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情刀谱 第五章 凌浩被困

作者 : wu9630

第五章凌浩被困

凌浩、丁绮红,看到老叫花的一付吃相,二人食欲俱无,只得大眼瞪着小眼,望着他的背影,一摇三摆走去,消失在视野中。

歇息片刻,二人继续上路,跃马扬鞭,往济南方向疾驰,二马并驱,御驾狂奔,一路上尘土飞散,在不知不觉间,马匹离开大道,来到一处荒野之地。

此地,前不着店,后不着村,前面一片树林挡住了去路,一条弯曲的羊肠小道,茅草丛生,缓缓向林中延伸。

林中吹来呼呼大风,刮得树叶猎猎作响。“红妹!这条小路穿过树林,那边又是什么地方?”凌浩望着那片阴沉沉的茂密树林,不经意的随口问道。

“浩哥!穿过这片树林,是去济南的方向,便可缩短一半路程,只是这林子中间漆黑一团,伸手不见五指,与黑夜无异,经常有绿林盗贼,江湖败类出没其间,一般平常人等,无人敢进入林中,此前,小妹与父亲走过一趟,有七、八个人,骑着快马一涌而过,当走到林子深处时,当真是日月无光,黑暗一片,冷风刺骨,阴森可怕,还有虎啸狼嚎,鹰鸣狐叫,确实怪吓人的。”丁绮红将前额几丝流梳,捋向头顶心,以往,她亲临其境,说得活灵活现。

“即然,这条小道是去济南的近路,我想进去闯荡一下,就算碰上几个盗贼,亦不足为惧,红妹!你看如何?”凌浩用手指拨弄着马缰绳,两眼注视着她,胆气如云道。

“浩哥,小妹只要和你在一起,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无所畏惧,就是闯遍天涯海角,亦是跟定了你,决无反悔!”丁绮红脸色潮红,一双大眼睛,暗送秋波,水汪汪的盯着他,直瞧得他脸上一阵阵发热,心中狂跳不止,急忙扭过头去。

于是,两匹快马跑入密林中去,一前一后奔进数里,光线却越来越昏暗,直到黑乎乎一片,黑影笼罩了整着林子,二人练过夜眼,物体依稀可辨。突然,在林中小道上,蹦起一条牛筋粗索来,奔马被截,前蹄跪地,后蹄掀起,“嘘哩哩!……”马匹嘶叫声,响彻林中上空。凌浩施出上乘轻功,向树顶急蹿,就想这时,一张牛筋编织的大网,随之当头撤下,地面上十六人拿起十六只网角,八人向左转,八人向右转,飞身疾走,每人连转八圈,将凌浩紧紧地裹在大网中。

丁绮红一见突发情况,她身手敏捷,硬生生的把马片勒住,人却一飞冲天,躲在一棵大白杨上,宝剑已出鞘,伏身树荫里,静观待变,希图策应凌浩月兑险。

“凌浩!被大网困住啦!这次,他就是再有天大本领,也是插翅难飞,休想月兑困而出,只得束手就擒,刁护法真是神机妙算。”白虎堂主占田树,心高气傲,得忘乎所以道。

“凌浩!被大网困住,切不可近其身,他功力超群,仍有出手攻击之力,在三丈内可伤人于无形,你等千万大意不得。”青龙堂主周微华,心底泛寒,不无忧虑的告戒着。

“大网是用特种牛筋,镶嵌千年寒铁丝,炼制而成,

刀剑割不断,内力震不毁,越挣扎绷得越紧,不懂巧门的人,就是在大网外面,也无法解开网索。凌浩再是心狠手辣,也只有死路一条,断无生机呀!”朱雀堂主毛窦映,目空一切,肆无忌惮,说完,“嚯!”“嚯!”“嚯!……”他得意之极,一阵朝天冷笑。

“凌浩在大网内,在作垂死挣扎也!待他精疲力遏,被裹成一个肉团时,先用鞭子抽,再用迟剜凌割处死,这才解我等的心头之恨,为死去的舵主,香主们报仇!”玄武堂主昆迪雄,大肆咆哮,咬牙切齿地吼叫道,他把红衣使者白云,飞镖射死四个香主的账,一齐算到凌浩的头上。

凌浩困在大网中动弹不得,身躯稍微活动一下,网索就收紧,时间一久,必束手待毙。此时,他想起父母惨死,大仇未报,祖父失踪之谜未解,却落入仇敌陷阱,难于月兑困,虽心由不甘,但又无计可使,再想起红妹的一腔融融柔情,更是万箭穿心,他的心中更是苦不堪言,不禁默然泪下。凌浩被困大网内,只得由人摆布,任人宰割,他暗想道:“人生短堑,自己还没建功立业,为社稷苍生祈安,为黎民百姓祷福,就这样默默无闻地死去,不是死得太窝囊啦!死并不可怕,只是心愿未酬身先死,壮志未立洒热血,太遗憾不能亲自手刃仇敌,报仇雪恨,将遗恨终身,死不瞑目唉!”

