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节不堪回首(8)澳门调研
严厉在准备工作做了一段以后，把必须他做的部分做完，就离开了检查站。他先去了敬英魁那里，还了珍宝箱。把荆玉的事情告诉了敬英魁，敬英魁听了还真吓了一跳，在为兰如静拟定整个计划的过程中，完全忽视了敬若兰在基地呆了那么长的时间，完全忘记了接触过她的人，他要对接触过敬若兰的基地人员，进行细致的甄别，把可能的漏洞堵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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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厉没有把敬若兰将去澳门办公司的事告诉敬英魁，他们以后再不会有见面的可能，何必让他们再为女儿操心呢，就让他们以为女儿好就行了。
严厉回到总部，向老领导详细汇报了和兰姨研究办公司的情况。老领导很满意兰姨对准备工作的安排，同意先进行香港澳门调查。
针对兰姨对几个具体问题的要求，老领导向严厉明确：公司先不考虑作联络站观察站，是纯粹的合法公司；不给任何经费，以后公司和国家无关，和组织无关，是兰姨自己个人的公司；从正式去澳门筹办公司起，兰姨再不是组织的在编成员。组织和兰姨及兰姨的公司没有关系。老领导说，这几个问题，暂时不要告诉兰姨。
严厉在老领导面前，是从来不提问题的，因为他知道，老领导没有说的，问也不会说。现在他只有把这些问题放着。去忙手上的工作了。
在兰姨报告了可以进行准备工作评估的时候，严厉回到了检查站。
兰姨先召开了有所有组长参加的工作会议，让各组直接向严厉汇报任务进行情况，交流各组的工作方法工作经验，研究解决存在的困难和问题。严厉当然知道，这是兰姨在开始办理移交工作，严厉在会议上的重点，是注意各组任务的实际可能完成时间，对几个拖了进度的组提出了加快进度的具体要求。
会议结束以后，严厉对兰姨做的赴港澳调查前的准备工作，逐项检查分析：在香港澳门的调查对象有了具体目标，调查日程也大体有了安排，可以依靠的社会关系也基本落实，总时间大约是４０天。兰姨还做了一个费用预算。严厉认为准备工作比较充分，同意启动调查工作。
但是，严厉对兰姨要一个人去香港的安排不同意，但是又确实在站内选不出合适的人员，就提出他要随兰姨去。
兰姨笑道：“叔叔能够去，我当然非常欢迎，可是你能够去吗？”
严厉无奈的：“我可以陪你两三天………”
兰姨笑了；“行，那３天以后呢？叔叔，你的担心，我理解。如果只是因为我是一个人，我可以让荆玉或者崔啸天，或者女组长去。可是，让他们去到底有什么作用？我现在不需要人陪，只需要能够进行调查的人，如果多一个能够作调查的人，进度可以快。但是，你肯定注意到，这次调查，控制调查成果的不是进度，而是质量，这个质量，连我现在也不清楚，需要在调查过程中逐渐明了。考虑到以后公司的筹备，我想暂时不配助手。叔叔，鲁滨孙一开始也只有他一个人，星期五是后来才当他的助手的。以后需要时，我会选一个星期五的。”
严厉只有同意兰姨的意见，条件是兰姨必须接受给她的香港汇丰银行的活期存折。严厉没有告诉兰姨，这个存折是老领导让给兰姨的，严厉知道这是老领导用自己家里的钱办的，没有一分钱公款。
兰姨也没有推辞，看了存折上的存款数，立即写了一张借条。严厉看也没有看，把借条放进衣服口袋。
检查站没有了兰姨，对首长的行踪，自然没有谁关心，也不能关心。只有几个有亲戚在港澳的人，能够估计兰姨去了那边。因为这段时间，兰姨让他们分别联系那边的亲戚，还让兰姨和亲戚分别对上号，这肯定和兰姨要执行的任务有关系。他们也不敢把自己的估计告诉别人，谁知道兰姨又是在执行一个什么神秘任务呢呢？
头三天，兰姨的调查还比较顺利，因为有那些检查站同事亲戚社会关系的帮助，兰姨通过对一个中等规模的公司的认识、学习，把办公司的基本知识了解透了，又从小公司、大公司进行了全面的对比了解。兰姨现在对公司有了具体的感性认识。
