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５5节让沙秋雯留意发现雪藏文件
沙秋雯回到北京当天，就立即去了龚林矾的办公室，却吃了闭门羹：门紧关着。敲门，没有响应。敲门声惊动了隔壁办公室，隔壁办公室的门本来就半开着，走廊里的声音当然能够传进去，显然是这个办公室的主人有意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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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隔壁办公室半开门伸出脑袋：“沙部长，我以为您会先来电话，我正候着呢。”
随着说话，整个人出来了，一个瘦高的青年，恭敬的站在沙秋雯面前。
沙秋雯指着关着的门：“谢秘书，龚老………”
谢秘书笑容可麴：“沙部长，龚老请假了……”
沙秋雯：“是龚老病了，还是老太太病了？”
谢秘书仍然是笑容可麴：“沙部长，都没有病，龚老说要当面告诉您，不过，我听说了，他要请长假………”
沙秋雯没有听完谢秘书的话就转身走了，这个谢秘书，说话总是这样的习惯，一句话就能够说明白的，老喜欢这样分成几段，也不担心影响办事效率。沙秋雯不喜欢秘书是这样的习惯，她不理解依龚林矾的性格，怎么能够容忍秘书是这样的习惯，还让他跟了这么久。
谢秘书没有感觉到沙秋雯的心情，他正幻想着凭龚林矾的推荐，给沙部长当秘书呢。机关里谁都知道沙部长是正在稳稳上升的副部长，说不定明天就是一把手呢，能够给她当秘书，级别就立即跟着上去了。秘书，虽然都是那两字，都是那两音，给不同的领导当秘书，完全不一样。关键是沙部长是同事公认最好处的领导，对人总是非常亲善，从来没有硬声批评谁。谢秘书恭敬的向沙秋雯的背影，行着注目礼。
沙秋雯根本没有注意谢秘书的态度，更没有想到谢秘书的心思。她对龚林矾请长假没有一点思想准备，她不知道发生什么情况了，她习惯的想从自己身上考虑问题，是不是因为我让停止调查敬若兰-兰姨，他有不满。可是，这不是他先决定的吗？是不是我迟迟没有讯问妈妈，没有把女乃女乃给的东西情况告诉他？看来确实应该经常交换意见。沙秋雯立即去龚林矾家。
沙秋雯虽然让史小丽学会自己走路，可是她从被龚林矾选拔调到这个系统以后，就不自觉的习惯依赖龚林矾了，开始是因为完全面临的新业务，任务又急迫，为了保证完成任务，为了避免出错，龚林矾多关注了这棵“新苗”，帮助多些。后来沙秋雯接了龚林矾的班，上级也明确了要龚林矾传帮带一段时间，沙秋雯也非常虚心。再后来，龚林矾要退休了，是沙秋雯以任务需要，硬要求龚林矾继续工作，龚林矾又确实帮助沙秋雯解决了不少复杂的问题。所以，在沙秋雯的概念里，是根本没有想过龚林矾要退休。后来，龚林矾坚持要求退休，考虑到龚林矾的夫人生病，沙秋雯同意了，但是是在龚林矾答应了仍然继续工作的条件下，才让龚林矾办理了退休手续的，龚林矾也执行了诺言，只要任务需要，即使夫人住在医院，他也保证了任务完成。所以，沙秋雯依赖龚林矾就成为了习惯。现在突然听见龚林矾要请长假了，沙秋雯一时感觉没有了依靠，她得赶快去说服龚林矾。
龚林矾正陪着夫人在小花园里听轻音乐，两人正陶醉其中。保姆带沙秋雯来到，正要告诉龚林矾，沙秋雯制止了，让保姆离开，她站在旁边，悄悄听着。这是云雀四重奏，这不是一首以深刻动人的曲子，但是它清新、流畅、严谨、细腻。四个基本相同的段落反复出现，听起来简简单单，平淡无奇中却抽出一缕缕无限的意象。听，仿佛一只云雀，就在绿色枝叶的掩映里，在林间的空地上，跳着小碎步，机灵的环顾四周，寻寻觅觅。周围是多么安静，纯洁地让一切忧愁、悲伤、愁苦、烦恼都变得可笑。清新的树叶，芳香的泥土，照在树根上的阳光，偶尔路过的清风，阐释着自然的诗意。而云雀，这自然的诗人和歌唱家，俨然便是幸福的化身。
音乐在渐弱中悄悄谢幕，留下了宁静和安详。龚林矾的夫人这才看见沙秋雯站在旁边，她连忙招呼沙秋雯。
龚林矾转身：“来了多久啦，怎么这样急就回来啦，不和妈妈多呆两天？”
