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了脚踝的伤痛,慕珍左脚猛一着地,绞痛连连,连人带被整个摔到了地上。
“珍儿?!有没有摔疼?怎么这么不小心?!”
飞速窜下床榻,怒气早已烟消云散,一边小心翼翼抱起慕珍放回床上,肖驭一边担心地厉声呵责了起来。殊不知他这儿一声关怀的斥责,足以引爆一吨的烈性炸药:
“我哪有不小心?!我还不是被哪个没良心、不长眼的混蛋给推的?!我不用你放马后炮、假好心!就会欺负人——”
被肖驭一训斥,四肢酸痛加上心里的窝火、委屈瞬间像是爆发的山洪,慕珍再也按耐不住,伸手推打着面前钢铁般强硬的身躯,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珍珠,大珠小珠落玉盘,声声有力地敲入了肖驭的心扉。
“你扭伤了?!乖,别哭了!我拿药油帮你揉一下……”
慕珍指控连连,肖驭心酸不已,却始终一头雾水,没有找到问题的症结所在,直至瞥到那露出半截的粉白小腿下明显开始淤青的红肿脚踝,肖驭才搂住慕珍任性晃动的身子,软语轻哄着伸手拭去她眼角的泪滴,而后才起身去拿药箱。
突然,一朵栩栩如生的黑色花朵闯入眼帘,慕珍大大的水眸盯着那似乎泛着点点墨绿闪光的花心,好奇地观望了起来,连那哭泣的抽噎都自动停了下来。
奇怪,他怎么会在身上纹一朵花?而且还是黑色的?不是只有女人才会喜欢花花草草的吗?要纹身,狼图腾才更适合他吧!不过,这花看起来倒是没有一点小家子气,反倒似乎透着丝丝邪气,只是望着就让人拔不开眼,还有些莫名的……胆颤!
“被我迷住了?!”
见自己不过去拿个药的功夫,慕珍竟一反常态不哭不闹了,古灵精怪的大眼还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猛瞧,肖驭坐到床边,轻轻抬起她的小脚放到自己的膝盖上,蘸取一点冰凉的消炎化瘀膏,边打趣地望着她,边慢慢在她脚踝上轻揉了起来。
赏了肖驭一个白眼,慕珍撇撇嘴,随即耷拉下了脑袋,月复诽:自恋狂!花蝴蝶!
小巧的脚踝被人轻轻揉、模着,略显粗糙的异样触感不时挑-逗着那同样敏感至极的肌肤,痛感渐消,酥麻顿生,脑海中不停浮现两人刚刚如胶似漆的缠-绵影像,慕珍只觉得脚踝越来越热,连心跳似乎都受到影响地砰然加速了起来,润泽的粉色慢慢爬上白玉的雪肌,层层晕染,慕珍竟不自觉羞得满脸通红。
“你的背后…纹得什么?!”
生怕自己胡思乱想被人知道了会惹来嘲笑、丢人现眼,慕珍不敢妄自抽回小脚,随即主动开口打破了沉默。
“你很好奇?!那…自己看吧!”
捕捉到慕珍的羞涩不安地偷瞄动作,肖驭呵呵一笑,随即转过了身子。罂粟帮,对很多人来说,都只是个未经证实的传说,所以,他们的标记从来都不怕人看!在这个纹身泛滥的年代,巧合,屡见不鲜!
“好熟悉的印记啊!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