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节不堪回首(7)让兰姨去澳门办公司
严厉回来，传达了上级的命令，让兰姨去澳门办公司。
兰姨先是紧张，难道是兰如静的身份出问题啦？这是爸爸妈妈他们采取的补救办法，让我去澳门躲避？可是，不对呀，严厉说的有充足的资金支持。如果是爸爸妈妈的办法，这样拿着国家的钱去澳门，就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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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姨一头雾水，办公司？兰如静的档案材料里，全部是和办公司不沾边的经历呀，就凭这样的经历，上级就能够让自己办公司，还是去澳门，而且严厉说的要几年内办几家公司。兰姨想不出来任何理由。
严厉见兰姨的状态，决定和兰姨敞开身份。他这次回检查站前，特别借口回家，请了假，光明正大的绕道，去悄悄见了敬英魁，汇报了敬若兰的情况。
严厉说：“大妹子是我转到这个领域工作以来，遇见的天才，让她办理从来没有做过的事情，她都能够做好，还很有新意，效果不错。所以现在都很看好她，根本没有人去关心她的经历了。”
敬英魁为女儿终于能够正常生活高兴，可是严厉接下来的话，让敬英魁的高兴没有了。
严厉接着说：“现在大妹子已经被提拔，进入骨干层，因此，大妹子以后，肯定不能够再和兰如静档案以外的任何社会关系有牵连了。”
敬英魁自然明白严厉说的‘牵连’是指什么，女儿因为被上级肯定，被上级肯定的是兰如静，当然以后就不可能再回到敬若兰原来的生活圈子，作父母的再不可能和女儿相认，这是非常令人难过和遗憾的。事情的发展，已经这样了，只能这样走下去。
临分别时，严厉告诉敬英魁，为了更好的照顾敬若兰，严厉要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敬若兰。敬英魁让郑蕊把那块缺了的玉璧给了严厉。
严厉在兰姨面前开了珍宝盒，兰姨看见那玉璧，什么都明白了。
兰姨激动的：“叔叔，谢谢您………”
严厉笑笑：“还是应该把您那块………”
兰姨摇头：“不用了，其实我应该早想到了。叔叔，您就说吧，我应该怎么做。”
严厉把玉璧放回珍宝盒：“我还要把这玉璧还给您爸爸妈妈。下一次谁再拿它见您，一定不能这样简单了。”
兰姨点头。
严厉收好珍宝盒以后，说：“其实，我也不明白让您去办公司的真正原因。但是您是必须执行这个任务的。我要把有些情况告诉您，在我告诉您之前，我想知道您现在的真实思想情况，现在您知道了我和您的关系，您可以不保留的把一切都告诉我。先说您的情况。”
兰姨：“工作上的情况，您都掌握，我就不专门说了。我从跟着您那天起，一直为兰如静这个角色忐忑，甚至非常恐惧过，如果早知道叔叔的真实情况，我就早告诉叔叔了。最让我恐惧的一件事情，就是检查站来了新成员，就是荆玉的突然出现…。”
严厉吃惊：“荆玉？就是您现在常常表扬的荆玉，您是想用这样的办法收买她？不行的，我想办法把她调开………”
兰姨笑着摇头：“叔叔，听我说完，荆玉是我在基地时的勤务人员，和我一起生活了快半年，后来提干，被你们吸收。我们两当时是很亲密的，有些象姐妹，从我来讲，我在基地期间，是严格按照爸爸的要求，没有泄露一点个人情况，基地里见过我的人屈指可数，我利用爸爸给我的Ｍ徽章，让他们都把我神秘化了。在本来就被神秘气氛笼罩的基地，没有人敢关注我，都远离我。只有荆玉因为要她照顾我的生活，我们关系密切，但是，在她面前，我没有暴露自己。但是，我担心她知道我爸爸妈妈，因为爸爸妈妈送我去的基地，爸爸妈妈在我房间呆了很长时间。所以荆玉来检查站报到，我就担心她。我当时以为，这是一个漏洞………”
严厉：“确实是一个大漏洞，是致命的漏洞………”
