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一展,斜睨沈韵清,不可一世的说:“我不过是带孩子去吃汉堡包,你有必要寻死觅活吗,真是扫兴,破坏我们的好心情。”若他踩刹车不及时,她哪里还有机会瞪他。
“妈妈,我要吃汉堡包……我要吃汉堡包……”小孩子就是这样,说风就是雨,听到汉堡包就垂涎欲滴,还装模作样的抓空气往嘴里塞,小嘴还吧唧吧唧,吃空气也可以吃得津津有味。
“宝贝儿,妈妈带你们去吃,爸爸要上班班,我们不要打扰他,好不好?”
沈韵清正苦口婆心的劝说孩子跟她走,楚逸煊却一把抱起孩子,用不容拒绝的口吻命令道:“一起去,吃了我再送你们回来。”
沈韵清踌躇片刻,只得点头。
虽然小家伙喜欢吃汉堡包,可更喜欢玩,吃了几口就兴致勃勃的跑去玩滑梯,嘻嘻哈哈,不亦乐乎。
孩子一走,留下沈韵清和楚逸煊,气氛无比的诡异。
直到楚逸煊的高中同学过来打招呼,才打破了沉默。
“这位是?”高中同学看了一眼坐在旁边默不作声的沈韵清,微笑着问。
“她是保姆。”不假思索的回答,彻底在人前撇清两人的关系。
有那么一瞬间,沈韵清的心提到半空,可是在下一秒,便沉回了谷底。
她甚至做好了准备,在楚逸煊介绍她的时候有礼有节的站起来和他的高中同学问好。
保姆……呵,也许她存在的意义仅仅是带孩子吧!
他自然而然就把她归类为保姆,而不是他的妻子,又或者说,他打心底里不承认她这个妻子。
只要他不来抢她的孩子,当一辈子的保姆,又有何妨。
看着楚逸煊高中同学离开的背影,沈韵清失笑的摇头,妻子也好,保姆也罢,她不在乎虚名,在乎的只是孩子。
这样一想,她忽的就释然了,一改方才的食不下咽,拿起一只炸得外酥里女敕的鸡腿,大快朵颐起来。
沈韵清的表现让楚逸煊大失所望,她不但没有竭斯底里的大吵大闹,反而还面带微笑一声不吭的吃东西。
嘴一撇,冷冷的说:“你恐怕是最贵的保姆!”
摆明了他就想激怒她,大庭广众之下,就算生气也会忍,更何况她不觉得有生气的必要,他怎么看她不重要,因为他对她来说,就是一个不重要的人。
粲然一笑,理直气壮的回答:“是啊,我这个保姆是很贵,但是你有没有去问过,别人家的保姆会不会给雇主生孩子?”除了一场奢华体面的婚礼,她和保姆真的没有两样,没日没夜的忙碌,每个月领一份不算多的工资,四年如一日。
“切……难道我稀罕你给我生?”提起这事楚逸煊就怒火中烧,想给他生孩子的女人多不胜数,随便一个拧出来也比她强百倍,让她生孩子,他可是吃了很大的亏。
“既然你不稀罕,那就不要抢我的孩子,还是和以前一样不好吗,你继续你的花天酒地,我带着孩子安静过日子,互不干涉,离婚没问题,我举双手赞成。”她对这个男人没有一点点的留恋,过去和他结婚是为了让爸爸妈妈安心,现在孩子也大了,她也该为了自己打算,和他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