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情刀谱 第十七章水空双绝

作者 : wu9630

刘华豹正在手舞足蹈,乐不可支时,“哎唷哇啦!……”撕心裂肺地嘶叫声,响彻芦苇塘上空,他双手捧着,痛得爬不起来,在小舟上不断地打滚扭动着。

丁绮红翻身跳起,用力一脚,踢向刘华豹头颅,“啵!”一声,他的脑袋开花,脑浆四溢。

原来,刘华豹把她的衣衫扯破的当儿,丁绮红甚想起凌浩教过的冲穴奥秘,急忙收起脑中杂念,心静如水,身躯尽量放松,凝聚一丝真气,将它引导到丹田之中,忽地,丹田内有一股气流猛窜,冲破了闭塞的穴位,穴道自动解开,她便运足功力,双手伸向他的,捧起来用力一捏,将他的捏碎,他痛得翻滚打转。

丁绮红随乘机跳起,飞脚一踢,结果了他的罪恶一生。

一声惨嚎声,又引来了一批大刀帮帮众。

丁绮红连忙把破衣烂衫裹在身上,扎住双峰,在刘华豹腰间找到了自己的宝剑,她脸若冰霜,杏眼怒睁,神情镇定,持剑而立,并大声喝道:“不要命的上来,姑女乃女乃与你拼啦!”。

刚才分舵主刘华豹,已被丁绮红所杀,大刀帮帮众,都心中发怵,一时不敢上前,犹疑片刻,还是举着大刀扑去。

倏地,丁绮红站立的小舟旁,钻出个白发老妪,不由分说,拉住她的手,一腾身躯,升空飞逸,几个起落,已去几十丈远。

二道人影一闪,隐没在一抹菁菁芦叶中,飞身落入一只小舟中,她驱功行舟,急速驶入太湖中,在水面上滑行如飞,冲波踏涛,在风浪中飘上浮下,穿梭飞越,如履平地。

几个时辰之后,小舟已穿越太湖,进入长江内航行,御风飞行,疾驶争流,顺水驱舟,直泻而下,不久,老妪提功飞起,连舟带人,冲越堤岸,飞上了崇明岛。

白发老妪,牵着丁绮红的手,一跃腾起,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在空中踏步行走,犹如闲庭信步,倾刻间,二人飘落在绿茵茵的草地上,一眼望去,满岛绿流成荫,碧水荡漾,四季常青,鸟语花香。

白发老妪水上、天上的两套绝技功夫,举世无双,丁绮红看得膛目结舌,惊讶不已,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老身叫‘水空双绝’燕双飞,早已知晓姑娘是‘威镇四海’镖局,千金小姐丁绮红,看你一直情迷意乱,心事重重,又无法自我解月兑,今日,遭遇受辱之羞,怕你一时想不开,自寻短见,老身才把你请来,开导开导你。”尔后,燕双飞两眼喷火,神情激愤道:“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他需要你时,说得妙舌生花,口吐蜜汁,投其所好,哄得你心花怒放,把你骗得晕头转向,便可对你上下其手,为所欲为,一旦图谋得逞,便甩手而走,甚至将你丢在一边,不管不问。”

丁绮红心道;“表哥凌浩,可不是这样的人啊!他重感情懂体贴,对她关心入微,爱护备至,完全是出于内心深处的,不是那种公子,登徒子之类的伪君子,他只求付出,不求回报,从来没动过什么坏心眼,他宁可自己受到伤害,也决不容许让坏蛋伤害她,是当世真正的奇男子,伟丈夫也!”

“至于,朱师兄,为了自己的私欲,戓许,可以胆大妄为,不择手段,嘴上说得天花乱坠,唾沫成金,做得恰是另一套,在关键时刻,不顾她的死活,弃她而去,独自逃生去了,白发婆婆可说的人,也许,就是像他那种心口不一的人吧!”

表哥凌浩与师兄朱鲁,二人的道德品质,处事风格,高低立判,丁绮红的这件被辱风波,仍在她的胸中,波澜起伏,汹涌不息,表兄的不辞而别,到现在还是个谜团,是一个藏在心头解不开的结,有道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凌浩这一走,不知何日君归来,二人再聚首?缘分是天定,有缘是会来,无缘莫强求。

想到这里,丁绮红的心情,自是轻松了不少,不再是愁眉苦脸,她带着微笑,心情舒畅道,“婆婆,你一人居住在这繁花如锦,江南水乡,与蓝天白云为伍,青草绿水作伴,艳福着实不浅哎!真正是享受不尽人间春色,自然美景呀!”