沙秋雯对老夫人：“阿姨，身体好吗？”
老夫人笑着：“好，韦主任的手术真做得好，我现在一天比一天好。”
龚林矾对老夫人说：“我要和沙部长谈点工作。”
老夫人：“去吧，我再听一会。”
沙秋雯跟着龚林矾去了书房，沙秋雯刚坐下，龚林矾就双手把一张纸送到沙秋雯面前。
沙秋雯看了，是假条，龚林矾的书法造诣本来就很高，这张假条上20多个字，虽然是随便写的，也是墨宝。不过，现在沙秋雯却象接到了刺。
沙秋雯连忙把假条丢在书桌上：“老首长，您这是啥意思，当初您调我过来，就答应了要负责管我的。”
龚林矾笑了：“您刚才看见了，您就不可怜我们两个老人？我们老俩口能够这样一起还有多少日子呀？”
沙秋雯无语了，刚才的情况，她已经非常感动了。
龚林矾笑着：“我们老人的心态，您在您妈妈那里已经有感觉了，所以，我就不多说了。再说，您已经干得不错了，早超过我了，真的，我已经听领导说了，马上要给您加担子呢。所以，现在是放我假的时候了。”（本《成都探戈》是《小说阅读网》唯一签约发表。其他网站发表均为盗窃）
沙秋雯后悔刚才不应该听那音乐，她现在还没有从那样的心情中调整过来。
龚林矾继续说：“不要以为我是因为什么原因这样做的，真正原因就是您要挑重担了………”
沙秋雯：“老首长，妈妈和姐姐告诉我了，女乃女乃确实给了她们一个纸盒…。”
龚林矾笑着摆手：“沙部长，别拿那套声东击西来应付我，先把这假条批了，否则，我就端茶…。”
沙秋雯笑了：“有茶我就喝，我才不理端茶送客那套程式呢，我就赖上您啦。”
龚林矾笑着：“这样，我们各退一步，您同意我请长假，我可以抽空咨询，这样，您只要来找我，我一定帮忙。小沙，我真不愿意再呆在办公室了。”
沙秋雯失望的看着龚林矾，过了好久，才在那张假条上签字了。
龚林矾接过假条，小心放好：“谢谢，小沙，还有个事情，我那个秘书，很想接着跟您，让我求您。不过，我认为他不适合您，但是，这话不应该我说，我只能把情况告诉您。还有，您现在有秘书，加担子以后，情况更不一样，对秘书的要求也不一样。他跟着我，无关紧要，所以我就让他跟着，其实没有让他做紧要的活。所以，我想不干扰您…。”
沙秋雯笑了：“老首长，您现在说这些话和处理方式，不象您的风格呀，肯定是有难处吧，是谁托了您，还是他背后是谁？”
龚林矾没有笑：“先不说他，您刚才说郑蕊给了沙妈妈一个纸盒？对不起，您女乃女乃和我熟悉。”
沙秋雯：“姐姐说，女乃女乃临终前，只让妈妈姐姐在跟前，给了她们一个小纸盒，女乃女乃说爷爷本来是不让给人的，让跟着他们去见马克思。是女乃女乃作主，女乃女乃还说只能我看，说是天大的秘密，让妈妈作了保证一定给我。”
龚林矾：“郑蕊知道您是干什么的吗？”
沙秋雯：“不清楚，我妈妈姐姐是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女乃女乃也是她们单位有影响的人呀，应该有渠道知道我的情况，反正那次她们单位是高规格接待的妈妈姐姐的。”
龚林矾：“您继续说。”
沙秋雯：“姐姐开始是不同意妈妈把小纸盒给我，要妈妈给她，她去办，妈妈不给她，姐姐认为应该按照爷爷的决定办，认为如果让我知道了，可能会伤害我，就说服了妈妈，把纸盒烧了。”
龚林矾：“她们肯定没有看里面的东西？”
沙秋雯：“我认为她们肯定没有看过。我觉得，可能是爷爷他们那辈人的什么事情。”
龚林矾：“为什么？”
沙秋雯：“我父亲死得早，妈妈和我们姐妹更沾不上边，如果女乃女乃知道我的职务，认为我能够解决问题，那问题的对象应该是有一定地位的，女乃女乃又说是天大的秘密，这样，可以判断纸盒内容涉及的人和事，就不可能和我姑姑敬若兰有关系了，她当时只是个一般人，和老百姓差不多。和天大秘密扯不上关系的。”
龚林矾：“有一定道理，从爱华的妈妈当时的情况看也确实是这样。小沙，我没有给您讲过，我其实和您爷爷、苗部长、黎部长，苗应达，郑蕊、范召男、敬若兰都认识，我父亲是苗部长、黎部长的上级，我们都住过一个大院。苗黎两人以以前打仗时是挺好的，后来在山城负责机要工作，黎正苗副，就开始不友好了，常常您整我，我整您，但是他们的老婆小孩都在我父亲这个大院里，所以我知道一些情况。他们两人上调回大院以后，成了苗正黎副，两人矛盾开始尖锐，遇到运动，黎把苗赶走了。您爷爷是苗部长提拔的，当时没有跟着黎整苗，黎对您爷爷是不满意的，但是，郑蕊在战斗中曾经救过黎的命。所以放过了您爷爷。”（本《成都探戈》是《小说阅读网》唯一签约发表。其他网站发表均为盗窃）
