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５4节艾黎的指责
家宴结束，送走客人，一家人坐在视听区，这是沙妈妈全家第二次齐聚，上一次宝贝和冯超没有回来，这一次孙旺死了。总的说，沙妈妈还是比上次满意。史小丽抱着天赐坐在沙妈妈旁边，敬春雪则在沙妈妈的另外一边，这样的习惯坐法，是最近才形成的。天赐虽然被史小丽抱着，脸却紧紧贴在沙妈妈的胸前，两眼看着电视机方向，很乖的样子。不时还叫声妈妈，又对沙妈妈呜哇着，让史小丽十分得意，沙妈妈也笑眯眯的抚摩一下天赐。敬春雪轻轻的为沙妈妈按摩着双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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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秋雯去楼上几个房间检查了一遍，让服务员补充了一些用品，才回到视听区，见宝贝已经在冯超怀里睡着了。
沙秋雯坐到冯超旁边：“让服务员把宝贝送到床上睡吧，这个样子您累他也不舒服。”
冯超：“刚睡着，他今天很兴奋，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多客人，玩累了。他特别喜欢天赐。”
沙秋雯：“刚才我看他和天赐一起吃饭，吃得很顺，不象在北京那样调皮。是这里的服务员有经验………”
冯超：“我看是他学天赐，小孩模仿力强。天赐大些，习惯也好………”
史小丽听见了，心里在想：真大胆，在老婆面前夸和别人生的儿子。想着，她仔细看天赐，奇怪，往日发现天赐象冯超的地方，怎么没有了，史小丽暗暗看了冯超，又在天赐脸上寻找相同的地方，可是就是找不到，反而找出象孙旺、象刘子丰的地方，史小丽更奇怪了，揉揉眼睛，又悄悄仔细看了冯超，再在天赐脸上找，仍然没有找到相似处，还是看见孙旺的相似处，这次没有看见和刘子丰相似的地方了。史小丽不明白了，怎么天赐会这样变来变去的，生下来，一直象孙旺，前段又开始有些象冯超，现在又象孙旺了。
史小丽看着沙妈妈、敬春雪和沙秋雯，发现敬春雪和沙秋雯非常象，两人却不象沙妈妈。一定他们是象父亲，史小丽想。史小丽立即又想到了兰姨，这个象自己的兰姨和妈妈真是一家人吗？
史小丽问沙秋雯：“小姨，娜娜她敬礼哥哥说你们在找兰姨，她是不是我们家的人？弄清楚了吗？”
沙秋雯：“弄清楚了，肯定不是，那个兰姨是广东人，家在澳门呢，在家乡很有名气的。”
史小丽：“可是，她对我特别好，又喜欢天赐。”
沙秋雯笑了：“小丽，您这样好，谁不喜欢？我还喜欢您呢，天赐又乖，主要是孙家没有儿子，您给孙家生了儿子，兰姨把您当功臣，她当然喜欢您和天赐。和她无关的人，她就不会这样。您说如果她是我们家的人，她就应该对我姐姐也好，对我妈妈也好，对我也好，她怎么对我们都没有态度呢，对您黎妈妈也没有态度。”（本《成都探戈》是《小说阅读网》唯一签约发表。其他网站发表均为盗窃）
史小丽笑了：“小姨，这么您一分析，什么都清楚了呢。小姨您得经常教我，我太苯。妈妈，我怎么没有遗传您和小姨的聪明呢？”
沙秋雯笑着：“小丽，您非常不错啦，您那公司就被您管理得很好嘛。”