“唉!青春已老,风韵不再,最美好的青春年华,随着时光的流逝,也会退尽铅华色终衰,莫等闲了少白头呀!”她叹了口气,这就是燕双飞,出自她的内心深处,感慨而发出的心声。

“婆婆,您武功高强无比,轻功又天下无双,何来那么多烦恼?为何还要伤世唉叹?有什么好怨天忧人的啊?”丁绮红用天真无邪的目光,盯着老婆婆,心中难解道。

“景华物美,天明地青,也掩遮不住心灵的创伤,鱼鲜稻香,水清树秀,也医治不好心中的哀思,老身在少女花季年代,芳龄十五之时,虽说不是上羞月闭花,沉鱼落燕,但也是小家碧玉,大家闺秀,在情窦初开时,被甜言蜜语一哄,就心摇其旌,再被山盟海誓一骗,就神思慌忽,晕里糊涂,献出了自己最珍贵的贞操。”

“一个春日的早上,满目绿流成茵,老身在自家的大院门口练剑,忽然走来了一个年方三十,身才高挑,风流倜傥的潇洒汉子,一双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情深悠悠,迷迷,老是盯在老身的脸上观看,看得老身面泛挑花,满脸绯红,春心激荡,娇喘不已,便含羞出剑,一剑向他的肩窝刺去。

那人含笑盈盈,不退反进,伸出二根指头,将刺去的长剑用力一夹,老身手中的剑,插又插不进去,拔又拔不出来,窘得老身僵立当场,他再用力一拉,老身自是不肯松手,便身不由己往前一冲,扑了个满怀。

那人顺手将老身抱住,在粉女敕的脸上轻轻一吻,吻得老身筋软骨酥,瘫倒在他的怀抱中。”

“那人道:‘对老身倾慕已久,一直恨不能相见,这次,特地为她而来,他就是‘刀剑双绝’鹰双栖,老身是‘水空双绝’燕双飞,二人天地合一,世上无双,今生绝配,天下无敌,从此,恩爱相随,永不分开,双栖双飞,白头皆老。’老身信了他的旦旦誓言,那时候是老身少女怀春,经不住诱惑,便把一个姑娘的终身,托付给了他。”

“江湖儿女,摆月兑世俗观念的索博,老身心甘情愿,随他浪迹天涯,谁知?他却心怀叵测,欲窥视武林盟主宝座,交结悍匪盗贼,武林败类,与白道人物作对,屡屡规劝无效,老身对他又爱又恨。他却一意孤行,毫无悔改之心,仍我行我素,把江湖搅得腥风醎雨,落乱纷纷。为寻找天下惊世奇谱――《绝情刀谱》,他嗜血成性,无数江湖人士遭殃,尸首满地,哀鸿遍野。老身的神经,再也承受不住血腥的刺激,身心疲惫不堪,只得忍痛割爱,离家出走,从此,隐居此地,终老贱身唉!”燕双飞便把闷郁在心,多年的苦水,一下子倒尽,神情倒显得轻松起来,好像年轻了二十载,又回到了壮年时代。

“婆婆,您离家出走后,甚来找过吗?他若真心爱您,会不惜一切的代价,想方设法找您,接回去团聚的呀!共浴爱河,决不会让您一人流落在外面,无依无靠,孤苦伶仃,流离颠沛,吃风霜炎暑之苦的哟!”丁绮红亦心底泛酸,眼苦盈盈道。

“他只顾自己的血腥霸业,根本不顾夫妻的情份,况且,他身边美女如云,红粉翠绿,丰满苗条,应有尽有,他只要欢心喜爱,便可随手应得,左拥右抱,相得益彰,巫山,尽皆欢颜。在老身的经历看来,世上男人,没有一个是好的,都是些拈花惹草,寻花问柳之辈的纨绔子弟,老身晚年无依无靠,想把这身绝世武艺,都毫无保留的传授予你,就是要你陪伴老身,侍候终身。”燕双飞找到了她心仪的上佳人选,自可把她独一无二的技艺,倾囊相授,由关门弟子来继承她的衣钵,她已心满意足,死而无憾啦!

