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们保我能联我。“小人,偷窥狂……”看着自己玉臂白腿的样子,年无双很受伤地吼叫起来。可惜,某人来如风去如电,只剩下年无双一个人干吼。
朝堂那一边,萧易正和朝臣商谈着和赫岚交界的盐冲城的防守。那是赫岚最强大的防守之处,而西夏在那一边经常是处于下风。如今赫岚国内政局安定,但边境地区却开始蠢蠢欲动。
“各位卿家可有什么好提议?”萧易看着脚下的群臣说道。
“大司马麾下众多精兵良将,让大司马拨一部分兵力过去即可。只要大司马的大军压境,再打出大司马的威名,想必那赫岚再也不敢有异心。”走出殿中回禀的正是徐元彪。
“禀皇上,徐大将军的麾下也是众多的精兵良将,而且徐大将军作战经验更为丰富,威名更是响当当,所谓姜还是老的辣。臣以为,还是派徐大将军的人马过去是最为合适的。”说话的是霍轩阵营的一个侍郎。
“大司马年少英才,战神的威名更是深入军心,哪怕只是派一队普通的兵卒去,只要扯起大司马的霍字大旗,估计敌军也会不战而退。”此人是徐元彪身后的一员武将。
“徐将军的合适。”
“大司马的神勇。”
……
不多时,朝堂上就响起了一片嘈嘈切切的声音,都在热烈地争论着该派哪一方的人马到边境去。因为每个人都懂得,皇帝的身子渐弱,朝中太子之位悬而未决。这样的局势可以说是相当微妙的但不论将来谁坐上那高位,但只要有兵马在手,并且是就在手边,随时可以调用,那将来的地位富贵就会稳妥几分。萧易何尝看不出这些人的心思,心下不觉冷笑。
“那大司马又有何设想?”萧易转向霍轩问道。
“臣任凭皇上派遣。”霍轩倒是没有像那徐元彪那样字字铿锵,身板挺直,而是很恭顺的模样,看得萧易心里舒坦了几分。
“那就如徐将军所言吧。”萧易懒懒说道。徐元彪看着,得意地一笑,然后扫了霍轩一眼。霍轩倒是很大方地回了对方一个笑容。让徐元彪的笑意立马就淡了几分。
后宫里,萧易接过长宁递过来的药碗,看着那墨黑的药汁摇摇头。
“朕,真的不想再吃这样的药了。”
“我就知道。不过不要紧父皇。长宁为你准备别的药,保管你喜欢。”说着,长宁从身后拿出了一个红色的锦盒。
“你这丫头,又想出什么新鲜玩意了?”萧易宠溺地模模长宁的头发。
“这是女儿特地为父皇制作的蜜丸,这丸子是把父皇平常吃的药磨成粉,再加上蜜枣混上蜂蜜。绝对不会苦了。”长宁打开盒子,向萧易娓娓道来。
“唔,果然不苦,还有一丝甜味。还是长宁知道朕的心意。”萧易把一颗蜜丸放进口中,咀嚼了几下然后吞下。
“父皇,长宁有个请求。”看着萧易心情大好,长宁赶紧地趴在萧易的膝上说道。
“无事献殷勤!说吧。”萧易看了长宁一眼,笑着摇摇头。
“宁儿,宁儿在宫里闷得很,想出去静养一段时间。”长宁说得有点扭捏。自从上次遇见了那个长发垂腰,飞花拂面的男子,她便一日日地站在那棵凤凰花下发呆。
然后有一天,她身边的小宫女趁着她又看凤凰花的时候说:公主就是凤凰,有什么是得不到的呢?那时的她,如醍醐灌顶一般,猛然回头,看那空空的一扇门。那里已经没有了他的影子,但是,翠云说得对。她是公主,她就是那天上的凤凰,她想要的,就必定是可以得到的。
“哦,静养?那你想到哪去静养?西山鹿泉宫?”萧易看着她。
“不是,每年都去那,烦死了。女儿,女儿今年想去紫夜宫。”长宁说着,脸竟然就红了起来。
“紫夜,紫夜?紫夜……可是……”萧易一时想不起紫夜是哪的宫殿,但不一会,他又想起了。然后看看女儿羞红的脸,又想想刚才殿上那个丰神俊朗的男儿,突然就明白了女儿所想。
“宁儿。你,真想到那儿去?”萧易很认真地看着女儿。
“是的,父皇。”长宁坚定地抬起头来。那是她想要的。
“这个,容父皇想想。”萧易说着,就陷入了沉思。长宁也不再多话,静静地安坐榻上,拿出一个香囊,认真地绣了起来。
霍轩,霍轩。他和长宁……萧易陷入了长久的沉思当中。
门外秋风微拂,树叶渐黄,那树玫红色的紫薇也噗噗簌簌地落下了花瓣。秋风到,人易老。萧易想,自己怕是真的要老了。可是一个萧长安,整日幻想着要当游侠儿。一个萧长治,整日沉迷金石诗画。没有一个可担大任。还有那徐元彪,虎视眈眈。而霍轩,可以相信吗?
萧易觉得有点头痛,他抚了抚额角,看了看正在低头绣花的女儿。杏目深敛,长眉入鬓。真是一个美人,但愿英雄难过美人关!
不日霍轩就接到圣旨,长宁公主要到大司马府静养。圣旨是秘密颁发的,没有多少人知道大司马府凭空而降的表小姐就是当今的长宁公主。
这一天,在床上赖了几天的年无双走出院子,无意在院子的转角看见几个丫头在吧啦吧啦地讲八卦,然后她也很无意地竖起耳朵听了起来。
“我从将军府到大司马府,这么多年还真没听见过大司马有什么表妹的。”一个穿着绿裙的媳妇模样的说道。
“这就叫做富在深山有远亲。不过你管她是表小姐还是表大姐,只要尽心服侍不就得了。”一个粉衫丫头说道。
“就是。不过我可听说几位夫人可是急得不行了。一个个都争先恐后地去打造新首饰,做新衣裙。唉,你说这在大户人家当个妾也不是轻松的事。只要这府中一有新面孔出现就得卖力地在男人面前转圈。要不指不定哪一天就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了。”一个上年纪的大婶说。
“看来,这会又有好戏看了。走了一个五夫人,躺了一个阿奴,如今又来了一个表小姐……”
“这表小姐长得甚是好看的,一看就知道是大户人家的闺秀。那阿奴算什么?贱丫头一个,专会去迷惑主子。臭不要脸!”一个紫衫丫头愤愤地说道。
“就是,就是……”说到她阿奴,开始有人附和,然后那些攻击性的专门辱骂女人的言辞又在年无双身上用了一遍。
他母亲的,明明她是受害者,干嘛了?这些人都被驴踢了脑子是不?年无双愤愤离开。但她对这表小姐倒是起了几分好奇心。
而好奇心,通常是会害死她这只猫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