冯超很自然的口气：“真的是这样，我和敬礼在您住院期间去您的公司看过几次，本来是想去帮您。结果是我们受了教育，敬礼直夸您呢。”
史小丽笑着：“我是听妈妈讲的你们公司的办法，学着弄的，师傅是妈妈和你们嘛。”
沙秋雯：“还是姐姐最厉害。”
敬春雪笑道：“一家人互相吹捧…。”
沙秋雯了：“什么互相吹捧嘛，公司的状况在那里客观存在着。小丽，周文现在怎么样？”
史小丽：“还那样，他已经调整过来了，没有一点私心的帮助我，帮助公司。现在一切都和以前一样，只有一个问题，就是他不肯接受酬金，小姨，教我一个办法，让他接受，不然，我担心他迟早会离开我，不管公司的。”
冯超：“确实是问题，既无经济纽带，又无感情联系，这样的关系是不能长久的。”
沙秋雯：“小丽趁早，学自己走路，就象天赐，总得让他自己学会走路吧，总不能老抱着他吧。您以前也不会管理公司………”
史小丽笑了：“小姨，您又把我说明白了，我想起来了，旺哥没有请周老师到公司之前，旺哥出差了，我是一个人把公司管着的。周老师来公司以后，帮助我把公司弄得很好了，我就依赖上他了。我是应该自己走路，趁周老师在，好好学…。妈妈，您和小姨一样聪明，怎么没有象小姨这么教我呢？”
敬春雪笑了：“我本来就没有您小姨聪明，她是领导嘛，自然会教育人的。妹妹，您说是不是？”
沙秋雯没有笑：“当然不是，妈妈，姐姐，我给您俩提个意见，你们不要生气哟。”
沙妈妈笑了：“好啊，想提就提，只要不是绕着圈子让我去北京………”
史小丽叫起来：“外婆，小姨让您去北京？小姨，我反对，天赐，外婆祖祖要离开您，您同意吗？”
天赐立即伸手抓住沙妈妈的手，呜哇起来，把沙妈妈高兴得直亲天赐。敬春雪注意到，以前天赐这样的时候，就会婆婆婆婆的叫，现在没有了，只是笑，还不理敬春雪。
沙秋雯：“我明白了，现在我在家是绝对少数，你们已经意见一致了。我也不扫你们的兴，再不提回北京的事了。我现在提意见了，我说了哟。”
史小丽笑了：“小姨，我看您还是不说的好，既然那么难出口，不如不说。妈妈、外婆我最了解，一切都是为了我，您提的意见如果是这方面的，她们不会改，您提了也白提，她们不会对您生气的，但是会照样按照她们的想法做的。妈妈外婆，我说的对不对？我知道，包括小姨，你们都最爱我，现在更疼我。你们放心，我现在比以前什么时候都好得多，不要为**心。我刚才还为公司担心，怕周老师突然离开。现在我按照小姨的教育，有了主意。目前我只是把周老师作为公司唯一的智库，以后我会扩大智库的。这智库就是妈妈从小姨父那里学来告诉我的。”
冯超听见史小丽随口叫出的小姨父，心脏颤抖了一下，又立即平静，他心里说：我们没有关系，我们就是姨侄。
史小丽的说话让沙妈妈苦涩，这个孙女如果在正常人家，现在还在妈妈怀里撒娇，还在同学中间当富二代官二代啃老呢。史小丽却担起家庭、承接公司，抚养婴儿、没有丈夫。沙妈妈想着，不自持的伸手揽住史小丽和敬春雪，四代人相拥。
敬春雪当然懂沙妈妈现在的行为，她也是同样的心思，在妈妈的怀里，伸出两手，一支抓住史小丽，一支模着天赐。
沙秋雯也听明白、看明白了，她故意挤到史小丽旁边：“不行，你们偏心，把我排在外面。”
沙妈妈笑了：“雯雯，这个家的人，以后都要靠您哟，您看见了，我们这四代人，就天赐一个男人。您不要说。我是说我们成都这个家，你们北京的家，应该有儿有女，您和小超就按照万医生的建议去办吧。万医生说要趁早。我也希望你们趁早，我还可以帮您带几个…。”