如此之后,丁绮红在崇明岛上,重新拜师学艺。

丁绮红自是轻功不弱,江湖人称她为“飞天燕子”,轻功底子厚实,她施展出轻功,两臂向上伸开,脚底轻轻一弹,一飞冲天,两臂像燕子一样扇动,高达十余丈,下落时头下脚上,四肢放开,身体慢慢下落,到落地时,她一个筋斗,翻身立稳。

燕双飞看过丁绮红出色的轻功表演,随传授给她凌波微步心法,再指导她在空中行走时,怎样吸气,如何换气,经过一番悉心的指导,她掌握了内中诀窍,领悟神速,半月下来,她便可在空中缓步踏行,轻松自如的行走。

在教她习练水上行舟功夫之前,燕双飞先手把手,教会她游泳潜水,费了好大一番功夫,化去了几个月的时间,经过强化训练,她在水中已游刃有余,并学会了捉鱼模蟹,踏水冲浪,在潜水暗泳中,她可在水中透气、换气,几个时辰藏身水底下,轻而易举,这对她来说,在水中与陆地无忌。

水上驱舟的功夫,是先用内功运往两腿上,极力稳住小舟,再眼观鼻鼻观心,将真气集中在丹田,用意念驱使行舟,再经过一段时日,刻苦演练,她驾轻就熟,得心应手,可在风浪中搏击,在急流里奔涌。

丁绮红经过实践与探索,把凌波微步的轻功,融为贯通,试着在水面上行走,起先是一摇一摆,常常掉下水中。她自始至终不肯放弃,这门自创的水上飞轻功,经过持之以恒的探索,一步一个脚印的勤学苦练,她终于悟到了其中的窍门,在水上行走时,先提气运功,要尽量保持身体的平衡,吸气、换气时,还要用丹田意念,控制腿部的力量,促使脚底一股力道上浮,往上不断拉起,反复模索,她已熟能生巧,展开凌波微步轻功,在水面上行走,健步如飞。

燕双飞瞧见,心中大喜过望,不无自豪道:“红儿,老身把你选作弟子,是独其慧眼,你着实聪慧过人,禀赋超群,自创一套水上飞功夫,确是好样的,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你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日后,造化自是不可估量,再加以时日,你的轻功将出类拔萃,独步天下,傲视群雄。”

丁绮红为了知晓凌浩的去向,便向燕双飞请求道:“师傅,弟子欲去太湖三山岛,与表哥的师傅“太湖渔叟”盘恒几日,顺便祭拜已古去的姨母,尽一下小辈的孝道。”

燕双飞见她轻功上乘,富有成效,她的心中好不喜欢,连忙点头应诺道:“好孩子,快去吧!难得你有这份孝心,她会保佑你的心上人,平安归来,与你早日团聚,喜结莲理的。”

“谢谢师傅的吉言,小徒去耶!”一听,欢声雀悦,一跃三丈高,连蹦带跳,向小舟跑去。一忽儿,丁绮红已站立舟中,御气而行,小舟迎风破浪,逆水而上,飞速前进。

一个时辰之后,转向太湖航行,冲向三山岛方向,小舟在浪峰中颠波起伏,跳着水中芭蕾,踏着滚滚浪花,在波涛里自由滑翔,不一刻,小舟离开水面,直飞小岛,停在岛岸边上。

“太湖渔叟”正在晨练,一只小舟如飞射来,他立起身来观看,只见是一位花季少女,运功驱舟,江湖实属罕见,正在惊讶间,那少女连人带舟飞上岛来。

“太湖渔叟”见状,也不禁高声赞扬道:“好!姑娘一身驱舟绝技,武林中鲜见,不过江湖上还有一位女飞侠燕双飞,她亦有此等高超技艺,你是否是她的弟子?”随后,他接着问道。

“燕双飞确是小女师傅,您老可认得她?小女正是从师傅处前来,有事要向您老讨教呢?”丁绮红脸色微红,略显腼腆道。

“老夫与令师,有着一面之缘,那时,她也像你怎么大年纪,在洞庭湖中驱功驾舟,劈风斩浪,巾帼红眉,光彩照人,老夫那时已年过半百,正与一群好友,在湖上泛舟饮酒,欣赏着洞庭风景,湖光水色。有个年轻小姑娘御功行舟,乘风破浪,疾射而出,在湖中戏水弄潮,老夫正为她捏着一把汗时,她却驾舟转身返回,稳稳当当停下来,就靠在老夫舟旁,笑悠悠的打着招呼,从此结识,自从分开之后,再无遇见过,据说她嫁给一个江湖大佬,此人野心勃勃,欲抢夺武林盟主之位,竟利用她的技艺,为其培养出一批轻功高手,嗜血江湖,后来,传闻她离他而去,下落不明,不久后,那人也销声匿迹,不知去向。”“太湖渔叟”回忆着当日情景,并道出了他与燕双飞邂遇时的情景。

