,抛尸荒野,喂野兽啦!将尸骨无存唉!”高梅珠说着,心中一酸,便放声大哭起来。

“凌浩与老爸甚有过一面之缘,在徐州‘凌霄别院’的大厅中,是见过他的啊!就是那个长相英俊,身材高挑,脸如璞玉的小伙子,女儿有眼力呀!老爸看人是从来不走眼的,这小子不仅武功不错,与老爸不相上下,轻功更是绝佳,老爸也是望尘莫及,他师傅定是个前辈高人,如果,女儿的终身,能托付予他,老爸正是求之不得的佳事也!就是百年后,撤手归天,死得也瞑目唉!”高天鹏拍案叫绝道。

“女儿的婚事,全凭老爸作主,女儿听命便是也!”高梅珠一听老爹对凌浩的夸赞,心里自是乐淘淘的,她接口撤娇道。

“那好,老爸就作出决定啦!将你许配给师兄秦小刚,你可不许反悔啊!可好?”高天鹏故意为之,想试探女儿的第一反应,到底如何?再作道理,便抚模着花白的胡须,“呵!”“呵!”“呵!……”大笑不已。

高梅珠闻听,却脸色立变,便埋头抽泣着,哭得很是伤心。

“好了,好了,孩子切莫伤心呀!老爸知道女儿有心上人啦!这是逗着你玩儿的,你是老爸的掌上明珠,可舍不得让你受到委屈呢!你的心中白马王子,老爸心中有数啦!”高天鹏见爱女伤心哭泣,他的心都要快碎了,急忙用好言来抚慰她。

高梅珠一听,又破涕为笑,她用粉拳轻轻的揍着老爸,难为情道:“老爸您真够狠的,捉弄起女儿,一点也不心痛耶!女儿的胆子,都吓破啦!女儿已是他的人了,他救了女儿,女儿以身相报,也是人之常情呀!”

“啊!你就是说的他啊!哦!是那个凌小子哟!他欺负了你,占了你的便谊了不是,老爸决不会轻于放过他的,非找他算账不可也!”高天鹏假装生气,想用激烈地语言,旁敲侧击,来要挟她,要小梅讲出事情的真相。

老爸勃然发火,高梅珠的心又吊了起来,在那种男女授受不亲,封建年代里,要受礼教的约速,苟且,是一种耻辱行为,不仅遭到家邻街坊,挖苦与嘲笑,也是世俗所不能容忍的,那时,被认为是奇耻大辱,江湖中人也不例外。

高梅珠嗫嚅着,难以启齿地,把当日凌浩身中婬毒,在无药可治的情况下,自己心甘情愿,助他解除热毒,挽救了他的性命,一夜缠绵的情由,都道了出来,并咐嘱老爸,此事只有林师兄、赵冲知道,其余人一慨不晓,请求老爸原谅,并为她严守秘密。

“哈!”“哈!”“哈!……”“这是天地姻缘,上苍月老,为你俩牵红线,搭鹊桥,真是情缘所至,金石为开,老爸高兴还来不及,哪会去责怪你呢?老爸为你作主便是。”高天鹏真亦是性情中人,他性格豪爽,重大义不拘小节,是当世顶天立地,奇男子也。

当天晚上,昆仑派为林掌门的归来,也为凌浩、赵冲等客人,大摆筵席,接风款待。

女儿回山,高天鹏病态全消,又容光焕发,走入大厅中来,与众弟子、客人们一一敬酒,在筵席间,他高谈阔论,谈笑风生,精神奕奕,风釆依旧。

高天鹏把盏道:“看当今武林,风生水起,歪魔邪道纵横,牛鬼蛇神出笼,道消魔涨,白道力量,被蚕食并吞,慢慢消遣于尽,随助长了歹徒嚣张气焰,有的武林人士,虽自誉为白道人物,却干的是黑道勾当,这些人居心不良,暗中兴风作浪,企图浑水模鱼,与魔道勾勾搭搭,图谋不规,欲称王武林,瓜分江湖,我等要用犀利的目光,洞察江湖,随时注意风云的变幻,及时揭露歹毒的阴谋诡计,粉碎他们的痴心妄想,击破他们的嗜血美梦,我等还要用一腔热血,来悍为武林正义。”