沙秋雯：“他们那代人也太爱窝里斗了………”
龚林矾笑了：“不是那一代人才这样，现在还是存在争权夺利的事情嘛。只不过，那段时期，常常用阶级斗争、路线斗争来整对方。所以郑蕊说天大的秘密，不奇怪，应该是您分析的结论，是敬英魁，就是您爷爷他们的什么事情。如果我父亲在，也许知道，现在他们那代好象没有人了，我和苗应达这代人都老了，不过多数还在。算了，既然烧了，而且敬英魁都说不往下传，就算是冤案，对象也不在了，后代也没有谁在喊冤。我们就不管了吧。小沙，您没有埋怨您妈妈姐姐吧？”
沙秋雯苦笑：“我能够埋怨她们吗？她们是想保护我，姐姐说，是女乃女乃认为我的官大，姐姐认为我的官不大，不能担这样的担子。姐姐是对的，我担不起爷爷他们的担子。”
龚林矾：“有时间，还是应该给沙妈妈好好解释，她们是对的，不让您管这些事情是对的。如果我知道，也不会让您管的，那是您爷爷女乃女乃她们那代人的事情。敬英魁还是明白人，怎么能够对儿子女儿不负责任呢。对了，我还要告诉您一些事情。小妹一定告诉您了兰姨在检查站的事情。”
沙秋雯点头：“龚主任详细告诉我了。”
龚林矾：“检查站的另一负责人严厉，我认识。是您以前系统的名将。他的顶头上司非常厉害，可惜在**事件时，为了保护绝密文件牺牲了。当时我在那个系统的警卫部队，我们赶到时，只找到他和另一位首长，两人流血过多昏迷，只说了文件在，就牺牲了。后来听说没有找到文件，四人bang费了大劲，没有找到，还杀了些人。那个严厉就被四人bang追得到处藏，还在我那里躲过一晚。他只是告诉我，他的人都是非常可靠的，如果以后有检查站的人遇难，让我要尽量保护。”
沙秋雯：“兰姨就是检查站的，您一定认识吧？”
龚林矾摇头：“不认识，我还是小妹告诉我吕秀芝是检查站的，我才知道的，不然早就和她合作过了。我就是奇怪，她怎么换了系统，没有在您原来系统。不过，您不也是调出来了吗？现在我才告诉您，当时要您到这个系统，就是因为我认识您爷爷，这叫知根知底嘛。”
沙秋雯：“其实我们和爷爷从来没有来往，爸爸从来不提爷爷家的事情。”
龚林矾：“这就是您爷爷教育儿女的风格，不娇惯儿女。”
沙秋雯：“所以我已经决定，撤消对和兰姨有关的一切调查。”
龚林矾点头：“您的决定正确。我刚才说了，我绝对信任严厉的话，检查站的人员我们不但要信任，还要保护。当然，兄弟系统的事情，我们是不应该插手的，而且，兰姨是帮了我们大忙的。我以为，她的任务中就有帮助我们的要求。”（本《成都探戈》是《小说阅读网》唯一签约发表。其他网站发表均为盗窃）
沙秋雯：“可惜我们没有办法感谢她。”
龚林矾笑着：“应该有机会的。另外，还有一个绝密的事情要交代给您。几年前，我还没有找到您以前，吕秀芝托过我一件事情，她是知道我参加救他们保护文件牺牲的老首长以后，才委托我的，她说老首长在那段时间可能雪藏了一批骨干…。知道雪藏吗？”
沙秋雯摇头。
龚林矾：“就是让他在规定期隐姓埋名，停止一切活动，就是过平常人生活。吕秀芝说因为哪个年代特殊，老首长又牺牲，严厉又病故，文件也找不到了，这些雪藏的骨干的雪藏期应该已经过了，但是没有见到文件，不能去解冻他们，他们一定都孤独的沉默等待着。她根据老首长牺牲的情况，估计那些文件也可能到了别的系统。她要我注意我们系统的历史文件，就是**事件前后的档案文件。如果发现，就抓紧按照文件规定解冻那些同志，他们都是宝贵的人才呀。小沙，以后就请您管这事。从那个时候算，过了快30年了，他们也真不容易呀，不知道受了些什么苦难呀，现在应该都在60岁左右了吧。”
沙秋雯：“我记住了。不过如何处理，我还要找您哟。”
龚林矾：“没有问题，我想您加了担子以后，接触那样文件的机会就更多了。”
沙秋雯：“老首长，上次调查女乃女乃那个黄阿姨的事，现在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做工作的？”