兰姨调整了调查计划，着重从公司内部管理、公司外部环境收集资料。了解到这些方面都要涉及香港政府各方面的政策法规。认识到律师、会计师、经理在公司运行的作用。
调查深入以后，兰姨注意到两个大问题，一个是资金，一个是人才。
兰姨现在最关注的是资金。钱从哪里来？一天，从一幢大楼经过，兰姨见各种人都向里面走去，便也跟了进去，原来股票交易所，她花了半天时间，也没有全弄明白，只知道了，买了股票，再卖掉，买卖结果，就能够赚钱，也可能赔钱，就是看您买对没有。兰姨没有看懂怎么买就能够赚钱。
兰姨问那些炒股的人，有热心的股民，告诉了她一些知识，她看着那些股民买卖，多数赔了，个别赚了，她本来想试试，看着赔了的股民的惨像，她终于没有试，但是看见那些赚了的，钱确实来得很快。她决定要好好研究研究炒股，在旁边书摊上就有多种炒股的书，她选了几本，调查的空隙，就仔细研究着。
接着去了澳门，这里是老首长指定的办公司的地方，兰姨的调查就更深入细致，在对比澳门和香港的相同、不同以后，她广泛收集澳门的政策法规，了解各个律师楼的真实情况，兰姨听那些亲戚的介绍，去看了赌场，还在那些亲戚社会关系的鼓励下，小试了几样玩法，竟然都小赢了。那些亲戚社会关系悄悄告诉她，新客常常能够小赢，多赌两次，会全输光的。（本《成都探戈》是《小说阅读网》唯一签约发表。其他网站发表均为盗窃）
兰姨注意到，这些地方有不少她在案件中掌握过的那些流氓团伙成员，她开始暗暗注意调查这些人的活动规律。
一个月过去，调查计划基本完成，兰姨已经对在澳门办第一个公司的类型有了倾向性意见，但是，兰姨对公司的规模没有数，主要问题就是资金。兰姨想先小后大，甚至可以用先开小饭铺，慢慢聚积资金。但是一天晚上在大排档吃饭，见流氓团伙欺压饭铺主人，她就立即打销了这个念头。她知道如果这样，老首长肯定会否定这样的方案，会强迫给她经费的。
兰姨从小饭铺往回走，发觉被人跟踪，她没有理睬，照样走着，走了一段，她突然返身，快步逼到那人面前。
兰姨瞪着面前西装革履的青年，厉声用地方话问：“为什么跟着我？”
青年慌张的，张口结舌：“我没有…。”
兰姨厉声：“那就不要让我再看见你！”说完转身就走。
青年回过神，连忙小跑跟上，小心的：“请问，您是兰姨吧，我们房老板想见您。”
兰姨没有停步，也不看青年：“您认错人啦。”继续走。
后面赶上几人，声音有些耳熟：“请贵人留步………”
兰姨没有停，手上已经暗暗做好了准备。那青年快步超过兰姨，挡在兰姨前面，兰姨没有停步，扬手抬脚，青年已经倒地。
后面那耳熟的声音：“请贵人息怒！”
兰姨见没有一个人再向她靠近，戒备着站定。
那耳熟的声音：“兰局长不记得老朽啦？…。”
兰姨想起是谁了，转身，正是那天坚持要给披红的老者。
兰姨微笑：“啊，是老先生，我还以为他是………”
老者连忙拱手：“是老朽失礼，我的人不懂事，还请兰姨海涵。”
兰姨微笑：“误会，误会。老先生，如果没有什么，我告辞…。”
老者连忙施礼：“他乡遇贵人，机会难得，老朽冒昧，请兰姨小叙。”
兰姨见老者诚恳，跟着的人众也无敌意，多是敬畏。想想，既然已经被认出，就答应了。汽车从后面滑过来，停在兰姨面前，老者亲自开了车门。兰姨和老者谦让以后，上了车。
车开以后，老者说：“我是今天到澳门的，听说兰姨在这里，就想到见贵人，刚才知道兰局长在这里，就赶来了，他们不会办事，得罪了贵人，房某再次向贵人赔礼。”
兰姨笑笑：“老先生客气啦，那位小哥还被我………”
老者摆手：“不碍事，不碍事，感谢兰局长帮我教育教育，是他不懂事。”
兰姨：“房先生，我从来不是局长………”
房老：“对，对，兰姨，老朽明白。”
汽车停在一幢花园洋房前，房老请兰姨在客厅坐下，葡佣恭敬的上茶。
房老：“兰姨，多亏您查出犯罪元凶，平反了错案，我才能光明正大的回家乡，今天有机会正式感谢兰姨，房某不胜荣幸。”
兰姨：“啊，房先生就是那个………”
