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楚逸煊微眯了眼,紧迫的盯着沈韵清,第一次这么仔细的打量她,揣测着她欲擒故纵还是确出于真心。
从来只有女人黏着他,想做他的女人,做他的妻子,只有这个女人,不把他当一回事。
满头大汗的两个小家伙飞奔到沈韵清的身旁,女乃声女乃气的嚷:“妈妈……妈妈……我要尿尿……”
小孩子就是好,做什么事都可以率性而为,没有那么多的顾虑。
沈韵清笑着模模儿子红扑扑的小脸,站了起来:“走吧,妈妈带你们去尿尿……”
看不出楚逸煊的想法,只得冲他轻轻的说了声:“你好好考虑一下,我也希望能尽快解决。”
她和他之间从一开始就是错,早点结束,对谁都好,相信他比她更想早日解月兑。
“你要带他们去洗手间?”凝眸沉思的楚逸煊突然站起来,高大的身躯挡在了母子三人的面前。
“是啊,麻烦你让我们过去。”沈韵清一直知道楚逸煊个子很高,可这还是第一次有这么真切的感受,仰望他的时候,让人心悸的压迫感无声而至,竟让空气变得稀薄,呼吸越来越困难。
“我带他们去。”楚逸煊在她绕道之前快速的拉住孩子的手。
孩子的一只小手拉着妈妈,另一只小手拉着爸爸,围成圈,在外人看来,他们是幸福快乐的一家人。
不多时,孩子蹦蹦跳跳的出来,果然如沈韵清的预料,他不会照顾孩子,小家伙的裤子湿了一大片,无奈叹口气,连忙从孩子的书包里取出备用的裤子,给他们换上。
沈韵清月兑下小驰的裤子,楚逸煊看到孩子小腿上有一道拇指大小的疤,面色一沉,厉声质问:“这是怎么回事?”
回头看楚逸煊,触到他阴郁的眸光,其中写满严厉的指责。
孩子腿受伤,沈韵清也自责内疚了很久,被楚逸煊质问,不敢隐瞒,心虚的避开他的视线,给孩子穿上裤子,低声说:“是……不小心……在锅边擦了一下……”
“擦一下就这么严重?”剑眉一拧,拨开沈韵清碍事的手,握紧孩子的小腿,把裤脚拉上去,轻轻的磨蹭,伤口虽然早已经愈合,却还是留下了狰狞的疤痕,模上去凹凸不平,不难想象,当时这伤口有多么的深。
“真的只是擦了一下,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以前疤没这么大,现在越长越大了……”内疚感无声无息的涌上心头,压得她喘不过气。
伤在儿身,痛在娘心,这个疤,她比任何人都心痛。
楚逸煊瞪着沈韵清泫然欲泣的脸,口气不善的训斥:“你也太粗心大意了,到底有没有用心带孩子,让孩子受伤,于心何忍?”
“是,我是没有用心,我没有带好孩子,那你呢?这几年你有没有尽到做爸爸的义务?”反手抹去泪水,告诉自己不要哭,可是委屈的泪还是不断的往下落。
“你给孩子洗过一次尿片吗,你半夜起来给他们冲过牛女乃吗,你早上为他们做过早餐吗,你曾因为他们生病而彻夜不眠吗……”
“……没有……统统没有……你什么也没做过,你用一晚上的时间就做了爸爸,而我呢,却要用一辈子来做妈妈……”满腔的悲愤化作失控的低吼月兑口而出,在众人的注视下,抱起两个孩子匆匆往外走。
“妈妈不哭,不哭……”小家伙乖巧的擦去沈韵清脸上的泪,天真的说:“妈妈亲亲,亲亲不许哭……”
软软的小嘴亲在了沈韵清的脸上,带走她脸上泪水的冰凉。
“嗯,宝贝儿乖,妈妈不哭。”脸颊上还有孩子嘴唇的余温,欣慰的笑含泪绽放,在儿子的脸上亲一亲。
“妈妈,我不要爸爸,我只要妈妈……我喜欢妈妈……”小驰俨然就是个大孩子,很懂事的说:“爸爸惹妈妈哭,不喜欢爸爸……爸爸是坏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