兰姨笑着点头；“当时您不在，我利用我当时是站里最高领导的身份，利用Ｍ徽章在基地曾经给她造成的威慑力，正面要求她遵守保密规定，堵了她的嘴。我对荆玉的基本评价是，善良、幼稚、听话、积极，对我崇拜、信任。这些都是我可以利用和控制她的。唯一不掌握的，是她到底知道不知道爸爸妈妈和我的关系，所以，我有意安排她跟着我贴身工作，用我熟练的地方话让她迷惑，还去了她家。我现在的结论是，她不知道爸爸妈妈和我的关系，她是可以信任的。”（本《成都探戈》是《小说阅读网》唯一签约发表。其他网站发表均为盗窃）
严厉摆手：“您做的考察是对的，您的分析也基本没有问题，但是结论暂时不要下。我让首长查查，看基地里知道您情况的人是哪些，对这些人做评估。大妹子，荆玉这件事情，提醒了我们，这样的漏洞必须早弥补。这些问题，您就不要管了。还有什么情况，您继续说。”
兰姨：“上次香港回来，特别是让我当了您的助手以后，我听见一些议论…。”
严厉：“说说，什么议论都说，难听的更要说。我当时本来是想利用让您立功，减少对您的审查工作。谁知道让您…等会说这事，您继续说。”
兰姨：“现在站上的人员，来自四面八方素质不同，社会对他们的影响不同，所以有一种说法，说我是北京一个大将军的女儿，所以这样重用。我担心这些人会去查………”
严厉只是哼了一声。
兰姨：“在军管会，因为一个案子，老百姓自发的搞了披红…。”
严厉瞪眼：“我知道，您处理得非常好，上级因此对您评价很高，又有人说什么啦？”
兰姨笑笑：“先是老百姓里流传，说我本来就是当地人，叔叔，说的还非常接近兰如静参军那段材料…。”
严厉笑了。
兰姨：“站里的一些人却发生争论，这是荆玉告诉我的，她是聊天时无意中说出来的。因此，现在关于我的过去什么说法都有，越说越神秘了。现在都跟着老百姓喊我兰姨，我也懒得纠缠，就让他们这样喊。”
严厉笑了：“那我以后也喊您兰姨。其实我们这些人，神秘了好，特别对您更好，以后您就再神秘些。真的，我们那些头头，个个都神秘呢。还有什么情况，特别是能够引起您产生危机感的情况。“
兰姨笑了：“没有了，就是突然让我去澳门办公司，是不是让我躲避？”
严厉笑了：“看来您已经有些草木皆兵了。好吧，现在我来说些情况，第一个情况，就是刚才您提到提升您当我助手的事情。我现在把真实情况告诉您。您在香港完成的任务，非常出色，因为您的成果，几个大积案都解决了，还顺带拖出几个非常重要的大案要案，让总部领导都对您刮目相看。这是我根本没有估计到的，我给您请功，纯粹是想尽早结束对您的审查。而且我一开始是希望让您低调，不被人注意，我还希望在苗部长那些人失势以后，能够让您回到敬若兰的身份正常生活。可是就因为您这个功，确实是完全结束了审查，但是同时，您成为了象我这样的人。我这样的人，就是我不属于我自己了，更不属于我的家庭。您因此就再不可能恢复身份了，您是兰如静，货真价实的兰如静了。如果出现您不是兰如静的任何状况，不只是您，是所有有关的参与制造兰如静的人和他们的家庭，就全完了。您只能是兰如静了。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兰姨点头。
严厉：“我已经把这个状况，告诉了首长和郑主任，他们也只能接受。所以，大妹子，您这一辈子，是不能见您爸爸妈妈了。”
兰姨神色黯然，无奈的点头。
严厉看看兰姨：“现在说当前的情况，先说和您有关的情况，苗部长现在非常得势，一些人在巴结他。不过他的势力不在这边，而且我们和地方上没有横向关系，暂时还没有问题。当然您刚才说到的认识您的人调在一起的情况，以后也不能完全排除这样的可能。不过暂时也不需要担心，我会注意安排的。”
兰姨：“叔叔，对不起，我的麻烦真多。”
严厉没有接话：“本来如果大形势始终保持现在的势态，您应该继续在这个岗位上工作。但是，您应该注意到了，大形势是非常复杂，反复变化，总部领导连自己都可能保不住，但是他说您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他要保护您，所以他让您去澳门办公司………”
兰姨：“叔叔，老首长他也知道我那些情况吗？他是爸爸的………”
严厉摇头：“我觉得他保护您和您的身世没有一点关系，他纯粹是爱才，是为国家利益负责。这些年，那几个家伙把我们的优秀人才损失不少。说实在话，我也很惊奇您做我们这样工作的天资，真是我见到的第一个………”