他正当苦思冥想之际,突然,身傍传来一丝微弱的树杆折裂声,凌浩便全神观之,运功戒备着,“凌少侠,请你别动,我是老叫花,前来搭救你也!”一缕蚁蝼传声钻入他的耳鼓。静待少时,一个黑影潜至,只见,来人在大网上一阵模索,用手拿起网纲绳,利落地在大网上,左转八圈,右转八圈,不一会,露出网口来,凌浩一蹦跳出。

“凌少侠,快跟我走吧!”老叫花耳语道,随带着凌浩来到一处大白杨旁。

丁绮红持剑一跳而下,正待向来人疾刺,“红妹!快收起剑来,我是凌浩,后面之人,便是奇侠老叫花,刚才是他救了我,要是没他相救,今命休唉!”

“浩哥!我躲在这棵大白杨上,你俩又是怎么知道的?”丁绮红不由诧异道。

“老叫花在你俩后面,相隔不过十丈余距离,亲眼见到凌浩出事,因事变仓促,救援已是不及,丁姑娘又机敏乖巧,飞身上树,老叫化要出手营救凌浩,没顾得上与你联系。”老叫花解释道,并把救出凌浩的过程,说与她听道。

“嘘!”凌浩用二根手指竖在嘴上,示意禁声,静心倾听着,在林中小道上,“哒!”“哒!”“哒!……”传来急促的马蹄声,越来越近,一忽儿,已到眼前,数十匹骑马冲来,凌浩挺身而出,往路中间一站,拦住小道,便大声喝道:“来者是何人?还不速速下马!”

“凌浩,他被网住了吗?我是天庭堂主占山界,带领本堂手下,跟踪凌浩到处,你是谁啊?”

“我――吗?”凌浩拉长声调,并讥讽道:“本人便是凌浩,你等不是要擒住少爷?置于死地而后快吗?你等哪个先上来啊?少爷在此地,正等得不耐烦啦!”

占山甲闻言吓得浑身发抖,险些摔下马来,拨马而走。凌浩飞身上前追过去,占山甲无法摆月兑追赶,甩手一挥回马刀,一招“白镰飞流”,刀光如雨点洒出,一道道光环,将凌浩当头圈住。

凌浩摇身一闪,月兑出层层刀芒,出刀反击,一招“银河倒泻”,飞出炽烈光波,架住来刀,随手疾点,正点着占山甲的昏睡穴,一把拎下马来。其余帮众见状,“呼!”的一声,拨转马头,快马加鞭,返身而跑。凌浩把他横放在马背上,骑马飞奔前去,老叫花和丁绮红紧紧后跟着。

“站住!前面是网住凌浩的地方,不准前行,你等还不快快下马,占堂主、毛堂主在此!”一个粗暴嗓音高声喝道,话音刚落,一个黑影横着抛了过来,落在脚下。

占田树打燃火镰子照着,上前去查看个究竟,一看竟是胞弟占山甲,任你拍打摇动,就是沉睡不醒,与死尸无疑,他不由得心惊肉跳起来,更不知是何变故。

占田树、毛窦映打着火把,走到网住凌浩的地方查看,一看之下,骇目惊心,大网之内空空如也,煮熟的鸭子飞走啦!四只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不觉心惊胆寒,对面相觑,一时之间不知所措,呆立当场,等到醒悟过来,才意识到大事不妙,想要赤脚开溜,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二人不约而同,快速转身。

“占田树、毛窦映,两位堂主久违啦!干吗要急着离开呢?不是要捉拿本少爷归案?想立功受奖吗!这正是时候啊!小可,在这里已等候多时,还不快快动手,更待何时?”凌浩拦住去路,露出蔑视的目光看着他俩,嘲弄地调侃道。

占田树、毛窦映对望一眼,二人一使眼色,各自运起掌力,朝凌浩当胸击来。

凌浩快速闪过一边,提起十层功力,猛力拍出一掌,往占田树的掌劲上迎去。

老叫花从大树后闪出,迅速迎过去,运功挥掌,对准毛窦映的掌力上劈去,“蓬!”“蓬!”两声震天闷响,在林中炸开,经久不息,随后,“哎唷!”“哇啦!”发出二声痛嚎。

此刻,大刀帮帮众瞧见二位堂主,被凌浩一一击倒,传来几声惨叫,知道二人已是凶多吉少,一时间,他们都成了惊弓之鸟,一齐大呼小叫的高喊着:‘江湖煞星’凌浩,凌浩‘江湖煞星’来啦!快跑啊!”呼啦一下都作鸟兽散。

