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門庶妾不爭寵 第十六章 懲治岳母

作者 ︰ 泉中水

馥雪與允秘一夜靜坐不眠夜,次日一早,馥雪含淚辭別的幽蘭等人,允秘念及迎春報信有功,便也替她贖身,讓她回家侍奉父母,迎春感激涕零,馥雪出了‘仙客來’大門回頭望了一眼牌匾,深深的呼吸了一下自由的空氣,仿佛久在樊籠里,復得返自然的鳥兒一般,雀躍的與允秘上了馬車,駛向歸途。

馬車中允秘將馥雪攬在懷中,馥雪依偎在允秘的胸膛上望著窗外的景色,心想真想拋開一切仇恨,就這樣靜靜的一直走下去,馬車已行至郁府門外,所有的遐想都是美好的,該面對的始終要面對。

馥雪與允秘進了祖父廳堂見祖父滿臉怒色,祖母正在擦著眼淚,馥雪此刻無比辛酸,倘若自己有父母陪伴誰敢對自己下此狠手,當下便撲進柳氏懷中哭泣,柳氏撫模著她的絲道︰「要是你爹娘知曉,不知得如何怪罪我這個祖母對你照顧不周。」

「祖母不要自責,是孫女的命該如此。」馥雪起身安慰祖母,其實也是在安慰自己,只听一旁的嬌媚卻道︰「既然任命,為何不長長久久的任命下去,為何又再回來?」

听了大嬸的狠話,馥雪便也不顧及她是長輩說道︰「我若真淪落風塵,難道大嬸還有臉見人?」「你並非我生,我有何不能見人?」嬌媚說完瞟了馥雪一眼。

「也是啊,大嬸一個外姓人,自然不會為我們郁府的臉面感到羞愧。」馥雪故意曲解嬌媚的意思,就個人臉面夸大道郁府的臉面,從而顯示出大嬸不與郁府同甘共苦的意思,嬌媚听她這一說,堵的一時無語。

芙蓉見狀忙道︰「大嫂別著了她得道。」馥雪見兩人此刻同一戰線便想離間兩人說道︰「沒想到三嬸與大嬸兩妯娌如此親密無間,三嬸還真是舍得堂妹屈于堂姐之下做個側福晉?」

芙蓉被這一問也不知如何回答,側目望了望嬌媚,見嬌媚眼中似有怒色的望著芙蓉,柳氏在一旁說道;「你們兩個朋比為奸,竟將雪兒送去那種暗無天日的地方,一個清白的姑娘,硬生生的被毀了清譽,你讓她以後如何嫁人?」允秘聞言忙道︰「老夫人,請放心,小王願意納她為側福晉。」

「我不絕不容許!」眾人望向門外原是香霰站在門外正怒視著馥雪,金蟬一見馥雪,忙從馨霜一旁進屋跪在馥雪面前哭著道︰「小姐請饒恕奴婢的不忠,兩位夫人挾持奴婢的家人,讓奴婢侍奉三小姐入王府。」馥雪扶她起來隱約從袖口見到被打的傷痕哀傷的說道︰「我知道你忠心,是我護你不周,才讓你跟著受苦,這次若不是你通知王爺我在‘仙客來’的事,我未必能夠月兌險。」

「千防萬防,還真是毀在你這賤婢手里。」香霰說著朝金蟬罵道,柳氏因听香霰不允許允秘納馥雪為側福晉,便問道︰「霰兒,你為何不允許王爺納雪兒為側福晉。」

「我既然嫁入王府做了福晉,自然不會容許一個娼妓進我們王府,毀我王府聲譽。」香霰說的理直氣壯,接著又道︰「萬一聖上得知王爺連娼妓都取,豈不是有損了王爺在聖上心中的形象。」

「我都不怕,你怕什麼?」允秘雖一心想納馥雪為側福晉,香霰的確是御賜婚姻的正妻,她若不同意,一切也是白搭。

「雪兒之所以會進煙花之地,都是拜嬸母所賜,這種惡行若不懲治,你們郁府的聲譽豈不要毀在這些惡人手里。」允秘氣呼呼的說。

盛譚本就厭惡嬌媚兩妯娌的惡行,苦于兩人都是允秘的岳母,故不敢魯莽,怕傷及允秘的臉面,如此一听允秘的意思便怒道︰「兩個毒婦,我們郁府豈能容忍你們這等惡人,之前不見雪兒,怕懲處你們,軫兒兩兄弟會有意見,如今真想大白,豈有不懲治之理。」