兰姨笑了：“叔叔不需要宽我的心，我知道我自己的能力，每次给我的任务，我都是第一次接触，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严厉笑了：“大妹子，您这样说，老领导真把您看透了，老领导说您有绝地逢生的本领，不就和您说的一个意思吗？老领导要您去澳门办公司时，本来要我带本书给您，可是秘书找了一天，没有找到。”
兰姨问：“啥书？”
严厉：“鲁滨孙漂流记………”
兰姨：“我看过，在基地里看过。为什么要我看？”
严厉：“因为没有找到书，我也没有看过，老首长还给我把主要故事情节告诉了我，其实就是绝地逢生………”
兰姨：“办公司怎么和绝地逢生扯一块啦？”
严厉：“是呀，我也不明白，我没有问，问了他也不会说。所以我说他们这些人神秘呢。他们看到的想到的肯定比我们多得多、深得多。”
兰姨听严厉感叹，没有说话。
严厉说：“离开的时候，他让我告诉您，让您尽快启动，他说趁他还可以干活的时候，把经费给您。”
兰姨：“什么意思，首长身体有问题吗？”
严厉奇怪的看着兰姨：“他的身体？比我壮实多了。”
兰姨：“那他怎么说还可以干活的话？”
严厉脸色变阴了：“那几个家伙现在在整几位老帅，不知道什么时候就……”
兰姨严肃的：“如果是这样，叔叔，我不能要首长批经费！”
严厉吃惊：“啥？没有钱，您怎么办公司？而且，这事又不是您的私事，是给国家办事。”
兰姨笑了：“叔叔，您刚才告诉我，老首长要我们绝处逢生呀，应该就是这个意思。”
严厉摇头：“没有钱我是没有办法啦，我甚至连公司是什么都不知道。”
兰姨笑道：“我也不知道呀，叔叔，您让我去广州这些城市的百货公司学习一段时间，可以吗？”
严厉摇头：“大妹子，你忘啦？我们国家现在的所有公司、商场、工厂，都是国家的呀，经理厂长都是国家干部，和您以前担任的主任一样，都是拿工资，现在物质缺乏，都是凭票供应，公司商场根本不愁卖不完货的。澳门办公司，不能办成这样的呀，办成这样，肯定几天就垮了。你在香港是看见那些公司的……”
兰姨：“那我们就去香港学学………”（本《成都探戈》是《小说阅读网》唯一签约发表。其他网站发表均为盗窃）
严厉笑了，拍手道：“好，你就先去香港学一段时间！澳门也去！”
兰姨笑道：“我是随便说的，叔叔，你还当真啦？”
严厉收了笑脸：“不是随便说，你这随便说启发了我，我是这样想的，就如上次你去香港一样，还是先做调查，只是任务不一样，你这次是只调查和办公司有关的内容，给你一个月时间够不够？”
兰姨想想：“不知道，我连公司的概念都没有，更不知道有哪些内容，让我去调查，就和瞎子一样。”
严厉：“这样，先订一个月，我给你办长期护照。调查进度你掌握，有成果的时候我们研究。有了方案我们再向老领导报告。你带助手吗？”
兰姨：“叔叔，我想，去香港澳门调查的事情还应该等等。以我上次去香港的经验，先有准备，调查才比较顺利。”
严厉：“你想准备什么？我是不同意你去我们的那些公司的，那是浪费时间。”
兰姨笑了：“其实，我们的公司也是做生意嘛，还是有一些东西可以学的。既然叔叔看不上，我不坚持。我是想准备这些资料，叔叔看有没有可能。一个是我们检查站的这些人里面，有没有亲戚在香港澳门开公司的，开的啥公司，人如何……。”
严厉笑了：“这个主意好，我负责去准备这些资料。还要准备啥？”
兰姨说：“选几个助手，条件是忠诚、应变能力强、品德好。在这些条件合格的前提下，有能够算帐的、有一技之长的。可以先悄悄准备几个，先不告诉本人。等我们调查学习以后，有了方案，再通知。
严厉：“这个准备重要，我们俩一起来准备。还有吗？”
兰姨：“叔叔，能够给我交个底吗？我是说，让我去澳门，是永远月兑离你们，还是把公司办成联络点或者观察站。”
严厉笑了：“大妹子，看来你真是干我们这行的天才，考虑问题这样全面。说实话，这个问题，我当时就问过老领导。老领导摇头，说他也不知道，要公司办成了，看当时的情况才能决定。”
兰姨：“看来，我必须暂时和你们月兑离了。”
严厉吃惊；“啥意思？”
兰姨认真的：“按照叔叔刚才讲的情况，老首长从保护我考虑，是想在他不利时雪藏我。对不对？”
严厉：“是这个意思，老领导有意把你当战略储备，但是还没有决定。”
兰姨继续说：“为了避开苗部长的眼线，叔叔也想让我低调转移，藏到他们看不见的地方。我谢谢叔叔的安排。”
