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片下的一阵淅沥的出水声音惊破了屋顶上面的沉默。只见许怜霜已经徐徐地从浴盆里踏了出来,身旁的绿梅为她披上一条宽大的棉巾。
“看够没有。”年无双这次没有再往下看,但也知道下面是怎样的一副情形。她开始后悔提议要来整治这许怜霜了。虽然是搓衣板不耐看,但到底男女有别。年无双开始扛不住了。
“看够了。你说,我是劫财好还是劫色好呢?”面具男托着下巴沉吟到,像在是在思考这天究竟是圆的还是方的真理一般。
“劫财我奉陪到底,劫色那你自个乐去,我回去睡觉了。”说着年无双起身往屋檐边上走去。
“想想还是劫色的好。”已经走到屋檐边的年无双听到此话脚下震,幸亏还有一点点基础,要不从这摔下去,估计也很受伤。
“请便。”原来当也可以当得那么直白的。
“你要在一旁看着。”果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你变态!”年无双回过头去,看着月光下那泛着淡淡蓝光面具很认真的轻轻地说道。
“我是怪侠。”面具男同样言简意赅。
“怪不代表可以变态。不,你可以变态,但请不要拉上我。”站在屋檐边上,有晚风吹来,如果这是睡在床上一定很舒服。
“二对一总比一对一好,而且,你应该比我更熟悉女人。”面具男微微张口,同样是言语轻且慢,不见一丝扭捏一丝慌张一丝暧昧,就像是在说,光吃叉烧包太单调,再来一碟泡椒凤爪才够味一样。
站在对面的年无双瞪着眼,看着衣服微微张开的宛似一只欲振翅高飞的怪兽的蓝面具,脑子里,他的话正在如狂魔乱舞,绞在一起又撕扯开来,裂成无数的碎片又合到了一起。经过她的发酵、重组、想像再想像。她开始害怕起来。原来这厮不禁变态,还是超级变态狂魔。
“想一想就觉得很好玩是不是?”面具男向年无双走过来。
“别过来,再过来我就跳下去了。”这句话和别过来,过来我就死给你看一样软弱无力。
“你要有这个能耐早就飞走了是不是?”面具男微微一笑,脚底发力,飞跃过去,拦腰抱起她,再一个回旋。已经稳稳落在了院子下面。
院子里已经熄灯,只剩下前院大门上的一盏风灯和游廊的几盏廊柱灯仍在亮着。缩在暗影中的年无双依旧被面具男揽着腰肢。看来这园中的人都已歇下。但才刚熄灯,估计还清醒着。虽然明摆着被人非礼,年无双还是敢怒不敢言。要是弄出什么动静,人家可是双脚一蹬就可以蝙蝠一样飞了个无影无踪。自己呢?自家事自己知道。
“你进去办事,我在外面侯着怎么样?那样,那样的场面我,我想我会吐的。要是败了大爷您的兴致坏了您的好事可不好。”年无双觉得自己简直是在垂死挣扎。
“废话少说。进去。”说着他带着她一个闪身,来到正房的窗下。轻轻挪开窗纱,一个翻身就进了里头。等年无双爬起来的时候,他已经折了回来。
“好了。可以动手了。”
“你,你动她好了,至少她是女人,我小丫头长得跟个家丁差不多。呵呵,再过来我喊的……啊……”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拎起扔了过去。
“闭嘴,知道自己长了个家丁身板还胡思乱想。”面具男瓮声瓮气第说道。
难道是自己误会了?
“过来。想要怎么弄请便。”面具一边说着一边把一对工具都塞到年无双的手上。有剪刀,有画笔,有剃刀,还有颜料一堆。他想干什么?
“劫色啊?你不是想让她没脸出门见人作践你们的吗?”
毁容就毁容,说什么劫色呢?没文化,真可怕!
床上的人估计已经被点了穴道。睡得如同死猪一头。毁容?她没那么残忍,但易装嘛。那可是她的强项,而且很久没动手,早就手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