房老：“房焕青，我是被那个石奉水害惨了，不得不离乡背井，客居此地…。”
兰姨顺口：“客居？”
房焕青笑了：“也不算客居，就是因为这些产业，石奉水想侵吞，设计了阴谋。他是没有弄清楚我们在这边的实力，以为我们就只是家乡那个样子，所以在害了我以后，半途逃了，我们一直没有找到他。全靠兰姨英明…。”
兰姨摆手：“房先生，过了的事情，就不用提了，我现在已经不再………”
房焕青连忙说：“我知道，我明白，内地派斗，认石奉水这样的人搞得污七八糟，兰姨这样的贵人肯定会被那些小人排挤。我已经知道，兰姨现在对澳门的公司感兴趣，房某愿意为兰姨效犬马之劳………”
兰姨听着，有些吃惊，自己才只是小范围调查学习，就被看成这样，还怎么能够做到严厉要求的低调，还怎么实现老首长的雪藏，又立即想到严厉说的越神秘越好，心里有了主意。
房焕青继续说着：“兰姨请放心，兰姨的身份，房某知道把持的，房某之所以知道兰姨在澳门的情况，不是兰姨接触的人有小动作，真和他们没有关系。兰姨可能不知道，房某现在也是澳门商会的负责人之一，主要是房某钦佩兰姨，报恩心切。我不管兰姨是在做什么，如果要办公司，我是可以效力的。”
兰姨微笑：“非常感谢房先生的坦诚。不过，如果房先生总说是报恩，兰女就不敢讨饶房会长了………”
房焕青连忙说：“兰姨，您真是大恩于我呀……好好，我知道兰姨的高尚，我就不絮叼了。请兰姨告诉我，兰姨对哪些公司感兴趣，当然，不方便，也就不告诉。”
兰姨笑了：“没有不方便的，房先生目光锐利，把兰女的想法看穿啦。我就实话实说，还请房先生斟酌。”
兰姨故意重语调说‘还请房先生斟酌。’故意这时停住。
房焕青当然明白是要求保密，他现在断定兰姨来澳门，不是被排挤，而是有任务。立即说：“兰姨放心，房某一切明白。”
兰姨很真挚的：“房先生，让您笑话了，我在香港澳门呆了不少日子，还真没有弄清楚可以做什么，房先生是内行，可以给兰女指点指点吗？”
兰姨这样说，是欲擒故纵，她认为房焕青的地位，肯定知道自己在香港澳门的行踪，就干脆承认，让房焕青产生更大的错觉。
兰姨的话起作用了，房焕青以为兰姨现在还在选点，他不能放过这个机会，一是如果兰姨能够在澳门经营她的机关，他可以更好依靠，二是能够报恩。
房焕青立即笑道：“以兰姨的胆识和能力，办什么公司都肯定财源滚滚，只是不知道兰姨打算做多大？”
兰姨笑道：“谈不上大，现在资金紧张呀。”
兰姨说的实话，也是诱饵。（本《成都探戈》是《小说阅读网》唯一签约发表。其他网站发表均为盗窃）
房焕青认为自己的判断对了，作机关就不会在公司上真投入，兰姨肯定是这样的。他自作聪明的认为兰姨的机关一定和情报有关，公司的类型就有名堂了。
房焕青于是说：“资金不是问题。既然兰姨要我说意见，我建议一个是贸易公司，一个是娱乐业。先说贸易公司，就做转口贸易，这不需要多少资金，就是靠人脉、靠信任，靠消息灵。帮买家订货，帮卖家收钱，公司赚中间差，利润非常大。”
房焕青故意把‘消息灵’三字加重说。
兰姨装着感兴趣，接着话：“行呀，贸易公司可以试试。”
房焕青得意了，继续说：“娱乐业需要的资金就更少了，如果弄个中型的娱乐公司，什么样的人都能够来，如果是大型的，客人多是上层的，小型的又偏下层。”
房焕青介绍这些的出发点，还是从兰姨的目的是情报说的。可是兰姨没有反应，房焕青以为兰姨顾虑娱乐业的帮派问题。于是，房焕青咳了一声，端了茶杯。
房焕青：“兰姨，请喝茶。在兰姨面前，老朽也不藏着掩着。房某是在帮之人，如果兰姨要办娱乐公司，看得起房某，老朽可以在这些方面效力。”
兰姨见人家已经是这样的态度，只好敷衍道：“房先生的建议都非常中肯，我一定把这些宝贵经验带回去好好消化研究。”
本来是敷衍话，在房焕青听起来，就是兰姨要请示上级，这不是兰姨的个人行为，是机关的事情。房焕青更希望能够促成，哪怕是自己花上一些资金也值得，如果和兰姨有了交情，以后石奉水之流就是小菜一碟了，在澳门有了兰姨这杆大旗，自己的地位、公司的生意就大不一样啦。