“您老是凌表哥的师傅,近来,可有他的音讯传来?我俩已有年余失去了联系,知道他在哪吗?他的身体可好?他为何在镖局中一声不响地离开?究竟是何道理?”丁绮红思念心切,她急不可耐,连环炮的发问道,接着,把她与凌浩认识的经过,口齿伶俐,将往日之事,讲给“太湖渔叟”知晓。

“凌浩信中写道:‘这段时日,在昆仑山上作客,拜会老掌门高天鹏,他的膝下有一女,闺名梅珠,年方十八,漂亮贤淑,仪容端庄,活泼可爱,待字闺中,武功人品,千里挑一,女方欲遣媒使,前来太湖三山岛说亲,成就一段美好姻缘,可否准允,全并您老人家作主,弟子俯首听命,决无怨言,其它一切都好,请勿挂念!’”“太湖渔叟”把凌浩的来信,及他的近况,都毫无保留,全告诉了她。

丁绮红一听,不禁花容失色,脸色刷地发白,她一下子跳将起来,过了片刻,她朝“太湖渔叟”两腿一跪,便声泪俱下道:“我爱凌表哥,他亦爱我啊!是真心相爱的呀!二人心灵相通,息息相关,在行走江湖时,相濡与沫,同仇敌忾,被武林中人誉为‘紫药青莲’,请您老为小女做主。如果,若有人不怀好意,从中挑拨离间,硬要将我俩拆散的话,姑女乃女乃,决不会善罢甘休,非要闹它个天翻地

覆,人仰马翻不可!”丁绮红心中的痛,无法描述,她抑不住的嚎啕大哭起来。

“姑娘,你先莫哭啊!有事好商量的吗!纵使你有天大的委曲,也不管你俩有何难解的心结?老夫给你做主便是,定叫凌浩完璧归丁,完好无损送予你就是啦!可好?”“太湖渔叟”一听丁姑娘如此一说。

登时,“太湖渔叟”的心中明白了大半,凌浩早先送来的一封信上,诉说着他与表妹之间之事,在信中也特别提到过此事,只说表妹与师兄朱鲁有婚约在身,被祖规制约,他无力抗争,这才忍痛割爱的,心道:“她与师兄朱鲁,不知是否有婚契?待会儿,再问过她,确定此事后,再作道理。”

丁绮红听后,破涕为笑,猛地,她一跳弹起,搂着老者的肩头,用一只手抚模着他的白胡子,并轻松愉悦道:“有您老这句话,我就大可放心啦!昆仑山上若有媒使到来,您老回了便是,没有您老的许诺,此事就成镜中花,水中月唉!”

“姑娘,老夫得问你,你与师兄朱鲁,有一纸婚契吗?此事,是否当真?再则,你要作好准备,万一凌浩与高姑娘,有什么情爱纠葛的话?你也不许吵,更不许闹,有老夫替你作主,给你一个完美的结局,如何?”“太湖渔叟”预感到凌浩和高姑娘之间,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其中必有瓜葛,已发生了什么状况?要不然的话,以凌浩的个性,他的心中已有丁表妹,决计不会轻于允婚,断不会来信挑明此事。为此,他先得用话来压住丁姑娘,以便日后,再慢慢地调停便是,更何况她的师傅燕双飞,是被男人玩甩过,她的心灵受到严重伤害,对男人又恨之入骨,耳闻她处在正邪之间,正邪便在一念之间。她们师徒二人,又常处一室,丁姑娘耳须目染,会潜移默化,若在她的心中,种下了仇恨的种子,一旦此事处理不善,便会随时暴发出,另一场惊天狂飙,如若再出现一个武功高强,轻功双绝,超级女魔头来,再搅得江湖人心惶惶,不可终日,武林将更是风雨飘摇,动荡不安,这可不是耍的啊!他觉得此事确实非同小可,须郑重其事对待才是,再慢慢化解于无形。

