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去的春梦 迟寄小雪信归宿  寂寞孤独寻去

作者 : 秦岭

一九八九年八月七日,中午去了二十一中万老师处,他所说的那位省教科所的女孩,已经不可能了。

晚上在家,翻到去年十月写给小雪的信,那时因考虑再三,忍受着相思之苦,没有发出去,一直放在抽屉里。这次看了看该信,无限感慨,便把它抄录下来,准备还是让原件去它本应该去的归宿。我连同登有小小说《困惑》的报纸,也一起寄给她,这篇小小说的底稿,以前也让她看过。那封信为:

小雪: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人生难有几回搏,愿你的复习充分圆满,衷心祝你考试成功。以往在班上你是强者,相信你这次的奋斗,同样是强者。

这些天里,我在学校阅览室,涉猎了大量中短篇小说,《收获》、《十月》、《小说月报》、《台港小说》等,爱不释手,其中梁晓声的《雪城》受益尤甚,晚上在家看你的《慈禧全传》及写些东西。

忘我的阅读,大大地开拓了视野,撞开了灵感的大门。连日的挑灯苦战,写出了一篇约3000多字的短篇小说初稿,自以为比较成功,准备正稿后投出去。

请代向伯父、伯母问好,静候你的佳音。

再见!

秦岭

1988年10月25日

八月八日上午,我已经把信和报纸寄出去了,管她会怎么想。然后,我又去了省农业厅贸易中心,看看那个地方到底怎样,如果可以的话,就想办法调进去,以月兑离教师这个被人瞧不起的职业。

我来到农业大厦五楼,小车司机王建华刚刚下去。我只好下来再找,一路在各层看了看,觉得条件还是可以,驻有银行、渔政局、农业开发总公司,以及所属单位省农牧渔业贸易中心等,

在楼下,我找到了小王司机,他同我一起乘电梯又上了五楼。但是,不久他又要出车,只好约我,先到冷冻车间的小涂那里玩,他是我原在蚕茶所的同事、。

“只要出去半个小时,我们就会过来。”汪一斌总经理有些抱歉。

“不要紧,那我过半个小时后再过来。”我客气地回答。

我来到下面大楼的后院,问这里的职工:“小涂在吗?”

“是不是找涂桂花。”他们反问我。

“是男的,蚕茶研究所来的。”我见像女的名字,便加以解释。

“是男的。”他们肯定地说。

我不大知道他的名字,想也总是的,便根据他们讲的,找到冷冻车间。这里都是些女人,她们告诉我说:“小涂到上面去了,等下会下来,你可以在这里等等。”

在这里,我等了一会,乘机向她们了解这里的情况。

“这里的工作,轻是蛮轻快,就是没有什么钱挣。”她们告诉我。

这时,我一方面觉得这个涂桂花,是不是我要找的,还很难说;另一方面,怕万一不是我认得的,会很尴尬;再加上这人还不知什么时候会来,就干脆再上大厦办公室去。

我到各处沿楼层玩了玩,来到办公室,见小王还没有来,便去走廊的凉台歇了歇。当我再坐回办公室时,里面却没有了人。过了一会,一个25岁左右的男子进来了,告诉我说:“王司机回来了,叫你下楼去,他在下面等你。”

我在进电梯时,电梯间进来一位年轻的女子,虽然谈不上十分的漂亮,但也白净鲜女敕,很有诱惑力,有意无意地靠着我,让我不大自在。到得底层,开了门,汪总经理进来,跟我点了点头说:“小王在大门口等你。”

“好。”我答应着,出来找到小王。

小王与我说了一会话后,他又说:“实在对不起,我还要送东西到经理家去,没有时间陪你,要么再约个时间来玩,或到我家里去玩。”

“不必了,我已经看过这个地方了,你现在的情况怎么样嘛?”我说。

“还可以,分到了两室一厅的房子。”他还是比较满意的。

下午没有什么事,我去了省委组织部刘元敏同学处。《江西党建》编辑室的人告诉我说:“刘元敏病了,现在医院住院。”

我只好出来,又去了附近的江西青年报社,找了找黄友贤总编辑,他也不在。

在回家的路上,我又觉得车胎在消气,但仍坚持骑着。到得中山路百花洲,下车一看,气全跑光了,只得又推着回来。

八月十日,我来到了市委办公厅,找到业大同学傅俊德。他是综合秘书科的科长,陪了我一段时间。谈到上次同学们在市文联的聚会,他说:“那次我没有去成,是因为时间没有安排好。那时正是在*的时期,弄不好被抓起来,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接着,他又问我:“你现在结婚了吗?”

“还没有。”我回答说。

“你现在跟小雪谈得怎样嘛?”他忽然问。

我有些诧异,自己同小雪的关系,他怎么会知道?只好跟他解释:“我们两个人,只是玩得比较好,我比她要大10多岁,不可能的啦。”

“那要什么紧嘛?男的比女的大个10来岁,那是可以的。”他这样认为。

“现在我们的接触已经是很少了。”我不得不这样说。

他桌上有一份《市政报》,那是南昌市政府的机关报。我问:“你认得《市政报》的人吗?据说那里现在需要人。”

“认是认得,但企业干部进不去,业大的老师杨赣生调了那么久,最后还是没有调成,后来到企业性质的《企业导报》去了。企业单位要调事业单位的话,除非是选拔处级以上的干部,这才能够调得进去。”

“如果是有哪个较好一点的公司,好进的话,请帮我留心一下。”我向他提出。

“那是可以,不过,现在好一点的接收单位,人都有多,不大好找。”他一方面答应,一方面表示有些困难。

快到11点钟了,我想走又有些不好走。反正无事,我们又是同学,就准备多呆呆。他见我还没有走的意思,先是抓紧时间选了选文件,说是给市委书记看的,后又说要到组织部有点事。我见如此,也就告辞了。

这些天在家里十分孤单,憋得很难受,脑子从来就没有清醒过,一天到晚,尽是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晚上玩起麻将来,老是会输,前几天输掉了9元,昨晚又输掉了7元,人也是稀里糊涂的。

为了解闷,我要么是到广场新华书店去看书,要么是去省图书馆看报纸。昨天下午去看了一场电影《恐怖夜》,还算是可以的。

前一段时间到了欧阳明同学家,从他那里得知,小蒲确实是找了同学的哥哥,准备在国庆节结婚。这样也好,让我对她的心彻底放开了,是啊,她的年龄也不小了,为什么一定要人家等自己呢?人家也没有这样的义务。

下午在家烦得难受,本来准备去看一场电影的,外面又没有找到合适的,只是在街上散了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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