他一番热情洋溢的高论,却切中了江湖时弊,弟子们受到了极大的震动,这次,掌门林云龙外出清理门户,险遭不测,处处是魔影踵踵,恶人当道,闹得江湖上人心惶惶,杯弓蛇影。

众弟子与客人们,欢聚一堂,有道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凌浩一表人才,又是知书达理,高梅珠更是一见倾情,心花怒放,她遏不住心中的喜悦,摆起了一把六弦琴,架在大厅中央,自弹自唱,一幅美人弹琴图,欲然而出,娇艳绝色。

真是一幅奇景美艳图,呈现在众人的眼前,有诗为证。

琉璃杯,琥珀钟,小瓮滴酒女儿红;凤爪鲍翅花色浓,烛火映照脸色彤。琴音悦,歌声甜,杯盘香,笑语隆;杯杯琼液敬宾客,酒酣筵散尽欢容。

只有秦小刚一人,闷郁在心,毫无心思用餐,他在时不时地注意着,高梅珠的一举一动。

高梅珠艳彩照人,青春撩人,一边弹琴,一边唱歌,还时不时的用眼睛,瞟一下凌浩。

凌浩却向高梅珠报以微笑,二人暗送秋波的表情,全都落在秦小刚的眼帘,直看得心里一阵阵泛酸,他食欲俱无,像个傻子一样,呆坐在那里。

秦小刚痴痴傻傻,瞧着高梅珠,一阵阵发愣。

林云龙走过来,看在眼里,心中也不是滋味,可是,他还不能将小师妹与凌浩之事捅破,怕秦小刚受不住打击,而作出令人意外的事来。

林云龙在秦小刚对面就坐,往二只酒杯里洒满了酒,他端一杯来,神色庄重道:“小刚,我俩一起同过危难,是生死兄弟,来师兄敬你一杯!”

“好,干!”秦小刚爽快地端起一酒杯,一饮而尽,尔后,他给林师兄洒了一杯酒,将自己的酒杯亦满上,也回敬了一杯。

三巡酒一过,宾客皆欢而散,唯独秦小刚一人,抑郁寡欢,心事重重,孤身一人离去。

几天过去后,秦小刚再也憋不住了,跑去找师傅,欲淡论与小师妹的婚事,来到师傅的房中一看,他又傻了眼啦!看到凌浩与小师妹并肩儿坐着,在喁喁私语,状似亲热,便缩身退了出来,转身走开。

隔日,秦小刚远远看到高梅珠的背影,她急匆匆往一处荒野之地奔去,他便轻手轻脚掩身在后,只见她脸色苍白,恶心欲吐,吐又吐不出来,状极难受,以为她连日劳累,身体不适,他又不愿让她撞见,便闪身默默自去。

高梅珠与凌浩一夜缘,暗结珠胎,已有妊娠反应,秦小刚一连跟踪多天,总是见她离开人群,远避荒野之处,她一直恶心呕吐的状况,不见好转,必定有隐情瞒着他。

一日,秦小刚先去那处荒芜之地藏身,不一会儿,高梅珠奔将过来,他窜了岀来,当面迎上前去。

高梅珠一见到秦小刚,随返身便跑,他奋力追上,拦住去路。

秦小刚愤恨难消,并责问道:“小师妹,你已有孕在身,肚里的孩子是谁的?快说啊!”

“秦师兄,真是对不去啦!辜负了你的一片深情厚意,是小师妹配不你上,不值得你的留恋,世上好姑娘多的是,请你再另择佳偶吧!可好?”高梅珠的心中终究有一份愧欠,她内疚道。

“你说是谁欺负了你啊?师兄找他算账去,夺妻之恨,决不就此罢手,不报此仇,不雪此恨,誓不为人也!”秦小刚大发雷霆之火,并赌咒发誓道。

“秦师兄,无人强迫小师妹呀!是出自内心的甘愿付出,不求回报,与他人无关,你不解气的话,小师妹任你打,任你杀,决无怨言。”高梅珠为维护凌浩的名声,那怕是自己受尽委屈,她感愿受到任何的惩罚,都毫不气妥。

“小师妹,师兄相信你的为人,你不是那种忘恩负义,贪图虚慕之人,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待我查个水落石出,再作计较!”秦小刚咬牙切齿道,说完,他头也不回,飞掠山下而去。

秦小刚的离家出走,消息传遍昆仑山上。

林云龙得悉后,心中焦急万分,连夜派出师弟李佩峰,带着五个弟下山,跟踪寻觅,找到他后,尽快劝回山来,他深知江湖险恶,若一不留心,就会有生命的危险。

此时,高梅珠的心里,也是痛楚万分,凌浩和秦师兄二人,都是她至亲至爱的人,不希望他俩同室操戈,自相残杀,不管哪一方受到伤害?她都难咎其责,将终身不得安宁唉!