沙秋雯撒娇的揉着沙妈妈：“几个？妈妈，您的心还不小呢。”
几个人笑成一团。
上床的时候，沙秋雯瞅着冯超：“超哥哥，现在就开始造人吗？”
冯超突然听见这个词，楞了，立即明白，笑了：“今天晚上喝了点酒………”
沙秋雯已经把自己摊开，笑着：“就是说，如果没有喝酒，就开始造人？”
冯超已经迫不及待了，一边活动，一边说：“我听您的………”
休息的时候，沙秋雯说：“超哥哥，您有没有发现天赐有变化？”
冯超：“什么意思？变化要有比较，我们总共才见几次，而且隔了这样久。”
沙秋雯：“是呀，我也看不出来，是渺渺姐告诉我。我让她给女圭女圭脸警告。您知道吗？妈妈前几天把天赐摔伤了，脑震动，脸也肿变形。所以，妈妈把一切都责怪在她自己身上，谁说天赐变化，她就要伤心。”
冯超：“我看天赐完全象孙旺嘛，以前象，这次看更象，有什么变化？心理作用。不过脑震荡应该重视。”（本《成都探戈》是《小说阅读网》唯一签约发表。其他网站发表均为盗窃）
沙秋雯：“您不要再提了，妈妈说艾主任亲自问了的，几个医生都检查，没有后遗症。”
冯超：“既然医生检查了，应该没有问题，他们医院的水平很高的。”
沙秋雯：“天赐这事，提醒了我，宝贝要注意别摔了，天赐重，妈妈没有抱住。宝贝也重………”
冯超：“我会让保姆注意的……”
沙秋雯：“我已经让龚老把寻找兰姨的事情停了。”
冯超：“敬礼的姑妈来就是为这？龚老应该知道大局的，不会怪您的。”
沙秋雯：“没有，他们挺配合。我想明天就回去，还需要当面解释解释。”
冯超：“当官太累人了，您看闵司长，现在显得年轻了。雯妹妹，我真想您当全职太太，您想生女儿，就应该…。”
沙秋雯：“我想生女儿，我也想做事业。超哥哥，支持我吧。其实龚老那边没有事的，别担心。”
龚家，是成都的龚家，现在其实有事。龚主任的到来自然让艾黎全家高兴，只是因为在沙秋雯家，又有万教授、闵司长这些客人，就只能谈些公共话题。回家以后，全家都把龚主任围在中间。
黎爱华一直拉着龚主任的手：“妹妹，我妈妈的情况清楚了吗？”
龚主任点头又摇头：“那个兰姨的情况清楚了，不是您妈妈。您妈妈还在的时候，她已经战功卓著了。完全是同时代的两个人。”
黎爱华和全家都失望了。
龚主任同情的看着黎爱华，紧握黎爱华的手：“姐，让您失望啦，这次爸爸是担着违规做调查的，幸好沙部长帮助承担了责任………”
黎爱华忙问：“爸爸没问题吧，沙部长不会有事吧？都怪我………”
艾黎冷冷的：“怎么能够怪您呢，该不该做他自己不清楚吗？”
龚主任看了艾黎一眼：“哥哥，您还不理解爸爸的心态，只要是你们的事情，他都是不管不顾的。”
艾黎：“可是他不应该把沙部长拉进来呀！”
龚敬礼小声的：“外婆也是她的姑妈，她也有责任查………”
艾黎听见了：“胡闹………”
黎爱华温和的拍拍爱黎：“不要激动，听妹妹说，情况还没有明白呢。妹妹，您说。”
龚主任：“这事还是应该怪我，我接了敬礼的资料，认为事情简单，就擅自作主，让一个同事顺便帮助我私下调查，没有想到问题的复杂性。调查进行中，才知道兰姨的身份，爸爸知道了，这时已经违规，起码是干私活，沙部长知道了，帮助及时完备了办事程序。以后就没有问题了。主要是我没有想到兰姨的身份那样特殊………”