芙蓉見公爹很少過問家中的事,今日見他生氣便道︰「公爹,請息怒,我們之所以如此,只是愛女心切。」

「愛女心切?這話你也好意思說出口。」盛譚譏諷般的說完,又道︰「就你的女兒是女兒,別人的女兒就任你們摧殘,雪兒娘親過世的早,你們這些嬸娘原本應該對她視如己出,愛護有加,你們的所作所為是一個嬸娘該做的嗎?如此的歹毒心腸,萬不能再留在我們郁府。」

柳氏在一旁應和著對身後的吉祥道︰「快去通知大少爺和三少寫休書,將這二人轟出我們郁府。」

嬌媚和芙蓉見吉祥出去,慌忙跪地求饒道︰「公爹,婆母,兒媳已經知錯了,日後定不再犯,望公爹婆母饒恕。」馨霜一見也忙上前跪在盛譚夫婦面前道︰「祖父祖母,這事都是因我而起,是我太迷戀王爺,才逼得娘親鑄成大錯。」她自知馥雪心軟忙又哭著說︰「二姐,今日之罪,我日後在王府為奴為婢加以彌補,請二姐網開一面。」

柳氏見馥雪剛想開口求情。「雪兒,心慈面善留禍害。「柳氏說完又對馨霜道︰「霜兒,你若是雪兒你會如何做?」馥雪見馨霜無以應對便有些心灰意冷。

此刻玉蝶歡喜的拿著靖軼的休書進了廳中,行了禮後便走到芙蓉面前將休書甩在她的臉上笑著說︰「姐姐,這是夫君給你的休書,還望姐姐看仔細些。」

芙蓉雙手抖的看著上面寫得休妻的話語,瘋似的將它撕毀扔向了玉蝶罵道︰「我不走,夫君不會這麼絕情,不會這麼絕情。」

馥雪見三嬸跪著來找到自己前面拽著她的衣服哭著道︰「雪兒,三嬸糊涂,一時鬼迷心竅,三嬸錯了,這次真的錯了,原諒三嬸好不好,原諒三嬸,我大好年華都在府中度過,現在半老徐娘你讓我何去何從?」

嬌媚也見吉祥手里拿著休書進廳還問等吉祥近身,仿佛自己也被推上了斷頭台,忙也跪地哭著道︰「雪兒,我也錯了,我都人老珠黃,出了府中如何過活?」

馥雪听了兩個嬸娘的話心想,男人到了這個年紀尚再娶,女人確實難以自處,當下便有些心軟,只是卻不言語,心中正在進行親情與仇恨的矛盾。

嬌媚見馥雪似在猶豫便轉身求香霰道︰「霰兒,看在娘一心為你的份上,同意雪兒進王府吧,王爺也會念及你們夫妻之情,替娘親求情。」

香霰原本已鐵了心的不許馥雪進王府,忽見娘親如此狼狽,便無奈的說道︰「為妻同意馥雪進府,求王爺替娘親求情。」允秘一听心中暗喜便轉身面向盛譚夫婦道︰「祖父祖母,兩位岳母卻是罪惡滔天,畢竟都是岳父結妻子,若是府中一休兩妻,,必會惹人非議,到時馥雪進過煙花之地的事,更會鬧得人盡皆知,還望祖父祖母能為馥雪的聲譽考慮。」

盛譚听了允秘的話,也覺在理,便與柳氏商定不休兒媳。

嬌媚芙蓉兩人一听也松了口氣,柳氏便問道︰「不知王爺何時迎娶雪兒?」「下月十六是小王的生辰,那日會以側福晉之禮前來迎娶,以示上天對小王的恩賜。」允秘面露喜色的說道。

「她出入過煙花之地,如何能擔起側福晉的位份,充其量也只配做個庶福晉。」香霰見允秘如此興奮便怒道。

允秘一听欲要爭辯,馥雪急忙上前勸慰道︰「王爺不嫌棄小女子,已經是小女子莫大的榮幸了,位份只是個虛名,請王爺莫要再與福晉爭吵,以免傷了夫妻間的和氣。」

「讓你受委屈了。」允秘俯首握住馥雪的手,接著轉向嬌媚兩妯娌道︰「兩位岳母雖已免除被休,但害人之罪不淺,每人杖責四十,以儆效尤。」

香霰與馨霜兩人聞言色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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