严厉看着兰姨，没有说话，本来就是这个意思嘛，能够说什么呢？
兰姨继续说：“既然是这样，我当然必须暂时和你们月兑离了。因此，老首长的经费，是不能要的，除非公司是联络站观察站，否则，没有理由使用经费。这里就产生一个具体问题，我去香港澳门调查期间的费用合法问题……”（本《成都探戈》是《小说阅读网》唯一签约发表。其他网站发表均为盗窃）
严厉：“这个不是问题，我们在那边有任务在执行，我能够处理好………”
兰姨；“如果我带几个助手，一个月的费用………”
严厉：“也仍然没有问题，相信我的能力，何况还有老领导………”
兰姨严肃的：“不，这都是为了我才这样做的，不应该让你们领导冒险！”
严厉：“不是这样，是我没有说清楚，不是为了你才这样做，刚才我说了，是老领导的战略考虑，按老领导的原话，是给你出的难题，是让你委屈………”
兰姨认真的：“这样，调查期间的费用，我先借，我办理借用手续，我个人承担责任，万一我还不了，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我，绝不能使你和老首长受一点影响。”
严厉不愿意和兰姨继续讨论钱的问题，他有他的主意，便说：“好，依你。”
兰姨继续说：“最后一个内容，我应该办一个辞职或者退职的手续………”
严厉差点跳起来：“啥？让你辞职！？梦想吧，你知道领导怎么称呼你吗？接班人，希望之星？”
兰姨：“那为什么雪藏？又怎么实现雪藏？我可不愿意用让我犯了错误开除我的办法………”
严厉笑了：“大妹子，这些你就考虑多了………”
兰姨：“叔叔，不是我考虑多了，这是现实………”
严厉笑道：“大妹子，这个问题，现在不考虑，我一定记住你的愿望，绝不会采取违背你的意愿的办法。这样，我大体归纳我们的工作程序，先进行去香港澳门调查前的全部准备工作，在准备工作完成以后，评估是否可以开展调查，确认可以以后，才正式进入香港澳门调查。调查工作结束以后，形成调查报告和公司筹备工作方案，报老领导批准，批准以后，才正式开展筹备工作。你看这样的次序行吗？”
兰姨想想：“基本上是这样，执行过程中，也可能有新工作发生。先就这样考虑吧。”
严厉：“征求你一个意见，你看来什么时候月兑开检查站的工作？”
兰姨笑了：“我没有意见，现在就离开不管都可以……”
严厉：“那不行，我的意见是一直到你正式开展公司筹备工作的时候，你都是检查站的负责人，就是你要多累些。”
兰姨笑了：“我懂你的意思，只是这样挂着名干别的事情，对你影响不好。”
严厉：“这不是我的意思，是老领导的意见，他说现在组织执行的几个任务，不能月兑开你，有你主持，他才放心。”
兰姨：“叔叔，你不会是马上又要走吧？”
严厉笑了：“大妹子，厉害，我的行动全在你掌握中，我确实又要回总部，这次回来，是老领导专门让我给你当面布置这个事情的。我计划把你一切的准备工作做完就回总部。”
兰姨：“行，我们一起准备吧，争取你早去，不过，我去香港调查期间，你总应该回来吧，”
严厉：“应该能够回来，你去香港前我们还得评估你的准备工作嘛，我肯定要回来的，这是大事。检查站的任务就全靠你啦。注意安全，注意身体。”
兰姨：“叔叔，检查站有个工作，不知道该不该考虑？”
严厉：“你说。”
兰姨：“其实不应该我来说，就是接班人问题，我迟早是要离开的，你总是需要一个助手………”
严厉笑了：“有对象了吗？不会是你那个荆玉吧？”
兰姨笑了：“怎么是我的荆玉，全站都是你的。不过荆玉不行，文化底子太差，弄个报告都困难，至少最近几年还不适合做领导，几个组长里，女组长还可以培养………”
严厉笑道：“你认为适合，你就培养，我现在还真没有发言权，从检查站成立，我还没有真正一起和他们工作过。你愿意弄，就弄，不过，不急，也不要花你太多精力。以后时间长了，你会知道，我们的组织形式完全是为任务服务的，任务变了组织形式就要改变，检查站也是这样。”
兰姨没有再说话，她听懂了，检查站可能要变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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