龚敬礼：“有啥特殊的，不就是公司老板，和妈妈一样。”
龚主任：“礼儿，工作上的事情不能给您说。这么说吧，您爷爷已经决定全部停止调查工作，包括兰姨和敬若兰………对不起，姐，包括对您妈妈的所有调查工作。还让我专门赶到成都给沙部长汇报。沙部长听了汇报，也作了同样的决定。”
黎爱华：“妹妹，让您和爸爸委屈了，对不起，你们，我是说在这些时间，没有做出格的事情吧。”
龚主任：“我找的同事纪律性强，办事都遵守规矩的，所以沙部长才能够完善手续，就只有一个意外…。”
黎爱华急了：“啥意外？不会逼死了人吧？”
龚敬礼笑了：“妈妈，不就是调查吗，怎么会死人？”
艾黎生气了：“小子，您也太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回事，调查，就是刑讯逼供！………”
黎爱华温和拍艾黎：“亲爱的，不要激动。听妹妹讲。”
龚主任：“他们没有那样，是在找您妈妈的女乃妈黄阿姨谈话，很一般的谈话，刚开始，黄阿姨就激动，然后就………”
艾黎：“看看，连老太太也不放过…。”
黎爱华很紧张：“老太太怎么样啦？”
龚主任：“自闭啦，不再说话了。身体没有啥，就是当地人有意见。”
龚敬礼：“我觉得这个老太太肯定知道情况，是心虚………”
艾黎：“龚敬礼！你怎么变得冷血啦？”
龚敬礼连忙向艾黎弯腰认错：“我错了，爸爸，我只是分析………”
黎爱华：“礼儿，你爸爸是对的，你现在这样是错的。”
娜娜：“敬礼哥哥没有不尊敬老太太………”
龚主任：“为这事，我去道歉了，没有问题了。”
黎爱华：“怎么会想着去找妈妈的女乃妈呢？”
龚主任：“是调查中了解到你外婆临终前给了沙妈妈一些东西。这事给沙部长汇报，她没有听说沙妈妈收有东西，还说要回来问沙妈妈呢？”
艾黎：“就别让沙部长问沙妈妈了。老太太给媳妇东西，很正常嘛，也大惊小怪的调查，我看你们那里的人没有水平。”（本《成都探戈》是《小说阅读网》唯一签约发表。其他网站发表均为盗窃）
龚主任：“他们因为是线索，这也怪我，是我要求的查线索。”
黎爱华：“妹妹，您向沙部长汇报了，她告诉您她问了沙妈妈吗？”
龚主任：“没有说到这件事上去。不过，按照沙部长的习惯，和我刚才见沙妈妈的状况，沙部长可能还没有问沙妈妈。”
黎爱华：“妹妹，明天您就告诉沙部长，让她不要问沙妈妈了。”
娜娜：“还真不能问，如果是珠宝，还以为是您想分呢？”
艾黎第一次笑了：“任谁，也不会对您妈妈这样想的。妹妹，就告诉沙部长，我们都赞成停止调查！我说了您肯定不爱听，我还是要说，出现这些问题，还是我们龚家的人骨子里自私，是只考虑自己的利益，真还不如那位老太太，就算礼儿刚才分析说老太太知道什么，人家就一保姆，就能够为别人保守秘密，不管个人安危。和老太太比，我们不惭愧吗？还有，老太太知道的事情，肯定还有人知道，为什么不问那些人，专门找老太太？还就是欺负弱者。妹妹，您不说，我也知道是怎么回事的，爸爸的风格，我了解。不是我对爸爸有成见，真是不能再自私了。礼儿，您可能不理解我的责难。我只希望您不要也自私，要继承您妈妈的优点，不要继承龚家的缺点。”
黎爱华：“卫东，不能这样笼统的说话。妹妹就非常好………”
龚主任忙说：“哥哥说的对，我也自私的。我实说吧，哥哥说准了，确实还有人知道，是那里的首长，我们不好找，就找了老太太。爸爸知道了已经批评过我。那首长没有追究我们。”