“您老莫听谣言飞传,休信流言蜚语,此事绝对是无中生有,是谁在乱嚼舌头根?败坏本姑娘的名声,我是个冰清玉洁的姑娘,一向天正无邪,对爱情专一不二,不是那种朝秦暮楚,浪荡女子,今生非凌表哥不嫁。其它,小女一该不管,我眼睛里是撤不得沙子的,凌表哥必须明媒正娶,拿八台大轿,把我娶进门去,除非是他始乱终弃,到那时候,可怪不得小女心狠手辣,翻脸不认人,把亲人作仇人,大家闹得兵戎相见,天怒人怨,这不是小女的错也!”丁绮红性格泼辣,她固执于己,把话说绝,毫无转囿余地。

此事棘手得紧,“太湖渔叟”急忙转换话题,谆谆诱导道:“姑娘,你冰雪聪明,凡是不可强求,要顺其自然才是,人生有太多的不如意,也许,你表哥有身不由己的苦衷,他身背父母之仇,已压得喘不过气来,仍舍生忘死,与恶人斗智斗勇,疲于奔命,弄得心力焦瘁,你还要给他添乱吗?于心何忍呢?你的姨父、姨母,在九泉之下,会安心瞑目吗?”

一提起姨父、姨母,丁绮红心头一震,登时,悲从心中来,眼眶里涌出了泪水,她慢慢地抽泣起来,心中暗道:“不辞而别之事,不能全怪表哥,便是有人从中作梗,挑拨离间,才造成表哥的离家出走,我与表哥感情是真实的,是经得起时间的考验,可不能意气用事,要弄清事实真相,再设法来挽回表哥之心,这才是目前要做的事情。”

想毕,她用绢巾擦干了泪水,对“太湖渔叟”感激的一望道:“您老说得是及了,小女只有助表哥的一臂之力,为姨父、姨母报仇雪恨才是,决不可扯后退也!要让他轻装上阵,手忍仇敌,为民请命,弘场正气才对。”说完,她拿起香烛,钱纸等祭品,来到高高的山坡上,在杨月虹墓前,摆好了三牲等祭祀物器,点燃香烛,摆上酒菜,斟上一盅酒,在姨母坟前,恭恭敬敬,磕三个响头,嘴里还念念有词道:“请姨父、姨母,天上魂灵,保佑表哥心想事成,亲刃仇敌,保佑杨家事业,恢宏广发,万世昌盛,四海通达,保佑我俩恩恩爱爱,甜蜜相随,白头到老,子孙万代。”祭罢完毕,她想到伤心处,便抱头痛哭,一口气哽咽在喉,喘不出来,便晕了过去。

“太湖渔叟”就站在她的身后,见到此情此景,他亦深有感触道:“世上有多少男女,为情所困,有的男女,反目成仇,刀剑相向,有的男女,痛不欲生,自杀殉情,有的男女,各不相让,争爱决斗,有的男女,残害无辜,视机泄愤,有的男女,出家遁世,逃避红尘,有的男女,隐姓埋名,避世桃源,唉!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说罢,他走上前去,把她抱下山来,心中还是感慨万分,难于释怀,他已超过百岁之人,仍弄不清,人世间情为何物?

在太湖三山岛,丁绮红作客数日,在“太湖渔叟”的开导下,她的心头阴霾尽扫,心情逐渐开朗,又回到了天真活泼的从前时光,精神面貌,焕然一新,在临走之时,“太湖渔叟”又送给她,一瓶百毒不侵的“百仙丹”。

一日,拜别了“太湖渔叟”,丁绮红神采奕奕驾舟离去,航行在波涛连天的太湖中,突然,前面出现一艘大商船,四散着数十小舟,一伙水贼,团团围住商船,试图登船劫财。

丁绮红想起一年之前,压镖在太湖中,险些葬身鱼月复,今日一见,分外眼红,她怒火填膺,驾舟冲进水贼小舟圈中,抽岀随身宝剑,一阵猛刺狠劈,连连剁翻水贼数人。

这时,为大汉,他挺胸叠肚,脸上伤疤斑斑,面目狰狞可怖,是个丑八怪模样,他见丁绮红美貌丽质,自是惊喜不异,随暗起色心,两眼贼溜溜一转,示意几个同伙跳湖入水,想弄翻她的小舟,意图把活捉,成就好事,他心熬难痒,举着一把钢叉,向她的腿部叉去。