凌浩与高梅珠,自从有了肌肤之亲之后,二人的感情迅速升温,高梅珠的无偿付出,是为了挽救他的性命,亦要对她负责到底,这是一种男人的责任和义务,他必须义不容辞,一肩承担,倾全力保护她的安危,不再受到任何伤害。

凌浩一想起表妹丁绮红来,他心里老是觉得,自己的不辞而别,终究是有愧于她,是对表妹的悔辱,如果,表妹真心真意的爱他,这是不是对她又是种无形的伤害,他的脑海中,尽是表妹的倩影,始终挥洒不去,真是割不断青丝缠绵之情,隔不断亲情思念之心,他自知仍深爱着她,可又不知道近况?心中老是牵挂着她。

凌浩写了二封长信,一封传送给师傅“太湖渔叟”,另一封传送给济南“威镇四海”镖局,叙说他离去的别后之情,思念亲情之心,以及闯荡江湖的心历路程。

凌浩告知高天鹏父女,他写了一封书信,传送给了师傅“太湖渔叟”,诉说了在昆仑山上作客,找到了心仪已久的姑娘高梅珠,并与之约定,欲谈婚论嫁,请师傅定夺,近期,昆仑山上将派出媒使,前来太湖三山岛,商议婚事。

凌浩如此一说,高梅珠闻听之下,一张粉女敕脸胧,发热发烫,涨得满面通红,两眼似一汪秋水,流波溢彩,她娇羞

万分,慢慢地低下臻首,心里恰如喝了一罐蜜汁,甜滋滋的浑身舒坦。

一日,高天鹏传来陆秉熙、刘婷玉夫妇,他搂着花白长须,两眼笑得如一弯新月,合不拢嘴来,喜上眉梢道:“派你夫妇二人,前往太湖三山岛作媒使,师傅在大红帖子上,写着小梅的年庚八字,里面附有一封媒书,一并交于‘太湖渔叟’,同意与否,请他速速回柬,二人快去快回,师傅在山上静候佳音。”

一早,陆秉熙与刘婷玉夫妇,带着随身用品,骑着两匹快马,千里迢迢,下江南而去。

二人快马加鞭,晓行夜宿,一路顺风,来到武汉。

武汉也是一个繁华的大都会,陆秉熙谐同爱妻,骑着快马,走到商埠大码头,码头上人声鼎沸,热闹盈盈,扛大包的苦力,正在上下装卸货物,累得汗流夹背,气喘吁吁,那些闲手好游的帮派浪子,在监督着苦力搬运货物,舟船上下来的客人,接连不断,人流如潮,熙熙壤壤,络续不绝。

陆秉熙手中拉着一片马,一个脸如黑炭,浑身黝黑的壮汉,就上前盘问道:“二位客官,是从昆仑山上来的吗?是去太湖三山岛作客的吧!快上船吧!本帮主有请。”

陆秉熙神情一怔,诧异不解道:“你是怎么知道的?是哪个告诉你的?请你讲清楚,不然,是不会上你船的。”

“我是江河帮的人,本帮主与凌少侠,是刎颈之交的朋友,近来,路上不舍太平,在下专门在此恭候大驾,特意来迎接二位,去太湖三山岛,拜见‘太湖渔叟’。”

“你帮是专做空手道卖买生意,我夫妇即无金银财宝,又无贵重物器,可否先放一马,过后,再携重金拜访,如何?”