龚敬礼急了：“怎么能够这样？爸爸，我再认错，我接受您的全部意见。姑妈，那位老太太现在怎么样？我们应该弥补她。”
龚主任：“您爷爷已经弥补了，您放心。”
艾黎：“无非是给些钱嘛，对老人家的恐吓，精神上的威胁，能够弥补吗？”
龚主任：“请了医生………”
黎爱华见艾黎还要说，急了：“都是因为我要找妈妈，都是我自私，我…。”
艾黎：“不是这样………”
龚主任：“姐，你们休息吧。事情已经处理好了，我今天不应该说这些，认你们………”
艾黎：“妹妹，是我激动了。好，都休息吧。”
龚敬礼和娜娜送姑妈去卧室，娜娜忙着给姑妈铺床。
龚敬礼问：“姑妈，实在对不起您，是我让您帮助妈妈。姑妈，现在单位上没有对您怎么吧？”
龚主任：“放心，真没有，沙部长全部帮我们处理好了。”
龚敬礼：“那沙部长有麻烦吗？”
龚主任：“应该没有啥，真的就只有黄阿姨这一件事惹了麻烦，那位首长后来知道沙部长和我们的关系，就没有再做什么了。他是沙部长的爷爷一手培养出来的，是肯定维护沙部长的。”
龚敬礼：“开始我也以为兰姨就一个公司老板，还是爸爸说的对，我也是欺软怕硬的主导思想。”
龚主任：“我就给您说一句，这个兰姨，你们以后躲远些，包括她在成都的公司和她的人。一定记住。还不能告诉其它任何人。给妈妈做手术的韦主任，也不能告诉。记住啦？”
龚敬礼：“姑妈，劝劝爷爷，退休了吧。还有您以后少管事。爸爸说的对，我们龚家的人，不适合在官场混………”
龚主任笑了：“您爷爷已经办了退休啦，是沙部长要请他，这次他说了，等沙部长回去，就向沙部长请假了。沙部长确实非常有能力，对人真诚。”
龚敬礼：“这可能是家风吧，所以才有那么多人对他们忠诚。一个保姆都能够那样，真让我敬佩。但是她们太善良了，又会被人欺负，大表姨和小丽就是因为太善良了，受了多少苦呀，现在仍然苦呀。”
龚主任：“是呀，这是现实，善良、真诚的人常常被坏人欺负，所以现在不少人拼命想当官，想有权，其实就是想让自己成为强者，不被人欺负，好多时候，这样的情况是被逼出来的。”
龚敬礼：“我不是指责这些人想权想当官，我是指责那些有了权的官，反过来去整善良的老百姓。就象您的同事不敢问那位首长，而去问黄阿姨一样，这实在是大悲哀。我相信您的同事内心不是要欺负黄阿姨。”
娜娜笑了：“谁做事也是愿意做容易的事情嘛，见了困难绕着走，也是正常的工作方法呀。”
龚敬礼：“可是，应该坚持不要伤害无辜的人呀。”
龚主任笑了：“礼儿，具体做起来，不容易呀。不过说到这，您爷爷让您要经常主动帮助小丽，她公司的事情，您要当您自己的事情做。这是您爷爷的原话。”
娜娜笑了：“姑妈，哥哥特别佩服小丽的管理方法，哥哥说他是在学习小丽呢。”
龚主任：“你们谦虚，我不管，公司的事情，我不懂。不过，小丽实际上还是个小女孩，我那女儿比她大1岁，现在从学校回来还撒娇，啥都不会做，没有收入。还挺喜欢高消费。小丽又要养婴儿，又要管公司，又没有丈夫了，容易吗？我看着都心疼。你们真的要帮助她。这是爷爷布置的任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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