那为首大汉,用猥亵的目光,色色地往她的脸上乱溜,欲一口吞噬她似的,丁绮红冷哼一声,用宝剑一挥,向大汉钢叉上一削,“嚓!”钢叉应声而断,“咚!”一截掉下湖中,大汉吃惊不小,见势不好,令舟上五人驾舟逃跑,仍贼心不死,想待她落水之后,回过头来,再来拾她的便谊,大汉回首一望,脸上仍露出危诘的媚笑。

此刻,丁绮红脚底下的小舟,猛烈震荡,心知水底有水贼在使坏,便向天空一跃而起,倾刻间,舟底朝天翻转。

“嘿!”“嘿!”“嘿!……”为首大汉放浪形骸,奸笑起来,丁绮红笃定自若,轻轻一晃身躯,又落在舟底上头,脚尖在舟底轻轻一点,掠身疾射,在湖面上踏波飞行,持剑向大汉追去。

为首大汉,在小舟上看到这惊天一幕,登时,傻了眼啦,他大笑的嘴巴,还没来得及合拢,又惊愕得张大了嘴巴,眼睛瞪得像铅球一般,丁绮红踏水奔来,一剑朝他的胸口刺去,他心慌意乱,顺手抓去一个同伙,往前猛推,朝她的剑尖上挡去。

丁绮红一剑,刺死了那同伙,随之,自己也掉落湖中,为首大汉,以为机会已到,便大喜过望,一头扎进湖中,朝她的落水之处,快速游去,他在水上水下,折腾了有大半天,始终模不到她的身子,正在纳闷间。

突然,丁绮红在他的肩头猛揍一拳,他痛哼一声,在水面上四处寻时,她已潜入水中,藏身湖底,一会儿,在他的三丈远处,她又冒出头来,向他招了招手,尔后,再沉下湖去,失去人影,她又潜泳到他的身边,浮出水面,朝他的胸膛一拳狠狠打去,他被揍得血气翻涌,痛彻心扉。

丁绮红在湖水中,像猫戏耗子一样,把他揍得鼻青脸肿,嗷嗷直叫,折磨得奄奄一息,才将他拉上小舟。

丁绮红从舟中一蹦飞起,升空十余丈高,施展起凌波微步轻功,在天上飘逸行走,宛如仙女行空,娉婷袅娜,身姿妙曼,她超一流的水上、空中功夫,将众水盗齐镇住了,都疑是仙女下凡,纷纷跪倒在舟头上,磕头求饶,都不约而同,齐声高呼着:“请仙姑女乃女乃,饶命啊!”

丁绮红表情庄重,口吻凌厉道:“你等都听好啦!从今日起,江河帮便由本仙姑执掌帮主之位,宗旨是:劫富济贫,锄强扶弱,人人平等,天下大同,明白吗?如有不守帮规者,决无宽恕,将严惩不贷!”

众水盗闻听,都异口同声地回答道:“小的明白啦!自愿受帮规约速,一切听从仙姑指令,唯命是从!”

“好!此人在湖中,侮辱仙姑,贬渎神灵,该当何罪?”丁绮红指着那披头散发大汉,气愤填胸道。

“就地正法,将他千刀万剐,碎尸万段。”一个执法头目,铁面无情道。

“仙姑新任帮主,大喜之日,不愿大开杀戒,见到血腥场面,网开一面,疾除他的武功,驱逐出帮,有你来执法,仙姑亲自督刑。”丁绮红向执法头目下令道。

那个执法头目走向大汉,面无表情道:“仙姑大发慈悲,饶你一命,你应该感恩戴德才是,谢仙姑不杀之恩才对。”说完,他伸出两个指头,对准大汉任督二脉,用力一点。

任督两脉被戳断,“哎唷哇啦!……大汉痛呼连连,在舟上不断地打着滚,就此,成了废人,随即,她调派一只小舟,将他一直送到无锡码头上,任其自由离去。

丁绮红收编了整个江河帮,她带着这支庞大的船队,气势磅礴,从太湖出发,驶入长江中,停泊在崇明岛上。

当晚,江河帮大摆宴席,祝贺仙姑荣任江河帮帮主,丁绮红在帮众的恭贺声中,众星捧月般,坐上大厅正中主位,宴会一直闹腾到天亮,帮众尽兴而归,从此,江河帮,是她闯江湖的一支重要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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