凌浩、丁绮红、老叫花三人,一同穿林而过。

“老前辈!你是怎么预先知晓?有凶恶之辈要对我俩不利?”丁绮红活泼好动,勾着老叫花的脖子,俏皮地问道。

“这事得从头说起,老叫花外号,叫‘风尘奇丐”,长年隐居武夷山中,不问人间世事,闲来无事,游云天下,欣赏巧夺天工的崇山峻岭,美妙绝伦的江河湖海,一天,他不觉间来到河南洛阳,正值牡丹花开,便去观赏牡丹花卉。”

进入牡丹展览馆内,只见,一盆盆牡丹花,国色天香,红色、白色、粉色、黄色、紫色……,品种繁多,绚彩夺目,鲜艳艳的花朵,香盈盈的花蕊,芬芳四溢,清幽香气,奇香扑鼻,沁入心肺。

绿叶飘飘,锦衣翩翩,展开翠英玉姿,拥抱着华丽花芯,在绿叶衬托下,更显得气质高贵,惊艳绝色,娇容美颜。

在花卉芬芳绽开,百花园里,缤纷灿烂,丛香国中,争竞斗艳,各显神采,展露出纭蕴百态,奇异姿彩,牡丹色香超群,独领风骚。

牡丹花,花相端壮高雅,花品上乘优质,品位超凡出众,华贵高傲,群芳无敌,独霸花擂,被誉为花魁。

赏花的人,络续不绝,流连忘返,展馆里人流涌动,挤得汗流浃背,赏花之人,还是依依不舍,不愿离去,赞美声,叫好声,声声在耳,花色娇,景色妙,历历在目,老叫花赏花结束后,想起结义大哥在洛阳,便前去拜访,他就是“飞龙堡”堡主龙宇庭,外号“飞龙逸士”,来到“飞龙堡”门前,一看惊呆了,简直不敢想信自己的眼睛。

在“飞龙堡”座落之处,遍地断垣残壁塌墙,满目疮痍!到处缺肢少腿尸首,触目惊心!焦木烂草,比比皆是,烟灰蛛尘,悬挂四周,一座豪华大宅院,倾刻间化为乌有。

老叫花把所有尸体检聚一堆,埋葬一起,筑成一座大坟墓,买来烛、香、纸,三牲等物,祭祀用品,祭奠一番,拜了三拜,磕了三个头,默然无语,他迈着蹒跚的脚步离去,欲哭无泪,边走边唱着一首《醒世歌》:“岁月东流如水,人间古往今来;昔年荣华富贵,转眼烟消云散。世事浑似花露,功名利禄何在?金山银山终有尽,千年雄风有谁挽?”

从此之后,老叫花对屠堡事件,进行暗中调查走访,他走遍荒山野岭,繁华城镇,沼泽泥潭,江河湖海,总算苦心不负有心人,给他查岀了一些端倪。

从湖北神农架野人山,一直跟踪追击到徐州,他还没来得及采取措施,这伙人已对凌浩、丁绮红展开了行动。

老叫花有所耳闻,江湖上传说,凌浩的功夫是如何的高强?轻功又是如何的了得?英雄无敌,所向披靡,快意恩仇,连斩对方六位江湖好汉,一招毙命,老叫花在徐州郊外小镇上,那家“乡村家园酒肆”里,他是有意而为,试探凌浩的人为品德,处世风格,见其豪气干云,胸襟磊落,为人直爽豪放,不拘小节,待人真诚,亲切和善,足见其未来可担当大任,力挽武林狂澜,消弥江湖浩劫,是一颗星光熠熠的武林新星,也是一朵绚丽灿烂的江湖奇葩。

就在那家“乡村家园酒肆”中,他发现有个瘦长汉子带着一帮人,在后边跟踪凌浩、丁绮红,老叫花是老江湖了,隐隐觉得这些人,似乎对二人有所行动,亦即尾随跟着暗中保护,果然,不出所料,在林中小道上,发生凌浩被大网困住的一幕,他才及时出手搭救其月兑困。

凌浩、丁绮红,听了老叫花这番叙述,二人更是感慨万千,意识到江湖险恶,武林诡诘,三人一同走出树林后,还是依照此前的方法,老叫花跟在后面,远远相随。不久,凌浩、丁绮红走到济南郊外,在一处荒山野岭,茅草没膝,荆刺遍布的地方,发现有人在秘密活动,行迹非常可疑。

夜半三更,凌浩、丁绮红穿上夜行衣,一前一后匍匐前进,潜伏在一处坟堆旁,这时,传来一阵窃窃私语声:

“周堂主,不知何故?在大发脾气呢!”