“不行,帮主视黄金如粪土,以颁下严令,只要是从昆仑山上,下来的客人,不管是男女老幼,请得动的要请,请不动的也得请!”那个黑金刚,似乎蛮不讲理道。

陆秉熙夫妇心知肚明,若不顺从,就难越江河湖泽天堑,完不成师傅交给的使命,更何况江河帮的人,要财不伤命,反正自己身上并无珍稀宝物,去见一下江河帮的帮主,这倒也无妨,先弄明事由原委,再与之论理,注意一定,就上了快船。

快船扯帆扬蓬,飞流长江,一日千里,很快就到了崇明岛上。

陆秉熙夫妇,当一走入议事大厅中,不觉得眼前一亮,一个姑娘,容靓貌美,仪表堂堂,又风姿袅娜,正坐在虎皮椅上,她两眼飞波流转,动魂心魄,令人敬慑,有种说不出的心悸。

“贤夫妇是从昆仑山来的吧!一路上定是疲惫不堪,劳马鞍蹬,本帮主善意款待,给二位接风设宴,来!小的们,摆上酒菜,侍候贵宾用餐。”丁绮红把他俩作为上宾来款待,她的心中意欲,有所而为?谁也不得而知,无人可晓,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否则,没必要多此一举也!

“贵帮主,我夫妇身无贵重物品,却受到如此隆重的接待,在下夫妇十分汗颜,实属高不可攀,你有何指教?请直接言明,不使我俩再蒙在鼓里。”陆秉熙阵仗倒是见过不少,这笑里藏刀的鸿门宴,还是第一次经历过。

“你俩为何而来?又去哪里?可从实说来吧!道与本帮主听听,大家交个朋友吗!日后,可互相好有个照应。”丁绮红言外之意,她想知道凌浩与那个姑娘,关系到底是怎样的?

“这是本派的秘密,恕不公开,请姑娘谅解这个,至于交个朋友吗?在下与你等不是一路人,大家各行其道,不相往来也罢!”陆秉熙不吐不茹,语气得当,把她的话顶了回去。

“你道身无贵重物品,这又有谁相信呢?可本帮主得悉,在你的包裹中,藏有珍稀之物,不信,你可打开来,让本姑娘瞧一瞧,一饱眼福,也无关紧要吧!如确实没什么珍宝?保证送二位,直接去太湖三山岛上,拜访‘太湖渔叟’,你道如何?”丁绮红与“太湖渔叟”交淡时,早已知道此事,近期,昆仑山将派出媒使,前来太湖三山岛上说亲,欲结秦晋之好。

丁绮红醋涛泛波,日夜难于安枕,便派出一众精干手下,在江河湖泽各个道口,对骑着快马,从西北方向而来的江湖人士,要严加盘询,特别是从昆仑山上下来之人,不论是男女老幼,统统接来总部,待查明去向后,再可放行。

今晨,有手下飞鸽传讯报来,昆仑山上下来一对中年夫妇,去太湖三山岛,欲会见“太湖渔叟”,必为此事而来,她已了然在胸,便接来崇明岛上,并热情地招待着他俩,以便弄清真相,尔后,再定下妙策,将此事搅乱搞黄,决不容许其它女子捷足先登,与表哥拜堂成亲。

“姑娘,你这是强人所难,这涉及到本派的秘密,要是不打开给你检查,你又将怎样?不会是强抢硬夺吧?”陆秉熙固执于己,仍不愿打开包裹,并倔强的反问道,二人并不肯用餐,怕着了人家的道儿,失去小姐婚媒书笺,回去无法向老掌门交谈。

“那好!小的们!侍候这对江湖侠侣,梳洗歇息,把上好酒菜,挪送到二人房中去,爱吃不吃随便,什么时候自愿打开包裹,让姑娘过目后,就什么时候,送去太湖三山岛,本帮主仁慈为怀,决不用强。”丁起红见不肯就范,便把二人软禁起来,软禁在这四面是水的崇明岛上。

陆秉熙夫妇,被江河帮人没来由的一闹腾,又不知是何用意?随来到房中,二人商议着对策,刘婷玉满月复狐疑道:“江河帮摆的这道鸿门宴,显然是有其目的,不会无缘无故,把我俩困住在此地,定有什么蹊跷之事,可又猜不出他们的用意所在?这怎么是好?”