房焕青连忙说：“贸易公司赚钱的关键是，能够找到买家，特别是那种能够先给订金的买家。根据我的经验，这些年内地的国营企业，因为有些国家封锁，要进口货物时，都比较困难，而这些货物，我们是有渠道的，兰姨如果有这样的买家，既可以让公司赚钱，又能够为买家分忧。公私都有利………”
兰姨突然插问：“如果我要办的公司，不用我的名义，可以吗？”
这是兰姨突然有的想法，她确实想低调。
房焕青正说到兴头上，兰姨的问题，让他窃喜：好呀，这次我是看准了，一定是他们要掩人耳目。
房焕青热心的：“可以，当然可以，现在欧美就流行经理人，公司让聘用的专业经理管理，您是出资人，完全不需要露面。我可以给您一些这方面的材料，看看就知道了，不复杂，好些具体事务让律师处理，有会计师监督。”
兰姨：“谢谢房先生，今天受益菲浅。兰女还有一个问题，不知道会不会让房先生为难？”
房焕青连忙说：“兰姨请讲，房某愿意回答。”
兰姨认真的：“房先生知道兰女的情况，兰女对作生意是啥都不懂，可是，现在又必须做。”
兰姨故意停顿，把‘必须做’说出了神秘的味道，让房焕青完全迷信了。
兰姨看着房焕青：“我想，如果让我自己做，肯定一塌糊涂。所以，我想请房先生帮助，什么形式都好商量。”
房焕青太高兴了，他有一种感觉，就是正想吃饭，佳肴就送到面前了，他连忙非常诚恳的：“兰姨，没有问题，兰姨想怎么办都可以，合资您控股也行，我们垫资也可以，人员我配您配都可以，反正，兰姨想怎样办都可以。”
兰姨笑了：“房先生，既然是合作，肯定要坚持互利。要不这样，在我回去研究之前，麻烦房先生先帮助我筹备一个贸易公司，按照我暂时只是提供部分资金的方案，就是房先生刚才说的只当出资人的办法运行，先试试，可以吗？我试着找找买家。回去研究以后，我就注资。”
房焕青笑了：“好，好，兰姨真有魄力，兰姨既然这样信任房某，老朽一定按照兰姨的交代办好。”
房焕青送走兰姨以后，立即招来心月复，将刚才承诺的事情，作了布置。他现在太高兴了，既有了用自己行动报答恩情的机会，和兰姨合办公司又给了他更好的机会。他从被石奉水算计，惹上冤案，这快十年里，心里不痛快，在家乡没有了地位，在澳门也只是虚名，生意也陷于停顿。
在兰姨结案以后，将石奉水法办，房焕青得到平反，房焕青根本没有想到会有这一天，他见石奉水这几年正红得发紫，谁敢动他呀，房焕青完全以为这案子就这样了。他知道兰姨能够把案子办成这样，是有多强的正气，冒了多大的危险，做了多困难的工作。房焕青就发誓要向兰姨报恩，可是兰姨没有让他披红，而且迅速消失。房焕青动用了大量关系，只是知道兰姨有非常大的能量，是神秘部门的首长。至于兰姨的身世，一个说法说兰姨是北京大将军的女儿，一个说法说兰姨是乡里兰爷的后代，兰爷本来就有恩于房家。因此，不管兰姨出身是什么，房焕青更决心要攀上兰姨。所以，当知道兰姨出现在澳门，房焕青就连忙找寻。现在终于如愿
兰姨并没有把房焕青答应的事当真，她认为这些都是礼节性的过场，没有资金，什么都不会发生的，您连资金都不给，您有什么理由质问人家不办事？
不过和房焕青的谈话，真让兰姨找到了思路，做转口贸易，是一条路，只是，我在哪里去找买家？老首长让我呆在澳门，严厉又让我避开内地，我怎么在内地找买家？还必须找国营企业，国营企业是什么？不还是和政府差不多，我能够去找他们吗？兰姨换了一个角度，我不能在内地活动，我可以要助手呀。对，向严厉要助手，他本来就坚持要我配助手的。所以，办贸易公司是一个可以实行的方案。
娱乐业？兰姨笑了，我去开赌场？老首长肯定反对，严厉也肯定不同意的。除非他们需要情报站。
现在的问题还是资金，没有钱，办啥公司？难道真要老首长的经费？不，不行，我必须想到弄钱的办法，绝对不能让老首长受到伤害。
兰姨回过头再看炒股，她决定用剩下的时间在股票交易所好好调查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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