龚林矾：“没有了，其实那位领导是您爷爷培养出来的，他是为了保护你们，才那样反应大的，后来知道我和您的关系，那领导就不再纠缠了。我们已经把黄阿姨安排好了，您放心吧。这事情确实是我的人没有做对，有私心。我看黄阿姨对您女乃女乃的忠心，就知道您爷爷女乃女乃的品德高尚，我的私心一不注意就暴露出来了。惭愧哟，给您添了麻烦呀。”
沙秋雯笑道：“老首长，既然您这样说，我就把我的想法说了，您突然不干了，是不是就因为这事？如果是这样，我就不同意…”
龚林矾笑道：“您刚来那个态度，我猜测您就是这样想的。小沙，真不是因为这个。您也知道我的历史，我会为这样的小事烦恼吗？而且已经处理好了嘛。”
沙秋雯笑了：“我信了，老首长还有什么事要说吧？”
龚林矾：“就是这批兰姨提供的材料，您看出规律性的东西了吗？”
沙秋雯；“是指哪方面？”
龚林矾摇头：“算啦，不和您打哑谜，说起来，您应该是隔着两代人，那些历史背景您只是从理论、书本上了解的。我说的规律性就是，我刚才讲您爷爷那辈的时候说的内容，兰姨的材料涉及的人，全是黎苗两系的人，积案更落实了黎苗本人的罪行。”
沙秋雯：“确实是这样。”（本《成都探戈》是《小说阅读网》唯一签约发表。其他网站发表均为盗窃）
龚林矾：“我有一个想法，黎苗只是那个特殊时代里罪犯中的一二，象黎苗的其他人还有不少，我们可以参考兰姨的方法和思路，把类似的其他罪犯挖出来。”
沙秋雯：“谢谢您，老首长，这个意见太好了，所以，我是根本不想同意您请假………”
龚林矾连忙拱手：“小沙，我这不是在开始履行我的咨询责任了吗？您如果还这样说，我以后就不敢咨询了。
沙秋雯笑了：“谢谢老首长，我先弄一个工作大纲，请老首长确认，然后推开。”
龚林矾：“您怎么做您定，不能是让我确认，那样我不成了太上皇，要不得，要不得。”
沙秋雯：“再耽误您一分钟，可以告诉我谢秘书的背景吗？”
龚林矾笑了：“还记着啦？这样，我什么都不说，算是我领您进门以后的最后一道智力测验题。我前面说的那些语无伦次的话，算这题的提示。我等着看您的处理结果。”
沙秋雯笑了：“卖关子。好吧，反正我弄砸了，您也不好看。”
龚林矾笑道：“我说了是智力测验，无关紧要，不可能出现砸的问题，和我也没有关系的。您就按照您的风格处理吧。”
沙秋雯回家告诉冯超，龚林矾全退和谢秘书的事情。
冯超笑了：“雯妹妹，我们不能在家说您的工作的。”
沙秋雯抱住他：“我没有说工作，只是说我的困难。而且以前老首长就让我们互相学习，要不是我真学了您，我还不会到现在的岗位来呢。”
冯超：“所以，我们不应该互相学习，以前那样您轻松多了。”
沙秋雯：“不要说回头话，快发表您的意见，我还等着造人呢。”
冯超笑了：“那就先造人………”
沙秋雯：“您知道的我必须解决了困惑，才能够专心………”
冯超笑道：“我有丰富经验了，您只要一挨上小冯超，就什么都抛开了…”
沙秋雯笑嘻嘻的一下扑倒冯超：“您取笑我……”
第一回合结束，沙秋雯仍然保持仰躺。说：“超哥哥，现在说您的意见。”
冯超：“您现在这样的姿势，也太累了吧？”
沙秋雯：“书上说的，应该这样的姿势，我们的女儿才不会半途而废。不说这个，快说您的意见。”
冯超：“老首长要这样，就依他吧。其实老人是应该休息，就象妈妈，应该让她不去夜校了。”
沙秋雯：“谢秘书的事呢？”
冯超：“根本不要当回事，退一万步，就算他是最高领导的儿子，不用他还是不用他，您又不是为自己，我的体会，只要没有私心，什么事情处理起来都简单。”
沙秋雯翻身抱住冯超：“超哥哥，这话经典。呀，错了，我怎么翻转了，不行，得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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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请继续看第3５6节郝强的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