陆秉熙模不着头脑,无端猜测道:“那个姑娘,不像是个邪道人物,但是,之前江湖中传闻,江河帮人嗜钱如命,都是些要钱不要命的家伙,如今看来,这位姑娘是个新任帮主,改变了以往抢劫的江湖作风,要我俩把宝物自愿献出来,这又是个什么样手法呢?”

刘婷玉自是不信,摇摇头道:“以我来看吗?可不象是要什么宝物,你不闻她的手下道,她视金钱如粪土吗!肯定是另有图谋,现在不好妄加猜测。”

陆秉熙一拍大腿,一蹦跳将起身来,恍然大悟道:“呃喂!我想起来啦!那个手下还道,帮主与凌少爷,是什么刎颈之交,她定是被我家姑爷所抛弃,才怀恨在心,欲破坏姑爷与小姐的婚事,也未可知啊!你道对是不对?”

刘婷玉如坠入云里雾里,她百思莫解道:“这也不是全对啊!如果,正是这样的话,她还会待我俩如上宾,弃不早就发作了,我俩早已完蛋,去九泉之下找阎王爷啦!再者,她也无从得知?咱昆仑山派人去太湖三山岛,商议婚事的呀!”

他俩商议来商议去,相商了大半夜,也没理出个头绪来,四更已过多时,二人这才昏昏沉沉睡去,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二人慌忙起床,再一看包裹,仍放在床头,打开一看,大红柬帖与书信,原封不动,这才放下心来。

早餐,已放在房内桌上,他俩这才放心的用餐,吃饱后抹了抹嘴,在房内焦躁地徒起步来。

中午时分,又送来丰盛的酒菜,有太湖白虾、白鲶、白鲢,还有长江刀鱼,他俩居住在北地,少见鲜鱼,今日一见,胃口大开,品酒尝鱼,味道鲜美,饭菜可口,随胃口大开,吃得津津有味,不一会,二人酒足饭饱。

此时,丁绮红伴同二名卫士走入房中,她微微一笑,意在言外道:“二位侠侣,觉睡得可好?吃得还满意吗?本想多留贤夫妇几日,你俩因派务在身,要急着离开,本帮主也识大体,不再挽留,派船只送你俩去太湖三山岛,好吗?”

“不是要打开包裹,让你过目检查吗?就这样放我俩离开,不觉得后悔吗?你不是在甩弄我俩吧?”陆秉熙心中惴惴,立即把话挑明,看她还撒什么花招。

“本帮主历来行事,雷厉风行,斩钉截铁,从不拖泥带水,说话一言九鼎,说一不二,张旺听令,命你带着五人,送贤夫妇去太湖三山岛,送到即回,不可有误!”

“得令,小的即刻去准备,马上启航。”

张旺带着五人,与陆秉熙夫妇一起,扬帆长江,向太湖三山岛驶去。

几个时辰之后,船已停靠在三山岛旁,陆秉熙夫妇二人走上岛去,朝“太湖渔叟”居室行去。

“太湖渔叟”居室四周,是一片青翠欲滴的君子兰,花蕊朵朵,绿叶菁菁,玉姿英英,碧玉晶莹,透露出生生气息。展眼一望,绿影一片,晚霞晖映,绚丽多姿,犹如穿着七色彩裳,晚景恬静,墨绿幽幽,好像披着一层,黛灰锦幛。

门前有几枝桃树,红粉盈盈,一排杨柳,一缕缕飞丝飘荡,空中几只喜鹊,“吱!”“吱!”“吱!……”一掠而过。

“太湖渔叟”在屋内走了出来,他眉飞色舞道:“喜鹊吱吱叫,千里贵客到,姻缘一线牵,相见抚掌笑。”

一白发白须老者,健步如飞,从屋内走出来,陆秉熙急忙上前,抱拳施礼道:“晚辈,叩见前辈高人,请受晚辈一礼。”说着,便跪在地上,刘婷玉也跟着跪了下去,夫妇俩人,同时,拜了三拜。

“太湖渔叟”受了一礼,走上前去,摧扶起夫妇二人,有说有笑,一同进入茅草屋内,宾主喧寒了一番,相继坐下。

陆秉熙从包裹中,拿出一个大红柬帖及一封媒书,双手捧起,传给“太湖渔叟”。

“太湖渔叟”接过媒书,拆开抽出纸笺来,三人一看,俱瞠目结舌,面面相觑,愣在当场,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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