另一个声音道:“这次,抓捕凌浩本来十拏九稳,是大功劳一件,谁知?到头来却是狗咬水泡——一场空欢喜,她没法回去交差,只有躲身在这荒芜不毛之地,暂避上峰的责罚,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哟!她自然窝着一团火,发泄出来,心里总会好受些。”

“我等要不是机灵,穿近路跑得快,现在,哪里还有命在?她还发什么火?跟着她活受罪啊!”第一个声音道。

“我等吃香喝辣的,从没受过这个窝囊罪,怪只怪‘江湖煞星’凌浩那小子,不知从哪个阴沟里钻出来的?一出来就搅局,还猛下辣手,连杀二个舵主、三个堂主、四个香主,以后,还叫怎么混!”另一个声音,显得愤愤不平道。

凌浩想道:“我行侠江湖,除恶务尽,触犯了这帮人的切身利益,要一再捕杀,若稍作反抗,他们反过来还倒要打一耙,竟怪起我来了,真是岂有此理?”

这里,是他们布置的暗哨,丁绮红努努嘴,

示意离开,凌浩会意,继续往山后模去。

山后,有一个山洞,里面烛火通明,隐隐约约传来噪杂的喧哗声,远远看去,洞口,有一人在站岗,二人悄悄掩近岗哨,跳将起来点住他的穴道,一左一右夹着便跑,来到一处僻静处,还没来得及审询他,又有一人醉醺醺,从山洞里脚步踉跄,跌跌匆匆走了过来,口中还哼着十八模:“手模妹妹上,出笼包子没两样……”

凌浩、丁绮红迅速弹跳而起,把那人一把按倒。

“是谁…啊?为…何…把我…按…住?”那人满身酒气熏天,口齿不清道。

“我就是凌浩,你又是谁?周微华!她人在哪儿?老实招来,可饶你不死?听明白了吗?”凌浩厉声喝道。

一听此言,那人酒醉吓醒了一半,睁着两只红丝丝的眼睛,含糊不清道:“我是…玄武…堂主,昆…迪雄,周…堂主,刚刚…还在…一起…喝酒,后…来,她说…去…查岗,就…独自…走了。”

“下一步,你等的计划是什么?还要执行哪些任务?”丁绮红侧目而视,娇声叱怒道。

“下…一步…行动…计划,是…剿灭…‘威镇四海’…镖局,上峰…严令…我堂,明日…午时,必须…赶到,全力…增援,不得…有误!”昆迪雄把知道的内情,全招了出来。

丁绮红闻听,不由花容变色,她心里异常焦急,不断地催促道,要凌浩赶快动身,星夜兼程,奔赴镖局驰援。

凌浩手起一掌,对准昆迪雄任督二穴,猛力一拍,将二穴筋脉震断,废了他的一身功夫。尔后,他手携丁绮红,急奔济南而去。

天庭堂主占山甲,飞鸽传报,凌浩、丁绮红骑着快马,往济南一路赶来,走的正是林中小道。

此刻,在大刀帮济南分舵,刁侯闻报,心中大喜,一个一箭双雕的奇谋,正在他的脑海中迅速引成,他立即命令青龙堂、白虎堂、朱雀堂、玄武堂,四堂堂主,带领手下人马,在林中小道旁埋伏,用武林至宝“玄丝天网”捕捉凌浩,此计将万无一失,必定成功,可清除本帮的心月复大患,从此,再无后顾之忧,为歼灭“威镇四海”镖局,扫清了障碍。

同时,在刁侯紧锣密鼓的全力策划下,一场攻打“威镇四海”镖局的战役,就此拉开了序幕,他调来帮中精兵强将,金、银、铜、铁、锡、铝、锌、铅,八大长老尽出,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天庭、地狱、神仙、君子,八大堂主齐来,还有甲乙、庚辛、壬癸、子丑、寅卯、午未、申酉、阴阳八大香主俱到,只要他一声令下,定可把“威镇四海”镖局一举拿下,镖局内人员,必可歼灭殆尽。

刁侯与帮主经过深入研究,精心部署,制订着每一步行动计划,在攻击“威镇四海”镖局,同时,有帮主、副帮主,各省分舵主,带领帮中众人,与八大门派一一周旋,牵制对方实力,不让其它各门各派调兵遣将,派兵前去增援,在对“威镇四海”镖局威胁利诱不成的情况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举将其剪灭,这可威慑镇住江湖八大门派,使其一一就范,俯首称臣,他们便可一统武林,江湖称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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